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让他消失并不难，只要我死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你也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我死都没用了，你会在一段时间之后成为我，而我又最终成为他。”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要死，他才能消失？未来的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杀光了所有人。我去的时候，这个世界一片荒凉。黑盾成为了世界上的主宰，顺着生，逆者亡。”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我仍然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恐惧。
“我成了灭世大魔王了？这也有点太扯了吧？”
“没错，我被他关起来的那段日子，师傅告诉我，这一切都因为文文而起。因为文文和小组的所有人原本在那次渔村事件中都出了意外，她们都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不是甚悲痛，我知道那是他还没有经历过这件事，他经历的，只是丁佳雯失踪了而已。
“文文死后，他想尽一切的办法要复活文文，但是都失败了，然后他就开始疯狂的杀戮。他和艾莎的人合作，发动政变屠杀了整个黑盾的高层，再然后杀了艾莎和她的老板，自己一手主持黑盾。凡是不听话的人，全部被杀。他利用黑盾领先的科技，挑起了世界大战，整个世界卷入了战火之中。五年后，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主宰，而那个时候，全世界的人口只剩下不到两亿。”
“哈哈——”我突然拍着腿大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来搞笑的？这简直就是末世小说嘛！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也察觉到了，有的时候，你会经常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疯狂的大开杀戒，有没有？”
我心里一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现在的状况的确如此。他说的那种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还有，有些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很难控制那种杀意了。闵胜文就是例子。”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在历史上，这个人被戴雨农杀了。而我一时没注意，你就把他给救了，这样做极有可能改变未来，我不敢冒这个险，让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破坏我的整个计划，所以，我不得已出手杀了他。”
“你说咱们以后会成为灭世魔王，那怎么你不杀了我？我死了，你就不存在了，再后来的我们就都不存在了，这不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么？”
“没错，这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一切，但是文文呢？她凭什么就该死？我之所以说我试了无数种可能，都救不了她，那是因为后面所有的时空都是从渔村事件开始分叉的，懂不懂？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是从那团该死的雾分裂出来的，懂不懂？在那之后的所有空间，都没有文文！凭什么！？”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叶曼诊
他的话让我心里猛地一紧，原来所有的时空分叉都是渔村事件开始。也就是说，未来的我从渔村事件开始，就不停的在各个时空里穿梭，试着改变未来。
“我掌握了那团雾的规律，不停的在各个时空里穿梭，可是每一个时空里，我都找不到文文，所以我不得不一次次的重复，再重复，就是想找到一个方法改变未来，但是我一次次的失败，失败了无数次之后，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回到了这个初始点，如果这次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我就只能杀了你，让文文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丁佳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做！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算你成功，你让我一个怎么活在一个不属于我的时代？如果必须你死我才能活下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很自私知不知道！”
我们两个同时陷入沉默，虽然这是两个时空不同的我，但是我们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个问题，让文文活下去！
老道捋了捋山羊胡，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小丫头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孟沧澜！一道灵光在脑中闪现！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到到丁佳雯的奶奶孟沧澜。丁佳雯曾说，她的奶奶不会变老，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变老的人，我只见过一个小六儿而已。
