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沉闷，也与热闹无缘的慈善晚宴持续两小时，没什么暗流涌动，更谈不上风起云涌，平平淡淡。
大概沈浩习惯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在这样的环境中，倍感无聊，索性展开柳莞拍下的画作，漫不经心欣赏，这时，台上那位靓丽女主持人笑面如花道：“最后一幅作品，徐悲鸿大师创作于七十年前的立马图，起价六百八十万。”
徐悲鸿，一代国画大师，以画马享誉世界，《立马图》和《奔马图》一样，有着极高的收藏价值，在座众人一下来了兴致，柳莞美眸跟着一亮，恰巧被沈浩瞥见。
“八百万。”沈浩第一个出价。
“八百五十万。”有人跟进。
王宏海见沈浩出价，冷冷一笑，举牌道：“九百万。”
人们不断举牌，竞拍价持续走高，到达惊人的一千五百万，超过去年苏富比拍卖的徐悲鸿另一幅《立马图》。
即使在座男女非富即贵，也开始犹豫不决，有钱不等于做任何事都毫无底线，唯独沈浩再次举牌，加价到两千万，令主持人失态惊叹。
“两千一百万。”王宏海举牌后望了眼沈浩，挑衅意味十足。
沈浩漫不经心一笑，悠悠道：“两千五百万。”
王宏海心里冷哼，加价一百万，沈浩同样毫不犹豫加五百万，慈善宴会变为两个人的角逐，人们屏气凝神观望。
柳莞悄悄拽沈浩，怕沈浩得不偿失。
沈浩握住柳莞的手，依然似笑非笑加价，一次又一次将台上展示的《立马图》推向更高价位。
一亿。
沈浩喊出这个价，在场的人暗暗咋舌，屏气凝神瞅王宏海是什么反应，王宏海面无表情加价一百万，在申城，自己的地盘，又有这么多人关注，岂能示弱！
一亿五千万。
沈浩漫不经心出价后瞧向王宏海。
王宏海和其他人一样，被沈浩喊出的价震惊，个别人揣测沈浩是不是故意起哄，转念一想，不大可能，这么特殊的场合，没有实力，怎敢如此推波助澜。
愣神几秒的王宏海，因众目睽睽之下，加之沈浩那种蔑视眼神的刺激，咬牙加价一百万。
主持人忙看沈浩。
沈浩微笑摇头，表示放弃。
王宏海暗松一口气，旋即意识到被耍了。
身家过百亿，不等于握着上百亿现金，譬如此时的王宏海，一下子把近十分之一现金砸出来，被请上台时简直强颜欢笑。
沈浩盯着上台接过《立马图》的王宏海，凑近柳莞，小声道：“本来想把这幅画当礼物送你。”
“这么贵的画，你让给王宏海，我更开心。”柳莞说完笑了，沈浩跟着笑，俨然一对儿奸计得逞的坏人。
真是个傻b！
蒋策满脸不屑腹诽王宏海，显然不了解沈浩、王宏海、柳莞，三者之间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王宏海以天价拿下《立马图》，越想越气，一个人溜入卫生间，摆弄手机拨通一个号，面露杀机道：“老黑，替我解决一个人。”
满心怨念的王宏海打电话之际，豪华游船缓缓靠岸，放下舷梯，衣着光鲜的男女陆续下船，在码头上挥手道别。
沈浩柳莞无视旁人的异样目光，照旧同乘一辆车，车子驶出很远，即将拐弯，后边一辆宾利突然超车，迫停柳莞的s600。
蒋策从宾利车后座钻出。
s600后座里的柳莞诧异蹙眉，她认识蒋策，南方第一公子哥儿，父系亲属个个位高权重，母系势力同样庞大，在南洋，富可敌国。
沈浩按下车窗，笑意玩味看着蒋策，蒋策双手插入裤兜，故作随意的样子，道：“我说话算数，做朋友，怎么样？”
“我不缺朋友，缺小弟，做我小弟如何？”沈浩笑意盎然，无论拥有怎样的势力和能耐，这厮都不会胡乱树敌。
能成为朋友，就尽量不当冤家对头。
“小弟？”蒋策颇为意外瞪大眼。
