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头慢吞吞地走进老宅,看着这一院子的青菜,顿时惊呆了。上次来的时候,院子里扑满了用稻草麦秆编制成的草苫子,他当时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几次想问却没有问出口。没想草苫子下面盖的都是种下的菜苗呀!这才十来天的功夫,菜就可以采摘了?
    老余头先走到大孙子跟前,细细询问了他的伤势。见老二一家忙得不可开交,便卷起袖子,进入菜地帮起忙来!
    又过了不久,小莲也从码头回来了。余家的一文钱卤菜,在码头上可出名了!一拿过去,几乎不到两刻钟,篮子就见底了!她们家的卤菜,不光价格便宜,味道也是有口皆碑的。
    现在,不光码头上的工人,就连附近村子的百姓,家里来了客人,也会专程跑去镇上买上几份。用余家的卤菜招待客人,特有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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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花之幽冥、飘雪和她、完幸的打赏哦!下午五点左右会有一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来!(二更)
    小莲要不是为了等着搭邻村的牛车,早就卖光卤菜回来了!
    多了小莲这个劳动力,摘菜的速度更快了。不多时,姚管家带来的筐子里,都装满了水灵灵的蔬菜,看着是那么的诱人。
    姚管家在摘菜装车的当儿,去了余家后院,以及湖边被开垦出来接近三四亩的菜地。豆角和黄瓜爬满了架子;茄子、辣椒一畦畦涨势良好;莴苣、胡萝卜看不出根茎有多大,但叶子很是青翠茂盛;扁豆、木耳菜把四周围的篱笆点缀成翠色的围墙。还有那些他叫不出名字的蔬菜,满眼皆是……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蔬菜都将进入收获期。而别人家的蔬菜,那时候却不过是小小的菜苗而已。比时令蔬菜早上市一个多月,姚管家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他看了看余家简陋的房屋,和屋内简朴的陈设。现在看来,余家是穷困潦倒,可有了这项种菜的技能,何愁不发家致富?姚管家对于余家,更不敢轻视了。
    一筐筐蔬菜过了秤之后,装满了姚家的马车。各类蔬菜加起来,总共六百八十斤。姚管家知道自家老太爷的胃口很刁的,如果知道余家这些蔬菜的话,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肯定多着呢!于是就很大方地把所有蔬菜都按生菜的价格——二十五文一斤算。
    老余头见往年只要三、五文一斤的蔬菜,卖上了五倍八倍的价格,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海,你把这蔬菜都卖成猪肉的价格了,就不怕贵人怪罪?”
    “爷爷!咱这是公平交易,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余小草端了盆水,让爷爷洗了手,又继续道:
    “人家姚家乃是镇上有名的富户,肉啊什么的,吃了一个冬天,早就腻了!不信你问问姚管家,人家姚老太爷这时候,是愿意吃肉还是吃咱家的蔬菜?”
    “可……咱们这毕竟是青菜啊!卖这么贵,不是宰人吗?”老余头觉得有些不安心。
    姚管家一边清点着菜钱,一边道:“老人家,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现在这时节,想吃蔬菜,有钱都没处买去!你们家的蔬菜,可是镇上的独一份儿,贵点也不愁卖!”
    说罢,把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递到余海的手中,又道:“大兄弟,这是二十两银子,你拿好!”
    余海摆摆手道:“用不了这么多,六百八十斤蔬菜,一共十七两银子。你这已经是照顾我们了,不能再多要你的银子了……”
    “你先拿着!剩下的三两算是定钱,你那后院的蔬菜,可得给兄弟我留着点儿,别都卖给珍馐楼了。”姚管家也知道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你们收了我的定钱,以后来买蔬菜就顺理成章了!
    余海还有些迟疑,余小草却已做主收下了银子,笑道:“既然姚管家这么说了,以后需要什么蔬菜,让人捎个话来,我们给你送府上去!”
    姚管家连连点头道:“就要你们这句话呢!知道你们人手不够,以后我还派人赶车上门来买!小四子,记熟路线,今后采买蔬菜的事,就教给你了。好好干,可别给干爹我丢脸啊!”
    后面一句是对赶车的小厮说的。那小厮也是个灵巧的,点头如捣蒜,脸上露出受宠若惊的喜悦来。从一个养马的小厮,一跃成为府中的采买,不但级别上去了,待遇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要知道,采买可是个很有油水的差事。以后自己可得好好孝敬干爹,没有干爹的提拔,府上的众多仆从,哪有他小四的出头之日?
