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我也曾有过轻度抑郁症,一度想自尽想结束生命,后来还是经过老公的开导,这才慢慢恢复过来。我庆幸的是,我老公懂得抑郁症的危害,如果我表舅身边也有人开导他的话,那该多好……
    如果书友们身边的亲人有异常的举止和行为,你们一定要重视,不要等到别人生命完结后再去后悔!
    我还想说一句俗语: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我表弟妹说,哪怕倾家荡产治不好了再走,也是我们做小的尽了心,不会让我被人戳脊梁骨。现在公公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冤枉啊。我不是给他治病,专家会诊做了,也联系转院了。可是他不吃药不看医生,吵着闹着要回家,一到家就走了……
    现在公公走了,他安生了。我呢?我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我活到死都会有人说,是因为我不肯给公公治病,他才自尽的。
    人死了,一切全灭了。可是给活着的亲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就像我表舅,他查出胃癌就走了。可是却留下我表弟和弟妹被人议论一辈子。别人一说起他家会不会这样想“因为孩子不肯出钱治病,他才自杀?”这给活着的表弟造成多大的困扰啊?
    第70章败德
    到晚上,许嬷嬷又与荣大管家乘了马车回来。
    进到西跨院时脸上阴云密布,好像能滴出水来。院中的丫鬟见到许嬷嬷发怒,不免战战兢兢起来,连走路都比平时轻了许多。
    “我与荣大管家过去后,府里的人竟然晾了我们快两个时辰。好不容易见到了老夫人,我把姑娘的话说了出来。我说四姑娘正该是承欢父母膝下的时候,何苦让她远离父母,不如接回来,或是送到姑娘这里也行。而且现在大姑奶奶还未请封,若是先有了庶长子,只怕会昌候府会以大姑奶奶无所出而拒绝请封……谁曾想老夫人竟说她年纪大了不管事,让我去寻二爷说话。这哪有内宅的婆子去找外宅的爷们说话的道理?我就托荣大管家去见二爷,谁曾想二爷居然连见都不见。说什么除了姑娘跪地求饶,否则的话他不见文府任何一个人。”
    许嬷嬷的声音不知不觉地高了起来:“姑娘,他们实在是太过份了。”许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一向是讲究和风细雨,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可是从风府回来后,却是愤言疾语,显见得被气坏了。
    风重华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自从听了风明贞送来的消息后,她想了一夜,觉得不能让风慎把风明贞给毁了。所以她拿了山西臬台师爷做饵,想向郭老夫人交换风明姝。万没想到,郭老夫人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一个庶长子和嫡长子孰轻孰重,难道郭老夫人就分不清?连会昌候夫人都没给儿子塞人,郭老夫人这么着急做什么?
    风明贞可是她口中最爱的孙女……
    “真是蠢的无药可救。”风重华捧着悯月沏好的碧螺春,挑了挑眉。
    许嬷嬷不敢接这话,屋子里一时静可落针。过了一会,许嬷嬷方道:“我回来之前,何姨娘悄悄过来塞了个荷包,说是求姑娘把五姑娘接出来。”
    从风慎这一房被抄家后,二房的日子就渐渐地败落下去,现在也就指望着郭老夫人和郑白锦的嫁妆过活。依郑白锦的脾气和性子,克扣日常用度已成了常态。
    再加上风慎把风明姝送到会昌候府,何姨娘生怕她女儿风明怡也走上这条路,就私下去求了许嬷嬷。
    对于这个五妹,风重华更是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不记得风明怡嫁给谁了,只记风明怡曾去杭州找过她。那时,她不想和风府的人再有任何联系,就给了一笔银子打发走了,自始至终都没见到人。
    后来她生病,风明怡还送了根人参。就为了这根人参,风重华觉得她也有必上一帮。
    “马上就要宴请了,我一时半会也走不开。等到结束后,我们回趟双鱼胡同。”风重华放下手里的茶杯,心中已有了计较,“劳烦嬷嬷再跑一趟,去我大堂姐府上,把祖母说的话再说给大堂姐听。”
    许嬷嬷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许嬷嬷走了没多久,余嬷嬷捧着帐册过来了。
    帐册里是这次宴请的各类花销,她和周琦馥都需要签上名字,然后余嬷嬷再归档。
    “太太说库房里有几套钧窑的海棠红茶具,让姑娘用做席上的饮具。”余嬷嬷挥了挥手,就有几个丫鬟小心翼翼地捧着匣子走了上来。
    风重华令惜花与射月仔细查验。
    “一共是六套茶具,一件不少一件不缺。”重华低头写了个条子,递到了余嬷嬷手中,“回头我还茶具时,嬷嬷检查完后记得把条子还我。”
    “姑娘就是心细。”见到风重华安排得仔细,余嬷嬷满意地点了点头。
    等到余嬷嬷走后,她唤过悯月,“你找六个人只管这六套茶具,其他的一概不用她们。若是少了缺了或是磕个豁口。我只管找你,不找其他人。这可是钧窑,不是普通的瓷器,就是把咱们西跨院的丫鬟都卖了也换不回一个茶盅。”
    悯月诚惶诚恐地应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六套茶具,恨不得当宗似的供起来。
    不一会,又有位嬷嬷过来,说是二公子送给两位表姑娘的礼物。
    风重华搭眼一看,两株用大红妆缎包着的昙花,已经结了几个花骨朵。
    “这是二公子送给两位姑娘的昙花,说是随便养养就能活。大表姑娘那份奴婢已送过去了,独剩姑娘这两盆了。”
    “怎么好用妆缎包着?太浪费了。”风重华笑着让二等丫鬟接过花盆,“一会找个阴凉地方摆上,好好养着,到五六月就能夜观昙花了。”
    这时,许嬷嬷坐着马车刚刚驶入了会昌候府。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与许嬷嬷擦肩而过,驶入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陆离的府门。
    来拜访的是顺天府吴通判之妻齐太太。
    说起来,吴通判与陆御史是同年,齐太太与陆太太又是同乡,所以两家的关系很亲密。后来随着文氏去世,齐太太退了与风慎的儿女亲事后,两家的关系这才有些疏远。
    虽然如此,陆太太依旧站在垂花门处迎接。
    心里却在思忖着齐太太的来意。
    自从吴府当年与风家二房退亲后,陆离就有些不喜吴通判,觉得不该趁人之危。陆太太却是赞成退亲的,总不能为了所谓的名声真把风明薇给娶来吧,到时毁的可是吴家几代人。
    可她到底是妻子,要顺从丈夫的意思。再加上这两年齐太太被婆婆圈在府里不许出来,于是两家的走动就少了些。
    她心里这样想着,和齐太太一起回了内宅。
    茶过一巡之后,问起了齐太太的来意。
    齐太太倒是干脆的很:“听说百花井巷邀请姐姐赴宴?”
    陆太太一愣,须臾恢复正常:“正是。”
    齐太太扭怩了一番后,道:“我家里的事您是知道的,我想把含笑嫁给我娘家侄子,可是我婆婆却不同意,这两下里就僵持了起来。为了这件事情,这些年我没少与婆婆生气。这一耽误就把含笑耽误到十五岁,现在孩子大了,亲事也不好寻,我就斗胆来求姐姐……好歹带含笑见见世面,万一有哪位夫人太太看中了她,想为次子寻门亲事。您知道我是个直肠子,最不会拐弯抹角,这次我也实在是没法子了才过来求您。”齐太太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陆太太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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