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加上萧淑妃的两百多、新城公主的四百多,这妥妥的半天时间,皇后可不就是进账一千多万两白银啊。
    “一千多万两还不一定够呢,你以为父皇跟母后想干什么?这元日之后,两口子不定上哪玩去呢,这是在攒路费呢。”李弘翻过最后一道奏章,连看都没有看内容,直接撩在了翻看过后的奏章最上层,权当是看过了。
    他当然也是胡乱猜测,只不过是猜中了一部分而已。
    如今洛阳宫虽然当初曾经修缮过,但与大明宫比起来,则是在各项功能上要落后了很多,毕竟,大明宫可以说是当初太乙城一手承建,将作监、户部等监制罢了。
    而洛阳宫则是完全由工部以及将作监所建,在一些理念上,当初还以为大明宫显得突兀了一些,但这才十来年的时间,如今再比较大明宫跟洛阳宫,则就显得洛阳宫破旧、落后。
    像是那前朝未曾被战火摧毁的宫殿似的,与美仑美奂、威严大气的大明宫比起来,便就处处透露着一股股破败、萧条的气息了。
    “如果说,以后把大明宫留给李弘,妾身与您住在洛阳宫,那洛阳宫与大明宫的奢华大气比起来,简直就像是简朴至极,如今李弘又不差钱,大唐国库充盈,所以,不借此机会修缮一番洛阳宫,以后我们老了,您禅位了,那小兔崽子上位了,还会不会给咱们这么多钱,都不知道呢。”武媚把银票亲自放进一口古色古香的箱子里,满意的拍拍手说道。
    “他敢不给,腿给他打断。”李治不服气地说道,想想以后自己禅位,李弘怕是干不出不忠不孝的事情吧。
    “他是不敢,但不代表臣子不敢,昨日里你又不是没看见,多少朝堂上的高官跑到东宫去了?为的是什么?那三天时间,刑部、大理寺、宗正寺,就跟人牙子似的使劲往大牢内塞人,这些人按照大唐律制,有几个是重罪,几个不是重罪?但为何一开始都按重罪论处了?”武媚缓缓在李治旁边坐下,继续说道:“如今怕是天下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登基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朝臣也不是瞎子,哪也一个不是开始往李弘身后站队、表态去了?这么多人被抓,不都是当初不满李弘的?九寺五监少有官员入牢,别以为就没有人对李弘不满了,那是如今李弘还没有当上这个皇帝,等当了皇帝,不用李弘说,甚至李弘能不能知晓都不知道,九寺五监就会有不少人锒铛入狱的。”
    李治听着武媚的唠叨,脸上的表情却是轻松写意,看不出丝毫有担心朝堂被李弘架空,或者是朝臣携李弘之名,行集团权利、意志的担心。
    “这不是今日就改了吗,连那杨执柔还是有杨思俭,不也是从轻发落了,放心吧,我看啊,李弘心里有数,这些年朝臣与他打交道不少,但有哪一个能够绑架李弘的意志?放心吧,朝堂之上的事儿,朕不想再去关心了,头疼。”李治有节奏的手拍着武媚的大腿,脑子里开始琢磨着晚上把乐章再改一改的事情了,还有那舞蹈,也得改一改,总感觉离行云流水的步调,还差些火候。
    武媚侧耳倾听了下外面的声音,像是白纯在与汪楼说话,而后没理会地说道:“这些我倒是不算太担心,妾身唯一感到担心的是,李弘对于裴行俭的鼎力支持,这里面到底是唯才是举,还是说参杂了他李弘的儿女私情?”
    “哦?那么你的意思呢?”李治扭头问道。
    夫妻二人同床共枕多年,这点儿默契还有的,何况,两人还是并肩作战的从皇室斗争、朝堂斗争、党派之争这些危机四伏的处境中,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所以武媚点到为止的话,李治一下子便也听明白了。
    如果裴行俭之女裴婉莹做了太子妃,成了未来的皇后,那么裴行俭李弘是不是能够控制的住呢?会不会出现一个只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呢?
