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玦小心翼翼地靠近齐澜,讨好的赔笑:“你生气啦?”
    都要被你气死了!
    齐澜都不想说话了。这人长得太好,一看到他的脸他就不想生气了。
    “好啦好啦。”容玦摸摸鼻子,也知道自己玩得过火了,可他一看到齐澜就想起那个梦,想起那个吻。忍不住就要去在意。
    虽然对不起齐嘉龄,但容玦这话还是要说的:
    “我就是随意说说而已,你知道的,我就认识一个,其他女的都可以当我娘了。“
    齐澜哼了一声。
    ——至此,两人再次倒了过来。
    容玦将刚才付账买的发簪拿出来,这是一根简单的翡翠簪子,没有多余的装饰,更重要的是,这是男式发簪。
    “喏,给你的。”容玦将发簪往前一推,推入齐澜的眼中。
    “是你自己说太廉价不好的……”容玦说着说着,也委屈了起来,他这辈子还没真心实意的想要送人什么东西,唯有的两次,都给了齐澜。一次给他卖了关子说以后再给,这一次却被他这么嫌弃。
    他色内厉荏,拿出一副凶悍的样子:“你不许拒绝!看了就要收下!不许嫌弃!”
    齐澜:“……”
    容玦自以为的凶悍,也不过是将眼角吊高,睁大眼角,努力用凶巴巴的口气说话罢了。
    这小混蛋好不容易想起来要送给他东西,他怎么弄能错过呢?
    齐澜再也不兜不住矜持了,一把将发簪拿了过来,也不仔细看看这簪子到底有多劣质就往怀里收好:“说好了,给我的。”
    “给你的,不给别人。”
    容玦肯定的点头,眼睛骨碌碌的看齐澜将发簪收好脸这才绷不住的红了起来。
    上次没送成,这次总算送了出去,这样算起来,他就是第一次成功了。
    ——按照那话来说,这就是所谓的“定情信物”了。
    想到这里,容玦也不敢看齐澜了,他道:“你不是说不好廉价吗?收得这么急切,也不怕不小心给拗断了。”
    齐澜还在没答话,他就又“呸呸呸”了起来:“我送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坏了,既然你收了我的定……发簪,就要好好保存,不能弄坏了。”
    “好。”他送他东西,他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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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风料峭,小白一声长唳从空中下来,扑闪着翅膀跳进来。
    谢流停下笔,招了招手:“过来。”
    小白抖了抖翅膀,鸟头一点一点,咂嘴——先拿吃的来。
    这鸟真是越来越精了,谢流眼睛眯起,阴测测一笑:“再不拿信过来,今日就吃烤小白。”
    小白抖了抖身子,不情不愿的将绑在脚上的信取出来,飞过去扔下,见谢流拿了信就不管它,气呼呼地咕噜几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流读完信,脸色一变,再也顾不得其他,往容绪那边而去。
    ——狼子野心的匈奴,终于向云关进攻了。
    这大过年的,还没几天,匈奴就耐不住了,竟然趁着这个众人都不备的日子进攻,云关损失惨重,急需援兵。
    “明日便是初七,陛下会再次开印,到时候粮草批复便会下来。”谢流道,“只是这些仅仅只是刚刚够用而已,这战一打,消耗就大,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那就只能再次要粮了。”
    容绪挥笔,很快就开始下笔:“不能再等了,我们必须回去了,云关绝对不能丢,粮草的押运……就让阿玦来做,我们先赶回云关。”
    容绪写了一半,墨汁用完抬手蘸墨,就看到谢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徐之有话不妨直说。”
    “王爷既要粮草,还要世子回去,您觉得,一直不放心漠北的陛下会答应吗?”
    容绪一顿:“徐之的意思是?”
    谢流:“世子这回真的要当人质了。我们要增加粮草,世子就必须就留在这里安陛下的心。”谢流摆手,阻止容绪想要开口说话的动作,“我知道王爷一直担心繁华的定京会让世子迷失了自我,等回到漠北无法担任起容王这一位子所负担的。让世子回漠北,押粮草,就是为了锤炼他。可是您觉得,陛下真的会愿意再看到一个不可一世的容王吗?”
    “不愿意也得愿意,”容绪根本就不想同谢流说这话,“我们容家,不能有孬种,容王这个位置,既然只有他一个人能做,他就要负担得起!”
    “王爷是执意要如此吗?”
    谢流感觉这事真是棘手了,容绪坚决不愿意让步。同熙帝能同意借出第一批粮草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接下来,要是没有粮草,他们拿什么打仗?
    容绪冷笑:“凭什么我儿子要仍他磋磨,在这定京呆久了,人也没了意志,他自己沉溺于此,干我何事?每一代容王,都必须上过战场,杀过匈奴,战过蛮金,容玦也必须如此,不能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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