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秋笑笑：“行吧, 满足小朋友的愿望。”
便告别其他人, 和夏星降一起往广场去了。
夜市街附近的小广场临时被征用作为文化节场地, 中间搭了个舞台，定时安排一些宣传当地文化艺术的表演，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地下乐团趁着舞台空闲的时候在上面弹唱，广场四周则被规划成类似园游会的娱乐区域, 规划整齐的小摊位上主要经营一些常见的娱乐活动，除了比较传统的气球射击、套圈、夹娃娃、纸网捞金鱼等, 还有许多新出现的高科技娱乐项目如vr体验、裸眼3d之类的, 吸引了大量带小孩的家庭和情侣。
两人绕着广场周围走，路过一个个小摊子，夏星降逐一询问聂千秋的意见。
“老师，你想捞金鱼吗？”
“算了吧, 我一出手, 金鱼还不都让我捞光了，留着给别人转运吧。”
“老师, 套圈吗？”
“我怕我不小心把东西都套完了……”
……
一路下来，夏星降有点心酸，园游会本来是多好的情侣感情升温圣地啊, 结果在浑身是bug的聂千秋眼里却处处都是雷区，想带他体会一下平平淡淡的快乐都这么困难，感觉他就是为了打击别人而存在的。
夏星降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和聂千秋留下共同的美好回忆，就听聂千秋问道：“哇，那里好好多人啊？”
他顺着聂千秋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占地颇大的射击摊子前面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时不时传来阵阵喝彩。
夏星降仗着身高过人，踮起脚尖看了一下，道：“好像有几个外国人？”
聂千秋也看了一下：“咦，唐门小哥也在。”
夏星降一看，人群包围处还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冷厉青年，可不就是唐飞翎。
夏星降空在百度上学习了一堆“如何利用游园会泡妞”的办法，结果一个都没用上，唯一剩下的就是凑凑热闹了。
于是两人对视一样，默契地往人群中心走了过去，仗着学过武，两人很快挤到了人堆中，就见摊子前面站着四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外国男人，四人都穿着类似的t恤夹克，一身贲张的肌肉，光是站在一起，就给周围的人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夏星降扫了一眼，低声对聂千秋道：“那几个人应该是雇佣兵出身。”
聂千秋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雇佣兵，顿时兴味盎然了起来。
几个疑似雇佣兵的男人旁边则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白发蓝眼的女士，与面相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外国男人不同，那个女士无论衣着打扮还是举止气质都明显优雅得多。
夏星降道：“我猜，这几个人应该是那个女士雇的保镖。”
而此时，其中一个外国男子正举着气枪瞄准射击摊子射击墙上挂着的气球，他的手很稳，连续开了五枪，随着“砰砰砰砰砰”五声爆响，射击摊子最上面一排的气球接连爆开。
这一手，干脆利落，例无虚发。
四周又再次响起热烈的喝彩声。
聂千秋像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看到的场面：“……我没看错吧？雇佣兵在园游会上射气球？”
他平时在电影里看到的雇佣兵不都是水里来火里去，出生入死杀强敌什么的吗？
突然看到雇佣兵如此童真童趣的一面，顿时让他对雇佣兵这个群体的印象复杂了起来。
夏星降也一副世风日下的表情：“这届雇佣兵不行吧！”
他刚说完，就见聂千秋神情有些抽搐：“不止这届雇佣兵不行吧，我看这届武林也很不行。”
夏星降再看过去，就见一旁的唐飞翎也抬着一把气枪，已经接替了那个外国男子的位置，看样子，居然是要与那个外国男子一决高下。
夏星降：“……”
夏星降冷静地说道：“飞翎他……这是老毛病了。”
聂千秋：“？？？？”
他正想问什么老毛病，就听那个射击摊子的老板惨叫起来：“唐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这小本生意吧！”
