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白缎这一番努力还是卓有成效的,最起码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御史府中见惯了白缎“美色”、已然能够做到不为所动的丫鬟仆从们这一次却纷纷看直了眼,就连白御史见到自家儿子也愣了一瞬,感慨一声“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能生出这样颜值的儿子,白御史还是十分骄傲的,他相信只要爱子往那里一站,哪怕是皇室公主,也能被瞬时间拿下。
    “父亲,有什么不对吗?”见白御史望着自己,挂着迷之微笑抚须不语,白缎有些不安的低头检视一番。虽然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好,但第一次(?)与心上人见面,他十分希望能够得到自己最尊重、最信赖之人的赞同与鼓励。
    “没什么不对,很不错!”白御史抬起手,拍了拍爱子的肩膀,呵呵一笑,“看起来,为父要开始为我儿的婚姻大事做准备了!与皇家做亲家,我们可不能有半分失礼啊!”
    听懂了白御史的意思,白缎两颊染上一抹绯红,心中雀跃异常,整个人显得越发神采奕奕、貌美出众。
    看着自家貌比潘安的儿子,再想一想那二公主栩栩如生的木雕,白御史哪怕满腔的忠君爱国,也依旧觉得……自家儿子似乎更加漂亮一点。
    ——真是……感觉有哪里怪怪的→_→
    白缎丝毫不知白御史的纠结,在确定自己很完美后,便怀揣着活蹦乱跳的小心脏、兴致冲冲的跑去郊外十里桃林,然后遇到了等在桃林门口的粉衣侍女。
    侍女在看到白缎的一瞬间也不由得恍惚失神,但她仍旧训练有素的反应过来,率先上前施礼:“敢问是白公子吗?”
    “是我。”白缎目光灼灼的看向侍女,专注而期待的目光看得她忍不住红了面颊:“奴婢是长公主派来为您引路的,请公子随奴婢来。”
    “多谢。”白缎连忙道谢,回了一礼,风度翩翩的模样让侍女越发的小鹿乱撞,却不得不按捺住躁动的芳心,引着他去见另一名女子。
    这一片桃林一向备受勋贵子弟们喜爱,时常来这里踏青赏花、宴请好友,但白缎鲜少参加这样的聚会,基本上没有踏足过几次,自然也不了解这里竟然别有洞天。
    跟在侍女身后,白缎很快来到一条纵贯桃林的潺潺小溪边,抬眼便望见了一间精巧的凉亭。凉亭周围围着粉色的帷幔,于春风中飘飘荡荡,隐隐能看到其中侧坐着一道优雅端庄的身影。而凉亭之外则三步一岗、两步一哨的分布着不少侍卫,显然是长公主害怕出现什么意外、引发不必要的麻烦而特意布置的。
    粉衣侍女引着白缎在凉亭前停下,轻声说了一句“您要见的贵人就在里面”,然后便在白缎点头后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了白缎与亭内之人。
    侍卫与侍女都离得很远,倘若不是大声交谈,必然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白缎略感放心,轻咳了一声,躬身施礼,语气中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草民白缎,见过殿下。”
    “免礼。”亭中之人缓缓开口,声音并非像是其他女子那般婉转莺啼,反而低哑清冽——当然,听在白缎耳中是一样的好听。
    白缎应声直起身,借着帷幔的遮掩,一双眼睛直直看着亭中的少女,恨不得穿透帷幔,亲眼见一见自己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容颜。
    似乎感应到白缎的情绪,亭中人轻笑了一声:“白公子,还请入亭中一叙。”
    听到心上人的邀请,白缎愣了一下,差点被这个从天而降的金元宝砸懵——他本以为自己能够隔着帷幔与心上人聊上几句已然足够幸运,却没想到……竟然还能更进一步?
    理智告诉白缎这样做对心上人不好,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哪怕马上就要定亲(羞)——也依旧需要保持距离。但正如上一次在荷塘边初遇时不受控制的双脚一样,当白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然在心上人的浅笑低语中抬手撩开了帷幔,与望过来的少女四目相投。
    心脏砰砰砰跳得愈发剧烈,白缎动作僵硬、差点同手同脚的迈入亭子,任凭粉色的帷幔在自己身后缓缓飘落,隔绝了其余人的视线。帷幔之中,白缎只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粉色的世界,而这个世界中除了他与心上人,再无旁物。
    在心上人的注视下,白缎越发紧张,他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手足无措。
    二公主脸上露出一抹带着兴味的笑容,抬手朝对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白公子不必这般紧张,先坐下来吧。”
    白缎如同提线木偶那般一句一个动作,待到在心上人对面坐下,这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到底有多蠢。一下子涨红了脸,白缎望向心上人的眸光越发小心,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水润,生怕心上人觉得他太过蠢笨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在这一刻,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二公主这般隐隐强势的模样根本不像是什么爹不疼“娘”不爱、在宫内被宫人们欺压克扣的小可怜。当然,就算意识到了,他大约也会在瞬时间自己说服自己,认为这是一个皇家公主应有的高贵气度……哪怕她是个小可怜……
    ——而这样一位大气而高贵的公主,真得能看上他这样一事无成、木讷无趣的白身吗?
