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虚构的火灾之中,虽然有多人轻伤,还有数位观众骨折,但是因踩踏而死亡的,只有八十余岁的东朗。
    东朗身份敏感,腿上有刀伤,死得蹊跷。几乎所有瑞丽当地人都知道,是父子争权,老子被儿子干掉了。
    但邻国内部争权,我方,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走个命案的过场罢了。
    詹台已经飞回成都。敬阿姨的案子最终被判定为自杀,而阿卡的案子在老李带队严密调查之后,也只能因为证据不足暂时搁置。
    林愫和宋书明自昆明飞回首都。老林在机场送二人离开。
    林愫哭成泪人,百般追问老林为何不肯和他们同去。老林轻轻摸摸她的头发,说:“为人在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身无长物,唯有一身正气,和些微降妖除魔的本事罢了。”
    “南洋邪术近些年来愈发猖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想着手对付,须得对邪术足够了解。我留在此处,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宋书明默默不语,心中隐约有些怀疑,不知老林是否为了灭掉东朗,与东朗的长子达成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协定。
    老林见林愫哭得伤心,于心不忍,转头看见宋书明矗立一旁似一堵墙,又十分不满,吹胡子瞪眼道:“女朋友哭成这样,还不上来哄哄?怎么做人的?”
    宋书明连忙上前,将林愫揽在怀中安慰。
    老林冲他冷哼一声,晾他在一旁,又轻轻拍拍林愫的后背,温言细语说:“莫要再哭。”
    “你现在也大了,能独当一面了。我答应你,等你结婚,我必会回来,给你攒一份嫁妆,必要让你不受气。”
    说完,又瞪了一眼宋书明,补了一句:“无论嫁谁,嫁妆总是一样的。”
    南国初春,昆明最是美丽难当的时候,满城鲜花怒放,就连机场之内也遍地玫瑰,仿佛不要钱一样,十块钱就可以买一大束。
    林愫坐在飞机上,仿佛仍能闻得到若隐若无的花香。
    飞机起飞,轰鸣声渐起,星罗棋布的城市街道渐渐在狭小的舷窗上缩成小小的一副画,而众生芸芸,就在这小小的画中各自挣扎。
    林愫闭上眼睛,满溢的思念凝结,沉淀在最深最深的心底。
    宋书明轻声喊她,她回过头来,看他侧过来的那张熟悉的面庞。
    四目相对,像过去四年里曾千万次做过的那样。
    “回家吧?”宋书明说。
    林愫微笑,说:“好,回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夜问米》自去年10月31日开文以来,历时六个月,终于完结了。非常非常感谢各位追文的小天使,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问米》这篇文,成文其实很巧合。十一的时候我回了一趟香港,在女儿睡午觉的时候,对着九龙的海景在手机上打下了全文的楔子。
    先生看了之后非常惊讶,鼓励我一定要坚持写下去。
    我这才重拾冷藏了十余年的写作梦,尝试着写下阿卡的故事。
    很多读者都会觉得男女主角的面孔不如老林生动动人。
    其实这是我的一个任性的尝试。我在生活中非常喜欢看美剧和电影,去年的时候看了一部非常好看的美剧《thisus》,对其中父亲jack的那个角色印象非常深刻。在剧中jack虽然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但是仍点点滴滴影响着子女们的日常生活。
    我在创作老林这个人物的时候,于是就用了这种方法,不断的闪回和插叙。
    而另外一些我非常喜欢的美剧,《grimm》《supernatural》《criminal minds》《csi》包括多年以前的《medium》,他们所采用的拍摄手法和国内我们常见的剧集不太相似,类似章回体,是由一个个独立的小故事将主线串联起来的。
    大部分这样的剧集,男女主角在其中都只是起到穿针引线,将主线故事串联起来的作用,而男女主角本身的性格和背景,相对剧情来说,是很弱化的。
    所以,我在写《问米》的时候,也想试一试重剧情淡化人物这样的写作方法。宋书明和林愫在全文中,主要的作用是担当两位“讲故事的普通人”,而不是大家更常见到的,英俊多金有魅力的男主,和美貌聪明有魅力的女主。
    我个人其实觉得这样的写法很新颖,希望小天使们也能多多包涵,多多体量我的任性。
    《问米》全文其实不经意的掺杂了很多我对社会热点事件的观点,所以或多或少有些沉重。下一本《云中有鬼》更多的会是灵异背景之下的爱情故事,我会做一些浪漫的尝试。
    写文的过程,其实是不断探索和发现一个未知的自己的过程。
    过去的半年,有你们相伴我非常开心。
    希望未来的日子里,你们也能陪我一路前行,沉浸在我奇幻多彩的脑洞里~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作话里说的最多最啰嗦的作者..没办法,我新手,没安全感嘛。抹泪高歌一曲,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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