唐飞翎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你这摊子今天注定不保了，不让我玩，他们也会把你的气球打光的，你的奖品给他们不如给我。”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那群雇佣兵了。
但是那个射击摊子的老板显然并不这么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举报，老崔的套圈摊子进了一批货，有熊大熊二还有小猪佩奇，你赶紧去他那里吧！”
老板话音一落，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吼：“老杨我xx你大爷。”
随后又转为讨好的声音对着唐飞翎道：“唐大爷，你别听他胡说，我摊子上一点玩具都没进，只有没毛的小金鱼，真的。”
唐飞翎却只淡淡扫了那个叫老崔的小摊主一眼：“哦，等下我把这边的奖品拿完了，再去你那看看。”
老崔：“……”
老崔于是又喋喋不休地骂上了老杨。
周围群众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的样子，非常淡定地看着两个摊主互啄。
夏星降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跟聂千秋科普：“飞翎他，上过丐帮一条街的黑名单，丐帮这边有园游会活动的话，都会提前在群里更新飞翎的近照，提醒大家提防他。”
见聂千秋不是很懂的样子，夏星降只好说得更直白一些：“他经常来祸害游园会上那些射击摊子了，唐门暗器的准头号称武林第一，一般来说，他一枪能把人家摊子上的奖品全给赢走……”
聂千秋震惊：“真是不要脸！”
夏星降继续补充：“不止射击的，还有套圈的，只要奖品里有毛绒玩具，都能被他扫荡一空，就差不多跟那个啥似的……”
聂千秋总结：“你是想说鬼子进村吧。”
夏星降默默点了个头：“这词你来说比较合适，我和他毕竟还是表面朋友。”
聂千秋想说你们这些人的友谊不要也罢。”
说话间，唐飞翎已经举起了气枪，他甚至都没怎么瞄准，一个横甩，气枪连响十声，墙面上仅剩的两排气球瞬间爆开。
有围观群众大声喝彩了起来，不过也有不少人表情冷淡，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连掌声都欠奉。
聂千秋目测了一下，估计都是丐帮的人。
那几个雇佣兵也满脸赞赏地鼓起掌来，竖着大拇指用口音怪异的中文说道：“牛！太牛了！”
聂千秋想说，这些雇佣兵的中文学的真是接地气。
却见唐飞翎表情依旧淡淡的，对那个雇佣兵说道：“你刚刚赢的那些奖品，也要全都给我。”
那个雇佣兵中文似乎不太好，茫然地去看了一眼旁边的外国女士。
那个外国女士微微一笑，把唐飞翎的话翻译成中文又对雇佣兵说了一遍，雇佣兵想了一下，叽里咕噜又说了一番。
夏星降和聂千秋两人英文都不错，一下子听明白了，那雇佣兵是想再和唐飞翎再切磋一番。
果然见那外国女士用流利的中文对唐飞翎说道：“布鲁赫觉得你很厉害，想和你再比一比。”
唐飞翎兴趣缺缺的样子：“他的奖品都已经输给我了，还拿什么比？”
外国女士愣了一下，像是想不到他居然只在乎奖品的样子，想了想又说道：“布鲁赫从来没有遇到过枪法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他非常希望能和你再比一场，这是荣誉的较量。”
唐飞翎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也行吧，那你们先把这摊子的奖品赢下来，等下我赢了你们的话，这些奖品就都归我了。”
那位女士有些疑惑唐飞翎的操作，不过既然唐飞翎答应了继续较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跟布鲁赫翻译去了。
那个叫老杨的摊主却怪叫了起来：“唐大爷，你不能这样子！！！”
唐飞翎冷漠脸：“你别冤枉我，把你东西赢走的是那帮外国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到时候可别去贺殊面前告我状。”
老杨欲哭无泪，一只手指着唐飞翎抖了半天，愣是没敢骂出来。
惹不起啊惹不起。
……
在四个雇佣兵强大的逼视之下，老杨愁云惨淡地给射击墙挂上新的气球。
布鲁赫用英语说道：“这次，我们站远一点。”
唐飞翎无所谓地耸耸肩。
布鲁赫于是往后走去，到了距离正常射击距离足有三倍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随后举起气枪，正对着射击墙面瞄准，唐飞翎突然说道：“等等。”
