“想打我,来呀,打我呀,怎么不打了?”姜芳容算定她不敢,故意的刺激她。
    “你给我滚,这是我的房间!!”赵珍罕见的冲着姜芳容大喊。
    姜芳容先是一愣,接着笑了,“行啊,现在长脾气了。我不走,这里是我家,我想在站在哪儿就站在哪儿,你管得着吗?”
    “这是你的家,也是我的家。我不许你在我的房间里胡作非为!”
    “呦,呦……”姜芳容伸手拍拍赵珍气得通红的脸颊,“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家了,你不过寄人篱下的一条小狗,我们可怜你才给你个住的地方,我们不想要你了,你就的滚蛋,这里的一切都跟你一毛钱关系也没有,听懂了吗?”
    “我只知道我们即便没有血缘,法律上我也有继承这个家的权利,我与这个家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的。”
    “小bi养的。”姜芳容揪住赵珍的头发用力搡在床上,“我妈亲自写声明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了,你跟这个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该滚的是你,你现在就给我滚!!”
    诡念 8. 影男 3
    赵珍把凌乱的头发捋到耳旁,忍住涌进眼窝的泪水,她已经受过太多委屈,这一次她不想再退缩了。
    她看见床上有一把忘了收起的裁纸刀,咬紧牙关,针锋相对的告诉姜芳容:“上学那会儿你就学不好,到现在没想到还是个法盲,你觉得你们强迫妈写的那份声明有效吗?”
    “什么?”
    “断绝关系必须上法院处理,还得有双方当事人签字。即便有妈的签字,可是我还没签字呢。这份声明就是废纸一张。”
    “你……”看见赵珍脸上的嘲讽,姜芳容简直气得发疯,“你这条寄人篱下的狗,我让你滚,你就得马上滚,我说了算!!”
    “你说错了。”赵珍鄙夷的看着她,“你自己有比我好多少,难道你就不是寄人篱下的一条狗吗,这栋房子是赵宥昌的,与你又有一份关系吗?你和你弟弟都不过是他再婚女人带来的累赘罢了。他对你们又有过半点儿父子之情吗,到现在你还姓姜呢,这栋房子姓的是赵。”
    “你……你……”姜芳容指着赵珍气得说不出话。
    “即便我是收养的,我也是赵宥昌甘愿收养的。就算让他写遗嘱,也肯定会把财产留给我,而不是你这个阴险歹毒的丑八怪!!”
    “啪——”
    姜芳容被彻底激怒了,抬手打在赵珍脸上。赵珍扑倒在床上,一把握住了那把裁纸刀
    姜芳容暴跳如雷的扑到她身上,耍泼发疯的又打又骂,“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个小shao马子,就凭着shao劲儿勾住了老头子,我叫你发shao,叫你发shao,现在老头子死了,看你还给谁卖shao……啊……”
    她忽然一声惨叫,从踉跄着后退两步,再看右手掌划出一道口子,血不停的往出冒,顺着胳膊往地上滴……
    “你敢……你敢……”她又惊又怒的指着赵珍说不出话。
    赵珍蜷缩在床上不住哆嗦,手里举着沾血的裁纸刀。
    房门砰然被撞开,听到喊叫跑来的萧潜看见屋里的情景,不知所措愣在门口。
    姜芳容一看他来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他怀里。
    “到底怎么了?”萧潜急忙问。
    “赵珍她要杀我,她要杀了我……”姜芳容扬起满是血的手给他看,指着赵珍说,“你看她手里还拿着刀……”
    萧潜冷冷的看一眼赵珍,皱起眉,什么都没说,拉着姜芳容去包扎伤口。
    赵珍呆呆的坐在床上,连句辩解都不能,她并不会后悔割伤了姜芳容,可一想起萧潜刚才对自己的态度,心里就像刀割一样疼。她也受了伤,可是没人看到。
    ……
    ……
    姜友光失踪的消息终于惊动了警方。
    3月17日中午,也是就是发现姜友光失踪一天之后,杜豪杰接到报案,再次来到赵家别墅。还是那栋陈年的老房子,开门是那个骨瘦如柴的保姆,身后站着姜芳容的未婚夫萧潜。
    杜豪杰无意的瞥了萧潜一眼。这个漂亮的有点儿不像话的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无论对男对女都比较惹人注意。
    杜豪杰发现他神态倦怠,眉头紧锁,像有什么心事,倒也没多心,简单问了一些姜友光失踪前后的状况,边让他们领着上楼来到姜友光的房间。
    三分面相七分人,姜友光长得就很难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尤其是陆小棠查出了他的经历之后,杜豪杰更对这个人产生了看法,甚至觉得他也有可能是杀害姜云英的凶手。但还没等进一步传唤他调查,叫传来他失踪的消息。这是不是有点儿巧合呢?
    自从被陆小棠当众批的体无完肤,他现在也谨慎了许多,不想轻易下结论。这一次谁也没带,只身前来,也是为了先探探虚实。
    他站在门外往房间里扫了两眼,发现房间比较整齐,开着窗比较清爽,没有任何凌乱之处,不像出现过异常情况,这才迈步走进房间。
    诡念 8. 影男 4
    他拉开衣柜瞧了瞧,里面挂着三套外衣和两套衬衫,下面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他问身后的贺秀香,“你这些年一直都在这栋宅子住,各个房间里有什么应该都很清楚吧,你看这些东西是不是姜友光的?”
    贺秀香抻过全是皮的鸡脖子,上下看了看,说:“箱子他的,衣服么……我记得这个衣柜里原先没挂什么衣服。”
    “他的行李都在这儿……”杜豪杰自言自语,又问萧潜,“你们发现他失踪以前,他有跟你们说过要离开吗?”
    “没有过。”
    “这么说他没打算离开……”杜豪杰自言自语,他刚才想到过一种解释——姜友光畏罪潜逃。但是看他行李都留在这儿,又不想打算离开的样子。
    那么他这一天一夜不着踪影又去了哪里呢?
    杜豪杰的神态不想刚来时那么轻松了。他似乎已经感觉的这件案子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了。现在老太太的命案还没有结果,老太太的儿子又失踪了,这其中能有什么关联呢?
    他打量着房间里其他地方,然后走到床前,看着被褥和枕头都随意的摞放在床脚,床上散乱的放着一套衣裤,他问萧潜和贺秀香,“姜友光失踪这一天多,有人进过这个房间吗?”
    “应该没有,我们平时都在自己房间呆着。”萧潜说,贺秀香也跟着点头。
    杜豪杰想了想,说:“姜芳容和赵珍都在吗,把她都一起找来,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们几个。”
    萧潜稍微迟疑,转身出去,不多时回来,身后只跟着赵珍一个人。
    他向杜豪杰解释,“芳容不小心受伤了,在休息,我这两天都跟她在一起,你问她和问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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