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风华绝代的清净之感,迫使秦卿忍不住多看了眼前的人几眼。
    “虽然我眼睛看不见,可我耳朵听得见,先前你在屋里穿衣衫,还请我‘旁听’,我以为你想”教书先生面对着秦卿。
    烛火下,柔和的昧色飞舞
    “我以为,你想请我留下。”教书先生低缓而平静的补充完,只是语气始终都保持着那份特有谦温迷人。
    对方那英俊的容颜,占据了他的双眸,柔光笼罩下,他的眼底也多了几分波动。
    “若我留下真会让你如此的为难,那我这便回去既是,你也不必烦恼。”教书先生的双手顺着他的后腰,缓缓地移至了秦卿的腰侧,随即才不着痕迹地将秦卿放开。
    秦卿刚想说点什么,可却见对方脸上露出浅浅释然的笑意,随后便杵着盲杖缓缓地离开厢房。
    外面雨势渐大。
    那嘈杂的暴雨声,猛烈地冲刷着大地。
    秦卿原本是想送教书先生出去,却想到刚才教书先生的那些举动,还是回避不去相关比较好。
    只是,秦卿刚想关上门,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
    那声音似乎是有人从楼梯上摔下去的闷响声!
    糟了
    秦卿即刻转身出了厢房,朝着回廊的尽头那下楼道处走去。
    可他刚走到阶梯前,却见教书先生正静静地站在扶梯旁,而原本拿在手里的盲杖已不慎掉落,之前那闷响声便是盲杖从楼梯上滴落而发出的响声。
    “夫子你没事吧,我扶你下楼。”秦卿见状只好走近,体贴地搀扶对方。
    教书先生任由秦卿扶着,待走到楼下后,秦卿便弯下腰去拾起掉落的盲杖,但却无意中感觉到他的后腰下,隐隐约约被人轻抚了一下。
    秦卿惊觉地直起身看向身旁的教书先生,可对方却面色如常。
    他也不好问,只是将盲杖物归原主后,便不再继续相送。
    “可否劳烦你送我到门口,今夜雨势太大,我担心听不见路。”教书先生平静的要求。
    风雨飘摇着西洲城,却扰不乱屋檐下的寂静。
    雨帘顺着屋檐拉下的,滴落在地面的积水处泛起了浅浅的涟漪,溅起的水花沾染了两人下摆的衣襟。
    秦卿站在烛火幽暗的回廊边,仿佛没听到教书先生的要求一般,侧着头不安地看向另一边,而教书先生却在久等不见回复的情况之下,沿着回廊离开了秦卿的院子。
    在教书先生的身影被黑暗吞没时,秦卿才缓慢地回了屋内。
    秦卿脸色难看地盯着桌上摆放的油纸伞,光影下他脸上那小半张面具,光芒也黯淡,如他此刻的眸色一般
    没有伞,一个瞎子要如何走出花楼?
    秦卿站在桌前盯着那伞看了半响,最终他伸手拿过桌上的油纸伞,轻缓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拿着伞追了出去。
    花楼各自院落的花圃内,都被弥漫着水雾,秦卿找到教书先生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湖中的长廊上,这是通往湖心亭的死路,那教书先生似乎迷路不知该往何处走,坐在长廊中静静地听着湖中雨。
    长廊上幔帐轻舞,烛火凌乱的幽晃。
    秦卿缓慢地步上了回廊,他每走一步地上都是水痕,这一路拖出一行长长的水迹
    当他走近教书先生时
    对方似乎知晓他来了,正细微地侧过脸,似在倾听其临近的脚步声。
    “你的伞,忘记了拿。”秦卿将油纸伞递向了对方,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头绪,可他手中握着的油纸伞还在滴水。
    滴答滴答
    清凉的滴水声,在长廊内格外的清晰,两人都沉默着,就连外面的暴雨声,也似乎被秦卿身上传来的滴水声给盖过
    秦卿的发丝湿润了,衣衫都因被淋湿而贴在身上,脸上也有残留的雨水,他眸色平静地看着眼前坐在长廊边的白衣男子。
    教书先生接过了满是雨水的油纸伞。
    “沿着长廊出去,往左边走,绕过数个院子,便能出花楼。”秦卿平静地告知路线后,便移步准备离开长廊。
    可是
    秦卿被一股巧妙而不失温柔的力道给拉了过去,教书先生的盲杖与油纸伞都掉落在了地上,更是双手并用的将其抱紧。
    “放开我。”秦卿低声的要求。
    在这茫茫的雨夜之中,秦卿的声音被嘈杂的暴雨声盖过,显得并不那么清晰。
    对方却轻缓地、似有似无地摇头。
    两人呼吸很近,彼此气息在唇边流窜。
    秦卿近距离的注视着眼前的人,但对方却是白布蒙眼的面对着他,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浑身湿凉的秦卿倍感温暖。
    “放开”秦卿眸色沉定,语气平和的再次低声要求。
    因为知晓无法挣脱,他也未做徒劳的挣扎。
    秦卿说话时的气息,轻轻地呼洒在对方唇边,而对方也未回避这种亲密的距离,反而缓慢地凑近了秦卿。
    “我不放。”教书先生温和地搂着秦卿,修长的十指隔着秦卿身上湿润的衣衫,揉捏着秦卿腰背上容易有感觉的地方。
    秦卿被捏得有些腿软,而对方也巧妙很配合地搂着他。
    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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