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吗?”
    余源被他灼热的视线烫了一下,红着耳尖转开视线:“……恩哼。”
    发烫的嘴唇压了下来,余源下意识软下身子任人揽住了腰。也许是前几次的亲吻激发了这人的本能,这个吻不再浅于表面,而是愈发深入。余源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有着同样的节奏,一只手撩开衣摆摸上他后腰。
    被从后到前完完整整摸上了一遍,余源的双腿彻底软了,他一面喘息一面纵容地闭上眼,然后……
    然后这人的动作停了。
    被情欲扰乱思绪的余源重新睁眼:嗯?
    秦知远满足地埋胸蹭蹭,从脸上红到了耳尖:“嘿嘿嘿。”
    余源:……???
    “……”余源说:“所以你想要的礼物是摸一下?”
    “不。”秦知远羞涩,“是摸好几下。”
    被撩拨起来的余源沉默了好几下,一把将他推开:“我去洗澡了。”
    走了两步,他冷冷回头:“再拿一套被子出来,我们今晚分被窝睡。”
    也不能怪这个小屁孩,他边去找换洗的衣服,边想。
    是他,这个成年人的思想,太肮脏了。
    难受。
    他们当然没能分个被窝。
    两人洗过澡后,在秦知远臭不要脸的攻势下,余源又被他揣回了怀里,两人睡了个好觉,各自做了场好梦。
    然后各自偷偷起床换了条裤子。
    受美梦困扰,他们没能睡成懒觉。秦知远知道自家爷爷的习惯,一早上就溜出门晨跑了。他本想叫上余源一块儿,但男人只是瞥了他一眼,神情和往日一样冷淡:“你去吧。”
    等秦知远一走,他就下了楼,顺着楼梯达到了地下的训练场。
    秦老爷子没抓到自家任何一个孩子,只能自己独自一人打拳。余源没有掩盖自己的脚步声,但老人也并未飘来半个眼神。
    余源知道这是默许,便往老人身后一站,磕磕绊绊地学着动作。
    他没打过拳,顶多在上辈子大学体育课学过太极拳,七十五分低空飘过地及格了。
    但这具身子明显更加协调,更有天赋,跟了一套下来,他隐隐出汗,动作也像模像样了。眼见老人再次摆开首势,他也深呼吸,迈腿——
    “腿不直。”秦老爷子出声。
    余源闻言,绷直大腿。
    “手臂角度。”
    “塌腰。”
    “手势。”
    有人出声指点,余源磕磕绊绊改变动作。这一套打下来消耗极大,以他的身体素质都出了一身热汗,老人却依旧淡淡地,呼吸平顺,转头看了他一眼。
    “哼。”扭头走了。
    余源正想跟上,腿一软,只能往地上一坐休息片刻。他回想老人刚刚的那一哼,似乎比昨晚温柔了些许。
    吃过早饭,秦知远也回来了。他们收拾了东西,收拾了还没拆封的礼物,就准备坐车回去继续比赛。
    “马上还有比赛。我们单排已经结束,剩下还有几场双排四排。”
    “嗯。慢慢来。”余源坐在窗边,话有所指,看着流逝的风景。
    他不担心。
    他和秦知远还有很多时间,慢慢处理家庭认可的问题。
    如今眼下重要的是——
    军校联赛赛报上,因刚枪成性,东林的积分几乎要掉到第三。教官阴恻恻地群发消息:敢在三校垫底,你们就等着训练量翻倍吧。
    ——翻十倍。
    第41章 苟的艺术。
    “十倍?”余源惊了, “太夸张了吧。”
    在东林待了近一年的秦知远就没这么天真了, 他盯着那条消息, 原本因好心情而略显荡漾的表情顿时转变为沉痛:“东林的教官从来不开玩笑。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苟一苟。”
    苟吗?
