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缎你别担心。”早在白缎停车的时候,白婷也跟着停了下来,一直在安静倾听他与战士们的交谈,闻言也连忙开口,“我是异能者,我可以照顾好院长的!”
    听到年轻女孩的声音,战士们下意识看向白婷,顿时便被这个外表清丽、身姿袅袅的女子所吸引。
    末世之后,女性的数量骤然下降,更何况还是这般漂亮、又独身一人的女性异能者。
    感受到战士们热烈的目光,白婷仿佛有些不太适应的后退了一步,羞红了脸微微垂下头,抬手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白婷的一举一动,都展现着女性的羞涩柔美,在末世之中当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白缎冷眼看着她的模样,目露了然,而聂兰磊也挑了挑眉,凑到白缎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看起来,她是准备转移目标了。”
    “嗯。”白缎点了点头,语气淡漠,“白婷一直都很聪明,知道怎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从不会委屈自己——这样也挺好。”顿了顿,他扭头扫了聂兰磊一眼,带上了几分困惑,“怎么回事?你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我的确不高兴。”聂兰磊盯着白婷,目光中泛着寒芒,“她不再觊觎你,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她算是老几?看上你就缠着你,看上了别人就一声不吭的把你甩到一边?”
    白缎无语的看着聂兰磊:“你还真是……强盗逻辑。别人喜欢我,你不高兴;别人不喜欢我了,你也不高兴——你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聂兰磊“哼唧”了一声,也知道自己的逻辑有些霸道,但在自己眼里无一不完美的恋人这么快就被别人“移情别恋”,他心中自然大为不爽。
    “行了,这样也好。白婷这样的性格,在基地内肯定能生活的很好,而她对于院长又孝顺,力所能及之内肯定会对院长照拂一二,再加上院长自己也是独立要强的人——这样一来,我就算离开也能放心了。”白缎轻轻勾了勾嘴角,斜睨了聂兰磊一眼,“你别对白婷动什么手脚了。”
    聂兰磊撇了撇嘴,并没有反驳白缎的话,眼睛却有些不怀好意的慢慢眯起。
    此时,白婷已经和几名战士搭上了话,并迅速取得了他们颇高的好感度,甚至有战士一口答应下来,说会在出完任务回到基地后,帮助她安顿这一行人在基地内的生活——当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白婷的声音温柔甜美,她红着脸对战士们千恩万谢,然后礼貌的与他们道别,目送他们开车离开。虽然在白缎面前碰了不知多少颗钉子,但事实证明,她在别的男人那里,还是无往不利的。
    终于证明了自己的魅力、恢复了信心,白婷心中雀跃,却不曾想刚一转身,就正对上白缎的目光,顿时脸上一白,尴尬的咬了咬唇。
    从感情上讲,白婷仍旧还是喜欢白缎的,所以让他看到自己对别的男人示好,心理上必不可少会有一些矛盾——只不过,这份喜欢却完全抵不过生存的压力。
    白缎身边有聂兰磊,又对她不假辞色,倘若仅仅是这样,白婷大概还会尽力争取而非这么轻易便放弃,但与白缎形影不离的金丝猴却让她望而却步,至于对方毫不犹豫的表示不会进入基地,更成为了压垮白婷的最后一根稻草。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白婷都不能继续在白缎这一棵树上吊死,所以即使心中喜欢,但从现实角度上来讲,及时止损却更加重要。
    对着白缎勉强扯了扯嘴角,随即迅速撇开目光——白婷如今有些庆幸自己因为白缎的冷淡而从未向他表明心意,不然情况大概会更加尴尬。
    虽然有些心虚、不敢去深究白缎眼神中的含义,但对于聂兰磊,白婷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发现聂兰磊也一样看着她,白婷下意识瞪了他一眼——她并不觉得自己在这一场“战争”中输给了对方,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找到了更加合适的选择,所以提前退出而已。
    在白婷与聂兰磊目光相接的一瞬间,聂兰磊目光一闪,白婷却只觉得脑中突然一震,整个人晕了片刻,却又很快回过神来。
    对于这一场毫无预兆的晕眩,白婷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自己一路过来劳心又劳力,实在是太累了,如今安身之所近在眼前、而她又决定了自己未来的计划,所以放松之后有些精神不济。
    揉了揉太阳穴,白婷转身钻进了后一辆车的驾驶室,跟在白缎车后继续朝幸存者基地进发——只不过,白婷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身为旁观者的白缎却看出了一二。
    手握着方向盘,白缎撑起精神力网,暂时隔绝了车后座几人的听觉——经过这一阵子的锻炼,他对于精神力的掌控越发熟练,不仅能影响到丧尸,甚至还能短暂影响对自己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人类、
    确定后座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后,白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刚刚对白婷做了什么?不是告诉你不要对她下手吗?”
