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你将这杯子直接扔了就是。”秦般本来在喝茶,看到秦财作势要将杯子端走,就说。反正这也是之前留下来的,迟早要扔,这也不过是行李里的东西还没收拾好,所以拿来凑合着用的。
    “唉!”秦财听了秦般的话乐呵呵地把东西端到门□□给了刚放好东西,候在外头的福满手中,说:“扔远了!”
    刚才秦般的话他也是听到的,接过这杯子就往外走。听到杯子落地是乒乒乓乓的声音时候,心里对那陈关的不满也算是扔了。
    林德比秦般他们早行了几天,而且人也少所以快上不少,本意是想着现在外面买个府邸住着的。虽然说前知州呆不了多久但是总没有这就让人搬出去的道理。可因为陈关自己主动搬出去了,秦般现在看到的已经是和秦府中差不多的卧房了。
    “林德辛苦了。”秦般看着熟悉的摆局露出了笑容。他这个人吧,就是一点,恋旧。
    林德当然是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并没有因为秦般的话恃宠而骄,只是淡淡地说:“这是林德应该的。”
    这府中的人也都被处理过了,除却之前陈关带走的那些,还有的下人林德都看过了,觉得能留下的就留下了,不安分的偷懒的,就都散了出去。这会儿也是井井有条地在做自己的事情。
    秦般当然是不会管这些琐事的,就跟晧清说:“以后家中的事情,就交给晧清和林德共同打理了。”
    晧清是母亲身边的人,当初秦夫人让她过来也是想着秦般身边还没个女主人,所以找来协助管理内事的。至于林德,打小跟着自己的父亲,就是为着以后秦般分府出去了准备的管家,能内能外,不用秦般担心。
    “这就是咱们以后的老爷啊?看着真俊!”等大家散去了以后,一个正在扫地的小丫头偷偷和边上的人说。
    这边上的人还没回话呢,就看到晧清一脸不愉地走了过来,然后看了她们一眼说:“不许在背后议论主子。”
    这之后的事情秦般是都不管的,□□的事情,不论是晧清还是林德都能做的好。这会儿他正在盯着秦财,然后貌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发财,你说……今天陈关说的是真的吗?”
    “啊?少爷你指什么?”秦财忽然被这么一问,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就是美人啊。”秦般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说:“一会儿我们出去逛逛吧?以后曹琪来了还能有个地带他玩。”
    “……”少爷你别闹╰_╯
    当然了,最后两人还是没能出去。这刚到秀水的,铁定是要休息休息的,一路的车马劳顿,是每日的过宿缓解不了的。所以连晚膳都没等到呢,秦般便睡着了。
    等奶娘李氏来叫秦般吃饭的时候,就见秦财小心翼翼地关了房门正要出来,从门缝哪儿看过去,秦般如墨的长发正铺散在了床榻上,面颊微红,左手还摆在了脸边一本书正合着正正的放在了枕旁看样子就知道大概是秦财放的。
    “少爷刚睡?”李氏看着合上的门然后有些犹豫地看向那。
    “嗯,麽麽是来叫少爷吃饭的吧?要不……”
    “算了,让厨房温着吧。一会儿少爷醒了再吃。”李氏想着还是没让秦财去叫。
    “唉。”
    到了秀水,李氏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已经开始忙下忙上的了。虽然秦般的房间是收拾好了,但是带来的东西可还都放着呢,要清点的,入库的,事多着。这会儿也就和芹菜0说了句:“少爷醒还不知道多久,一会儿你去叫福满来守着自己先去吃着吧。”然后就入忙自己的了。
    福满就是带来的那两个小厮之一,还有一个叫福全的,他们两是两兄弟。其实也是打小就跟着秦般的,也算是贴身人。
    ☆、第八章
    秀水的大街人来人往大家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相比京城,这边的人买卖东西的时候会更加计较一些,但是物品也要有新意精巧几分。光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别说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福满福全两人了,就是秦般也感觉目不暇接。
    “少爷少爷,你看这是什么?”他们四人本身就是随便逛逛的,也不拘着什么店,走进去就到处看看。倒不是进去了就要买的那种,可这般逛下来手中积累的东西也不算少的了。秦财有些艰难的伸出一只手然后指向了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他们现在在的是一家玉器店,看着店门就觉得挺大的,取名也张狂,叫什么“百宝阁”,想来也是要取内有百宝之意了。里面不少东西都是先少见的的精巧。就如同现在秦财手指的这一套放在盒子里的玉器一看就是好东西。秦般顺着秦财的手看去,这一套玉器样子若长棒,两头浑圆有些暗纹雕刻,统共有六只,全都是用上等的羊脂玉做成的。且玉质温润,半透不透,内有脂絮,是罕见的好玉。只是……
    “你这手放下,别什么东西都去指!”秦般的脸色涨红,有些恼怒地将秦财的手往下一压,然后步履匆匆就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东西秦财不知道,但是他是曾经有缘见过的。
