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灯火通明、辉煌豪奢的卧室内,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看了看身边小雪给准备的睡衣,颜令宾环顾四周,见无人后,才伸出一只粉嫩的莲藕般的玉璧,把睡衣拉过来,在被窝里穿在了身上。
    缓缓从楼上走下来的颜令宾,看见小雪的身形刚刚匆匆走进太子的书房,站在外面愣了一下后,最终还是迈起莲步,款款向太子的书房走去。
    刚一进去,就看见太子微笑的看着她,含笑说道:“现在那边坐一会儿,一会儿夏至会送一些点心过来。”
    “是是,殿下。”颜令宾还是有些颤抖,紧张地回道。
    听到颜令宾语气里的紧张,原本背对她的小雪突然扭过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微笑,微笑中有安慰,也有一丝丝今日里那调戏的成分。
    面对小雪的微笑,颜令宾也同样报以微笑,不知不觉间,紧张的心情便变的开始有些安宁了。
    “爷,这是刚刚送来的,您过目。”小雪扭过头,看向李弘,刚才面对颜令宾时的调皮跟温柔消失不见,语气中反而透露着一股谨慎跟严肃。
    “杀死藏匿的官妓?”李弘看着信笺上的标记,赫然是精卫急送。
    “在哪里杀死的?卢照邻可知晓?人现在在何处?是否被关押?”李弘一连串的问句,小雪脸上倒是没有紧张神色,颜令宾却是听到这些话,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了。
    官妓她可是知晓的,不同于她们这些民间花魁跟民间妓女,她们是只供于大唐官员狎玩,只存于教坊司,其境遇也是各有不同。
    其中有既有被官员争相恩宠、争风吃醋而打得不可开交的,自然也有从这一个官员手里被送入另一个官员手里的,有些官妓被官员恩宠,一辈子养在府里,甚至生下了孩子,其日后的地位也得到了一丝的改变,但这些都是极其少数。
    更多的则是悲惨的在官员之间被流传、狎玩,最后不知道流落哪家,而后再回到教坊司,风韵不在、苍老凄凉的混吃等死,其后半生的命运,比起民间妓女来,甚至是更是悲惨一些。
    “在涿县杀人,在涿县被押,卢照邻此时应该已经赶过去了。”小雪静静地说道。
    李弘想了想,最后把信笺还给了小雪,顿了下说道:“派人即可送给李贤,就说是我的意思,留还是不留,不留便关押论罪,留,我给他一个人情,把人还给他。”
    “是,殿下,奴婢这就去安排。”小雪点了点头,拿起信笺再次封好,匆匆走出了书房,留下了颜令宾跟李弘两人,一个正襟危坐,一个却是若有所思。
    “你有见过沛王府的王勃吗?其人如何?”李弘起身,走到沙发前,看着穿着一身雪白丝绸睡衣,把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衬托的如雪一样白皙无暇的颜令宾问道。
    第490章 书房
    颜令宾有些不敢与坐在她身边的李弘对视,目光望向前方墙壁上那一副名画,不时闪烁着两侧,一股浓厚的狂烈气息不知何时弥漫在她的鼻尖,由一开始的害怕再到开始习惯,再到觉得好闻,不过几息的时间,颜令宾便习惯了旁边的男人。
    莲藕一般的玉璧露出小半截在外,暖洋洋的丽正殿内,与外面寒冷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感受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男子,颜令宾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绪,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陷入进回忆当中,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奴婢以前见过他一次,曾经在环采阁与他谈论过诗赋。”
    “那你觉得他如何?”李弘拿起颜令宾莲藕一样,白玉无瑕的手臂,在手里抚摸着问道。
    一种异样又让颜令宾心底感到震颤的悸动,从小腹丹田处,像是元气一样,开始游走在四肢百骸中,整个娇躯变得有些燥热跟无力。
    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不放在那只像是会法术的手上,镇定着燥热、羞涩的情绪,极力稳住自己的声色,说道:“身兼狂傲,恃才放旷,且蔑视尘俗,志向高远、才华横溢,且……渴望功名,希望能够恃才济世,但……”
