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在宫内呆了数十年栽,早前进宫时,跟着的是婉贵妃。”荷月婆婆笑了几声,不在似方才那般紧张,想了片刻继续口齿清晰的说道:“皇后怀了龙子,在后宫内更是挺着腰杆,那时婉贵妃喜吃些糕点,老奴出身贫寒,只会些糕点手艺,怎料深得婉贵妃喜爱,便将我留在了身边,那时婉贵妃有块珍藏的玉佩,日日拿出来瞧瞧,老奴是见着了王爷腰间的玉佩,才将王爷认出。”
    “可你为何会与皇后有关?”单冀禾问道。
    荷月婆婆摇头,面露苦涩:“老奴只是个奴婢,皇后听着老奴手艺好,便将老奴从婉贵妃身边要了过去,不想......去了皇后身边,却是陷阱了万劫不复。”
    “何来此话?”
    “这事老奴藏了几十年,躲在这巷子深处等死,却不想死之前还能将实话说出。”荷月婆婆叹口气:“皇后却是诞了一个孩子,不过......却是女胎。”
    “女胎?”纪遥云与单冀禾面面相觑。
    “正是。”荷月婆婆点头:“皇后临盆那日难产,产婆陪了几个时辰才将公主生出.....不想......不想丞相知的后,竟然将公主活活掐死在皇后面前。”
    “什么?”单冀禾忍俊不禁,险些骂出声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奴不敢瞎说,皇后因难产晕厥在榻上,丞相叫人事先不知从哪里收来个男童,趁着皇后还不知情,将公主活活掐死后......掉了包。”
    “这个心狠手辣的老东西!”纪遥之一脚踢翻身旁的木凳子,脸色涨红:“怎敢如此大胆!做这些大逆不道之事!”
    “那之后,知的实情的产婆第二日便暴死在街头。”荷月婆婆像是想起了什么,陷入回忆,浑身抖得厉害:“老奴瞧着知道此事的丫鬟一个一个接着失踪,知的是丞相在背后捣鬼,宫里的宫女没得地位,死一个也不会有人发现。”
    “你是怎的逃了出来?”
    荷月婆婆伸手捂着胸口,不住摇头:“许是老天爷看不下去,竟让人在御花园里发现一个死去婢女,皇后叫人将那婢女扔掉,老奴便随行一同出了来。”
    “你是逃到这里?”纪遥云问道。
    “确实如此。”荷月婆婆点点头,恭敬回答道:“皇后还不知此事,一直以为自己诞下的是龙子,可丞相不同,知的此事的人定要一个个除去,老奴侥幸逃了出来,趁着一同出宫的侍卫不注意,悄悄的躲了起来。”
    “那你为何不回钰城,反而躲在这城安街内?”
    “老奴不敢。”荷月婆婆说道此处,已是有些老泪纵横:“丞相若是知的还有人心知此事,怎会放过老奴,都说这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不想果真让老奴躲了几十年。”
    “那你可愿意随本王一同,去与父皇将此事说清?”
    荷月婆婆抬起头,看着纪遥之,眼神坚定道:“老奴等今日,等了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打赌
    荷月婆婆的出现,无疑让公主被杀案有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这会儿纪遥之正藏身于旧宅内, 若是宫内叫人知道了, 想必整个京城都会动荡不安。
    眼瞧着赵猛已带兵对着朝国虎视眈眈, 丞相与琉城的余长又联了手, 三日一到公主的案子没有结果, 必定会是一场乱战。
    这里应外合的计谋可叫人避而不及。
    荷月婆婆像是下了决心, 打点好了屋内的一切,微微颤颤跟着纪遥云等人往外走。
    正巧走到狗儿身边,想到什么似的慢慢悠悠说道:“原本以为老奴的手艺要随着老奴进了棺材, 不想确是遇到了个机灵人……这次入宫不知还能否回得来……若是回不来, 你便接了这铺子罢。”
    “婆婆……”狗儿眼眶一红。
    他与荷月婆婆交集不深, 若不是因单冀臣喜吃糕点, 他也寻不到此处。
    “敢问王爷, 何时动身?”
    纪遥云叫仇墨将马车牵来,亲自扶着荷月婆婆走到马车前:“待本王计划一番,便与本王一同进宫。”
    荷月婆婆并未在多问其他,松口气轻轻点头。
    纪遥之身体已好了些,只是脸色苍白略显无力,正靠在榻上用炙热的目光盯着单冀臣。
    单冀臣将狗儿走之前煎好的药热了,端到纪遥之跟前:“趁热喝了吧。”
    纪遥之不经意的将手缩回到被里,摇摇头说道:“要冀臣喂。”
    “你怎的还如同个孩童一般。”单冀臣轻笑两声, 倒也未曾拒绝:“快些喝了……叫人看了多不好。”
    “谁?”纪遥之伸长脖子喝了一口药,满足的咽下去,也不觉苦:“狗儿?”
    “王爷……”
    “说到二哥……”纪遥之有些不满:“你何时与二哥这般交好了?”
    单冀臣将药碗放到一旁, 伸手在纪遥之脸上点了点:“你不如问,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父皇?”纪遥之轻咳两声,抓住单冀臣的手不舍放开:“冀臣可是说……父皇将你送去钰城之事?”
    “正是。”单冀臣轻叹口气:“皇上可谓是用心良苦。”
    纪遥之地下眼帘,半晌才闷声说道:“我一直知的,父皇从始自终都想要将太子之位传于我。”
    单冀臣听后挑眉,确实不曾想过纪遥之会这么说。
    瞧着单冀臣脸带疑惑,纪遥之轻叹口气,认命道:“大哥玩略,怎能让父皇入了眼,只是二哥因自己母妃的缘故被遣罚至钰城,现下除了我……”
    “遥之……”单冀臣说道:“我还有一事并未与你坦白。”
    “若是冀臣想说,那我便听。”纪遥之拉着单冀臣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只要你平安,怎的都好。”
    回到旧宅时,纪遥云等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单冀臣瞧着纪遥之睡着后,才轻手轻脚走出屋外。
    看着纪遥云将荷月婆婆也一同带了回来,单冀臣并未多问其他,叫狗儿收拾了一间屋子,将荷月婆婆安顿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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