    “我也没对她做什么啊~”聂兰磊耸了耸肩膀,语气轻快而无辜,“你不让我动她,不就是希望她继续好好照顾院长吗?那我自然会听你的,让你得偿所愿~”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白缎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聂兰磊的敷衍。
    “只是施加了一个小小的暗示。”聂兰磊轻笑起来,“暗示她这一辈子都要好好孝顺院长,为她养老送终。”
    白缎看了他一眼,微感诧异。
    “白婷那样的人,即使孝顺,也永远都是利己主义者。”聂兰磊摊开手,语气冷淡,“我并不是说她在困境中抛弃院长和孩子有什么不对,但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甚至从某种程度上付出了行动,那么能抛弃第一次,也就能抛弃第二次。更何况,接下来的人生还很漫长,你永远不知道人心会改变到什么样的程度。寄希望于她自觉自愿,在接下来的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中一如既往的照顾院长,这显然是不太现实的。”
    白缎沉默了下来,却不得不认同聂兰磊的话。
    “所以,我给了她下了个暗示,如果她此时此刻的孝心不变的话,这个暗示根本不会派上任何用场,但倘若她改变了主意,那这个暗示就会强制她关怀照顾院长。”聂兰磊扫了白缎一眼,“她让我不开心,这已经是最温和的教训了,正好也能完成你的期望,不是一举两得吗?”
    “……好吧,谢谢。”白缎叹了口气,“不过,完全将照顾院长的责任压在她一人身上,似乎也有些不太厚道。每隔一段时间,我们也回基地看看、为院长带一些物资吧——我先前一直是这样想的,并没有完全寄希望于白婷。当然,你向她施加了暗示,我也的确能够更加安心了。”
    “你想来看望院长,这当然没有问题。”聂兰磊点了点头,“我们种的蔬菜瓜果,都可以给她带上一些,毕竟老年人多吃些新鲜有营养的东西,才能身体健康。”说完,他扭过身子,趴在了白缎的肩膀上,往那秀气的耳廓中吹了口热气,声音暧昧低哑了起来,“你瞧,我这么听你的话,还帮你完善了计划、解决了后顾之忧,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一下?”
    “怎么奖励?”白缎心中一跳,谨慎反问。
    聂兰磊面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眼眸也愈发深邃:“等回去之后……我们真正试一下高级床垫的感觉怎么样~?”
    愣了一瞬,顿时秒懂了对方暗示的白缎:“………………………………”
    “……你不是说……你还没有满十八岁吗?”舔了舔嘴唇,白缎的语气带着几分克制——虽然他对于聂兰磊的暗示也有些蠢蠢欲动。
    “谁说我没有满十八岁?那只是我不想去开车,所以瞎说的!”聂兰磊挑了挑眉,得意洋洋,“现在一没有身份证、二没有资料库,我想说多少岁,那就是多少岁!如果看着不像,也只是说明我脸嫩!”
    无言以对的白缎:“………………………………”
    ——好吧,你有理,你赢了!我们回去就“试床垫”!
    第134章
    由于军方基地不允许动物进入,也为了避免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当初他也算是“私自出逃”——所以白缎并没有直接将人带进基地,反倒在离基地不远处停了下来。
    白院长早就知道白缎与聂兰磊不打算回归基地,劝了几句见他没有半点动摇后也不再多说,她下车招呼着孩子们与白缎道别,随后与白婷一起向着基地大门走去。
    白缎与聂兰磊坐在车上,看着老人和孩子们加入其他幸存者、接受基地的排查,一直等到他们被准许进入基地、再也看不到身影,这才收回了目光。
    “看来是没有问题了。”白缎长长的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容,“我们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聂兰磊迫不及待的发动了车子,转动方向盘,狠狠踩下了油门——当真是将“猴急”二字阐释的格外生动形象。
    金丝猴:“………………………………”
    ——关我们猴子什么事儿?!