布鲁赫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唐飞翎道：“这样子比到明天都比不出结果来。”
他走到摊子前问老杨：“有马克笔吗？”
老杨一边冲他翻白眼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把马克笔，唐飞翎拿出马克笔走到墙边，在那整墙的气球上忙活了一阵。
等他忙完，所有的气球上都被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小圈圈。
唐飞翎道：“就在你那个距离，全都打中这些圈吧。”
布鲁赫原来自信满满的表情凝滞了一下。
那个外国女士说道：“可是气球打破了，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打到圈上破的吧？”
唐飞翎看着布鲁赫，似笑非笑：“不，我看得出来，他也看得出来。”
女士转去看布鲁赫，布鲁赫整个人微微紧绷，道：“是的，我可以。”
虽然应了下来，但是当布鲁赫再次举起气枪的时候，姿态不复原来的气定神闲，整个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他举着气枪稳稳地瞄着射击墙的方向，一只眼微微眯了起来。
须臾之后，又是五枪连响，墙面那边，五个气球接连爆开，又是一手漂亮的例无虚发。
人群中再次爆开热烈的喝彩声，那个外国女士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要知道，这次的距离可是刚才的三倍。
布鲁赫本人和另外三个雇佣兵却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
夏星降道：“第四个和五个气球都没有打在红圈上。”
聂千秋点点头。
布鲁赫看向唐飞翎，唐飞翎言简意赅：“四、五。”
布鲁赫一听就知道他糊弄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便干脆地承认了，把气枪又递给了唐飞翎。
唐飞翎接过气枪，姿势都没有摆，依然是随意地一甩枪支，十枪连开，十个气球接连爆开。
这下，那群雇佣兵以及那位外国女士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尤其是布鲁赫，如果他没有没有看错的话，那十枪可都是稳稳打在了气球上画的圆圈里。
“神枪手！！”布鲁赫激动地大叫，先是对着唐飞翎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看他一脸毫无波动的样子，以为他不懂英文，又去和那个外国女士重复了一遍。
夏星降鄙视地对聂千秋说道：“飞翎故意的，他听得懂英文。”
那位外国女士对唐飞翎说道：“布鲁赫想知道，你除了射击，会其他的功夫吗？”
唐飞翎一心想着去清点他的“战利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便告别其他人, 和夏星降一起往广场去了。
夜市街附近的小广场临时被征用作为文化节场地, 中间搭了个舞台，定时安排一些宣传当地文化艺术的表演，偶尔还有不知名的地下乐团趁着舞台空闲的时候在上面弹唱，广场四周则被规划成类似园游会的娱乐区域, 规划整齐的小摊位上主要经营一些常见的娱乐活动，除了比较传统的气球射击、套圈、夹娃娃、纸网捞金鱼等, 还有许多新出现的高科技娱乐项目如vr体验、裸眼3d之类的, 吸引了大量带小孩的家庭和情侣。
两人绕着广场周围走，路过一个个小摊子，夏星降逐一询问聂千秋的意见。
“老师，你想捞金鱼吗？”
“算了吧, 我一出手, 金鱼还不都让我捞光了，留着给别人转运吧。”
“老师, 套圈吗？”
“我怕我不小心把东西都套完了……”
……
一路下来，夏星降有点心酸，园游会本来是多好的情侣感情升温圣地啊, 结果在浑身是bug的聂千秋眼里却处处都是雷区，想带他体会一下平平淡淡的快乐都这么困难，感觉他就是为了打击别人而存在的。
夏星降琢磨着要怎么才能和聂千秋留下共同的美好回忆，就听聂千秋问道：“哇，那里好好多人啊？”
他顺着聂千秋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占地颇大的射击摊子前面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时不时传来阵阵喝彩。
夏星降仗着身高过人，踮起脚尖看了一下，道：“好像有几个外国人？”
聂千秋也看了一下：“咦，唐门小哥也在。”