    颜令宾心里开始有些慌乱,时不时看一看拐角处看不见的书房门口,她怕这个时候万一小雪她们谁进来,若是撞见自己此刻软倒在太子的怀里,岂不是羞死人了。
    “你继续说。”李弘搂着颜令宾柔若无骨的香肩,睡衣的肩带已经被他划拉了下去,一只手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般,轻轻的来回抚摸着颜令宾香肩的肌肤。
    “嗯,是……”颜令宾被李弘的手抚摸的心慌意乱,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你刚才说了他的一些优点儿,那就没有缺点吗此人?”李弘适时的提醒着,闻着秀发间的香味儿,淡淡地说道。
    “是,王勃此人希望能够恃才济世,但……奴婢只见过他一面,怕是看的不太准确,只是觉得他……处事疏阔,缺少谋略,虽然如今长安士子,或者是天下士子间流传着大唐四杰之盛名,并把他列在第一位,但……奴婢以为说的是他的才学,至于为人处世、接人待物,奴婢以为他就没办法与其他三人相比,像是不谙世事般。”颜令宾彻底放松了自己,歪着头梳理着自己对王勃的看法。
    “你说的不错,王福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华州司功参军,但掌官员、考课、礼乐、学府等事,可以说是位轻权重,在这样的家庭中培养出来,怕是对于为人处世等,就差一些了。”李弘手里拿着一缕颜令宾的秀发,把玩着说道。
    “王福畴?”颜令宾奇怪的转头,看向离她脸颊很近距离的太子说道。
    扑面而来的芳香让李弘心神一阵,顿觉心旷神怡之感,忍不住在颜令宾毫无防备下,在其有人的小嘴上亲了一下,满意地说道:“不错,王福畴乃是王勃的父亲,其自身才说普通,但一生心血与志向,都寄希望于王勃身上,希望他能够光宗耀祖、升官晋爵。”
    颜令宾明了的点点头,对于王勃的才情她倒是佩服的紧,当初自己出去迎接,就是因为此人才华横溢,没有人能够跟的上他的思维才情,所以自己被迫之下,只能出去应付,但即便如此,自己在诗赋一途上,也不过是勉为其难的能够与他交谈,切磋都是妄谈、妄想。
    但此人在为人处世之上,就要差他人很多了,或许正所谓是才华横溢,反而让人忽略了他其他的缺点儿,认为文人狂士当该如此才对。
    “你见过他几次?”李弘突然间问道。
    沉浸在往事当中的颜令宾,乖巧的躺靠在李弘的怀里,同样手捏着李弘一缕头发在指尖绕来绕去,下意识地说道:“只见过此人一面,其诗赋才华确实是常人难以企及,怕是也只有骆宾王、卢照邻跟杨炯,还有殿下您才能抗衡了,也不对,就算是骆宾王三人,跟王勃比起来,也是少了三分狂傲才是,如此一来,也就只有您可以胜于他了。”
    李弘笑了笑,抱着颜令宾在怀中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王勃功利心太重,当年帮着李贤书写斗鸡檄文,就已经说明此人功利之心过重,但此人又不是权谋之辈,又兼具了文人狂士的傲骨跟耿直,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毁自己仕途也坑自己父亲。
    淡淡的沉默之间,已经完全放松的颜令宾,此时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李弘那一双明亮的眸子,睡衣的裙摆不知不觉被提到了腰际之间,修长的玉腿在灯火下泛着迷人的光彩。
    李弘的手从颜令宾的膝盖处来回抚摸,在嘴唇印上颜令宾红唇的同时,那手也开始继续往上游走,滑过柔软饱满的玉腿直达腰间,束带听话的被他轻轻一拉,佳人的玉体横陈,丝滑的睡衣在绸缎般的肌肤上稍作停留,而后识相的滑落在地。
    “殿下……灯……”
    “嗯……”
    漆黑的书房里,颜令宾只感到自己突然间被太子抱起,轻哼一声的她,急忙抱紧埋在她胸前的头颅,随着太子走动几步,耳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而后便感觉自己往下一沉,背后感觉到一阵坚硬跟一丝的冰凉,脑海中羞涩的闪过一个念头:“这是在殿下的书房里,自己正玉体横陈在殿下平日里处政的书桌上。”
    艰难而又羞涩的从嘴里发出吱呀声,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殿下的攻击下变得愈发滚烫、火热,一股说不清道不明,充满期盼、热烈渴望的心底欲望,让她放弃了最后一丝羞涩,任由太子驰骋在她的玉体上。
    随着一阵疼痛袭来,颜令宾原本的羞涩再次回神,适应了黑夜的眸子,迷醉朦胧的睁开一丝缝隙,无处可放的双手紧扣着书桌的一面。
    脑海里却是不有自主的再次响起:“这是太子殿下处理政事的地方,是不是明日太子殿下处理政事时,也会想起来自己曾经躺在这里任他处置。”