    “再等等看吧,裴行俭如果没有野心,想来如果他的女儿被指定为太子妃……”武媚沉思着说道。
    “我倒是觉得那杨雨就不错,加上如今杨思俭又乃戴罪之身,想来以后成了皇后,也不会给杨雨带来什么……”李治继续拍着武媚的大腿说道。
    “您是这么觉得,那李弘会同意吗?杨思俭、杨执柔与李敬业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儿,除了李弘没有人知道的更清楚。但不管怎么说,都说明李弘不愿意选杨雨为太子妃的态度,您觉得杨雨不错,我还觉得白纯不错呢。”武媚推开李治的手,不耐烦地说道。
    最烦的就是李治说这种一点儿用处没有的话,到头来,头疼的还是自己,他自己倒是乐呵乐呵的看戏了。
    某人也不在乎武媚对他不耐烦的语气,更不在乎自己的手被推开,反而是依然老神在在的,开始有节奏的拍着自己的大腿,微笑的望着在宫女的带领下,缓缓走过来的白纯。
    “奴婢白纯见过陛下、见过皇后。”白纯静静的站在李治跟武媚身前,自打李贤大婚以后,白纯却是一反常态的,并未再穿以前被人们熟悉的白色衫裙,而是一直以现在身上这种,雅青色的衫裙出现在人们的眼前。
    第656章 举荐
    一袭雅青色衫裙简洁大方,加上其高挑的身材,婀娜多姿的身段,一袭如瀑布般垂至腰际的乌黑秀发,绝美的脸庞依然是带着淡淡的冷漠,美丽的眼睛深邃明亮,如同一朵高贵圣洁的蓝莲花般,静放在李治与武媚的跟前。
    武媚有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怕是只有白纯才能把如此单调的衣服,穿出女性向往的绝色姿容来。怕是也只有她,能够把这种冷漠无情的气质,变成一个女子的优势。
    “坐吧。”武媚淡淡的看着白纯说道。
    李弘跟前最久、也是最为忠心的一个婢女,到现在为止,却依然不为自己的身份做任何的改变。
    这么多年来的坚持,也让武媚对白纯彻底放下心来,也明白,白纯不改其身份,便是向自己跟陛下证明,自己只是太子殿下的奴婢,其他一切,绝不奢求。
    “谢陛下、谢皇后。这是殿下让奴婢给您送过来的,五百八十万两银票,请您收下。”白纯想要把银票递给宫女,而后由宫女交给武媚。
    但武媚却径直从白纯手里,自然的接了过去,看也没有看的放在一边,淡淡说道:“过的几日,也是该给李弘选定太子妃了,你跟在太子身边时日最久,可知道,在他心里,最为倾向的人是谁吗?”
    白纯坐下后,难得的笑了下说道:“回皇后,奴婢观殿下对裴婉莹的喜欢倒是颇多一些,殿下与裴婉莹相识时,裴婉莹甚至不知道殿下乃是大唐的太子,如果裴婉莹以后能够嫁给殿下,此事儿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白纯得体的回答着,只是说明了一下李弘与裴婉莹之间的相识过程,对于殿下最为倾向是谁,却是依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回答。
    “这自从回来到现在,是不是都快要把裴行俭的府邸当成他的东宫了?”李治在一旁出声问道。
    裴行俭又不是没有找过他跟皇后,不给人家名分,却天天明目张胆的往人家家里跑,这个时候,估计又跑到人家家里,去幽会人家的闺女去了吧。
    白纯脸上也透露出了一丝尴尬,虽然陛下说的不全对,但……好像也差不到哪儿去,不过今日确实不是前往裴行俭的府邸了。
    “回陛下,自从裴行俭与殿下在回长安前谈过后,陛下自回到长安后,还没有见过裴婉莹,那日在沛王府……”
    “那今天他不可能闲着了吧?”李治一副知子莫若父的表情,打断了白纯关于沛王府情景的描述,当时自己晕过去了,好多事情不知道,跟喝酒断片了似的,加上如今李贤已经在发配往巴州的路上,也不愿意这个时候提及沛王府当日发生的事情。
    白纯歉意的笑了下,而后继续恭声说道:“回陛下,今日奴婢来此时,殿下刚接到了前扬州刺史陈敬之的邀请,赴宴去了。”
    “陈敬之?”李治露出思索的目光,看了看武媚,转过头才想起,陈敬之便是当初被李敬业诬陷的刺史。
    李弘走到崇文殿前的玻璃窗处,看了看里面正襟危坐的十数人,懒得理会的径直继续往东宫外面走:“让他们候着吧,愿意等就等着去。”
    “那奴婢就过去回话了?”花孟跟猎豹,跟随在李弘的左右两侧,三人均做平常百姓打扮,准备出去赴陈敬之的答谢宴。
    “不必理会他们,就让他们候着。”跨上马车的李弘,余光扫过,只见一个像是卑路斯的人影,正在东宫不远处张望。
    顾不及理会的李弘,也没有去细看是不是卑路斯,而是上了马车便往皇城外飞奔而去。
    “卑路斯如今被陛下封为什么官职了?”坐在马车里的李弘,想了想还是问着外面的花孟跟猎豹。
    “回殿下,陛下赐封卑路斯为大唐武散官右威卫将军,并在醴泉坊设置了波斯寺,供他们波斯人在此集会用度。”花孟坐在车辕边,扭头对马车里的李弘说道。
    马车里的李弘没再出声,直到马车到达一家酒楼的门口,李弘下车后,才对花孟说道:“让礼部接触下卑路斯,看看他们在东宫门口晃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是,殿下。”花孟看着从酒楼里面走出来的狄仁杰跟陈敬之,低声说道。