夏星降一看，人群包围处还有一个全身黑衣的冷厉青年，可不就是唐飞翎。
夏星降空在百度上学习了一堆“如何利用游园会泡妞”的办法，结果一个都没用上，唯一剩下的就是凑凑热闹了。
于是两人对视一样，默契地往人群中心走了过去，仗着学过武，两人很快挤到了人堆中，就见摊子前面站着四个身材异常高大的外国男人，四人都穿着类似的t恤夹克，一身贲张的肌肉，光是站在一起，就给周围的人形成了无形的压力。
夏星降扫了一眼，低声对聂千秋道：“那几个人应该是雇佣兵出身。”
聂千秋还是第一次见到活的雇佣兵，顿时兴味盎然了起来。
几个疑似雇佣兵的男人旁边则站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白发蓝眼的女士，与面相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外国男人不同，那个女士无论衣着打扮还是举止气质都明显优雅得多。
夏星降道：“我猜，这几个人应该是那个女士雇的保镖。”
而此时，其中一个外国男子正举着气枪瞄准射击摊子射击墙上挂着的气球，他的手很稳，连续开了五枪，随着“砰砰砰砰砰”五声爆响，射击摊子最上面一排的气球接连爆开。
这一手，干脆利落，例无虚发。
四周又再次响起热烈的喝彩声。
聂千秋像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看到的场面：“……我没看错吧？雇佣兵在园游会上射气球？”
他平时在电影里看到的雇佣兵不都是水里来火里去，出生入死杀强敌什么的吗？
突然看到雇佣兵如此童真童趣的一面，顿时让他对雇佣兵这个群体的印象复杂了起来。
夏星降也一副世风日下的表情：“这届雇佣兵不行吧！”
他刚说完，就见聂千秋神情有些抽搐：“不止这届雇佣兵不行吧，我看这届武林也很不行。”
夏星降再看过去，就见一旁的唐飞翎也抬着一把气枪，已经接替了那个外国男子的位置，看样子，居然是要与那个外国男子一决高下。
夏星降：“……”
夏星降冷静地说道：“飞翎他……这是老毛病了。”
聂千秋：“？？？？”
他正想问什么老毛病，就听那个射击摊子的老板惨叫起来：“唐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这小本生意吧！”
唐飞翎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你这摊子今天注定不保了，不让我玩，他们也会把你的气球打光的，你的奖品给他们不如给我。”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那群雇佣兵了。
但是那个射击摊子的老板显然并不这么想，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举报，老崔的套圈摊子进了一批货，有熊大熊二还有小猪佩奇，你赶紧去他那里吧！”
老板话音一落，人群里响起一声怒吼：“老杨我xx你大爷。”
随后又转为讨好的声音对着唐飞翎道：“唐大爷，你别听他胡说，我摊子上一点玩具都没进，只有没毛的小金鱼，真的。”
唐飞翎却只淡淡扫了那个叫老崔的小摊主一眼：“哦，等下我把这边的奖品拿完了，再去你那看看。”
老崔：“……”
老崔于是又喋喋不休地骂上了老杨。
周围群众似乎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的样子，非常淡定地看着两个摊主互啄。
夏星降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跟聂千秋科普：“飞翎他，上过丐帮一条街的黑名单，丐帮这边有园游会活动的话，都会提前在群里更新飞翎的近照，提醒大家提防他。”
见聂千秋不是很懂的样子，夏星降只好说得更直白一些：“他经常来祸害游园会上那些射击摊子了，唐门暗器的准头号称武林第一，一般来说，他一枪能把人家摊子上的奖品全给赢走……”
聂千秋震惊：“真是不要脸！”
夏星降继续补充：“不止射击的，还有套圈的，只要奖品里有毛绒玩具，都能被他扫荡一空，就差不多跟那个啥似的……”
聂千秋总结：“你是想说鬼子进村吧。”
夏星降默默点了个头：“这词你来说比较合适，我和他毕竟还是表面朋友。”
聂千秋想说你们这些人的友谊不要也罢。”
说话间，唐飞翎已经举起了气枪，他甚至都没怎么瞄准，一个横甩，气枪连响十声，墙面上仅剩的两排气球瞬间爆开。
有围观群众大声喝彩了起来，不过也有不少人表情冷淡，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连掌声都欠奉。
聂千秋目测了一下，估计都是丐帮的人。