“你好好考虑，如果在我回北方前拿不定主意，小弟都没得做。”沈浩不待蒋策说啥，将车窗升起。
奔驰s600倒退几米，绕过宾利，绝尘而去，搞得蒋策脸红脖子粗，冲着奔驰车屁股狠狠竖起两根中指，收他做小弟，休想！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这两句词说的便是天堂杭城，古往今来，文人墨客赋予这方山水无数赞美，翻一翻唐诗宋词，读不尽描绘此地的绝美佳句，可谓人杰地灵物华天宝。
旭日初升，游人四季不绝的西湖畔，是整个白天最清净的时候，适合锻炼散步，偶尔有练嗓子的老人，喊出几声悠远腔调。
也有人环湖慢跑，锻炼之余，赏赏景，其实对于本地人，早看腻这方湖光山色，生活于景中，何须赏景。
杨公堤上的四季酒店，沐浴在晨光之中，沈浩推开总统别墅房门，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目光掠过之处，皆是美景。
“老大，这地方不错吧？”赵小宝嬉皮笑脸跟出来。
沈浩点头，正要开口说话，赵小宝的手机响了，一通电话聊半个钟头，而后这死胖子着急忙慌拉沈浩离开酒店，疾走十多分钟，来到杭城花圃大门前，与此同时，一辆大众甲壳虫，一辆宝马z4，一前一后开过来。
“她来了。”赵小宝气喘吁吁指了指甲壳虫。
沈浩凝神细瞧。
甲壳虫停下，下来俩女孩，穿着平底船鞋依然显得高挑，一个长发披肩，一个扎马尾辫，都青春靓丽。
开车的女孩顾不上锁车门，喜笑颜开扑向赵小宝，她叫汪倩，杭城本地人，在中华美院读大四。
“小宝。”
汪倩扑进赵小宝怀里。
赵小宝也抱住汪倩，原地转圈，说实话，这个动作对赵小宝来说难度不小，因为长发披肩的汪倩比他还高。
沈浩看出两人确实爱的很深，情不自禁鼓掌，发自肺腑祝愿两人白头到老，同时他察觉马尾辫女孩眼中的冷意，似乎很不待见赵小宝。
此刻，宝马z4缓缓停在甲壳虫旁，车上俩女孩面无表情瞅着相拥的两人，驾车的时尚女孩摘下墨镜，边嚼口香糖边小声嘟囔：“我真就搞不懂倩倩怎么看上他的。”
第一百一十章 黑老大（上）
“旁边那位挺帅挺有型的。”
坐在宝马z4副驾驶位留着毛寸女孩边说边点燃一根细长的大卫杜夫香烟，一双桃花眼始终盯着沈浩。
金蓓蓓。
汪倩的闺蜜。
驾车的女孩小声道：“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吗？”
“没兴趣，不等于不能对男人评头论足，帅哥确实养眼嘛。”金蓓蓓邪笑着抽口烟，带给路人一种很妖的感觉。
驾车的女孩不以为然道：“你当年深爱那位，不也帅的掉渣，结果呢，把你骗的遍体鳞伤，成了现在这样，太帅不靠谱，何况只是长得帅根本没法融入咱们这个圈子，说白了，以后陪咱们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都是经得起长辈审核的才俊，倩倩这位一个看就是个土包子，他的朋友能好到哪？充其量是颗驴粪蛋，表面光而已。”
“我的瑶瑶，放心吧，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现在对男人没任何兴趣，只爱你。”金蓓蓓叼着烟坏笑着伸手去捏瑶瑶的胸。
“哎呀，恶心死了。”
被金蓓蓓举动搞得心中恶寒，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瑶瑶，着急忙慌下车，仿佛受惊的小兔子，逗得金蓓蓓哈哈大笑。
“赵宝，我男朋友。”
