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雪团一下就给人家塞衣服里了,你说都是新衣服啊,大家还爱惜着呢!谁家做衣服都是念叨着,要是弄脏了来年不说有没有,今年肯定一顿好打。
    那雪不是很干净啊,带着泥巴,都给踩脏了其实。你这么干,人家也这么干啊,报复呗,互相伤害难道还能温柔了?
    没两分钟就成了一坨狗屎堆了,老三给人摁住了,好家伙,宋阳嗷嗷地上了,扑上去就跟人撕,等老三爬起来俩人一块撕。
    现在这是铁瓷,两人一起混!
    “干什么呢,一群破孩子,大年初一找打是吧。”路上拜年的看到了,肯定拉一把,喊一嗓子人就跑了。
    一个个小腿风火轮一样,抡的飞快,这样的事没少干,劳资虽然跑路了,但劳资还是影响,劳资只是在搞政治策略,暂避锋芒!
    “黄叔,今年还去烧香啊。”老三跟宋阳跑出来了,俩人跟逃命一样,衣服也脏了,这时候挺心疼的,更害怕回家被打死了。
    黄炜业就点点头,他在车前面刮霜,一会就走了。
    “叔,放着我来,这小事我跟阳子就办了,您进屋去。把小宝东西都收拾好了,待会我进门给拿到车上去。”
    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可会装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多少见啊,你要是把手上泥巴擦干净了就更真实了,这一身行头完全暴露了。
    黄炜业不在乎,想去就去呗,孩子都喜欢做一下车,出去玩更开心了。这年头,还真的没父母带孩子出去玩的,哪有那心思。
    心机
    瞅着人进屋了,老三就开始现了,“弟弟哎,谢谢哥吧,哥今儿带你去个好地方消遣消遣,保管吃香的喝辣的。”
    “吹吧你,那么能耐你自己刮,冻死我了。”宋阳就没明白怎么回事,他怎么就得在这刮雪了呢,还得听他哥在这吹牛逼,做梦呢吧,还吃香的喝辣的,一顿好打。
    他现在是不怕了,他爸打不着,他奶奶压根不动手。日子最近可潇洒了,美得冒泡那种,跟着老三在一起鬼混!
    等郎菊南出来了,老三麻溜的把黄炜业手里东西接过来,啪一下给开了前车门。自己去了后面就坐上去了,一口气下来无缝衔接。
    宋阳就看傻了,人家说带你来吗?他咋没听到呢?人家刚才让你上车了吗?
    “阳子,傻站着干什么,上来啊。”老三觉得没娘的孩子可怜,脑子就是慢点啊,你说你站着当柱子呢。
    “哥哥,你是我亲哥,以后可得教教我,咋就这么能耐呢。”下车的时候宋阳就凑上去拍马屁,他觉得自己没人家这脑子。
    老三脸上乐呵呵的心想这个你学不会哒,傻弟弟!
    这边看庙的那家把人请屋里,外面院子里有两棵银杏树,特别粗,据说两千年的历史了。那银杏结的果老多了,女主人就拿出来给孩子吃。
    黄炜业跟那个男的就去烧头香了,本就是小庙,哪里有人来呢。妥妥的头香,大雄宝殿跟前三炷香。
    “怎么样了,我看孩子很好啊。当初说的没错吧,你八字硬,妨父妨母。”
    “谢谢了!孩子好好的我就放心,别的我也不在乎了。”黄炜业看着香火弯几道,一点点飘天上。
    等人都走了,那男主人看着桌子上的烟酒,口袋里还放着香油钱。他记得黄炜业,去年来过好几次。
    第一次是看他自己,命不好,该死的都死了,就是下面还有个孩子。要么把孩子送出去,要么自己改一改命。
    黄炜业肯定不会把孩子送出去的,人的一生是动态的,总得相生相克。那人给指了方向,东南边说个媳妇,也是个天煞孤星命,俩人在一起中和一下。
    郭丽丽家就是东南啊,第三次来,拿了俩人八字一合,这就行了。所以才那么快的二婚,当初没打算再婚的。
    “看看人家现在不也挺好的,闺女疼的跟啥一样,还给了五块钱的香油钱,说是佛前点个灯。”男的自己把烟酒收起来,他看这些从来不收钱,都是收东西的。
    他家老婆也觉得很好,“那可不,去年来的时候可怜人,一大老爷们眼都红了,就这么一个闺女肯定疼呗。”
    “不过,他后面老婆怎么没一起来啊。”要不说女的细心呢,还挂着郭丽丽没一起来。
    说到这个那男的就不吭声了,他能说什么呢,夫妻缘浅,当夫妻肯定没太有缘分的。可是黄炜业不在乎这个,他娶郭丽丽的最终的目的其实就是抗一下命。
    俩人都硬,这样闺女夹在中间没事,不然他就能克着黄莺了。这里面弯弯道道没法说,你要是被人家知道了,同情心泛滥了。
    合着你娶人家不是为了好好过日子,也不在乎是谁,只要命跟你搭配就行了是吧!一般人不信这个,也不往这方面考虑,即使考虑了也觉得不过小事一桩。
    可是信这个的人,他就很讲究,什么八字跟什么犯冲,哪个属相不合适,你结婚的时候对象在哪个方位,哪一年哪个月份适合结婚,这些都能看的出来的。
    黄炜业充分论证了事在人为,你周边遇到什么人,你自己的命运也会发生变化的,不是不能改变的一些东西。
    等回家的时候大中午了,宋老三跟宋阳赶紧回家,衣服上的泥巴也干了。郎菊南给拿刷子刷了,不然不敢回家穿这身。
    老三回家装作没事人一样,马丽就问他:“三儿,你上午是不是跟人家打架了。”
    老三不承认:“妈,我没有,我跟黄叔去寺庙来着,你不信问黄叔。”
    呵呵,信了你的鬼,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把人家一身新衣裳给糟践成那样,马丽忍不住了。
    抄起扫把来就打啊,“你个死小子,你还敢骗我,你打完架去你黄叔家的,以为我不知道呢。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
    老三蹦的快,可是老大跟老二凑热闹,一个堵人,一个给她妈送棍子。
    笑话,扫把能有棍子好使!
    这给老三恨得,那棍子到底没挨下去,倒不是心疼儿子,马丽心疼那衣服。她们家做衣服,都是给老大来,下面老小一溜排下去。
    今年老三这是头一次穿个新衣服,不容易啊!
    “你给我等着,等你爸回来揍你。”马丽撂下一句狠的就不管老三了,大年初一不让人清净。
    老大很遗憾啊,看着宋志民耍嘴,“可惜啊,可惜,本想看你就义了。”
    这位是遗憾老三没挨打!
    老二跟着老大混,“三儿,今儿别怪哥哥们心狠啊,实在是不像话,你说人家东子好容易穿个新衣服。”
    东子就是今儿挨揍那一个,他嘴不好,老三可劲在那埋汰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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