    像是心有灵犀般,李弘带着热气的嘴唇凑到了颜令宾的耳边:“以后这书桌说什么也不能丢了,每天看着书桌都能想起你。”
    “呃……”再次传来的冲击,让颜令宾尽力的仰起修长白皙的脖颈,雪白的玉体在黑夜里散发着诱人的光芒,任由太子殿下欣赏、爱惜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阳光折射进眼帘,颜令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声,急忙回头,只见小雪已经站在了卧室内,俏皮的看着她行礼道:“奴婢小雪见过颜小姐,给小姐行礼了。”
    “你……啊。”颜令宾刚要起身赶冲她挤眉弄眼、取笑她的小雪,那丝滑的被子却从身上滑下,露出了雪白饱满的上身,于是随着尖叫声,颜令宾再次躲回了被窝里,而下方也在此时传来隐隐的疼痛。
    早就已经迷失在了黑夜的迷离中,只记得太子殿下还在自己身体里疯狂,然后就那样被太子抱着回到了卧室之内,至于激情后的缠绵,颜令宾心里除了满满的幸福外,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已经不在房间,却换成了一早就来取笑她的小雪。
    “要不你再睡一会儿吧,昨夜里楼梯里发出的响声,让人听起来……”
    “死小雪,你还说……看我……”颜令宾羞愤难耐,只能两手拉着被角抗议道。
    东宫后花园内,白纯竟然出现在了李弘身边,身上与头发在清冷的早晨,还冒着热气的某人,接过白纯温柔给他披在肩上的皮裘,说道:“昨夜里颜令宾在东宫侍寝的。”
    “嗯。”白纯淡淡的应了一声,想了下说道:“杨雨昨夜在裴婉莹家里停留了很晚才回去的,今日一早,花孟跟惊蛰在等候婉莹时,杨思俭家里的下人便在一旁窥视。”
    “就没有好消息吗?你父亲安置的怎么样了?其他人呢?”李弘喘着粗气,淡淡的问道。
    “好消息……他们都被我送回龟兹了,至于如何安置,安置军中如何?”
    “军中?他们乐意?你到底怎么想的?没有那么严重,你非要他们一个个都死在沙场才行?你难道不知道,就算是再有军功,有你在,他们也无法能够在军中取得一席之地的。”李弘停下脚步,有些着急的数落道。
    这家伙还在自己跟自己置气,钻进牛角尖里拔不出来了,为什么就非得让她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死了才罢休呢。
    “如果不是他们胁迫,父亲想来也不会这么大岁数还想着复国,既然父亲死了,这仇自然要报!没有把他们陪葬就已经是仁慈了。”白纯一张绝美的容颜,比这清冷的早晨还要冷上几分。
    “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但仅此一次,以后绝不会由着性子来,这东宫还没有主人呢,就已经有人要明争暗斗了,以后你得管着点儿、压着点儿,东宫不能出问题。”李弘看着倔强的白纯,知道自己不答应的话,恐怕她那几个哥哥,很难活着回到龟兹了,只要她犟起来,自己也没折。
    何况,以她手里掌控的精卫,想要让那几个人死,简直是太轻松了。
    “我一个奴婢,掌管东宫太子妃跟其他妃子?”
    “那你自己给你自己封一个官职。”
    “不……”
    第491章 吴王府
    白纯的倔强让李弘也只能是摇头叹息,平日里温柔似水、言听计从,但一旦任何事情涉及到自己,她就会变得像是一个护崽的老母鸡般,炸起毛来。
    他心里也清楚,白纯之所以过不去心中的坎,一是因为她父亲被他的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逼迫、诱导着想要复国,最终导致她父亲在她面前自杀,以保全她在自己跟前忠诚。
    二便是,白纯自己的自责,毕竟这些人都是因为她,而被李弘大老远从龟兹给送了回来,非但没有知恩图报,最后还要反戈一击,如果白纯不能给太子一个交代,她自己心里也难安。
    “王勃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李弘继续带着白纯在后花园往前走,淡淡的问道。
    “是真的。”白纯长出一口气,小脸儿在清冷的早晨被冻的有些通红,说道:“沛王派他拉拢卢照邻不成,他却看上了卢照邻请他赴宴的一个官妓,临走之时便想要带着官妓一起回长安,待到涿县时,王勃恐被人发现、走漏风声,于是又偷偷杀死了官妓,想来个一了百了。”
    “那最后是怎么发现的?”李弘皱起了眉头,对于王勃虽然自己不抱任何希望,但也有爱才之心,就算是不能为己所用,最起码他在文学造诣上,还是能够一直为大唐贡献更多。