    白缎在这厢惴惴不安,而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担忧毫无必要。他的心上人非但不会因为他的“蠢笨”而对他不喜,反而已然被他萌的心肝发颤——这般蠢萌软绵的恋人,“她”有多少年、多少个世界没有见过了?
    脸上端着不亲不疏、尊贵超然的模样,二公主的手不由自主在桌底摩挲了几下,强自忍耐住想要在那白嫩绯红的面颊上捏一把的欲望。正如白缎担心唐突了“她”一般,二公主也担心自己吓跑了自家小可爱——毕竟,白缎可是失去记忆后在这个世界中土生土长的,自小到大都经受着封建礼教的熏陶教育,显然比“她”还要注重男“女”大防。
    这一世,白缎显然被白御史教导的十分优秀,温文有礼、进退有度,对于女子更是……细致温柔、尊重爱护。
    一想到这一点,二公主嘴角一抽,望着白缎的眼神不由带上了几分幽怨——“她”还记得,白缎上一次对“她”如此一见钟情、关怀呵护,还是在那个该死的abo的世界。初遇时的 “她”看起来完全像一个omega,而omega在abo世界中的地位,与女子无异。
    所以说,“她”的小恋人莫非还是更加喜欢女孩子么?
    这一发现,还是真是令人……十分的不爽啊!
    第139章
    白缎本就在忐忑的观察着二公主的神态表情,再加上那隐隐松动的道侣契约,顿时便感受到了心上人不爽的情绪。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又不敢出言询问,急的脑门都微微冒汗,最后还是二公主收拾好心中泛滥的醋意,露出笑容:“姑母说,希望我今天来见见你,彼此了解一番……不如,白公子向我说一下您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当真是标准的相亲套路。听二公主这样说,正不知所措的白缎稍稍松了口气,连忙顺着这个话题说了下去,无论二公主想要知道什么都毫不隐瞒,哪怕自己小时候发生的糗事与自己那拙劣的文采,都和盘托出。
    二公主听得兴味盎然,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轻笑,引得白缎越发努力,绞尽脑汁想要搏佳人一笑——哪怕白御史大约也不知自己闷葫芦一样的儿子还能有这样口若悬河的时候。
    在询问白缎的同时,二公主间或也会稍稍提及一下“自己”在宫内的生活。不过那些艰苦岁月大多不是二公主亲身经历,所以没什么代入感,言辞间是仿佛局外人那般的平静淡然。
    然而二公主这般的模样,看在白缎眼中却越发的心疼,恨不得以身替之,或者下一秒就将她救出苦海。
    心中一个冲动,白缎脱口而出:“殿下,请嫁给我吧!我一定好好待您,决不再让您受到半分苦楚!”说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却并不打算改口,只是涨红着面孔、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当然,我会请父亲替我向圣上求亲,我、我只是想让您知道我对您的心意……”
    看着面前仍旧带着几分青涩,却已然拥有成年人的坚定与担当的恋人,二公主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这个俊俏少年直白而热烈的告白。哪怕是不知从对方口中听到过多少句情话的“她”,也忍不住在这一刻怦然心动,再也端不住公主矜持端庄的姿态。
    隐晦的舔了舔染着口脂的嘴唇,二公主眸色渐深,抬起手朝白缎招了招:“你过来。”
    白缎本能的感觉到一丝危险,却没有提起半分防备,傻乎乎的顺着二公主的动作凑了过去,然后被对方揪住衣襟,用力一拖。
    白缎立足不稳,差点跌进二公主怀中。他生怕压到心上人,连忙抓住桌沿稳住身体,却不料下一瞬,便感受到自己唇上柔软温润的触感。
    白缎简直吓傻了,他僵硬的维持着弯腰扶桌的别扭动作,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在倾身一吻后坐了回去,朝他微微一笑,随后抬起染着红艳蔻丹的手指于唇角处微微一抹,暗含着数之不尽的暧昧挑逗。
    下意识的,白缎跟着舔了舔双唇,尝到了甜蜜的口脂味道,看得二公主眸色更深。
    “殿、殿下……”白缎呐呐出声,依然无法从毫无预兆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二公主弯起嘴角,伸出食指按住白缎的唇瓣:“我许你唤我钰莹。”
    “钰、钰莹……”白缎傻乎乎的跟着念了一遍,换来二公主粲然一笑。
    “你刚刚说的话……这就是我的回答。”二公主收回食指,终于如自己所愿的抚上白缎的面庞,轻轻一捏,“我等着你向父皇提亲。”
    “好、好的!”白缎虽然仍旧有些跟不上趟,却本能的精神一震,“我回去后就禀明父亲!”