    “多谢干爹!多谢干爹!!”小四口中不停地道谢,仿佛再多的感谢也不足以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似的。
    “好好干!以后跟余家打交道的时候多着呢,对他们客气一点。尤其是那个小姑娘,是个有主意的。千万不能怠慢了!”回去的路上,姚管家提点了一句,让小四受益匪浅。
    以后的日子里,小四儿频频往来于东山村和唐古镇之间。他牢记干爹的话,对余海夫妇“叔,婶子”叫的亲热,还主动帮着做一些活计。他跟年纪相差不大的余航,处得跟兄弟似的。更把小莲、小石头当弟妹似的照顾着,每次来采买蔬菜,都会给他们带些糕点过来。可对于长得跟小莲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余小草,他倒是不自觉地生出尊敬之意来。
    人际关系处好了,即使地里的蔬菜比较紧张的时候,他小四却从来没有空手而归过。差事办得好,自然很快得到了提拔。从采买的小厮,到采买的小负责人,再到采买的总负责人。当他干爹升上去做了大总管之后,二十出头的他,成了府上最年轻的总管。
    未婚的他,成了府中丫鬟们眼中的香饽饽,那些本来对他不屑一顾的大丫鬟们,看他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而他,也鼓起勇气向他心仪已久,以前只敢远观的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绿绣,提出求娶之意。蒙老夫人恩典,把已到年龄的绿绣,许配给了他。在干爹退休之后,他接替干爹当上了姚府的大总管……
    而这一切的改变,都始于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跟干爹跑了一趟东山村,遇见了他生命中的贵人……
    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的余小草,坐在一个小凳子上,盯着自家院中的菜地出神。余航看着发呆的小妹,轻声唤了一声,问道:“小妹,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余小草回头看了他一眼,帮他把腿上的夹被盖好,又回头望向自家菜地,略带兴奋地道:“哥,你发现没?咱家菜地的产量可真不赖呢!”
    “哦?怎么个不赖法?”以前家中的菜地,在房前屋后随便开出来的荒地,只种些常见的蔬菜供自家吃用。哪细细计算过菜地的产量呢?
    可余小草前世,父母没去世时,就是种菜的菜农,当时已经上初中的她,经常帮着计算地里的亩产和卖菜的收入。
    前世有化肥的情况下,一亩青菜的产量也就两千五百斤的样子。院中种植的七八分地,已经卖了一千多斤,目测才采摘了不到一半的样子。也就是说,她们种的蔬菜亩产至少三千斤以上,说不定能达到四千斤呢!!妥妥的高产呀!!
    这么算算的话,光院中这一小块地的收入,就能卖到七八十两银子。后院种的生长期长点的蔬菜,价格上肯定要贵上许多,每亩地收入个一百多两应该没问题。这么一来,光开春种菜的收入就能有五百两呢!
    余小草越算心中越激动,眼睛里冒出夺目的光芒,恨不得抱着小补天石狠狠地亲上几口。
    惬意地趴在余航膝头,享受着被抚摸乐趣的小金猫,突然间觉得浑身一凉,背脊的毛顿时竖了起来——不好,有危险!!
    就在余小草像看着金疙瘩似的,盯着自家菜地不放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人呢?都死哪去了?大白天关什么门啊?莫非做了什么亏心的事,怕人找上门来?”
    小草一个激灵,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她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拉开沉重的木门,就看到张氏板着一张鞋拔子脸,阴阳怪气地站在她们家门口。
    “奶,你咋来了?”余小草按捺下心中的厌烦,挤出一丝微笑在脸上。
    “怎么?你家门槛就这么高,你奶就不能登门了?”李桂花一脸看好戏的神情,被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的老鼠眼,贼里贼气地往门内看去。
    张氏一把拨开余小草,跨进了门内。她那双凌厉的吊梢眼,先朝着四周围石头砌成的围墙,阴阴地道:“没钱还垒这么高的墙,是防贼呢,还是防我呢?”
    有区别吗?您老还没贼仁义呢!人家是盗亦有道,您老是地皮都能刮掉三尺来!余小草在心中吐槽着,口中却道:
    “咱们这老宅离西山太近,不是怕冬日里野兽找不到食物,下山祸害人吗?奶,你老别多心,这围墙是防狼的!你看,我们搬出来的时候,我爹的腿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呢,我哥又被卖去当学徒了,剩下娘和我们几个妇孺,要是真有饿狼啥的,可咋办呀!所以,连房子都没咋修,把我姥家借给我们的钱,都用来砌墙了!”