汪倩把赵小宝介绍给陆续下车的三位闺蜜，最初认识时，赵小宝故意把名字中的小字去掉，以此遮掩真实身份，汪倩喊这货小宝，是因为赵小宝油嘴滑舌又经常搞怪，像极了《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一开始汪倩纯粹是用“小宝”这称谓调侃赵小宝，后来变为对爱人的昵称。
三个女孩出于礼貌，敷衍的笑了笑。
“这是莉莉，这是瑶瑶，这是蓓蓓。”汪倩又将自己的闺蜜介绍给赵小宝，赵小宝又向四个女孩介绍沈浩。
轮番介绍完，算是彼此认识。
汪倩得知沈浩第一次来杭城，便提议先在西湖边逛逛，作为杭城本地人的蓓蓓、瑶瑶、莉莉，早看腻这半城山水，碍于汪倩的面子，没出言反对。
杭城花圃，虽说在杨公堤西侧，与西湖遥遥相对，但距西湖热门景点并不近，得开车走，奈何瑶瑶的z4是跑车，只能坐俩人，而汪倩的甲壳虫后座空间太小，身材修长健硕的沈浩和一百六十多斤的赵小宝挤在里头，得憋屈死，两人索性打车走，在雷峰塔景区停车场和汪倩汇合。
甲壳虫、z4一前一后走远。
沈浩看着伸手拦车的赵小宝，道：“胖子，貌似汪倩的闺蜜不怎么看好你。”
赵小宝道：“倩倩看好我就够了，她们怎么想无所谓，不过是几个自以为很小资很优秀的骄傲小女生，总有一天我亮瞎她们的眼。”
“你丫把扮猪吃老虎这招用在女人身上，真够无耻的。”沈浩笑着调侃赵小宝，想了想，道：“你家倩倩的底，你早就摸清了吧。”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赵小宝嘿嘿奸笑两声，继续道：“她爸是美院的大教授，在国外办过好几次画展，随便画幅画，卖个三五万不成问题，她妈做生意，还有个舅舅，很早出来混，如今在杭城也算有名有号的大哥。”
沈浩双手插入裤兜，眺望远方是否有出租车的同时笑道：“怪不得那几个丫头看你那种眼神，像是审视攀上白富美的凤凰男。”
“老大，你就等着我亮瞎她们的眼吧。”
赵小宝信心满满挥动拳头，与此同时，沿着杨公堤向南行驶的甲壳虫里，扎着马尾辫的莉莉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足勇气对汪倩说：“倩倩，我实在想不通，我哥比他差哪了？”
汪倩淡然一笑，道：“你哥很优秀，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莉莉颇为无奈道：“行，不提我哥，但倩倩你想过没，你爸妈能同意你乱来吗？”
“我不是乱来呀，是遇到了真爱，小宝他人好，对我特好，能给我安全感，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快乐，很满足，这就够了，恋爱、婚姻不应该牵扯那么多利益因数，如果我爸妈希望我幸福，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
汪倩面带微笑表达自己的观点，莉莉从这温婉言语中感受到不会动摇的执着，忧心忡忡叹息，认定闺蜜误入歧途。
四个女孩到达雷峰塔景区停车场二十多分钟，沈浩赵小宝才赶过来汇合，没打上车，是坐公交过来的。
瑶瑶、莉莉皱起眉头，以示对沈浩赵小宝的不满，特立独行的金蓓蓓倒不怎么介意这种小问题，扮相偏中性的她上下打量沈浩几眼，抽着烟，大大咧咧道：“帅哥，你这身板练的不错，给我瞅瞅有几块腹肌。”
沈浩笑而不语，转身遥望雷峰塔。
“呦，还不好意思了。”金蓓蓓误以为沈浩害羞。
“蓓蓓别闹了，咱们先上雷峰塔看看。”汪倩说完去买门票，雷峰塔是西湖边为数不多几个收费景点之一。
进入景区，沈浩大失所望，貌似古朴雄伟的高塔居然有电梯，唯一可取之处，就是登塔俯瞰整个西湖。