    二公主含笑点头,放下手臂、覆上白缎依旧抓着桌沿的手,稍稍用力,牵引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紧紧相贴。
    白缎只觉得自己鼻端萦绕着一股清冽的幽香,下一瞬,一具……不算柔软的身体便靠在了他的肩上,令白缎猛地一震,忍不住紧绷起来。
    注意到小恋人的紧张,二公主曹钰莹心中暗笑。“她”微垂着眼睫,把玩着白缎的手——比了比,差不多与自己一般大小。对此颇为满意的曹钰莹抬眼看了看红晕仍旧未消的恋人:“若是娶了我,你就要好好对我——哪怕我骗了你,你也不许恼我、嫌弃我。”
    白缎此时此刻早就“色令智昏”,哪里能理解得了其中的深意,只是本能的连连点头:“当然!正该如此!”
    见恋人被自己迷得昏头转向,曹钰莹又是得意又是糟心,恨不得当即就将他压在身下,让他知道知道他喜欢的到底是怎样的“姑娘”。
    ——倘若白缎得知自己深爱“姑娘”的真实性别后无法接受事实、翻脸不认人的话,曹钰莹觉得自己大约可以尝试一把自己垂涎已久的小黑屋了。
    可怜的白缎丝毫不知自己已然被预订了未来的小黑屋,他刚刚与心上人“一吻定情”,正是心头最甜蜜的时候。与曹钰莹依偎在一起,白缎在互诉衷肠后就开始认认真真的与自己的“妻子”规划两人的未来。
    白缎先前一直以为自己会按照父亲的期望,去偏远地区做一介小官。但当他迎娶公主后,仕途便走不通了,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养家糊口,就是一个重要的问题——虽然曹钰莹身为皇室公主,应当会带来不少的嫁妆,但白缎却必然不愿意依附着“妻子”吃软饭。
    甚至,除了未来的营生外,白缎还考虑了到了孩子,比如生几个孩子与孩子的教育问题。
    根本没有生孩子这一功能的二公主:……呵呵。
    刚刚定情的“小俩口”亲亲密密的依偎在一起谈人生谈未来,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那般,能够一直聊到地老天荒。只可惜,他们的时间却并没有那么充裕。
    长公主派来警戒的侍卫与侍女们本以为二公主与未来驸马只是见一面、谈几句就能够结束——毕竟无论是二公主还是白缎,都一向不是什么善于言谈的性格。然而,他们却没有想到,一直等到天色渐晚,两人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众人等的心急火燎,不得不派出一人充当那根棒打鸳鸯的棒槌。
    先前为白缎引路的侍女硬着头皮走到凉亭边,隔着帷幔、稍稍提高了声音:“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凉亭内交谈的声音戛然而止,白缎这才发现日头偏斜,不由歉意地望向曹钰莹。
    一直都有注意到时间问题的曹钰莹也摆出一张意外的无辜脸,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不舍。
    “我回去后……一定会立刻请父亲入宫求亲的。”白缎鼓起勇气,第一次主动握住心上人的手,再一次郑重保证。
    曹钰莹回他一笑:“好,我等你。”
    两人又依依惜别的片刻,这才双双起身。曹钰莹轻敛裙裾,由白缎虚扶着,自侍女撩起的帷幔处踏出凉亭,一眼便看到早已等在不远处的马车。
    “那……我就先走了。”曹钰莹轻声说道,随后在白缎的注视中被侍女搀着蹬上马车。
    白缎望着粼粼的马车逐渐消失在桃林之中,整个人都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了精神,快步返回家中——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也迫不及待想要迎娶心上人,举案齐眉、恩爱白首了。
    这厢白缎返家后着手准备提亲事宜,那厢,曹钰莹也乘着马车回到了长公主府,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帮她促成姻缘的长公主。
    长公主早已接到消息,知道白缎与侄女相谈甚欢。见侄女归来,她顿时笑开了花,满脸慈爱欣慰:“如何?姑母为你挑选的夫婿,可还符合心意?”
