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振东的这番话,听似在道歉,其实还是在强词夺理,我也没有和他再争辩的打算,我怔怔的望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走向卧室,在我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沈振东突然就伸手抵住了门栏,我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这样重重的夹在了他的手上。
    第172 你这头饿狼
    我低呼了一声,推开门拉过沈振东的手,担忧的查看着,我心疼的嗔怪道,“你干什么,你怎么老是来这一套,你不疼吗,沈振东,你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在和我玩苦肉计吗。”
    他的手背都已经泛红了,上面留下一道很深的印子,这一定很疼。我捧着他的手,不断的揉搓,心里在责怪他的冲动和不计后果。
    沈振东始终沉默,他突然抽回了手,一个用力,就将我带到了他的怀里,他紧紧的环抱住我,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低哑着嗓音,说,“严夏,我心里比手上更疼,这件事就当做是我的错,你别生我了气了,好不好。”
    我第一次听到沈振东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这些话,他搂的很紧,我都快有些喘不过气了,可是我却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轻锤着沈振东的背,愤愤的说,“什么叫当做是你错了,本来就是你的错,谁允许你这样霸道的。”
    沈振东听后,竟然低声的笑了起来,他覆在我的耳边,轻柔的说,“是,我忘了,我忘了我的女人现在变了,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顺的小白兔了,现在已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沈振东微热的呼吸通通喷洒在了我的颈间还有耳朵里,惹得我一阵战栗,我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我推开他的胸膛,佯装生气的斥责道,“你说谁是小野猫,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听你的,是不是。”
    我捶着沈振东的胸膛,却被他一把抓住,他搂住了我的腰,贴着我的脸,窃笑着说,“如果你在床上的时候,也能如此的泼辣,就好了。”
    我刚想反驳,沈振东就抱住了我的腰,使得我双脚悬空,我被他抱着躺倒了床上,沈振东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身上,我低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封住了双唇。
    沈振东一边霸道的吻着我,一边伸手解着我胸前的纽扣,我不断的推搡着他,可半点都不是他的对手,没过多久,我的睡衣就都被他解开,因为我没有穿内1衣,胸前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沈振东的大手覆了上来,他轻柔的揉捏着,我渐渐放弃了抵抗,开始慢慢迎合着他。
    他的手指在我的皮肤上翻飞,我身上的每一次肌肤他都没有放过的打算,所到之处都惹得我一阵悸动。
    沈振东抬头望着我,他的眼里充满了情欲和柔情,我这才这知道,我已经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的面前。沈振东起身下了床,离开时还不忘用被子卷住我,因为天气真的是有些冷。
    很快,他拿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回来,我抱着被子,满脸黑线的望着沈振东,无奈的说,“你那天说的,买了很多种类的东西,是不是就是这个。”
    沈振东用行为代替了回答,他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肆无忌惮的要了我很多次,还美其名曰说是要体验不同的品牌。我在一波又一波的情潮中迷失了自己,我靠在沈振东的怀里又一次睡了过去,我依稀的感觉到他抱着我进了浴室,但我实在不想去理会他,任由他摆弄着我的身体,我只想蜷缩在他的怀里好好休息。
    感觉沈振东把我放到了床上,我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覆在他的胸前,就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到沈振东意味深长的望着我。他在我的唇上落下一个吻,笑着说,“小野猫,休息够了吗。”
    我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不满的回应道,“不许乱叫,我才不是小野猫。”
    沈振东靠着我的头,不断的低笑。过了许久,他抬起头看着我,淡淡的说,“你刚才睡着的时候,裴则琛打来了电话,我见你睡的熟,所以没有叫你。”
    听到这句话,我心头一紧,匍匐在沈振东的胸前,怯怯低语道,“振东……”
    “好了,我没怪你,我说过,这件事是我不好,以后我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对你发脾气了,但是你也得答应我,不许和裴则琛走到太近,你就权当我吃醋吧。”
    沈振东的低声下气已经让我很意外了,我往他的怀里钻了钻,撒娇的说道,“恩,那我就当你吃醋了,你以后不许再这么霸道了,我答应你,以后我和裴则琛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事,绝对不会有私下的接触,行不行。”
    沈振东揉了揉我的头顶,笑着回答,“你啊,已经不是以前的严夏了,我必须看紧你才行,免得让别人钻了空子。”
    我反驳道,“你觉得,我这样躺在你的怀里,还有人能钻的了空子吗?”
