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容玦的脸安到冯修然的身子上……
    齐澜还没说什么,栗鸿宝就一脸惊恐:“阿玦你可千万别,你这样就很好。”
    容玦轻蔑地扫过远处的冯修然,道:“殿下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
    齐澜一愣,意识到是容玦曲解了他的意思, 但容玦已经走远了,他懊恼自己没有说明白, 只得催促王明达:“你去和容玦说一下,让他冷静些不要乱来。”
    “你觉得我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么?”王明达反问他,“他不跟我反着干才怪。”
    说完,他又疑惑道:“你最近是怎么了?对容玦老是……”他思索了一下,想到一个词:“管东管西。”
    “像个老妈子一样。”王明达觉得这个词异常合适,“就差把容玦当儿子养了,还不想让他知道的那种——你果然不是缺弟弟,而是缺儿子。”
    王明达连连点头,认为自己说得异常有道理。
    齐澜无语凝噎,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一碰到容玦相关的人和事就变得不太像自己了,失去了以往的冷静隐忍。
    栗鸿宝看不下去他们两个在这边一直叽叽歪歪的,当即就道:“我觉得你们在这边担心阿玦会输还不如去给他助阵,反正我知道,阿玦肯定会赢。”
    齐澜抿了抿唇,眼见容玦一个人站在那里和冯修然对比,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来不及多想,脚已经先一步迈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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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修然和容玦都有意同对方比试,话头一挑起彼此都不会放过,当即就定了下来。
    以武举为例,选取步射,马枪,负重来比试,三局两胜。
    对于容玦的步射和马枪,齐澜还是有信心的,只是对于最后一项的负重实在担忧。
    刚定下来他就将容玦拉到一边细细嘱咐:“既然是三局两胜,那我们只要赢前两局就可,万万不要拖到第三局的负重。”
    容玦点头:“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会输?”
    即使来到定京,容玦的骑射亦不曾落下。漠北儿郎,若是不会拉弓纵马,以后如何同外敌对阵?
    步射与骑射不同,骑射因为要考虑马匹负重,故一般而言,选择的□□都是较为轻便,射程便会短些。不过,骑射马匹奔走,若是射手弓马娴熟,这些也无大碍。
    弓箭也并不是越重越好,但重的弓箭射程会远些,这对弓箭手的要求就高了。步射即为徒步弯弓搭箭,容玦和冯修然约定,两人一同拉弓,射往百步外的靶子,发箭九支,中红心多者即是胜者。
    国子监校场有提供不同重量的弓箭。
    冯修然拿起一把又放下道:“这些都不同我往常使的,轻了许多。”
    太重的国子监这些公子哥哪里拉得动。
    容玦懒得废话,选了个趁手试了下,便到一旁等着他。
    国子监一众师生听闻校场有比试,早已在一旁翘首以待。容玦粗粗扫了一眼,连女子那边的都来了。齐嘉龄就站在前边,望到容玦这里,微微一笑,矜贵娇婉。
    啧。
    容玦不屑地垂下睫毛,果然是兄妹,都一个样儿。
    平心而论,冯修然长得不难看,人高马大却不带肥腻感,麦色的皮肤淌着一层细汗,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相比站在他旁边的容玦,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倒是有些弱不禁风了。
    冯修杰一看到这场面就忍不住嘲笑:“世子殿下,您要不还是回家多吃两碗饭再来,免得这弓都拉不开。”
    容玦垂眼擦弓,理都不理他。倒是冯修然脸色一黑,容玦肯正大光明的同他比试,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却只会出言嘲讽奚落。
    他沉声道:“幼弟无状,还望世子海涵。”
    容玦抬眼瞥了他一眼,这个冯修然倒是和冯修杰不一样,一身正气凛然,做事也是一板一眼的。
    靶子早已立好,容玦和冯修然一同拉弓,箭矢脱弦而出,带着破空声飞快钉在靶子红心处。
    这是第一箭。
    立在旁边的记录官看了一眼,高声喊道:“皆中。”
    冯修然对着容玦一笑:“世子神射。”
    “冯校尉也是。”
    武举规定,九箭三中便可过,可见其难度。两人一上来便是不分胜负,这让校场的气氛顿时便紧张了许多。
    连发八箭,两人都是命中红心,转眼间就只剩最后一发了。
    齐澜皱眉道:“若是两人都中了,那岂不是平了。”这样一来,肯定是要比负重的。
    王明达摇头:“没那么简单,虽然国子监的弓箭较轻,但连发八次,还要次次皆中,对气力的消耗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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