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不能……”
    “够了!别说了,我不想再听你的花言巧语,也不想见到你!”
    这张美艳的面容,曾经带给她多少快乐,现在就带给她多少痛苦。萧韵淑说完不给温玉祁机会,眼中含了泪也含了恨,转身愤然离去。
    温玉祁没再拦着,眼睁睁地看着那抹纤柔的身姿消失在视线,她带着的决然仿佛一去不回。
    痛不欲生又如何,心如刀绞又如何,都是犯下的罪孽罢了。
    从殿外进来的叶太医,看到温玉祁面容的手指红印,又想到刚才泪流满脸的太子妃从寝殿出来,多少明白了什么。他拱手行礼,深叹问道:“长公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温玉祁置若罔闻,望向叶太医的眼神迷茫:“本宫做错了么?”
    “对错只是一念之间。”叶太医苦笑地摇了摇头,“臣不敢妄议长公主的对错,但臣知道,女子视贞洁比命还重要,何况太子妃呢。”
    温玉祁心神一震,猛地颤了颤唇角,喃喃道:“可本宫不能看太子妃陪葬啊,她还有大好年华。”
    “长公主口中的大好年华,什么才是大好年华呢?”
    温玉祁一听,就明白叶太医话中的意思,只能无言以对。
    “长公主出此下策,看起来是逼不得已,可长公主若是设身处地为太子妃想想,或者换位思考,也许太子妃就不会打长公主一巴掌了。”
    “叶太医觉得是本宫活该。”温玉祁苦淡一笑,“其实本宫也觉得活该,只会自欺欺人。”
    “长公主本意是好的,何况今日长公主为了太子妃,带领群臣大闹德宣殿,按律法该以造反判罪,既然已经尽力而为,就不必再自责了。”
    叶太医宽慰她几句,又笑道:“臣早些日子听闻,长公主与太子妃闹不和,流言果然是不可信。”
    “流言从不可信。”温玉祁勾唇自嘲一笑,淡声道:“叶太医,王上御驾出征,太子妃被软禁在府,本宫要你暂时保住她的身孕,明白么?”
    “臣明白。”叶太医点头,转念迟疑一问:“只是怀王那边?”
    温玉祁摇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靠她自己了。”
    “那太子妃……”
    “罢了,由她吧。”
    叶太医不再劝了,叹道:“太子妃远嫁温国,太子又英年早逝,太子妃年纪轻轻就守寡,今日还被王上送去陪葬,太子妃其实也很可怜的。”
    这番话,温玉祁不置可否,漠然地看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
    她额间的皮肉破烂猩红,额角划到眼边的伤口子,清淡的面容又添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她在夜色里微微笑起来,竟衬出几分鬼魅。
    对错只是在一念之间,仅是这一念之差里,究竟是对还是错?
    温玉祁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萧韵淑对她纯粹的爱,也不配得到她的倾尽付出。
    情情爱爱,家家国国,紧密相连又怎么能分得开。直到现在,温玉祁也不认为自己会得到善始善终,世间的因果循环,终究会自食恶果。
    明知相隔千万里,可萧韵淑却不停地苦苦追逐,粉身碎骨浑不怕,而温玉祁就像挂在天边的月亮,无论她怎么努力去追,始终隔了些什么。
    有些伤痕留下了,又该如何去抚平呢?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重新写在这里。先摸摸头不要激动。真没想到大家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呢。
    首先她们这些人身在乱世当中,无论是求而不得还是爱而不得,违背本心,或者恨别离、算计以及背叛,都是成立的,她们身不由己,不是有情就可以的。作者君只是想顺着大框架写下她们的故事,先摸摸大家不要这么激动。
    这些人牵扯到了家国的爱恨情仇,乱世佳人以及枭雄,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们不得已,会做下违背本心的事,可心里也有自己的执念,所以都走得比较艰难。这不是只有甜的故事。
    其次,因为身份之别,太子妃求而不得,一心只为一个情字,长公主这个人是比较隐忍的,无论如何身份那道鸿沟都会在,对太子妃也爱而不得,她们确实都很苦。无所谓对错。
    最后,长公主的行为,作者君也归于她头脑发热了。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作者君也不好评价什么。不骗温王太子妃怀了身孕,温王可能下一刻就会赐太子妃一杯毒酒,诈死或者假陪葬或者假怀孕,长公主控制不了这些难以预料以及不可把控的谎言。太子妃一旦出宫去了,不但要花费精力编新身份,还处处要小心翼翼,她们见一面也很难的。
    太子已经死了,作者君会酌情铺些路,让她们好过一些。作者君最后还是转了,让温王走了,这一走意味着什么想必大家也清楚。
    这都是因果循环,不是你身上就是我身上,无论怎么兜转,最后都躲不开的。
    另外就是,人心与乱世之事,永远无法预料,顺与逆,得与失,只是一瞬间,大家不要激动。
    一个故事,是曲折跌宕的。
    她们都要在局势中长大,都要背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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