一行人走马观花逛完景区，又去了不算长的长桥，来到钱王祠这片已临近中午，汪倩多半算好时间，早早定好吃午饭的地儿。
玉玲珑。
杭城十大特色餐厅之一。
距钱王祠很近，是栋白色三层小楼。
瑶瑶、莉莉得知午饭在玉玲珑吃，稍有喜色，不再像逛雷峰塔走长桥时怨妇似得耷拉着脸。
大概沈浩习惯了人生的跌宕起伏，在这样的环境中，倍感无聊，索性展开柳莞拍下的画作，漫不经心欣赏，这时，台上那位靓丽女主持人笑面如花道：“最后一幅作品，徐悲鸿大师创作于七十年前的立马图，起价六百八十万。”
徐悲鸿，一代国画大师，以画马享誉世界，《立马图》和《奔马图》一样，有着极高的收藏价值，在座众人一下来了兴致，柳莞美眸跟着一亮，恰巧被沈浩瞥见。
“八百万。”沈浩第一个出价。
“八百五十万。”有人跟进。
王宏海见沈浩出价，冷冷一笑，举牌道：“九百万。”
人们不断举牌，竞拍价持续走高，到达惊人的一千五百万，超过去年苏富比拍卖的徐悲鸿另一幅《立马图》。
即使在座男女非富即贵，也开始犹豫不决，有钱不等于做任何事都毫无底线，唯独沈浩再次举牌，加价到两千万，令主持人失态惊叹。
“两千一百万。”王宏海举牌后望了眼沈浩，挑衅意味十足。
沈浩漫不经心一笑，悠悠道：“两千五百万。”
王宏海心里冷哼，加价一百万，沈浩同样毫不犹豫加五百万，慈善宴会变为两个人的角逐，人们屏气凝神观望。
柳莞悄悄拽沈浩，怕沈浩得不偿失。
沈浩握住柳莞的手，依然似笑非笑加价，一次又一次将台上展示的《立马图》推向更高价位。
一亿。
沈浩喊出这个价，在场的人暗暗咋舌，屏气凝神瞅王宏海是什么反应，王宏海面无表情加价一百万，在申城，自己的地盘，又有这么多人关注，岂能示弱！
一亿五千万。
沈浩漫不经心出价后瞧向王宏海。
王宏海和其他人一样，被沈浩喊出的价震惊，个别人揣测沈浩是不是故意起哄，转念一想，不大可能，这么特殊的场合，没有实力，怎敢如此推波助澜。
愣神几秒的王宏海，因众目睽睽之下，加之沈浩那种蔑视眼神的刺激，咬牙加价一百万。
主持人忙看沈浩。
沈浩微笑摇头，表示放弃。
王宏海暗松一口气，旋即意识到被耍了。
身家过百亿，不等于握着上百亿现金，譬如此时的王宏海，一下子把近十分之一现金砸出来，被请上台时简直强颜欢笑。
沈浩盯着上台接过《立马图》的王宏海，凑近柳莞，小声道：“本来想把这幅画当礼物送你。”
“这么贵的画，你让给王宏海，我更开心。”柳莞说完笑了，沈浩跟着笑，俨然一对儿奸计得逞的坏人。
真是个傻b！
蒋策满脸不屑腹诽王宏海，显然不了解沈浩、王宏海、柳莞，三者之间是怎样的一个关系。
王宏海以天价拿下《立马图》，越想越气，一个人溜入卫生间，摆弄手机拨通一个号，面露杀机道：“老黑，替我解决一个人。”
满心怨念的王宏海打电话之际，豪华游船缓缓靠岸，放下舷梯，衣着光鲜的男女陆续下船，在码头上挥手道别。
沈浩柳莞无视旁人的异样目光，照旧同乘一辆车，车子驶出很远，即将拐弯，后边一辆宾利突然超车，迫停柳莞的s600。
蒋策从宾利车后座钻出。
s600后座里的柳莞诧异蹙眉，她认识蒋策，南方第一公子哥儿，父系亲属个个位高权重，母系势力同样庞大，在南洋，富可敌国。
沈浩按下车窗，笑意玩味看着蒋策，蒋策双手插入裤兜，故作随意的样子，道：“我说话算数，做朋友，怎么样？”
“我不缺朋友，缺小弟，做我小弟如何？”沈浩笑意盎然，无论拥有怎样的势力和能耐，这厮都不会胡乱树敌。
能成为朋友，就尽量不当冤家对头。
“小弟？”蒋策颇为意外瞪大眼。
“你好好考虑，如果在我回北方前拿不定主意，小弟都没得做。”沈浩不待蒋策说啥，将车窗升起。
