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就站在她身后,望着她。
    她晚上穿的很美,像是特意打扮过。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
    我没忍住,开口讥讽道:“车子都没影了,你还看什么,就那么舍不得?”语气像灌进了醋,酸溜溜的。
    她猛地转过头来,惊诧的看了我一眼,随即一声不吭的往楼道走去。
    我深吁了口气,忍着欲要爆发的火山,跟在她身后。
    她小跑着上楼,好像身后的我是什么恶魔一样。
    我想着她刚才跟莫子玉说的那些话,胸腔就像要炸开一样,这个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既便她昨天还依偎在我怀里。
    我强忍住,没追上去一掌劈死她。
    上了四楼,我的骄傲没让我追过去,而是回了自己家。重重甩上门那一瞬,爆躁的情绪像是要把我燃烧掉,在客厅绕了一圈,我又冲出门,直奔隔壁而去。
    打开隔壁的门,再用脚狠狠的踹回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她从沙发上倏地而起。
    这女人怎么可以一边接受我的吻,还一边想着跟另一个男人重修旧好呢,不给她来点狠的看来不行。
    我冷煞着脸,朝她走过去。
    “你站住,不许过来。”她指着我,面露惊恐之色。
    我无视她的惊慌,走上前,一把扛起她,进卧室,重重的把她抛到床上。
    她从床上弹坐了起来,随即便滚到一边,躲我远远的。
    我淡漠的看着她,“你一整天都跟他在一块?”
    她望着我,紧抿着唇。
    “你不是说在加班吗,为什么要骗我。”我沿着床边慢慢的靠近她。
    她与我对视着,就是不说话。
    胸膛火焰,越燃越旺,我紧盯着她,低吼道:“你不会是想跟他和好吧?”
    她还是怔怔的与我对视着,见我越靠越近,便想翻过床逃走。
    我一把拽住她脚脖子,用力一拉,随即把她压在床上。她挣扎着,奋力的想把我推开,一边叫道:“邵易寒,你发什么神经,快起来。”
    我把她死死的压住,双眸凝视着她,她脸上化了妆,双唇艳红,眼眸清亮,身上穿着精致的小礼服,性感而娇媚,看着她的美好,我胸口那股酸意随之翻涌而起,“你打妆这么好看,是跟他一块约会去了吗?”
    语气像个怨妇。
    她奋力推拒的双手突然松开,与我定定的对视着,淡淡的说道:“邵易寒,我跟谁约会去那是我的自由,你无权过问。”
    望着那双盈润的杏眼,我眼眸微缩。
    这话真扎心,是呀,我有什么权力管她?无非就是跟她睡了一晚,无名无份。
    接着她垂下眸子又说道:“要不是那天晚上发生了那事,我们就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她说了很多无非就一个意思,她想跟莫子玉复合,让我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平静,潜台词是让我离她远一点,可如果她真的想让我离她远一点,为什么昨天晚上她没有拒绝我的吻?
    我撑起身,双手捧住她的脸,迫她与我对视着,再一次认真的问道:“你真的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迎着我的目光,很淡定的回道:“邵易寒,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救过我那么多次,我心里很感激你,但……你跟我真的不合适,你的身份……”说到这她欲言又止。
    再我的追问下,她又说我的职业不光彩,言语间像是有点嫌弃我的职业。
    可这女人嘴里的话,有几分真假我还是能辩别出来的,我的职业无非是她推拒我的一个借口。
    强子他们经常说,女人嘴里的话根本分不清真假,只有她们的身体最真诚,一试便知。
    于是我没再跟她多说废话,直接堵住她的嘴,在她惊诧那一瞬,直入腹地。
    等她醒神时吸呼早就乱了,而我也不会给她抗拒的机会。
    看来女人的嘴真的不能信,她之前说的那些话,在我的‘攻击’下溃不成军。
    证明她之前一直在说谎。
    事后,抱着她入睡,我感觉像是在做梦。
    那确实是一个梦。
    翌日一早我便醒了过来,抱怀里人儿却睡依然香沉,望着那张娇俏微红的小脸,我心头像是被羽毛拂过,变的软柔而轻盈,忍不住低头亲亲她的脸颊,那一瞬,我心里被她填的满满的。
    可当她醒来,一切都变了。
    这女人说她不想谈感情,还断言我对她只是一时兴趣,久了肯定会对她厌倦,所以她觉的我跟她可以在一块,但是……不要谈感情。
    这话从这女人嘴里说出来,真的让我很惊讶,我原以为她是个保守的人,却不想还挺开放的,竟然想让我当他的火包友。
    老子第一次那么认真的跟一个女人说想当她的男人,结果……只能当火包友,妈的,老子又不是下半身没人满足。
    我一颗赤诚的心,被浇个透心凉。
    那股怒意让我无法再面对她,我怕自己一气之下把她掐死。
    回到隔壁,我怒气久久难以平息。她到底把老子当什么了?难到我表白不够真诚吗?