    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和曹琪两人一同去了花柳之地,其实每次秦般去也不过是看看人,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举动的。那一次他如同往常一样只是打算坐在房里喝喝酒同惯常陪伴的红牌苏琴聊聊诗词罢了,但无意之间打翻了苏琴放在书桌边上的一个木盒子,里面掉出来的就是和秦财手指的这个东西差不多样子的几根玉棒。只不过比起现在看到的这一套,要粗劣上不少。那个时候他还奇怪地拿起那东西问苏琴为什么要放这些在屋里,难道是别人送给他的什么礼物,这也太不上心了吧?苏琴只是淡淡接过,然后小心放好,随后才说:“苏琴原来还因为别人羡慕秦公子每次都找苏琴作陪,可却对苏琴没有半分性趣感到苦涩,觉得秦公子是嫌弃苏琴没想到公子是真的不知□□。”
    看着苏琴忍笑的样子,秦般自觉地面上有些过不去,但是又不知道苏琴是怎么知道的。面色不愉地看着已经回到原位的那些东西,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但却抿着唇没有说出口,在苏琴又要开口的时候,他看到苏琴的笑容,只觉得右眼一跳,果然……苏琴实在是没忍住笑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用水压了压笑意才得以开口说:“那东西是玉势,男子在哪方面不同女子,这东西在平常塞进承欢之处,可以增加男子的承受能力,不容易受伤。且玉养人,这也能养穴。”
    秦般听了以后,被惊的眼睛瞪的老大,然后想到了刚才他看到的那些,那些里面他没记错的话,最细的那个如同拇指粗细,最粗的……这怎么!想着想着,脸就涨红了。他每次来都点苏琴,因为曹琪每次都会拉着他一起来这红袖园。红袖园男女都有,他虽然都情爱之事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总不好曹琪在里面与人鱼水,他傻傻站在外面吧?只好想着要不叫上红牌,红袖园的这些男女,大多都是有几分自己的本事的,能当上红牌,铁定不俗。而这苏琴最擅长的就是诗词,就秦般看来,他比之外面那些的什么书生都要强上几分。再加上苏琴是个进退有度的人,即使是在这种地方,但是还有着让人很舒服的那种清雅之气,让秦般觉得舒服,就干脆懒得换人了。
    “你,你不是不接客的吗!”这里的不接客当然是指不与那恩客做一些鱼水之事,俗称卖艺不卖身吧。所以即使秦般知道红袖园的每个人房中多少都有些情趣之物,可也没想到苏琴的房中会有,最主要就是有就有了,为什么会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即使是盒子盖上的,也不能放在这随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啊。
    苏琴挑眉看着秦般,然后坦然地说:“苏琴不是不接客,其实如果是秦公子,苏琴倒觉得接客也无妨。”说着,还停下手中的其他动作,顺手撩了秦般的一缕乌发闻了一下,才接着说:“再说了,这东西是每个人房中常备的,指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平常苏琴一直将它藏于衣柜深处,因为相比屈居人下,苏琴怕是更喜欢在上的。只不过侍童前两日收拾东西的时候摔坏了一套,这是刚拿过来的新的,还没来得及放呢。”
    然后?然后秦般就被吓跑了……
    “哎呀,秦世侄好巧啊,这样也能遇上。”还没等秦财追问已经走开的秦般这是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那肥腻的笑容,入眼的就是让他觉得倍感恶心的脸。
    秦般在这个地方遇到陈关也没觉得什么意外的。在今天早上的时候,王统领他们就走了。在走之前,王统领还和他说过,府周有一些人,似乎是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还问是不是需要帮忙打发掉。被秦般拒绝了。因为不用想也知道,那些人就是陈关派来的。这个陈关,是少见的厚脸皮。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很不给他脸了,可是这个人居然还是丝毫不受影响。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秦般还是不想和他闹翻的,原因无他,只是这个人就在这个地方呆这么几天了,没有必要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他一直就信一个道理那就是,小人难防,这个小人还是一个脸皮巨厚的小人,要知道,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是无人能敌的了。这样的人,反正不交也不得罪。
    于是在看到陈关向自己走来的时候,秦般还是扬起了一丝笑意,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一步,才说:“陈大人啊,的确是巧。”皮笑肉不笑的,就足以见到他对这个人是真的不感兴趣。
    “世侄才来秀水,今天出门逛逛是休息好了?”陈关没想到前一天还抹了他面子的秦般今天愿意好好和他说话,至于后退的哪一步,他就当是没看到了。这个秦般生的一副好长相,如果不是他家世了得的话,自己都想和他来上这么一段了。自以为没有人发现他的不怀好意,然后热情地说:“这秀水啊,好多地方不是熟人带着你怎么能知道哪里好玩呢,如果世侄不嫌弃,就让我来带着你逛逛如何?”