奔驰s600倒退几米，绕过宾利，绝尘而去，搞得蒋策脸红脖子粗，冲着奔驰车屁股狠狠竖起两根中指，收他做小弟，休想！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这两句词说的便是天堂杭城，古往今来，文人墨客赋予这方山水无数赞美，翻一翻唐诗宋词，读不尽描绘此地的绝美佳句，可谓人杰地灵物华天宝。
旭日初升，游人四季不绝的西湖畔，是整个白天最清净的时候，适合锻炼散步，偶尔有练嗓子的老人，喊出几声悠远腔调。
也有人环湖慢跑，锻炼之余，赏赏景，其实对于本地人，早看腻这方湖光山色，生活于景中，何须赏景。
杨公堤上的四季酒店，沐浴在晨光之中，沈浩推开总统别墅房门，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目光掠过之处，皆是美景。
“老大，这地方不错吧？”赵小宝嬉皮笑脸跟出来。
沈浩点头，正要开口说话，赵小宝的手机响了，一通电话聊半个钟头，而后这死胖子着急忙慌拉沈浩离开酒店，疾走十多分钟，来到杭城花圃大门前，与此同时，一辆大众甲壳虫，一辆宝马z4，一前一后开过来。
“她来了。”赵小宝气喘吁吁指了指甲壳虫。
沈浩凝神细瞧。
甲壳虫停下，下来俩女孩，穿着平底船鞋依然显得高挑，一个长发披肩，一个扎马尾辫，都青春靓丽。
开车的女孩顾不上锁车门，喜笑颜开扑向赵小宝，她叫汪倩，杭城本地人，在中华美院读大四。
“小宝。”
汪倩扑进赵小宝怀里。
赵小宝也抱住汪倩，原地转圈，说实话，这个动作对赵小宝来说难度不小，因为长发披肩的汪倩比他还高。
沈浩看出两人确实爱的很深，情不自禁鼓掌，发自肺腑祝愿两人白头到老，同时他察觉马尾辫女孩眼中的冷意，似乎很不待见赵小宝。
此刻，宝马z4缓缓停在甲壳虫旁，车上俩女孩面无表情瞅着相拥的两人，驾车的时尚女孩摘下墨镜，边嚼口香糖边小声嘟囔：“我真就搞不懂倩倩怎么看上他的。”
第一百一十章 黑老大（上）
“旁边那位挺帅挺有型的。”
坐在宝马z4副驾驶位留着毛寸女孩边说边点燃一根细长的大卫杜夫香烟，一双桃花眼始终盯着沈浩。
金蓓蓓。
汪倩的闺蜜。
驾车的女孩小声道：“你不是对男人没兴趣吗？”
“没兴趣，不等于不能对男人评头论足，帅哥确实养眼嘛。”金蓓蓓邪笑着抽口烟，带给路人一种很妖的感觉。
驾车的女孩不以为然道：“你当年深爱那位，不也帅的掉渣，结果呢，把你骗的遍体鳞伤，成了现在这样，太帅不靠谱，何况只是长得帅根本没法融入咱们这个圈子，说白了，以后陪咱们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都是经得起长辈审核的才俊，倩倩这位一个看就是个土包子，他的朋友能好到哪？充其量是颗驴粪蛋，表面光而已。”
“我的瑶瑶，放心吧，我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现在对男人没任何兴趣，只爱你。”金蓓蓓叼着烟坏笑着伸手去捏瑶瑶的胸。
“哎呀，恶心死了。”
被金蓓蓓举动搞得心中恶寒，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瑶瑶，着急忙慌下车，仿佛受惊的小兔子，逗得金蓓蓓哈哈大笑。
“赵宝，我男朋友。”
汪倩把赵小宝介绍给陆续下车的三位闺蜜，最初认识时，赵小宝故意把名字中的小字去掉，以此遮掩真实身份，汪倩喊这货小宝，是因为赵小宝油嘴滑舌又经常搞怪，像极了《鹿鼎记》里的韦小宝，一开始汪倩纯粹是用“小宝”这称谓调侃赵小宝，后来变为对爱人的昵称。
三个女孩出于礼貌，敷衍的笑了笑。