    我感觉自己的自尊深深的受到伤害。
    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气了。
    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挫,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我想这女人或许她真的不适合我,她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却我不感冒,且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我找她就是自讨苦吃。
    女人,外面多的是,我干吗要把自己弄的这么卑微,老子又不是没人要。
    就在我愤怒的想杀人时,林深来了电话,说之前外地那位客户,给我们介绍了一单子,但也是外省的,问我要不要接。
    我立马说:“接。”
    当天下午我亲自带队去了外省。
    这个单子不大,总额不到五十万,我们只用了三天就把债给要了回来,客户收到钱,惊诧的不得了。其实,怪那家老板倒霉,碰上我心情郁闷,我心情郁闷的时候特别没有耐性,出手自然就不会软,一顿饭,那老板就被吓住了,第二天就乖乖的把钱打了过去。
    讨完债,我让兄弟们先回去,我转道去了黄山,刚好那地方离黄山特别近。
    我想让自己好好的静静心,冷却一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到黄山脚下,当天下午我就上了山。
    从山脚爬到光明顶,星星都出来了。我在山上住了一周,每天早上四五点爬起来看日出,再到西海大峡谷爬一个来回,每天都是一身汗,出的淋漓尽致,好不舒爽。
    在爬山的过程,我脑子里是放空的,只有征服山峰的欲念跟欣赏美景的心境,可是一到夜里,那女人的脸,她的声音,她纠缠在我身上的感觉就会从四面八方向我卷袭而来,让我无处可逃。
    我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对她的感情会来的如此之速猛,根本无法遏制,好像她早已扎根在我心底,想拔都拔不出。
    第二百五十九章  邵易寒 (番外14)
    最后一天,我蹬上天都峰,站在群山之巅,望着脚下壮丽巍峨的群山,我突然就想通了。
    既然不能把她割舍,那我就倾尽所有,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这一决定,在我心里就成了军令状。
    从黄山下来,我心境变的开阔,不再纠结。
    回城的路上,我给姥姥去了电话,告诉她我去了黄山,以前她老跟我说黄山有多美多秀丽,我总是很不屑,说她要是看过昆仑山的雄伟就不会一直跟我说黄山的壮观。
    姥姥在那头静静的听着我说,等我说完,她了然的问道:“怎么突然跑黄山去了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知我者姥姥也。我心情不好时就喜欢爬山
    我告诉她我喜欢上一个女的,但这个女的之前受过两次感情伤害,现在对男人有点畏惧,不想谈感情,所以我被拒绝了,心情不好才跑出来散心的。
    她一听我有喜欢的人很是高兴,随后又细细的问了我好几个问题,告诉我,女人若受过感情伤害那肯定对感情会变的谨慎畏惧,说那女人一种本能的自我保护。姥姥还说,如果我真心待她,她迟早有一天会感觉到的,让我不要心急。
    姥姥的话,让我颇为宽慰。
    回桐城的飞机上,我想着那女人那天早上说的那些话,似乎也没那么不能接受,对她的怨气也就消散了不少。
    回到桐城,出租车在小区门口一停下来,我便看到了她,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专注,我下车后跟在她后面,她都没发觉。
    这女人还真是没心没肺,我走了这么多天,连条微信都不给我发,想来我在她那真的什么也不是。
    一想到这,怨气又涌了上来。
    看着她的背影,我想自己不能再没皮没脸,先晾她一段时间,不然都对不起老子的自尊心。
    可下一瞬,看到她扭到脚,我还是忍不住上前扶住她。
    还是没管住自己的手。
    她未站稳,便下意识的道了一声“谢谢!”
    “不客气。”我淡淡的回了她一句。
    她转身,有点惊诧的看着我,扯了扯嘴角,“你……你回来了?”音色几分紧张。
    我淡漠的与她对视了一眼,发觉她脸色不是很好,随即我瞟了一眼她的脚,“还能走吗?”
    她讪讪的笑了一下,“可以。”
    我清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便走,而她……也没叫住我。
    那股失落又在我心头蔓延开。
    于是我又变的很幼稚,回到家便把音响开到最大声,我知道她怕吵,果然没一会她就发短信过来让我把音响关小点声。十几天来,难得主动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而我就像一个为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用着幼稚的手段,与她杠着。明知她脚扭到了,还非要让她给我做饭,做完饭我又故意不过去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的那么幼稚。我想也只有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本事,让我完全变的不像我自己。
    接下来那几天,我也拉不下脸去跟她和好,可又……想见她,便每天在她上班点先一步在楼下等着她,看到她时,我又把她当作空气,故作无视的先离开。
    我为自己这种莫明其妙的作为,深深的鄙夷自己。
    就在我其虎难下不知如何跟她缓解关系时,她那位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参加她的派对,我想她朋友的派对那肯定也邀请了她,便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特意晚到半个小时,到那,她看到我跟方亚男一起进包间颇为惊讶。而我为了刺激某个女人,任由方亚男拉着我,跟她的朋友一一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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