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喑哑除去肩上匕首的同时被通知,明天一早随教主一同前往青一派,不得治伤……
    作者有话要说:  小喑哑的故事到此结束,下章言儿要回府啦,能顺利的回去咩?
    下章预告米有,不过可以透露下,言儿的月毒要发作喽~
    ps:妈妈不是个坏妈妈,你们脑子里的混合双打都是什么鬼,人家怎么可能那么残忍嘛,吐艳~不过隐言记忆中的麻麻却是有点冷淡滴,为嘛为嘛呢?哎呀好奇怪,好矛盾啊,难道是人家设定错了?【此处贱贱的~】
    第44章 圆月之毒
    斗夜星辰中,一人策马狂奔,夜路本就难行,若非千里良驹怎能做到?然而,如今山路崎岖,那马儿却似如履平地,跑得颇为顺畅。
    不是隐言却又是谁。
    如今已是第四日夜,还有一半路程,他必须赶在明日子时前回到暮阳府,否则别说老爷规定的五日之约会迟,便是身上的月毒也势必发作。
    有液体顺着脊背缓缓流下,隐言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汗,也懒得去分,临行前特意选了件深色衣服,看来是没有选错。
    突然,隐言一勒缰绳,银雪前冲之势骤然停住,两蹄跃起,一声鸣叫划破夜空,惊得林中鸟羽尽数飞起。翻身下马,隐言神色淡漠,轻拍了银雪身侧两下,银雪会意般悠闲走开,直到寂静的空地上只留下隐言一人。
    负手而立,他淡淡抬眸,似对着空气道“各位要出手还请尽快,隐言赶时间。”
    “呵呵,到底是天渊的教主,果然有几分胆色。”前方阴影处缓缓走来一人,一身灰衣,脸上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来的地方是不自然的苍白。他手中拿着一把铁制折扇,做工极为精细巧妙,一般人不会拿这种东西作为装饰,想来是他的武器。
    对于对方的夸奖,隐言丝毫不受用,“你们破绽太多,恕隐言难生畏惧之心。”
    灰衣人听了竟未生气,笑着耸了下肩“我们素来喜欢用文雅的方式解决问题,此番前来是和谈,又不是打架,总要拿出点态度。”
    “嗯”。
    没想到隐言竟会赞同他的话,灰衣人一愣,忽听隐言接着道“如果你讲得快一些,我考虑不杀你”。
    “你!”灰衣人一翻白眼,纵使好脾气,也差点被隐言激怒,可想了想来这里的目的,一口气吞了下去,接着笑“很简单,銮药阁的事,还望天渊不要插手。”
    隐言眨眨眼“完了?”
    灰衣人被呛了下,究竟是谁刚刚让他讲快点的!冷着脸回“简单来说,是。”
    “好”
    灰衣人一惊“你同意了?”
    “没有”隐言抬头“动手吧,我时间不多。”
    “敬酒不吃吃罚酒”灰衣人后退一步,淡淡吩咐“给他点颜色瞧瞧!”
    话落,数道身影俯冲而下,隐言手握腰间,莫邪出鞘,势必见血而归!
    几番交手后,隐言退开一步,手握莫邪,静静看着前面的人。看来他低估了来人的实力,没想到那灰衣人竟然是个高手,手中折扇非但凡品,还藏着暗器机关!他如今失了一半功力,还真是,有些难办。拔下右肩处长钉,隐言的表情不变,拿剑的手却有些抖。
    “哈哈,肩骨被穿,教主大人可还挥得动那剑?”灰衣人缓缓走向隐言,似是知道他已经没有办法反抗,走得十分悠闲。
    隐言抿唇不答,黑暗中双眼冷静深邃,倒映着月光,清亮逼人。
    “啧啧,不得不说,教主大人的姿色,当真上品。”灰衣人一步步向他走来,以为势在必得,竟还有心思调侃起来。然而,在距隐言五步之遥时,隐言的身形突然一动,灰衣人愣神之际失了先机,下意识防他右手,未曾想,隐言却是将剑提在左手,下一秒,脖子上一凉,莫邪已经架在其上。
    “你忘记了,我有两只手。”隐言手上的剑一紧,声音略沉“叫他们退后十步!”
    一众人站在原处犹豫不决。
    “教主既然发话了,你们照做便是。”灰衣人淡淡开口,非但不见惊慌,还露出来一个满足的笑,微微转头“能跟教主大人这么亲近,是白羽的福气。”
    隐言只当没听见“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你们的目的是什么,第二,銮药阁在替谁做事。”
    听到第一个问题时,白羽毫无反应,但听到第二个问题后,他却暗自一惊。銮药阁向来独来独往,几乎半隐于世,从未与任何人结盟,也从没对谁示好,这人却问他,他们替谁做事,有意思!
    “真是不解风情”微侧了头,白羽痞痞一笑“哎呀,离得近了才发现教主大人越发的美丽动人,就是……唔!”
    “少主!!”
    下流的话语断在一声呻吟中,白羽身体一软就要跪下去,被隐言的刀迫得重新站好。
    “退下!”隐言还没等开口,他倒是先一步制止了要冲上来的人 “我跟教主大人聊会儿天,都给我呆着别动。”
    “是”。
    右腿上被隐言用内力穿出来个血洞,白羽额头上溢满冷汗,嘴上的笑容却不减反增, “这条腿教主大人若是喜欢,便送你当个见面礼如何?”话落,竟还惦记着刚刚没有说完的话“对了,刚刚说到哪里?哦,对,就是太冷淡了些!”
    见隐言并不搭话,灰衣人接着道“听说徒老帮主为人热情好客、豪放不羁,教主大人可不像。”
    耳边传来隐言淡漠的声音“谢谢,隐言随母上。”
    灰衣人想了想,一牵嘴角“徒靳似乎待你不怎么样,‘父慈’已经没了,教主大人何必巴巴的回去演什么‘子孝’?”
    静默片刻,在灰衣人以为隐言定是受到他话语打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有意思,所有人都只在提醒隐言,父亲不愿认我,却从未想过,隐言在不在乎”。
    灰衣人先是一怔,随即垂眸,半晌后抬起,眼中又是那副不以为意和玩世不恭“是吗,教主大人还真是看得开。”
    看得开吗?隐言其实不太明白白羽得意思,因为从没有“看不开”过,所以自然也就谈不上“看得开”三个字。或许是因为某些方面实在迟钝,让隐言少了些常人的自怨自艾,却多了些莫名的洒脱,只是当有一天他终于习得这些的时候,却再说不出口“不在乎”那三个字,而是,在乎不起。
    此时此刻,一切不过是题外话,隐言只知道,白羽在想法设法的引开话题,拖延时间,隐言并不想耽搁太久,于是附在灰衣人耳侧,“你以为你不说我便猜不到吗?”话落,他缓缓说出了一个名字。
    灰衣人瞳孔猛的一缩,下一秒,剧痛自右腿传来,随即是隐言浅淡的声音“这条腿我就收下了!”
    “唔!”一声呻吟被白羽死死咬住,隐言却仍是没有放开他的打算,刚要开口继续逼问,突然浑身一僵,喷出一大口血,倒退三步!
    灰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失去隐言的支撑,身子一软就要滑下,几个侍卫即刻飞身到他身前接住了他。
    咬牙忍住剧痛,白羽转身挑眉,“教主大人身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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