    沈振东的大手在我背后游移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总觉得他这样的笑容不怀好意,在沈振东没有行动之前,我掀开被子,从床头拿起我的睡衣裹在了身上。这一下地,我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酸痛不已,我狠狠的剜了沈振东一眼,愤愤的咒骂了一句,“你这头饿狼。”
    第173 我才没有想你
    虽然沈振东嘴上这么说,但我了解他的脾气,为了不让他多想,我还是出了门之后才给裴则琛回了电话。
    裴则琛说封条已经去掉了,警察也不会再来找我们麻烦,这个所谓的投诉处理案已经被撤销了。
    我到了公司的办公楼,从一楼一路上了电梯,我一直都能感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他们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些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个社会,人们的舆论要比任何武器的杀伤力更大,这件事,直接将源夏推到了一个风口浪尖之上。
    我到了办公室的时候,门敞开着,陆榆正蹲在地上清扫着一些玻璃碎片,昨天他们的行为将办公室里的一些花瓶和摆设全都撞坏了,地上一片狼藉。
    陆榆看了我一眼,站起身,淡淡的说道,“夏夏,你来了。”
    我满怀歉意的走到陆榆身旁,低垂着头,说,“陆榆,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我要负很大的责任,是我坚持要替杨思甜辩护才会让事务所也受到这样的牵连,是我太固执了,对不起。”
    陆榆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你说什么傻话啊,律所成立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替别人打官司的,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无法控制。夏夏,你不用自责,其实我想了想,我们当初学法律的初衷不就是为了伸张正义,用法律的武器保护弱势群体吗。这两年,自从我进了那家律所之后,我也渐渐淡忘了我们当初的信念,幸亏有你,你还在坚持。”
    陆榆的这番话让我红了眼眶,我感谢她能够理解我,更因为她告诉了我,我该坚持下去的理由。在昨天以前,我始终执拗的认为,法律本来就该是保卫正义的武器,我们不该畏惧这样的强权。我甚至还觉得,对于这样的暴力执法,我们该保留自己的权利,找机会上诉。可是裴则琛的那番话,让我迷茫了,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坚持自己的想法,或者说,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对的。
    我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泪,虽然我并不想在陆榆面前表现的那么脆弱,可真的是因为她的这番话让我很触动。陆榆伸手帮我擦了擦眼泪,抱着我,说,“夏夏,你始终还是这样的性格,冲动执着,就算你再变,你还是你。”
    我靠在陆榆的肩头,哽咽的说,“陆榆,谢谢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一直都在我身边。”
    陆榆轻锤了我一下,笑着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在的,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她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怎么样,和你们家沈振东怎么样了,我看你这副春风满面的模样,一定是很滋润吧。”
    “你胡说什么呢。”我嗔怪了一句,但想到昨天晚上和沈振东在一起的画面,我还是忍不住的脸红心跳,这才离开没多久,我竟然又开始想他了。
    我心里这样想着,竟然手机应景的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沈振东三个字的时候,我呆愣了很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吗。
    我刚接起电话,还没开口,沈振东磁性的低沉嗓音就传到我的耳朵里。
    “严夏,想我了吗。”
    我紧张的四处张望着,难道我被人监视了,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男人太可怕了。我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沈振东轻笑了一声,得逞般的说道,“难道是被我说中了吗。”
    我慌张的反驳,“才没有,我才没有想你。”
    好在沈振东没有再追究,他淡淡的说,“晚上我们去看电影,下了班我过来接你。”
    提到这个字眼,我突然想起之前在电影院沈振东的举动,我愈发的脸红了,可是他这句话分明就不是问我的意见,而是通知我。我没有反抗的余地,沈振东就自言自语的安排好了一切。直到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陆榆走到我身旁,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邪笑着说,“夏夏,你这满脸都写着幸福,简直就和一个恋爱中的少女一样。”