    “记得绕过夜月,别被她知晓了,这小丫头这几日很不安分,可能也在跟卑路斯谈什么条件,这些话一并告知礼部。”李弘再次说完后,这才回头看向已经在自己眼前,等着行礼的狄仁杰跟陈敬之二人。
    络绎不绝的酒楼门口,并未有人特别注意这一辆豪华的马车,以及身材高大的李弘。
    豪华的马车如今在长安城比比皆是,甚至是比李弘的马车还要豪华奢侈的,也是数不胜数,所以三人在门口寒暄,也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在狄仁杰与陈敬之的引领下,三人一同来到一间并不算是此等酒楼最好的包间,而陈敬之的女儿,也早已经在里面恭敬的恭候太子殿下的到来了。
    “你们父女倒是说话挺算数的,还以为你们不会答谢我了。”李弘笑看着向他行礼的陈清菡,呵呵着说道。
    分宾主之位坐下,李弘这才再次细致的打量起陈清菡,相比起在江南的时候,此时的陈清菡显得更加漂亮了很多,不像白纯、夜月那般高挑的身材,但却也是完美无瑕。
    肤色比起当初显然是光亮了很多,白皙的像是泛着一层光般,漂亮的脸颊加上一双会说话的眸子,把江南女子的婉约、温柔,在气质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相比较于陈敬之与陈清菡的谨慎拘束,狄仁杰对李弘的了解便多了很多,所以席间也便放的较开,很好的在四人的宴席上,起到了润滑的作用。
    至于两人为何会认识,李弘一点儿想要了解的想法儿也没有,无论是这个时代的官场,还是后世的官场,官员与官员之间,都有一条君主无法理清的联系脉络。
    哪怕是人家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但身为上位者的你,也是无法做到向他们那般,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找到志趣相投的同僚。
    所以李弘自始至终对于狄仁杰与陈敬之的相识缘由,绝口不问,狄仁杰与陈敬之,自然是也明白其中道理,特别是狄仁杰,满面笑容、风趣之间,神情轻松而平常,也根本不在乎太子会不会问起来。
    席间陈清菡在其父与狄仁杰的劝谏下,也与李弘饮了几杯酒,不胜酒力的她,在几杯酒下肚后,顿时原本白皙的脸颊显得更加白皙诱人,一朵红晕渐渐攀附在脸颊,点缀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约与羞涩之美,仿佛使得整个房间也靓丽了不少。
    “小女很是感激殿下在江南时,对小女的照顾,如果不是殿下您,臣怕是早就身死大牢了。”陈敬之端起酒杯,在陈清菡坐下后,感谢的对李弘说道。
    李弘在陈清菡帮自己倒满后便一饮而尽,而后看着狄仁杰说道:“如今也已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了,今日你狄仁杰作陪,想必是有事儿吧。”
    “殿下英明,殿下便是不问,臣也打算敬您一杯水酒后,请求殿下一事儿。”狄仁杰端起酒杯站起身,含笑说道。
    “大唐官员拾遗补缺者众多,狄仁杰你单单推举陈敬之,看中了他什么才能?”李弘直接略过了接下来,狄仁杰可能会说的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狄仁杰神色一愣,明显是没有想到,李弘竟然会如此直截了当,连接下来自己准备的铺垫之词都给拒绝了,直接问自己看中了他什么。
    “殿下,陈敬之大人在扬州时的声名,想来您比我更加了解,论其才华,或者是治理一方州府的才能上,或者是与同僚在相处之道上,陈敬之陈大人比起其他拾遗补缺者,并没有多少优势。但陈敬之有一点儿乃是我大唐如今众多官员欠缺的,便是不知变通以及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不谋私利、不会任人唯亲的优点,这些臣以为,正是切合我大唐如今所需官员的特点。”狄仁杰想了想,组织着言语说道。
    李弘把弄着手里的酒杯,神态平静,看不出丝毫内心情绪地说道:“大理寺不缺这样的官员吧?大理寺如今在你的掌管下,可说是从不畏权贵……”
    “殿下您说笑了,臣自认做不到如陈敬之如此一般,臣观时事、看世事,自掌管大理寺以来,上不曾得罪,下不曾得怨,无论是皇室宗亲,还是九品流外官员,都对臣毫无怨言。如此便足以说明,臣在为人处世、接人待物方面,显然是无法做到如陈敬之一般:不畏权贵、不懂变通。臣也愧对陛下与殿下您的期望。”狄仁杰摇头叹息一声,一饮而尽杯里的酒,神情稍显落寞跟自责地说道。
    狄仁杰的一番自我批评,在李弘看来,非但是把自己的优点与弱点全部呈现在了桌面上,更为重要的是,狄仁杰在身居如此高位后,还能够看清楚自己,这在他看来,是更为难得的品质。
    试问,这世间,有多少高官要员,在身处要职后,不是被周遭的赞美之词,夸的飘飘然,不知天高地厚?