老道只是寿命长，并不是不会变老。而且从丁佳雯的话里可以知道，她奶奶是到了一个年龄之后太停止变老的，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会变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来自不同的时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同时身处两地，作为两个小女孩的奶奶。找到了她，或许就会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之所以现身，并不是因为我中了你俩的圈套，而是我要告诉你们，孟沧澜就快到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地址，并且给她留下了暗示，她此时应该快被闵致远的弟弟找到了。”未来的我低声说道。
“那个给闵致远算卦的高人是你？”我失声问道。
“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有谁能算准一个人的具体住址？神仙么？”
丁佳雯一听自己的奶奶就快到了，突然有些茫然起来。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事情就是这样，我要去做我的事了，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了。”未来的我说了一句，走到了窗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丁佳雯，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他一消失，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开始传进屋子里，现在应该到了出殡的时辰了。
闵致远出现在门外，对老道说道：“大师，出殡的时辰已到了，您看——”
老道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走！送令兄上路！”
十六个壮小伙子抬着棺椁除了闵家大院。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了，闵胜文早已经魂飞魄散，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整个仪式足足进行了4个小时左右才告结束。回到闵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回到闵家大院之后，老道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闵致远派人请我和丁佳雯吃完饭，被我拒绝了。
我关上了房门，坐到了丁佳雯对面。
“文文，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丁佳雯头埋的很低，声音也有些软软的。
“我都告诉过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停的转学，但同学们一直都拿我当怪物看。后来我受不了了，我就对奶奶说我不要这样的能力，我要和其他同学变得一样。奶奶想了很久，最后才叹着气封印了我的大部分能力。小时候老在我脑子里转的那些神秘的符文都不见了，灵力也小了很多。可从那起，奶奶就失踪了，我也住进了孤儿院，我和苏婉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她总和她的爸爸妈妈去孤儿院给孤儿们送吃的和玩具，我们就认识了。再后来，就加入了黑盾，再后来就遇到你了。”
她说的好像很轻松，但是我能看的出她的心里很苦，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遭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默默的寻找着自己的亲人。这份辛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的。
“在假地府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我才离开了一段时间。”
她说到这，我就想到了，那时她说要回老家取什么东西。
“我回老家，就是回去解开我的封印，但是，由于没找到我的奶奶，所以只解开了封印的一小部分。”
“你的老家在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我的老家。只是我关于家的第一份记忆就是在那里，那是东北深山老林里的一个小村子，奶奶说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丁佳雯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声音更加低了下来。
我本想在问她一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现在看她这个情绪，也开不了口了。
“那个……文文，你说过的，做人呢，要有契约精神，你看我们两个也算是有了婚约了对吧？要不——”
她一下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你想怎么样？”
“我也没想怎么样啊，你是我媳妇儿，我想怎么样不是都很正常么？”我开始嬉皮笑脸。
她伸手在我的腰间拧了一下，“正经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在这个空间有两个我呢，我睡觉，让他想办法去！”我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哎——你睡外边的，快出来——”
……
*
第二天一早，老道就跑来告诉我说孟沧澜来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回想了一下，在我的记忆中，孟沧澜和闵致远的会面身边是没有任何人的，闵致远要做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在场？
“不要去了，闵致远没交代好事，接下来就会死人了。你跟我说说你给他的后院改风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为师这么多年的道术都是混假的？告诉你，想当年黄河修河道，从泥沙中起出铁棺……”老道大袖一挥，就要滔滔不绝。
“打住打住——那个事情我不在场，也不想知道，你还没跟我说说我被推下井是怎么回事呢！”
“呃——徒弟啊，这个事情不能怪我啊！你老婆的命令，我哪敢反对啊！”
老道对丁佳雯‘小魔女’的称谓正式转变成了‘你老婆’。
