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可能是上头了吧!”张嘉璇猛地回神,腿上的摩挲在她回神刹那跟着消失,她抬手拿起手边的果汁喝了口,冰凉的感觉顺着喉咙,她抿了抿唇,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空虚。
    酒过三巡,饭桌上一片狼藉。
    张嘉璇一晚上没怎么从方才的暧昧中回过神来,她心里隐隐的克制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恨不能立刻窜出别墅在冷风中吹上一吹,让自己冷静一番。
    视线注意到何美珊上了楼,张嘉璇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见窝在沙发的人个个醉态酣然的模样,她起身,踮着脚跟着上了楼。
    二楼主卧开了条门缝,温暖的光从缝隙里漏了出来。
    这地方张嘉璇再熟悉不过了,她竖着耳朵听着从里面传来的流水声,探着脑袋进去。
    何美珊刚好洗完手出来,在卧室里迎面撞上张嘉璇,冲她勾唇浅笑,星眸璀璨像是含了夜明珠。
    “为什么那么做?”张嘉璇被她晃了眼,把目光挪开,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问。
    何美珊抿唇冲着她笑,因为喝了酒,白皙的肌肤跳脱着迷人的绯红,看起来勾人心魄,让人欲罢不能。
    “你看什么?为什么不说话?”张嘉璇吞咽了下喉咙,她觉得即便是对方不喜欢她,也不能这样挑衅她,重新将目光放到何美珊身上,她扬了扬脖子,努力让自己镇定,“我告诉你何美珊,我心里已经放下你了,希望你以后别再对我做这种事,免得我女朋友吃醋。”
    何美珊抱着双臂睨着她,眸光在张嘉璇提到女朋友时倏地一闪,像是有什么从眼角露了出来。
    她绷着脸抬脚从张嘉璇身旁走过,走到门口时,她扭头,目光停在那张绷直的背影上,顿了几秒,转身将房门关上并上了锁。
    张嘉璇怔怔地站着,听着清脆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她不敢回头,眼神慌乱地找寻着和焦点,腰上忽然被人圈住,那感觉,张嘉璇说不上来,只觉得下一秒她便会窒息而死。
    “阿璇,有件事想跟你解释。”何美珊心里思索着汤岚交代的做法,侧头轻轻地贴向张嘉璇的后背,对方心跳太快,从背面,何美珊都能感觉到对方一颗剧烈颤动的心。
    “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说。你······先把手松开。”张嘉璇声音颤抖,她们这个样子,她根本没办法跟何美珊好好谈话。
    何美珊紧了紧怀抱,依旧没有打算松手,“你先听我说。”何美珊语气强硬了些,感受到怀里的人肩膀一僵,何美珊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过强硬,想了想又软了语气,“我说完就松手,好吗?”
    张嘉璇愣在原地,没应她。
    何美珊耳朵贴着她的脖颈轻蹭了蹭,等了半晌,没听见对方回应,抿唇默默地说着,她知道她在听。
    “我跟韩一旖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张嘉璇愣愣的听着,好久,她才缓过劲来,她的意思是······
    “有些感情就像是夹缝中生长的嫩芽,待你发现它时,它已经在你心里生了根。我对你,便是这种感情,我不知它从何时在我心里扎的根,但你走后······你所有的好我都记起来了。”
    “阿璇,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何美珊深呼了口气,想着在她纠结的这段日子,对方竟然已经有了新的女朋友,纵使她再怎么克制,眼底还是有失落溢出。
    安静了几秒,空气里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张嘉璇转过身抱住何美珊的肩膀,将对方的下巴抬了抬,目光相撞,张嘉璇微怔。
    她第一次,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何美珊沉默了一会儿,苦笑,“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对吗?”
    她没想到张嘉璇这么快就找到女朋友了,吴助理每天给她报备关于张嘉璇的事,她从未听过张嘉璇有开展新恋情的事,汤岚也没讲过。
    何美珊低下头,鼻尖隐隐泛酸,她心里难过张嘉璇怎么可以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放下对她的感情?
    但纵使她再怨,嘴上却不能说。
    毕竟当初是自己先拒绝了对方,而后又是自己优柔寡断伤了对方的心。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没想到这样一段感情,还没开始,便要被宣告结束了。
    松开环着张嘉璇的手,何美珊往后退了两步,脸上重新被冰冷笼罩,“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不想你再继续误会我。既然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你放心,我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很抱歉,刚刚冒犯了,以后,我只是你的上司,我们······唔······”
    张嘉璇听着何美珊冷冰冰的语气怒火中烧,抱着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上去,她不想听她讲那些伤人的话。
    什么叫她不是放不下的人?凭什么自己在那儿纠结痛苦了那么久,她说放就放下了?
    何美珊被张嘉璇撞得后背一疼,浑身的神经都在颤抖。
    她睁眼,张嘉璇饿狼一样扑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生吞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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