    “你胡说什么呢。”
    我和陆榆两个人把办公室全都整理好了,最近接手了很多案子,我们两个人坐到了会议室里去逐一的研究,
    我们正讨论的激烈的时候,听到会议室外一阵嘈杂的响动,当我和陆榆走出去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我血液都快凝滞了。
    好几个穿着随意的男人手上拿着棒球棍在办公室里肆意的破坏,我看到一个人举着棒球棍对着我的电脑屏幕狠狠的砸了下去,只一瞬间,那破裂的声响刺激着我的神经。
    “你们干什么,你们住手。”陆榆像疯了一样从我身后冲了过去,她用娇小的身躯挡住离她最近的那个男人,可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被重重的推倒在了地上。
    我愤怒了,他们凭什么这样做,我拿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就朝那个人砸了过去,虽然我用尽了全力,但还是没有对那个人造成太大的影响。
    他们完全不理会我和陆榆,依旧我行我素的在那里打砸,办公室里一片狼藉,几台电脑和打印机已经被砸的不成样子,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门外围观了一群人,他们一个个避而远之,完全没有帮忙的打算。我心里的愤怒夹杂着怨恨和委屈,我不能让他们在这样做。我看到一个人举着棒球棍准备砸向源夏事务所的那块玻璃招牌,我什么都管不住了,冲了过去直接挡在了他的面前。
    背后一阵剧痛,我觉得我的骨头都已经散架了,但我依然死死的挡在那里。我依稀听到陆榆哭喊着我的名字,虽然眼前还看得清,可我的耳朵里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剩一阵嗡嗡声。
    第174 你是谁
    眼前越来越模糊,但我始终不愿意闭上眼,什么都可以,源夏事务所的这块牌子不可以砸,这是我们的心血,我不能让他们砸坏他。
    我看到陆榆冲到我的面前,她扶着我的手臂,嘴里不断的在说些什么,可是我竟然一句都听不到,我看到陆榆不停的在流眼泪,我想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迹。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暗,我努力的想要看清陆榆的神情,更想冲过去阻止他们,可是我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我心里怨恨,委屈,我埋怨那些人,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们,他们的眼里还有法纪吗,难道真的像陆榆所说的,法律本来就是服务有钱人的吗。
    脑海中一下子出现了很多人,许多模糊的片段像是电影胶片一样的在脑海中重复播放,一开始的时候,似乎每一个镜头都有沈振东的影子,可是到后来,却越来越稀少,我想抓住,却怎么都做不到。
    我的周身充斥在一片消毒水的气味中,我讨厌这个味道,却不知道为什么。
    “夏夏,夏夏,你怎么样了。”
    我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我吃力的睁开双眼,就看到陆榆焦急的看着我,她的双眼通红,像是刚哭过。
    “怎么了,陆榆,你怎么哭了。”直到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
    陆榆拉着我的手,抽泣着说道,“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夏夏。”
    我头很痛,浑身无力,连抬起手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异常的吃力,我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
    透过陆榆,我看到她身后站了一个男人,他的脸阴沉着,仿佛欠了他很多钱一样,这张脸似曾相识,但我应该是没有见过他。
    那个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实在有些反感,我反握住陆榆的手,虚弱的问道,“陆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陆榆愣了一下,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迹,哽咽的说道,“你还说呢,你也胆子太大了,你怎么可以用身体去挡,这样一棍子下来,你怎么可能受得住,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我疑惑的望着陆榆,努力的去思考她说的话,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我被打了吗?为什么?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陆榆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走向前,陆榆稍稍侧过身子,给他让了一条路。那人在床边站定,双手插在口袋里,咬牙切齿的斥责道,“严夏,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还有,为什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你置我于何地?”