    曹钰莹垂下头,满面的娇羞,丝毫没有方才在白缎面前的强势尊贵。“她”莲步轻移,走到长公主身边福了福身,细微的声音中也添上了女性的柔美:“谢谢姑母……”
    长公主看着小家碧玉般小心谨慎、丝毫没有皇家公主气度的曹钰莹,心中满满都是怜惜,也越发怨恨那带坏了自己弟弟、在宫内兴风作浪的妖妃。她伸出手,在曹钰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白府人口简单、家风朴实,没有宫内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你嫁过去,本宫很放心。更重要的是,白大人对他的夫人一心一意、从一而终,哪怕夫人亡故也没有续娶,当真是男子中的一股清流。白小公子在他的教育下,必然也不是风流的性子,就算他今后对你的情意变淡了,也绝不会委屈了你”
    “嗯。”曹钰莹面颊红红,眸光盈盈,完全一副陷入爱河的小女儿情态,“侄女相信姑母,也……相信他……”
    长公主见侄女这般模样,又忍不住调侃了几句,随后便为“她”仔仔细细讲述嫁为人妇后应该做出的改变,希望“她”的婚后生活能够更加幸福和乐。
    曹钰莹脸上认真、脑中跑神的听着,一直到吃过晚膳,这才恰到好处的面露疲色,接着就被看出来的长公主“赶”回房间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曹钰莹便离开了长公主府,像是出宫之时那般默默无闻、悄无声息的返回了宫中。而长公主也雷厉风行的联系了白御史,开始商谈两个年轻人的结亲事宜。
    白御史也早已从爱子那里确定了他非二公主不娶的决心,早早便做好了准备。两位“家长”一拍即合,商议一番便一同入了宫。
    白御史为官清正,一向很得皇帝的喜欢赞赏,而长公主是皇帝的长姐,与他也有着一份情谊。
    听罢白御史的求娶与长公主的撮合,皇帝欣然应允,很显然,他并不介意嫁出一个连自己都忘得干干净净的女儿,来展示自己对于白御史的看重与嘉许、鼓励朝中官员向白御史学习。
    十分顺利的,这一场婚事便在三言两语间确定了下来,然而,御书房内的三人却完全没有想到,皇帝前脚刚刚同意了婚事,这个消息后脚就被送到了曹钰莹那偏僻冷寂的住所。
    ——很显然,虽然来到这个世界不长时间,但“她”已然迅速而卓有成效的建立起了自己的情报网,几乎将整个后宫的风吹草动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第140章
    听完了贴身侍女的汇报,曹钰莹点了点头,挥手让她退出屋子,这才勾起了一抹开心愉悦的笑容。但很快,“她”便从对面的梳妆镜中看到了自己涂脂抹粉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顿时扭曲了一瞬。
    站起身,走到水盆边,曹钰莹拿起毛巾将自己脸上的妆容擦去,待到整张面孔恢复了清爽,梳妆镜中映出的不再是一个宫装少女而是一位英气的少年,这才满意的将毛巾搭在架子上。
    抽出胸部稍稍起伏的“迷之凸起”,又抬手将身上复杂累赘的裙子脱下、扔到一边,曹钰莹终于像是重新活过来那般长长松了口气,舒展了一下修长的身体,躺到了床上。
    虽然已经在宫中以女性的姿态生活了数周的时间,但曹钰莹却仍旧无法习惯男扮女装的打扮,每一次穿上女装,都忍不住心中郁郁。
    ——再加上他竟然还以这副模样见了恋人,被对方一见钟情努力求娶……呵呵,这滋味当真酸爽到难以言喻。
    曹钰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走霉运、或者有人暗中坑害自己,不然他先前顺风顺水的过了那么多个世界,为何现在却屡屡遭困,总是遇到……这么奇葩的附身对象?
    是的,这一次,曹钰莹又是被坑过来的。在附身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任务对象一直男扮女装,不然他肯定会斩钉截铁的将其拒绝。
    原本,曹钰莹仅仅以为原身只是一个在宫内步履维艰、不受宠爱的小可怜,母妃早逝、父皇则迷上了一名妖妃,纵容她在后宫一手遮天。
    一般而言,曹钰莹并不喜欢接手皇子的身体,毕竟这种身份很容易卷入权力之争,而现在的他却只想要与恋人好好谈个恋爱,根本不愿意理会太过复杂的问题。不过,原身“曹钰英”——是的,曹钰莹一直认为原身叫这个名字,因为原身自己就不承认“钰莹”这个女里女气的称呼——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夺得皇位,愿望只是远离宫廷、自在逍遥,最好能够找一个知心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曹钰莹很满意原身的愿望,于是就算身份麻烦些,也接手了这具身体,然而等到附身之后……他就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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