    这段看似普通的解释中,包含着许多意思:首先,您老在我爹重伤的时候,让我们几乎净身出户,又害我哥差点性命不保。换个脸皮稍微薄一点的,都不没那脸登门。其次,我们修这围墙的钱,您老又没掏一文,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张氏的脸皮岂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她也不知道真没听出还是假没听出小草话中的含义,目光只掠过躺在躺椅上不能动弹的余航,就集中在了院中大片大片的蔬菜上。
    李氏心领神会地配合着道:“老二可真有孝心哪!种了那么多蔬菜,也不知道孝敬孝敬老人,只顾着卖菜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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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奉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挠你
    “不想方设法的赚钱不行啊!起围墙修房子,还拉了许多饥荒呢!我爹的腿看着像是好了,可一用劲的话,就疼得受不住。白天还好,到了晚上,痛得半夜半夜的睡不着,全靠孙大夫给开的止痛药支撑着。家里主要劳动力指不上了,我哥现在又欠了几十两银子的药钱……不想点法子挣点钱还债,难道奶奶和大伯娘帮着我们还?”
    余小草早就看穿她俩的心思,只一个劲儿的诉着苦。后院中,余小莲硬阻拦着爹娘,不让这个老好人出去受气。还让在湖边放鸭子的钱武跑村口去找她爷爷。也只有老余头,能让张氏收敛一些了。
    “行了,行了!说这些没有用的干啥?还不赶紧给你奶摘菜,难不成还让老人家自己动手吗?你这个没眼力劲儿的!”李氏见婆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忙跟着打岔。
    余小草面不改色,仍然挂着假笑道:“大伯娘说的是!奶,你想吃什么菜,我去给你摘。”
    “就这些,每样给摘上一筐吧!!”张氏也是个抓钱的好手,从眼前的葱郁青菜中,看出了它的价值。这四五样蔬菜,每个装一筐的话,少说也有个四五百斤,几两银子应该有吧?
    以前有余海的时候不觉得,自从分家以后,少了余海这个捕鱼好手,补到的鱼比去年要少上有一半不说,鱼的种类还比较单一。几个老主顾,由于余家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渐渐不再从他们家订货了。
    现在,余大山不但要跟着老余头出海捕鱼,还要跟别的渔民一起蹲在鱼市等买主。行情不好的时候,要剩上一半的鱼。她们家吃鱼都连吃了一个多星期了,以前舍不得吃的东西,现在都吃得想吐。天渐渐暖和了,不吃的话,鱼很快会坏掉。
    老余头父子带回来的钱越来越少,张氏的心也越来越心焦。小儿子又让人捎信来说想考荣轩书院,笔墨书本都要钱。镇上租的那个房子房租又到期了,小孙子豆豆开春又生了一场病……一桩桩、一样样,都是要往外掏钱的。
    看着手中的银钱越来越少,张氏的心中好像有火在烧似的,吃不香睡不好,嘴里起了几个大燎泡。听李氏回家说,老二家种的菜现在就开始卖了,她眼珠子一转,便打起主意来。
    余小草可不像她父母那样任张氏揉捏,她冷笑一声,道:“奶!你准备把蔬菜当饭吃啊,拿来挡饿吗?四五筐蔬菜,你们几口人可着劲儿的吃,也至少能吃一二十天吧?你也不怕菜烂在筐里浪费喽!”
    “你管我们怎么吃啊!你奶让你摘你照办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李氏已经急不可耐地自己动手了。吃了一冬天水煮白菜萝卜杂面饼,看到这么多青菜,她眼睛都绿了。她从来没这么渴望吃顿炒青菜过!!
    “大伯娘!!小心别踩坏了菜……”余小草话音没落,李桂花脚下的那棵油麦菜就遭了秧。每棵青菜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小草心疼不已。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如同闪电般,朝着李桂花疾射而出。只听一声惨呼,李桂花捂着脸坐到菜地里,巨大的屁.股砸到菜地里,如果青菜们有生命的话,一定会发出临死前的惨叫。
    “谁……谁家猫儿,怎么放出来抓人啊?”张氏定睛一看,一只还没拳头大的小小猫儿,浑身金黄色的绒毛,金色的眼睛狠狠地盯住李桂花,显出和它体型不相称的凶猛来。
    小汤圆,干得好!!余小草在心中拼命为小补天石点赞。
    【叽叽歪歪,声音跟杀猪一样难听,吵死人了!!】小补天石不爽地舔舔自己的爪子,虎视眈眈地看着李氏,仿佛下一秒就要弹跳而起,再次扑向它的“猎物”。
    “我的脸!!”李桂花拿掉捂在脸上的手,却被手上的血吓了一跳。该死的猫儿,居然往她脸上抓,破相了,怎么办?
    如果小草能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吐槽不已:大伯娘,你不破相也好不到哪去,一副影响市容的样貌!