    余源很想说他不,他就是不苟。
    但现实给他上了沉痛的一课。
    回到联赛的第一场比赛在他们休息后开场。这一把是双排,他们落地处是一间厂房一群建筑。这里并不肥, 但余源逛了一圈竟拿了个三级头三级包,只差一把好枪。
    这就是这时,秦知远哇地一声, 扑了。
    “你这速度有点快啊……”余源搜了点药品, 包都没能填上三分之一。
    “这边穷,我落地没枪, 对面m16。”秦知远已经开始观战,闻言十分委屈, “他们都武装好了,这下完了。”
    余源绕过房屋外, 敏锐地发觉了左侧的脚步声。他顿时加快速度脚下走位,终于在对方开枪打掉半条血后冲进了厂房之内。
    对方看他没枪,估计要追上好几步, 余源进厂便迅速一个环顾, 忽然无声地向左一滚。
    厂房不起眼的一角有杂物堆,杂物堆边更不起眼地立了方废弃桌子。余源身材纤瘦,往桌后一贴一倒,完全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他刚小心翼翼打了个绷带,追兵便来了, 左右探查了好一会儿,还真忽略的余源的藏身处。
    直播间解说员一脸可惜地看着那名玩家转身走了,原本挪了挪屁股的余源听见不远处激烈的枪战声——至少有三把步枪。
    他立刻倒了回去。
    “苟吧苟吧。”余源难受,这不苟也没得打啊。
    厂房外鸣枪五分钟后才消停,余源已经慢慢地打一组绷带。他听见蹦蹦车驰远的声音,感动地转出身来又搜了一圈,心彻底凉了。
    这个地方本就不富裕。
    一下子跳了太多人,资源又不稳定,没能刷好,如今待人搜完再看,已是一片荒凉。
    余源找了半天才摸到一把喷子,s1897被他认真地背上后背救急。毒圈已刷,他也得前往别的资源点搜索资源自救,余源找了半天车都没有,只能徒步远行。
    三级头三级包二级甲药品无数加……一把喷子。
    余源行在绿地间,心头沥沥滴血:“你觉得我现在像个什么?”
    看着余源不断侧头扭头背身观察,秦知远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实话:“像……快递。”
    ——好肥的快递。
    谁看到估计都想签收一把。
    喷子威力虽大,但射程感人,弹匣大小感人。余源半路在野区屋内又瞄准了一队人马,喷子独身攻楼。余源把控走位,摇摆身子探头才是一枪,就此爆头一人。
    他连忙往阶梯处稍退,根本不敢换弹——被击倒的那人得在他被击倒击杀后才有可能被扶起,这种情形,队友自然会选择强势反击。
    果不其然,一颗雷自楼上滚下,余源早已退步离开,毫发无损。等尘烟趋于散尽,余源重新贴身而上,喷子就着面前的身体清空子弹。
    两方都是喷子,子弹各有射空,余源残血险胜。
    以为可以小肥一波的余源打开箱子一看,顿时蔫了。
    他早该想到的。
    攻楼这么容易,一点也不像b组的操作。但如果对方一共两把狙击枪一把喷子一架十字弩,又不适应近身战,那就能够解释了。
    “我想要枪。”余源拿着十字弩委屈。
    “忍忍吧……”秦知远无言——他们武装不足,收过路费的发家致富的想法直接落空。
    余源就这样无所事事,一路苟到了决赛圈。
    决赛圈刷在地图偏上部。
    越到后期,他换枪的概率越低。开车目标太大,最后几个圈余源都是靠走的。余源在靶场附近寻到一个斜坡,贴着安全区边缘,还有够他苟的两从草。他往就中一趴,顿时隐匿无踪。
    “我觉得我还是很有苟的天赋的。”余源自我安慰——一路走来,他一但听见有人打架就会果断判断位置并选择绕路,伴随着圈越来越小,他偶尔也撞上一队潜伏中的,但总有远方一把狙来温柔劝架。余源就趁机蹭毒边绕后就跑。
    至此时,剩余人数:4。
    斜坡前的屋子里有只独狼,与他身前不远处那个双人满编队正在对峙。圈已刷到最小,余源的藏身点以最极限的距离贴着毒边,无人发现。
    满编队信息不足,不能判断剩下是一队还是两只独狼,所以并不敢贸然冲楼。但继续苟着,余源一被发现就得死翘,不如拼上一把。
    于是他将s1897的枪头探出草团,蠢蠢欲动。
    待对面一人潜身太低,脑壳落入视线,余源便果断地迎面一枪。正巧屋内的独狼也抬手一枪,两方枪鸣一重叠,那名玩家下意识后退几步,彻底暴露在余源的视线之内。
    碰!碰!
    s1897近距离三枪击倒,余源支起身子快步向左绕行,只胳膊肘挨了一枪,就伏身在斜坡左侧的凹槽处警戒。
    剩余人数:3。
    余源换上十字弩,向左侧挪了挪身。
    另一端的玩家突进,余源扭身架好十字弩待脚步渐近,一箭而出——
    ……
    …………
    “完美。”东林席位,几个教官凑在一块,对着结算页面啪啪鼓掌。
    就刚才,余源突击一人,余下他与屋内的玩家对峙,沉稳冷静,蹲地静待那人出屋——反正最后的光柱不会刷在屋内。
    如此,安稳地吃了次鸡。
    “真的是苟吃鸡的教科书。”教官们十分欣慰,啧啧称奇,不知谁带头建议,数十分钟后余源与秦知远再度上场之时,他们又是一条群发消息——
    “学学!”
    东林学员们茫然点开,附一条网页链接。
    如果某方军校有要求,官方会特意提供某学员的直播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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