    我怔怔的望着他,在确定了他确实在和我讲话之后,我满腹疑问的看着陆榆,可是她却没有给我一丁点的回应。我实在有些忍不住,脱口而出的问道,“先生,请问你是哪位。”那个男人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可怕,他周身的冷空气都快把我冻坏了。
    “夏夏,你怎么了。”
    陆榆焦急的看着我,可是什么叫我怎么了?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会躺在医院里,这个讨人厌的男人又是谁?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陆榆走到病床的另一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带着些哭腔,说,“你别吓我啊,夏夏,你不记得了吗?你不记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如实的摇了摇头。
    陆榆喊了医生过来,在医护人员的驱赶下,那个男人才极不情愿的离开病房,我对这个人是愈发的好奇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如此奇怪,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认识我才对,可我真的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医生又对我做了一套的检查,我至今没有弄明白,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得了什么病,我只知道我浑身都酸疼的厉害,特别是我的头,像是要爆炸一样。
    我被推着去了好多诊疗室里做检查,弄得我都有些紧张,等我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实在抵挡不住这样的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了,我听到周围有一片细碎的谈话声,我吃力的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郑少源,你怎么会在这里?”
    郑少源愣了一下,笑着走到我旁边,将我扶了起来,他拿着一只枕头垫在我的背后,然后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他揉了揉我的头顶,笑着说,“你怎么了,怎么我才离开这么一阵子,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我木讷的望着他,郑少源不是去美国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难道我生了什么大病了吗。
    “少源?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美国留学了吗。”
    郑少源低笑了一声,说,“我怕你太想我,所以提早就回来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啊。”说着,他又准备伸手摸我的头,这一次我眼明手快的在他下手之前,重重的拍开了他的魔爪。
    “谁想你,你这个高材生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了,我明年就毕业了,我也有留学的打算,或者去美国华尔街深造一年,我对经济诉讼案比较感兴趣,那里应该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郑少源明显的愣了一下,不过只一会他就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调笑着说道,“你这个样子啊,估计难,美国的法学院可不是那么好考的,再说了,你一个女孩子,严伯伯未必会放你走啊,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反驳道,“我爸才不像郑伯伯管你管的那么严呢,他不会反对我的决定的。”
    第175 我失忆了?
    我和郑少源正聊着天,陆榆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怔愣的看着我,我被她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的出声唤了一声,“陆榆,你干什么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陆榆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两步就走到病床边上,她锤了郑少源一下,示意他站起来。郑少源也乖乖的站起了身,把原来的位置让给了陆榆。
    陆榆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陆榆,你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进了医院,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陆榆,我是不是生了很严重的病。”
    陆榆转头看了一眼郑少源,他们两个的神情里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心里也开始慢慢变得紧张起来,我已经感觉自己的不对劲了,我似乎忘记了很多的事情,我脑海里最后的片段只是我和陆榆走在学校的林荫小道上,除此之外,我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可我依然觉得那个画面好远,这中间应该还发生过什么事情。
    “陆榆,我到底是怎么了,你如实告诉我,我可以承受的。”我调整了心态,让自己平静下来。
    陆榆沉默了很久,一直没有开口。郑少源走到旁边,揉了揉我的头顶,笑着说,“没什么事情,夏夏,那天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你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可能有一小部分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郑少源说的很自然,仿佛听他这么说,确实是一桩不值一提的小事。
    我怔怔的望着陆榆,脑海中努力的思索郑少源说的这番话,什么叫做记忆有些混乱。
    陆榆低落的开了口。“夏夏,医生说,你脑子里有一个血块,它影响了你的记忆神经,所以你忘记了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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