那几个雇佣兵也满脸赞赏地鼓起掌来，竖着大拇指用口音怪异的中文说道：“牛！太牛了！”
聂千秋想说，这些雇佣兵的中文学的真是接地气。
却见唐飞翎表情依旧淡淡的，对那个雇佣兵说道：“你刚刚赢的那些奖品，也要全都给我。”
那个雇佣兵中文似乎不太好，茫然地去看了一眼旁边的外国女士。
那个外国女士微微一笑，把唐飞翎的话翻译成中文又对雇佣兵说了一遍，雇佣兵想了一下，叽里咕噜又说了一番。
夏星降和聂千秋两人英文都不错，一下子听明白了，那雇佣兵是想再和唐飞翎再切磋一番。
果然见那外国女士用流利的中文对唐飞翎说道：“布鲁赫觉得你很厉害，想和你再比一比。”
唐飞翎兴趣缺缺的样子：“他的奖品都已经输给我了，还拿什么比？”
外国女士愣了一下，像是想不到他居然只在乎奖品的样子，想了想又说道：“布鲁赫从来没有遇到过枪法能和他一较高下的人，他非常希望能和你再比一场，这是荣誉的较量。”
唐飞翎看了他们几个一眼，像是想起了什么，道：“也行吧，那你们先把这摊子的奖品赢下来，等下我赢了你们的话，这些奖品就都归我了。”
那位女士有些疑惑唐飞翎的操作，不过既然唐飞翎答应了继续较量，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转头跟布鲁赫翻译去了。
那个叫老杨的摊主却怪叫了起来：“唐大爷，你不能这样子！！！”
唐飞翎冷漠脸：“你别冤枉我，把你东西赢走的是那帮外国人，冤有头债有主，你到时候可别去贺殊面前告我状。”
老杨欲哭无泪，一只手指着唐飞翎抖了半天，愣是没敢骂出来。
惹不起啊惹不起。
……
在四个雇佣兵强大的逼视之下，老杨愁云惨淡地给射击墙挂上新的气球。
布鲁赫用英语说道：“这次，我们站远一点。”
唐飞翎无所谓地耸耸肩。
布鲁赫于是往后走去，到了距离正常射击距离足有三倍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随后举起气枪，正对着射击墙面瞄准，唐飞翎突然说道：“等等。”
布鲁赫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来。
唐飞翎道：“这样子比到明天都比不出结果来。”
他走到摊子前问老杨：“有马克笔吗？”
老杨一边冲他翻白眼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一把马克笔，唐飞翎拿出马克笔走到墙边，在那整墙的气球上忙活了一阵。
等他忙完，所有的气球上都被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小圈圈。
唐飞翎道：“就在你那个距离，全都打中这些圈吧。”
布鲁赫原来自信满满的表情凝滞了一下。
那个外国女士说道：“可是气球打破了，也看不出来是不是打到圈上破的吧？”
唐飞翎看着布鲁赫，似笑非笑：“不，我看得出来，他也看得出来。”
女士转去看布鲁赫，布鲁赫整个人微微紧绷，道：“是的，我可以。”
虽然应了下来，但是当布鲁赫再次举起气枪的时候，姿态不复原来的气定神闲，整个表情也认真了起来。
他举着气枪稳稳地瞄着射击墙的方向，一只眼微微眯了起来。
须臾之后，又是五枪连响，墙面那边，五个气球接连爆开，又是一手漂亮的例无虚发。
人群中再次爆开热烈的喝彩声，那个外国女士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要知道，这次的距离可是刚才的三倍。
布鲁赫本人和另外三个雇佣兵却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
夏星降道：“第四个和五个气球都没有打在红圈上。”
聂千秋点点头。
布鲁赫看向唐飞翎，唐飞翎言简意赅：“四、五。”
布鲁赫一听就知道他糊弄不过眼前的这个人，便干脆地承认了，把气枪又递给了唐飞翎。
唐飞翎接过气枪，姿势都没有摆，依然是随意地一甩枪支，十枪连开，十个气球接连爆开。
这下，那群雇佣兵以及那位外国女士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
尤其是布鲁赫，如果他没有没有看错的话，那十枪可都是稳稳打在了气球上画的圆圈里。
“神枪手！！”布鲁赫激动地大叫，先是对着唐飞翎叽里咕噜说了一堆，看他一脸毫无波动的样子，以为他不懂英文，又去和那个外国女士重复了一遍。
夏星降鄙视地对聂千秋说道：“飞翎故意的，他听得懂英文。”
那位外国女士对唐飞翎说道：“布鲁赫想知道，你除了射击，会其他的功夫吗？”
唐飞翎一心想着去清点他的“战利品”，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