    接下来回程的旅途就顺利多了,不需要照顾老人和孩子,再加上“猴急”的聂兰磊“用尽手段”,他们只用了不到先前三分之二的时间便返回了西部山区,见到了白缎心心念念已久的山间小屋。
    远远听到熟悉的发动机的声音,军犬们兴奋的跑出院子,尾巴甩成了一大片绚烂的狗尾巴花。虽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但它们却很有教养的并未大声吠叫,看到两人下车后也没有扑上来表示亲热,反而依旧乖乖的蹲坐在地上,眼眸晶亮亮的凝视着白缎。
    白缎被它们看的心中酸软一片,连忙快走几步,蹲下身,将军犬们挨个抚摸了一遍。
    看着被军犬们团团围住的白缎,聂兰磊抽了抽嘴角,但为了接下来福利却不得不按捺住不满,拎着金丝猴的脖颈进入了院子。
    金丝猴:“………………………………”
    ——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总是我?!
    正当聂兰磊抓着金丝猴整理自己此行搜集的物资时,白缎与也军犬们久别重逢的亲热了一番,随后围着离开数月的小院子转了一圈。
    他本以为自己会看到农作物死个七七八八、院子与田地荒废已久的景象,却不料整个院子依旧如他离去的时候那般整齐干净,农田也是一片欣欣向荣、绿意盎然。
    弯腰摸了摸田地里的泥土,感受着指腹上的湿润,白缎目露惊讶:“这农田是谁浇的水?最近都没有下雨吧?”
    头犬迎着白缎疑惑的目光无辜的“汪”了一声,开心的甩了甩尾巴。
    白缎失笑,抬手揉了揉头犬的脑袋,又往农田内输送了点异能,一方面促进农作物的生长,另一方面也能杀死抢夺养料的杂草。
    将农田处理好,白缎起身走向小屋,发现里面已经被聂兰磊手脚利索的添置、替换了不少家具——至于最重要的那张大床,也被放置到了靠窗、阳光最充足的位置,再铺上昂贵的席梦思床垫与精挑细选的床上四件套,单单看着就能够想象得出躺在上面睡懒觉会是多么的舒服。
    ——大约,整间屋子里最贵、也最费心的,就要数这一张大床了。
    听到白缎的脚步声,聂兰磊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正眼巴巴望着那张大床,不由轻笑了一声:“怎么样?不错吧?”
    “不错。”诚实的点了点头,白缎感慨了一声,发现聂兰磊走过来,按着他的肩膀似乎想要压着他往床上躺,连忙稳住身体,“等等,不行!”
    “为什么不行?”聂兰磊一脸的委屈,“你忘了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我记得。”白缎抽了抽嘴角——这一路上,聂兰磊几乎一天三顿饭的提醒他,他就算想要忘记也不可能——“我身上太脏了,又是尘土又是汗渍的,会把床单弄脏。”
    聂兰磊皱了皱眉,看了看干干净净的床单,再看看脏兮兮的自己与恋人,不得不赞同的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去弄点水洗个澡。”
    说罢,他放下手中正收拾的东西,迅速钻出屋子,雷厉风行的打水烧水。
    白缎倚在门框边,看着聂兰磊忙忙碌碌,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嘴角,眸中盛满了柔和愉悦的涟漪。
    很快,一大盆温度正好的热水顺利诞生,聂兰磊在屋外用浴帘搭了个简易的浴室,赶走围着白缎邀宠的猴子与军犬,然后将恋人拽了进去。
    军犬们趴在院门口,好奇的盯着晃动不已的浴帘,时不时抖一抖耳朵,聆听着里面传来的泼洒的水声与压低嗓音的调笑。然而很快,轻笑的交谈便沉寂下来,只余下暧昧的喘息摩擦与一两声间或流泻的呻吟。
    蹲在树上的金丝猴默默扭过头去,仿佛“非礼勿视”的捂了捂眼睛,随后,它甩了甩尾巴,三两下窜入了山林、不见踪影。
    这一洗澡就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当浴帘被重新拉开的时候,入浴的两人已经将彼此洗的“干干净净”。
    白缎面颊绯红,眸光水润,裹着浴巾绵软无力的靠着聂兰磊,魂儿都似乎飞到了九霄云外。而聂兰磊则在腰间草草围了圈浴巾,一手揽住白缎,半托半扶着将他带进屋子,然后双双倒在了准备已久的大床上。
    白缎自身欲望浅淡,也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朋友,这导致他即使长到了二十多岁,却依旧对于床上运动一知半解——更不用说还是同性之间的床上运动。
