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天地,只有她和她,与外面隔绝,不会被打搅。
    乔西半垂下眼,随即感觉到对方贴得更紧了。
    傅北抬起了她的下巴,挨过来想亲,与此同时手也放开了。
    乔西心里热热胀胀的,莫名就被满足感填实了,不过当对方快要挨到自己的唇时,她忽地一下子躲开了,从对方怀里逃脱,游到不远处,不让这么轻易就亲到。
    “我要游泳。”她干巴巴地说。
    傅北好笑,抹了把脸,径直问:“为什么要躲?”
    乔西转头看向别处,否认:“没有躲。”
    刚刚在沙发上,对方说出来游泳,要做什么,她都清楚,方才是愿意的,眼下却不想让这人轻松就得逞,心里有种急不可耐的冲动,却克制住了,在泳池里游了小半圈,勉强冷静下来。
    她喜欢对面那个人,现在这般场景,又近距离接触,哪可能没感觉,换谁来都差不多,坚硬的石头也能化成一汪泛滥湿润的春.水。
    傅北扶住池边没过来,隔着一定距离看着她。
    乔西不想让这人盯着,就倏地潜进水里憋气。
    不过没能憋多久,十几秒钟又蓦地钻出水面,又急又重地喘了两口气。
    傅北就静静待在原地,一会儿,亦潜进水里,直直朝乔西那里去。
    乔西又被抱了一次,这回她没挣扎,嘴角上扬,笑了笑。
    傅北总喜欢亲她,没完没了地撰取她的气息,乔西就攀着这人的肩,在水里起起浮浮,身体严实地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吻毕,再次分开,各自在泳池里游了两圈,很是默契。
    乔西精力旺盛,毕竟在自家公司里束缚了那么久,难得出来放松一次,就放肆地发泄体力,从池子的一边到另一边,反反复复地游动,上一次来这里,没能有机会游泳,这次就悉数补上。
    直至游累了,她浮出水面,抹了抹水,用胳膊扶着池岸节省体力。
    再回头看,傅北不知何时坐在了对面的池岸上,点了一支烟,边抽边瞧向这里,唇角噙着一抹不明显的笑意,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染上两分深情,情绪直白。
    她咬含着通体细长的烟,灵活的舌尖轻轻卷动了一下,轻轻吸了口,沾水的手将烟拿开,慢慢地吐出烟气,整个过程有意做得很慢,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乔西。
    淡红色的唇张张合合,烟气消散得很快,她身上挂着的水珠还在时不时滑落,沿经腰腹曲线流到笔直的长腿上,在池边湿出一滩水渍。
    乔西被那不加掩饰的打量看得非常不自在,不习惯这样,就避开了,不与之对视。
    可当傅北出声喊她的名字时,她还是轻轻嗯了声。
    傅北把烟捻灭了,柔声说:“过来。”
    乔西性子矜骄,若是平时,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但在此刻,还是过去了。
    “干什么?”她问,伏趴在旁边,抬眼看了看对方。
    而傅北接下来的行径,让她心头悸动,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傅北做了跟那一年一样的事,下水,从后面揽抱住她,并把下巴抵在她颈间。
    背后温暖的柔软的触感,让乔西木僵住,喉咙更是一紧,身体里有野火猛地蹿起,疯狂地燃烧卷噬着。
    傅北亲了亲她的耳廓,虔诚而柔情,又带有几分呵护至极的小心,好似她有多珍贵,一揉就会破碎一般。
    乔西受不住,怕痒,就缩了缩脖颈,可惜避不开,身后的微灼温度时刻提醒着她对方的存在,无法忽视。
    傅北长眼半垂着,又抬起,薄唇在她脸侧擦过,低低地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些年乔西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当初的小女生不会遮掩心思,笨拙地想掩饰,可还是暴露无余,行动总比话语来得直接。那会儿她还小,傅北不可能有所回应,一直都刻意忽略,将亟待冲出牢笼的念想死死束缚住,不曾有过任何你来我往的接触,但乔西那些小心思小动作,她都很清楚。
    十几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多正常,只是没料到乔西会喜欢自己,傅北自觉这些年很克制,对她不算好,不知道她何时开始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心思的。
    乔西别扭,不肯回答,憋了半晌生硬地反问:“你喜欢我吗?”
    傅北埋在她颈间,轻声道:“你说呢?”
    “我不知道。”乔西佯作不清楚,尽量忽视到背后的温热感觉,可对方越抵越紧,几乎将她死死按在池壁上,感受到对方愈发凸显的占有欲,她紧了紧手,终还是敌不过柔情的攻势,败下阵来,放弃了抵抗,连耳尖都不由得发烫,咬咬下唇,说,“我又不是你,哪知道你的想法。”
    明摆着装傻,故意这么讲。
    这些年傅北对她和对别人从来都是不一样的,容许她放肆,容许她闯进自己的生活,接受所有的改变,一直都只对她一个人特殊,如果这都不算喜欢的话,那其他感情就更黯淡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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