“这是莉莉，这是瑶瑶，这是蓓蓓。”汪倩又将自己的闺蜜介绍给赵小宝，赵小宝又向四个女孩介绍沈浩。
轮番介绍完，算是彼此认识。
汪倩得知沈浩第一次来杭城，便提议先在西湖边逛逛，作为杭城本地人的蓓蓓、瑶瑶、莉莉，早看腻这半城山水，碍于汪倩的面子，没出言反对。
杭城花圃，虽说在杨公堤西侧，与西湖遥遥相对，但距西湖热门景点并不近，得开车走，奈何瑶瑶的z4是跑车，只能坐俩人，而汪倩的甲壳虫后座空间太小，身材修长健硕的沈浩和一百六十多斤的赵小宝挤在里头，得憋屈死，两人索性打车走，在雷峰塔景区停车场和汪倩汇合。
甲壳虫、z4一前一后走远。
沈浩看着伸手拦车的赵小宝，道：“胖子，貌似汪倩的闺蜜不怎么看好你。”
赵小宝道：“倩倩看好我就够了，她们怎么想无所谓，不过是几个自以为很小资很优秀的骄傲小女生，总有一天我亮瞎她们的眼。”
“你丫把扮猪吃老虎这招用在女人身上，真够无耻的。”沈浩笑着调侃赵小宝，想了想，道：“你家倩倩的底，你早就摸清了吧。”
“那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赵小宝嘿嘿奸笑两声，继续道：“她爸是美院的大教授，在国外办过好几次画展，随便画幅画，卖个三五万不成问题，她妈做生意，还有个舅舅，很早出来混，如今在杭城也算有名有号的大哥。”
沈浩双手插入裤兜，眺望远方是否有出租车的同时笑道：“怪不得那几个丫头看你那种眼神，像是审视攀上白富美的凤凰男。”
“老大，你就等着我亮瞎她们的眼吧。”
赵小宝信心满满挥动拳头，与此同时，沿着杨公堤向南行驶的甲壳虫里，扎着马尾辫的莉莉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鼓足勇气对汪倩说：“倩倩，我实在想不通，我哥比他差哪了？”
汪倩淡然一笑，道：“你哥很优秀，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莉莉颇为无奈道：“行，不提我哥，但倩倩你想过没，你爸妈能同意你乱来吗？”
“我不是乱来呀，是遇到了真爱，小宝他人好，对我特好，能给我安全感，跟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很快乐，很满足，这就够了，恋爱、婚姻不应该牵扯那么多利益因数，如果我爸妈希望我幸福，他们会尊重我的选择。”
汪倩面带微笑表达自己的观点，莉莉从这温婉言语中感受到不会动摇的执着，忧心忡忡叹息，认定闺蜜误入歧途。
四个女孩到达雷峰塔景区停车场二十多分钟，沈浩赵小宝才赶过来汇合，没打上车，是坐公交过来的。
瑶瑶、莉莉皱起眉头，以示对沈浩赵小宝的不满，特立独行的金蓓蓓倒不怎么介意这种小问题，扮相偏中性的她上下打量沈浩几眼，抽着烟，大大咧咧道：“帅哥，你这身板练的不错，给我瞅瞅有几块腹肌。”
沈浩笑而不语，转身遥望雷峰塔。
“呦，还不好意思了。”金蓓蓓误以为沈浩害羞。
“蓓蓓别闹了，咱们先上雷峰塔看看。”汪倩说完去买门票，雷峰塔是西湖边为数不多几个收费景点之一。
进入景区，沈浩大失所望，貌似古朴雄伟的高塔居然有电梯，唯一可取之处，就是登塔俯瞰整个西湖。
一行人走马观花逛完景区，又去了不算长的长桥，来到钱王祠这片已临近中午，汪倩多半算好时间，早早定好吃午饭的地儿。
玉玲珑。
杭城十大特色餐厅之一。
距钱王祠很近，是栋白色三层小楼。
瑶瑶、莉莉得知午饭在玉玲珑吃，稍有喜色，不再像逛雷峰塔走长桥时怨妇似得耷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