    张氏弯腰拿起一个土块,正要向小金猫扔过去时,却发现那只猫儿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小小一只散发出慑人的威势,感觉她面对的不是一只小奶猫,而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巨虎。
    张氏腿开始哆嗦了,手中的土块掉在地上,磕磕巴巴地道:“死丫头,这是你养的猫吗?赶快把它弄走!!”
    余小草也一脸的无奈:“奶!这只猫儿是我从山林里捡来的,捡回来的时间不久,还没有驯化,野性得很!谁的话也不听,我和小莲都被它抓伤过,我可不敢惹它。”
    李氏被手上的鲜血刺激了,她突然间疯了似的扑向小金猫,所过之处,蔬菜无不惨遭不幸。
    “我的菜!!”余小草的叫声凄厉无比。
    小金猫似乎察觉到主人的心情,忙往采摘过的菜地里一闪,那动作轻盈而敏捷。李氏肥硕的身子,一下子扑在菜地里,一张大脸着地,半天没爬起来。挣扎了半天,终于坐起身子,才发现自己嘴里啃了满嘴的泥巴,呸、呸地吐了老半天。
    【小样!跟本神石斗!!哼哼!晚上等着做噩梦吧!!】小补天石阴恻恻地声音,只有余小草能听得到。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缕烟雾状的灵力,从李氏的鼻孔中钻入。而她,却毫无知觉!
    “娘,快帮我抓住这只死猫,我要把它扔火里,烤熟了解解馋!!”李氏不信邪,非要把小猫抓住不可。
    就看到李氏胖得跟球似的身子,在院子里扑、摸、滚、爬的,充满了喜感。直到累得喘不过气来,还是连一根猫毛都没摸到。
    李氏在初春犹自清冷的傍晚,满身是汗,脸上汗水和泥土掺杂在一起,唱花脸都不用上妆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拍着腿嚎着:“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不管,你们家猫把我抓破相了,你们得赔!就……赔五两银子好了……”
    “谁赔你五两银子?就你那张脸,五文钱都不值,还五两银子,你咋不去抢?!”这么给力的话,出自从外面急匆匆赶来的老余头口中。他也是气坏了,要不然也不会对儿媳妇说那么重的话。
    李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公公耷拉着脸。看到老余头进来,她一扑棱从地上爬起来,那动作灵活得不像个胖子做出来的。
    “猫儿抓了你,你找猫儿去!一个没断奶的猫你都搞不定,还有脸问人家要钱?老余家没有这样硬讹人的,你要是再敢找老二家的麻烦,我就去找李老栓说叨说叨去!”李老栓是李氏的爹,年轻时也是个能人,赚下一些家业,因而李家的条件比余家要好上许多。
    李氏呐呐地不敢多说一句话。她爹虽然疼她,却是个老古董,认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什么都应该听公婆的。如果让爹知道她到小叔子家讹钱,非不认自己这个女儿不可。她还指着娘家补贴呢,绝对不能让爹知道!
    张氏倒是替她说了一句:“说叨啥,桂花那不过是气话,还能真要老二家的钱不成!再说了,老二家养的猫儿抓伤了人,还不让人说两句了?”
    “我还没说你呢!你到这儿干啥来了?来问老二要菜?你好意思张这个嘴?”老余头看向张氏的目光充满了失望、愤怒和悲哀!
    老二一家在最困难的时候,被她逼得几乎净身出户。尤其是在昧下了那三百两用老二半条命换来的卖熊的钱后,他几乎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内心充满了煎熬。而张氏,却跟扔掉了身上一块巨石似的,言谈行动间都轻快不少!
    她也不想想,老二是他的亲骨肉啊!他自认对大山,从来都不偏不向的,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分家的时候,把从老二身上刮来的钱买的新船,都分给了老大。难道她就不能将心比心,把他的儿女,当成亲生的来对待吗?
    结果,你看看!张氏做了什么事!!把他的大女儿远嫁到几百里以外,卖给一个鳏夫当了填房。大女儿对他这个当爹了肯定失望了吧,出嫁这么多年,除了来看老二几次,几乎都不愿意跟他这个当爹的打照面。
    老二是个能干的,本以为张氏会看在银子的面上,对老二一家好一点。可是呢?在老二重伤随时有性命之忧时,张氏逼得人家主动提出分家,只给了那座四处漏风的老房子,和少得可怜的二两银子……
    老余头感到自己的忍耐快到达到极限了,不能再由着张氏这样胡来了,他得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来!!
    张氏面对老伴儿迸发出怒火的眼眸,心中已经胆怯了。她犹自嘴硬道:“彩蝶的夫家不是快要来送彩礼了吗?我琢磨着家中没啥招待的,听说老二家种了菜……当儿子的孝敬父母点蔬菜,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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