    在浴室里的时候,聂兰磊帮他撸了一发,极富有技巧性的动作让连手活都很少做的白缎简直爽上了天,一直到被压倒在床上也依旧浑然不觉,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
    所以,白缎对于聂兰磊接下来的动作也没有那么排斥与警惕——因为聂兰磊向他保证,当两人真正合二为一的时候,将会让他更加舒服。
    白缎不知道与男人上床的步骤,更不懂得、也不在乎什么上下位置,只要让他舒服满足就万事大吉。
    于是,轻信的白缎相当顺从的被聂兰磊压在了身下,享受了一段又是舒爽又是磨人的前戏,直到后方感受到异物入侵的胀痛,这才面色骤变。
    “……你说会很舒服的……”白缎面孔发白,眼眶泛红,一直神采奕奕的小白也瞬时间萎靡下来。
    “现在难受一点,但一会儿肯定会很舒服,我保证!”聂兰磊轻吻着白缎的眼角,伸手抚慰着无精打采的小白,努力想要唤起它的活力。
    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白缎无力的瞪了聂兰磊一眼,却始终不能甩脱嵌入自己身体内的坏东西,只能默默咬牙忍了。
    接下来,白缎被聂兰磊带着,彻彻底底、全方位的、以各种姿势检验了床垫的舒适耐用程度,顺便也深入检查了一下手工自制大床的质量——当真是又结实又稳固。
    这一场漫长的检验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宣告终极,两位踏实而认真的检验员精疲力竭,相拥着倒在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最终还是精神力更强的聂兰磊率先醒来。
    低头看了看赤裸着身体、安安稳稳窝在自己怀里的恋人,聂兰磊只感觉自己这一个世界已经圆满,勾着嘴角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
    虽然因为第一次开荤而有点不受控制的纵欲过度,但隐隐酸疼的腰部却丝毫没有影响到聂兰磊愉悦的心情。又抱着恋人缠绵片刻,饥饿的胃部这才促使他不得不放弃就这么抱着恋人睡到地老天荒的愿望,向现实妥协、下床觅食。
    感受到身边的温度离开,白缎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却很快又被聂兰磊熟门熟路的安抚住。聂兰磊自己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搬出了两人从农贸市场搜集的真空包装的大米,生火做饭。
    半小时后,白缎也被浓浓的米香从黑沉的睡眠中拉出。他微微眯起眼睛,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懒洋洋的发了会儿呆,这才双目聚焦,看向忙碌于熬大米稀饭的聂兰磊。
    肚子应景的“咕咕”叫了一声,换来聂兰磊温柔的安抚。白缎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开始了事后算账:“昨天,你骗我。”
    “我哪里骗你了?”聂兰磊轻笑着,用木勺在锅里搅了搅,带起一阵更浓的米香,“虽然进入的时候难受了点,但我很快不就帮你缓解了吗?最后你舒服的一直缠着我不放呢~”
    白缎被说了个大红脸,却又无法反驳。他抿唇纠结片刻,语气带上了几分别扭:“你怎么……那么熟练。”
    聂兰磊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面露不满的恋人。
    白缎默默与聂兰磊对视了一眼,咕哝了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
    “小小年纪不学好”的聂兰磊:“………………………………”
    “你真是冤枉我啊亲爱的!”聂兰磊将火熄灭,转身走回床边坐下,将有些闹别扭的恋人揽进了怀里,“我发誓这是我的第一次!”迎着恋人不信任的目光,他干咳了一声,“至于熟练……那只是由于我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你哪里是无师自通,分明是熟练工——信你才怪。”白缎推开聂兰磊,翻身滚到床的另一边,郁郁寡欢的将自己裹进了被子。
    聂兰磊手足无措的盯着恋人的后脑勺,却又无法解释自己如此熟练的原因,只能暗自懊悔于昨日担心恋人难受而过分“暴露”了技巧,同时迅速回想前几个世界是否遇到过相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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