    “住店的时候让人起了疑心,官妓的身份向来只在教坊司,所以第二天王勃怕东窗事发,就杀了那官妓,不巧还是被官府查到了,要是官府再晚到一会儿,说不准王勃就可以脱身了,但想来卢照邻彻底追查下来的话,王勃也难逃嫌疑。”白纯很不屑王勃这种敢做不敢为的行为,既然带了人家出来,人家都愿意跟你走了,你又为何在半路杀死人家。
    “刑部尚书跟随母后前往洛阳了,冯喧可在?算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李弘想了想说道。
    如果李贤依然想保王勃,那么就必须自己接手这个案子,绝不能让他落入狄仁杰之手,不然的话,母后再一参合,自己的计划也将会受阻。
    毕竟,本来分化王勃与李贤的关系,就是自己计划内的一部分,如果狄仁杰参合进来,怕是会把事态、以及计划都要生出不少变数。
    白纯默默的点了点头,跟着李弘往丽正殿前走去,带刚一走到门口,便看见刑部侍郎冯喧,已经恭恭敬敬的站在丽正殿门口。
    “一会儿陪我一起沐浴,我先跟冯喧说两句话。”李弘看着急急走过来的冯喧,对旁边的白纯说道。
    “是,殿下。”白纯低头应是,而后径直走进了丽正殿,跟着太子在后花园冻了半天,身体都快僵硬了,应该洗个热水澡的。
    “臣刑部侍郎见过太子殿下。”冯喧行礼道。
    “接到涿县王勃杀人一事儿的案子了?”李弘示意冯喧跟他进来,在另外一间书房坐下,淡淡的问道。
    “殿下恕罪,此案按理说不该麻烦您劳神过问,但……但涉案之人乃是沛王府的王勃,事关重大,涿县不敢自作主张,尚书大人命臣听从殿下您的吩咐。”冯喧刚刚坐下,见李弘问话,又一次站了起来。
    前来东宫的路上,冯喧的心里就七上八下,以他一个小小的侍郎身份跟大唐太子殿下议事,昨夜想着就激动的睡不着觉,真希望今日自己能够表现的可圈可点,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
    而这也不过是他昨夜里躺在床上想象的情景,等今日一早出门来东宫时,他发现昨夜里躺在床上的想法全部不翼而飞,要么就是昨夜还觉得可行,但醒来后,却发现根本不能如此行事,所以一路忐忑不安,站在丽正殿门口后,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太子殿下,于是只好按照尚书大人的话,实话实说道。
    “打扰都打扰了,恕罪不恕罪有何用?这样吧,你立刻启程,去把王勃监押回长安审讯,切记不可让大理寺的人插手,还有,尽量做到不惊动御史台。”李弘想了想,说道。
    脑海里却在思索,昨夜让小雪派人把王勃杀人事发的消息告诉了李贤,李贤会怎么做呢?来找自己保住王勃,还是心高气傲的凭借自己跟五姓七望清河崔氏的人脉,半路就把王勃劫走呢?还是洗清王勃嫁祸他人?
    毕竟如果王勃要回长安,清河、清阳位于永济渠东,是必经之路啊。
    “是,臣这就去办。”冯喧站在李弘对面行礼道。
    打发了冯喧,李弘思索着李贤到底会如何来做,迈着步子缓缓的走进了浴室,此刻已经等候多时的白纯穿着一袭薄如蝉翼的浴衣,走到跟前帮他开始更衣。
    “一会儿记得派人盯紧一些王勃,怕是刑部有可能被李贤利用。”李弘抚摸着白纯那近乎透明的浴衣,低头嗅了一下说道。
    “不会吧?昨夜您不是已经跟他说了,可以替他保住……”
    “他估计不会听我的,这小子现在失心疯了,怕是要想别的办法了,不过也不敢肯定,以防万一吧,但愿他一会儿会来找我。”李弘露出雄壮的上身,一把把白纯抱起,顿时水花四溅,随着白纯的一声惊叫,两人双双跌进了水中。
    颜令宾一直不敢看白纯的眼神,自从昨夜后,她感觉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白纯的事情一样,与太子殿下一起用早膳时,时不时偷瞄一眼旁边的白纯。
    如今身在东宫,在知道传言中,太子身边那美若天仙的女子白纯,在东宫的地位是多么的超然,是多么的尊贵。
    虽然只是一个奴婢,连户籍都没有,但就是这么一个没有任何身份的人,却能做主东宫之内所有的事情。
    所以颜令宾如今正式成为了东宫的人后,才感觉到了白纯的无处不在,哪怕她经常往返于太乙城、濮王府,偶尔才来东宫,但这都不影响白纯在东宫的超然地位。
    花孟与惊蛰不在身边,扬武跟连铁跟了自己没多久,现在还在父皇身边,自己跟前又只剩下了芒种跟猎豹两人,而且还要隔三岔五的跑出去。
    所以用完早膳的某人,在丽正殿环视了一圈,发现能够陪自己出去走走的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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