丁佳雯在一旁说道：“本来是想把你先关在井里，再设下封印，屏蔽你的灵魂气息。然后把未来的你引出来，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一眼看穿了是不是？你们俩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你也不想想，我死了他还能活么？”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嘛，最起码你现在已经能突破我俩设下的封印了，说明你的实力又进步了！”老道岔开话题。
“算了吧你，想让我放过你就去跟我见一个人。”
“见谁？”
我抬腿就往外走，“叶曼诊。”
这时闵家大院里的人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多了，只剩下一些帮忙的村民在收拾着院子里的各种家什。
我们很快打听到了叶曼诊的住处，并在一个老妈子的带领下见到了叶曼诊。
此时的叶曼诊，正坐在一个画布前面，手里拿着画笔和调色板，在画布上涂抹着什么。
“夫人，有位道长想见您。”
老妈子禀报了一声，叶曼诊缓缓的转过头来，随即浅笑着站了起来。
“大师快请坐。我叫人上茶。”
老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夫人不用麻烦了，贫道此来有事想问一下。”
叶曼诊坐到老道对面，微笑着说道：“大师有话请讲。”
我对叶曼诊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而且和明显，知书达理，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只是命不好，摊上闵致远这样一个伪君子的丈夫。
“徒儿，你来说吧！”老道瞥了我一眼。
于是我马上接过话茬，“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您先生请我师父看了一下风水，发现这院子里引太盛，不适合孕产，我师父做了一下改动，但是近期内很难体现出效果，所以想请你离开这个大院一段时间。”
“离开这里？”叶曼诊疑惑的看着我，“去哪里？”
“哦，随便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大院就可以了。还有一点，只能您一个人离开，千万不要和您先生在一起。”
叶曼诊抿嘴一笑，“这位小师傅说笑了，不跟我先生在一起，要怎么——”
她的意思是不跟闵致远在一起，怎么会怀孕呢？
我的脸红了一下，其实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的灵魂，被关在阴冷的井底整整度过八十年的岁月，我连八个小时都熬不过。
“闵夫人，这关乎到您的性命，您一定要听我的！”
“小师傅，我知道您好心，但是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除非我先生跟我一起走。”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呢。难道说叶曼诊的命本该如此？
☆、第一百零八章 前因
我给老道使了个眼色，老道会意，接话道：“闵夫人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贫道？”
叶曼诊想了一下，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老道眯起眼睛，装模作样的掐起了手指头。
掐算了一会儿猛地睁开了眼睛，“夫人，大祸临头啊！”
我本以为叶曼诊会惊慌失措，但没想到她只是轻轻笑了笑，“请问大师，祸从何来？”
老道欲言又止，“徒弟还是你来说吧！”
说完，老道居然闭上了眼睛，不住的摇起头来。
“夫人，您恐怕有性命之忧，这也是我师父让您暂时离开这的原因。”
“我会死么？”叶曼诊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郑重的说道：“会的，而且是死在您最信任的人手上，死后灵魂不得解脱，凄苦无比。所以，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离开这里。”
叶曼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也冷了许多。“两位师傅，我念在你们两位是我先生请回来做法事的，所以不跟你们计较，对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还有一点，我是信主的，不相信你们牛鬼蛇神的那一套。”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都要死，他才能消失？未来的我究竟做了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杀光了所有人。我去的时候，这个世界一片荒凉。黑盾成为了世界上的主宰，顺着生，逆者亡。”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我仍然可以从他的话里听出恐惧。
“我成了灭世大魔王了？这也有点太扯了吧？”
“没错，我被他关起来的那段日子，师傅告诉我，这一切都因为文文而起。因为文文和小组的所有人原本在那次渔村事件中都出了意外，她们都死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并不是甚悲痛，我知道那是他还没有经历过这件事，他经历的，只是丁佳雯失踪了而已。
“文文死后，他想尽一切的办法要复活文文，但是都失败了，然后他就开始疯狂的杀戮。他和艾莎的人合作，发动政变屠杀了整个黑盾的高层，再然后杀了艾莎和她的老板，自己一手主持黑盾。凡是不听话的人，全部被杀。他利用黑盾领先的科技，挑起了世界大战，整个世界卷入了战火之中。五年后，他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主宰，而那个时候，全世界的人口只剩下不到两亿。”
“哈哈——”我突然拍着腿大笑起来，“我说你是不是来搞笑的？这简直就是末世小说嘛！你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也察觉到了，有的时候，你会经常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疯狂的大开杀戒，有没有？”