    秦般皱了皱眉头,然后说:“这……秦般不过是想闲逛罢了,就……”
    “唉唉唉,不麻烦不麻烦,闲逛好啊,就让在下陪着吧。”看,这就是不要脸的境界。在秦般还没把话说完的时候,他就一把拦下了秦般的推脱,而且一个眼神就让身后的人上前,把秦财他们手中的东西都给拿了过来。起初秦财三人当然是不乐意的,后来还是秦般一个眼色使过去,三人才算送了手,让陈关的人拿了他们买的东西。这可把陈关给乐的,在他看来,这就是秦般接受他示好的意思了。但是其实就秦般看来,只不过是今天是不能玩尽兴了,就算了,下次再找时间好了。
    几人坐的是陈关的车,那个时候秦般他们是想着就随处走走,坐在车上就没意思了,所以没准备马车,可现在和陈关挤在一张车上的秦般,不知道有多后悔当初的决定。
    一路上陈关那是东扯一下西扯一下,就想和秦般讲话可都被秦般给忽悠过去了。忽然车子一阵晃动,秦般还没开口问坐在外面的秦财发生了什么,被打断了想要旁侧敲击和秦般商量叫秦般写个信给家里说让秦为稍微照顾自己一些的话的陈关就已经气冲冲地嚷嚷起来:“怎么回事啊!会不会驾车的!”
    “回老爷,是有人拦了路了。”那车夫声音弱弱地传了进来。
    秦般率先掀开了车帘子,早就不想和陈关呆在一个空间了。只是刚刚掀开帘子,就看到了一个人朝他跑过来,还没看清是谁,就听见那个人带着哭腔地说:“陈伯伯,那个刁民居然打伤了我的手下!”说完还指了指前边,在回头看到秦般的时候,眼睛才蹭地瞪大了,指着他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秦般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人指的方向。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正站在一旁,衣衫凌乱地同时,担忧地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青年身上。而那个青年明显就是这个没看清人就乱叫的少爷口中的刁民。秦般的眼睛眯了眯,目光在那个人身上不受控制地多停了几分。那人一头黑发高高束起,简单的用头绳扎了一戳。剑眉凤目,鼻梁高挺,不看那因为刀锋划破了的衣服露出的健壮胸肌和腹肌就已经能感受到满满的男人气息了。个子高高的,腿又长有直是那种习武之人常穿的服饰,到小腿的地方都被缠着,更加显现出了那紧致的线条。周围的人看着大概就是那个少爷口中的他的人,都是穿着家丁衣服的,哎呦呦躺了一地,大概有六七个人吧。真要叫秦般来说,这个站着的青年,简直就是投他喜好生的一般。
    “这,这是怎么了。”陈关身子庞大,动作当然慢了,他是听到了陈旭的声音的。这出来看到了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的他当即就喊了一句:“大胆刁民!来人给我绑了!”
    “慢着,都还没问是什么事呢,陈大人怎么就乱绑人了?”秦般好看的桃花眼眯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听了秦般的话,不论是陈旭还是刘安还是周围的人都愣了一下,特别是刘安,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好看的人,和那恶少是一伙儿的,刚才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再打的准备了,没想到听到了这句话,下意识就放松了些。
    “你是谁啊!敢这么说话!”说罢还看向陈关说:“陈伯伯你也太宠这种枕边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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