我心里一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现在的状况的确如此。他说的那种情况，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还有，有些只有我们自己才知道的事情，我就不用说了，我可以告诉你，现在的我，已经很难控制那种杀意了。闵胜文就是例子。”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实在历史上，这个人被戴雨农杀了。而我一时没注意，你就把他给救了，这样做极有可能改变未来，我不敢冒这个险，让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破坏我的整个计划，所以，我不得已出手杀了他。”
“你说咱们以后会成为灭世魔王，那怎么你不杀了我？我死了，你就不存在了，再后来的我们就都不存在了，这不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了么？”
“没错，这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一切，但是文文呢？她凭什么就该死？我之所以说我试了无数种可能，都救不了她，那是因为后面所有的时空都是从渔村事件开始分叉的，懂不懂？所有的平行世界都是从那团该死的雾分裂出来的，懂不懂？在那之后的所有空间，都没有文文！凭什么！？”他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第一百零七章 叶曼诊
他的话让我心里猛地一紧，原来所有的时空分叉都是渔村事件开始。也就是说，未来的我从渔村事件开始，就不停的在各个时空里穿梭，试着改变未来。
“我掌握了那团雾的规律，不停的在各个时空里穿梭，可是每一个时空里，我都找不到文文，所以我不得不一次次的重复，再重复，就是想找到一个方法改变未来，但是我一次次的失败，失败了无数次之后，我才想到了这个办法。回到了这个初始点，如果这次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办法，我就只能杀了你，让文文在这个时代活下去。”
丁佳雯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的说道：“我不许你这么做！这只是你的一厢情愿而已，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就算你成功，你让我一个怎么活在一个不属于我的时代？如果必须你死我才能活下去，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很自私知不知道！”
我们两个同时陷入沉默，虽然这是两个时空不同的我，但是我们心里想的却是同一个问题，让文文活下去！
老道捋了捋山羊胡，突然问了一句：“你和小丫头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孟沧澜！一道灵光在脑中闪现！我们来这里就是要到到丁佳雯的奶奶孟沧澜。丁佳雯曾说，她的奶奶不会变老，然而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变老的人，我只见过一个小六儿而已。
老道只是寿命长，并不是不会变老。而且从丁佳雯的话里可以知道，她奶奶是到了一个年龄之后太停止变老的，种种迹象表明，她不会变老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来自不同的时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同时身处两地，作为两个小女孩的奶奶。找到了她，或许就会找到解决事情的方法！
“我之所以现身，并不是因为我中了你俩的圈套，而是我要告诉你们，孟沧澜就快到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她的地址，并且给她留下了暗示，她此时应该快被闵致远的弟弟找到了。”未来的我低声说道。
“那个给闵致远算卦的高人是你？”我失声问道。
“是我，不然你以为会有谁能算准一个人的具体住址？神仙么？”
丁佳雯一听自己的奶奶就快到了，突然有些茫然起来。怔怔的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事情就是这样，我要去做我的事了，接下来的事就看你了。”未来的我说了一句，走到了窗前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丁佳雯，一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他一消失，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开始传进屋子里，现在应该到了出殡的时辰了。
闵致远出现在门外，对老道说道：“大师，出殡的时辰已到了，您看——”
老道一脸肃穆的点了点头，大手一挥，“走！送令兄上路！”
十六个壮小伙子抬着棺椁除了闵家大院。
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了，闵胜文早已经魂飞魄散，消散在这天地之间了。
整个仪式足足进行了4个小时左右才告结束。回到闵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回到闵家大院之后，老道就不知躲到哪里去了，闵致远派人请我和丁佳雯吃完饭，被我拒绝了。
我关上了房门，坐到了丁佳雯对面。
“文文，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丁佳雯头埋的很低，声音也有些软软的。
“我都告诉过你了，这么多年我一直不停的转学，但同学们一直都拿我当怪物看。后来我受不了了，我就对奶奶说我不要这样的能力，我要和其他同学变得一样。奶奶想了很久，最后才叹着气封印了我的大部分能力。小时候老在我脑子里转的那些神秘的符文都不见了，灵力也小了很多。可从那起，奶奶就失踪了，我也住进了孤儿院，我和苏婉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她总和她的爸爸妈妈去孤儿院给孤儿们送吃的和玩具，我们就认识了。再后来，就加入了黑盾，再后来就遇到你了。”
她说的好像很轻松，但是我能看的出她的心里很苦，这么多年自己一个人遭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默默的寻找着自己的亲人。这份辛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的。
“在假地府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自己的能力不足，所以我才离开了一段时间。”
她说到这，我就想到了，那时她说要回老家取什么东西。
“我回老家，就是回去解开我的封印，但是，由于没找到我的奶奶，所以只解开了封印的一小部分。”
“你的老家在哪？”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我的老家。只是我关于家的第一份记忆就是在那里，那是东北深山老林里的一个小村子，奶奶说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丁佳雯眼睛变得雾蒙蒙的，声音更加低了下来。
我本想在问她一些关于他父母的事情，但现在看她这个情绪，也开不了口了。
“那个……文文，你说过的，做人呢，要有契约精神，你看我们两个也算是有了婚约了对吧？要不——”
她一下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你想怎么样？”
“我也没想怎么样啊，你是我媳妇儿，我想怎么样不是都很正常么？”我开始嬉皮笑脸。
她伸手在我的腰间拧了一下，“正经点，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呢，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在这个空间有两个我呢，我睡觉，让他想办法去！”我站起来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哎——你睡外边的，快出来——”
……
*
第二天一早，老道就跑来告诉我说孟沧澜来了，要不要去看看。我回想了一下，在我的记忆中，孟沧澜和闵致远的会面身边是没有任何人的，闵致远要做这么隐秘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其他人在场？
“不要去了，闵致远没交代好事，接下来就会死人了。你跟我说说你给他的后院改风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为师这么多年的道术都是混假的？告诉你，想当年黄河修河道，从泥沙中起出铁棺……”老道大袖一挥，就要滔滔不绝。
“打住打住——那个事情我不在场，也不想知道，你还没跟我说说我被推下井是怎么回事呢！”
“呃——徒弟啊，这个事情不能怪我啊！你老婆的命令，我哪敢反对啊！”
老道对丁佳雯‘小魔女’的称谓正式转变成了‘你老婆’。
丁佳雯在一旁说道：“本来是想把你先关在井里，再设下封印，屏蔽你的灵魂气息。然后把未来的你引出来，但是没想到……”
“没想到人家根本就一眼看穿了是不是？你们俩还真不是一般的笨，你也不想想，我死了他还能活么？”
“不过还是有收获的嘛，最起码你现在已经能突破我俩设下的封印了，说明你的实力又进步了！”老道岔开话题。
“算了吧你，想让我放过你就去跟我见一个人。”
“见谁？”
我抬腿就往外走，“叶曼诊。”
这时闵家大院里的人已经没有前几日那么多了，只剩下一些帮忙的村民在收拾着院子里的各种家什。
我们很快打听到了叶曼诊的住处，并在一个老妈子的带领下见到了叶曼诊。
此时的叶曼诊，正坐在一个画布前面，手里拿着画笔和调色板，在画布上涂抹着什么。
“夫人，有位道长想见您。”
老妈子禀报了一声，叶曼诊缓缓的转过头来，随即浅笑着站了起来。
“大师快请坐。我叫人上茶。”
老道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夫人不用麻烦了，贫道此来有事想问一下。”
叶曼诊坐到老道对面，微笑着说道：“大师有话请讲。”
我对叶曼诊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而且和明显，知书达理，是典型的中国传统女性，只是命不好，摊上闵致远这样一个伪君子的丈夫。
“徒儿，你来说吧！”老道瞥了我一眼。
于是我马上接过话茬，“其实是这样的，昨天您先生请我师父看了一下风水，发现这院子里引太盛，不适合孕产，我师父做了一下改动，但是近期内很难体现出效果，所以想请你离开这个大院一段时间。”
“离开这里？”叶曼诊疑惑的看着我，“去哪里？”
“哦，随便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大院就可以了。还有一点，只能您一个人离开，千万不要和您先生在一起。”
叶曼诊抿嘴一笑，“这位小师傅说笑了，不跟我先生在一起，要怎么——”
她的意思是不跟闵致远在一起，怎么会怀孕呢？
我的脸红了一下，其实我只是不想看着这么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的灵魂，被关在阴冷的井底整整度过八十年的岁月，我连八个小时都熬不过。
“闵夫人，这关乎到您的性命，您一定要听我的！”
“小师傅，我知道您好心，但是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除非我先生跟我一起走。”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要不怎么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呢。难道说叶曼诊的命本该如此？
☆、第一百零八章 前因
我给老道使了个眼色，老道会意，接话道：“闵夫人的生辰八字可否告知贫道？”
叶曼诊想了一下，随口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老道眯起眼睛，装模作样的掐起了手指头。
掐算了一会儿猛地睁开了眼睛，“夫人，大祸临头啊！”
我本以为叶曼诊会惊慌失措，但没想到她只是轻轻笑了笑，“请问大师，祸从何来？”
老道欲言又止，“徒弟还是你来说吧！”
说完，老道居然闭上了眼睛，不住的摇起头来。
“夫人，您恐怕有性命之忧，这也是我师父让您暂时离开这的原因。”
“我会死么？”叶曼诊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郑重的说道：“会的，而且是死在您最信任的人手上，死后灵魂不得解脱，凄苦无比。所以，请您一定要相信我，离开这里。”
叶曼诊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语气也冷了许多。“两位师傅，我念在你们两位是我先生请回来做法事的，所以不跟你们计较，对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我见得多了。还有一点，我是信主的，不相信你们牛鬼蛇神的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