    第657章 御史台
    但如今狄仁杰如是说,怕也是在借着推举陈敬之之机,向自己表露他的立场跟心声。
    也同时在告诉自己,我狄仁杰只求忠于朝廷之事,忠于大唐江山,皇室宗亲之间的明争暗斗、朝堂官员之间的拉帮结派,我狄仁杰这辈子也不会参合。
    “那么你认为呢?”李弘并不认为,面对狄仁杰的自我刨析,自己也得掏心掏肺的跟他真情流露。
    身为上位者,能让你的手下永远看不透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在计划什么,是不是被人家的话所左右,则是第一要务。
    更何况,是自己这个身为大唐的太子,如果因为狄仁杰这一番话,自己就赞同或是反对,只会使得狄仁杰更加理直气壮的坚持他自己的行为准则,这与自己的利益不相符。
    而李弘的反应,像是也在狄仁杰的意料之中,只见狄仁杰说道:“殿下,如今我大唐的富庶、繁荣是贞观年间,还是前朝、大汉时都是前所未见、无法想象的。而如今,百姓的富庶带来的,便是官员的贪婪,一些官员,在不满足于官职的同时,也开始在向金钱方面靠拢,同样,我大唐十道诸州、诸县,怕是官员贪墨、吞并,与当地豪强权贵联合起来,发生如陈敬之大人身上的事情,不在少数。大理寺掌管律例,却不能……”
    “那不是还有御史台风言奏是,来监管、弹劾我大唐的地方以及京都的官员?”李弘琢磨着狄仁杰此番话的意思,继续反问道。
    “臣以为,殿下应该在大理寺、御史台两衙署之外,再设置一所监察衙署,来监管百官才是。”狄仁杰沉声说道。
    在他看来,如今大唐的职能衙署,已经无法满足现在对于大唐百官的震慑跟监察管理,只能是另设一衙署,来保证大唐官员,在大唐的日益繁荣的背景下,继续保持清廉的风骨。
    而陈敬之,便是一位极佳的,掌管新监察衙署的人选。
    李弘望着餐桌上的一双玉手,无意识的点着头,而后又摇摇头,此举让狄仁杰跟一直未曾说话的陈敬之,有些琢磨不透,殿下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大唐衙署如今看来,本身已经开始彰显臃肿,虽然新的问题出现,让各个衙署之间出现了监管缝隙,出现了灯下黑,其权利职责无法做到有效到位,但设立新的衙署,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后,以后再出现新问题怎么办?
    难道就像是历史的走向一样,随着新的衙署出现,而后架空旧的衙署,就像门下、中书、尚书三省一样,随着时代的潮流,随着历史的变迁,终究被权臣与六部架空,至宋以后,变成了一个空壳子?
    “治标不治本。”李弘敲着桌面说道。
    在他看来,设置新衙署这是不可能的,机构的臃肿带来的便是办事效率的低下,跟官员之间的相互推诿。
    但也不得不承认狄仁杰的眼光独到,看到了特别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台的弊端,看到了御史台对京都官员的约束力,远远大过了对地方官员的约束力。
    而这也是,大唐在历史后期,因为朝廷对地方监察的不力,以及节度使开始兼领监察御史一职后,导致了节度使最终变成了手握重权的地方军阀。
    “那不知殿下可有良策?陈敬之在扬州被李敬业诬陷一事儿,可是给朝廷敲响了警钟,如果我们再不及时改正,以后怕是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到时候总不能一直出兵镇压,或者是您亲自前往吧?”狄仁杰眉头渐显隐忧。
    他自己把这一个问题没有禀奏陛下跟皇后,而是直接禀奏给太子殿下,便是当初看在了太子殿下雷厉风行的性格,以及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知程度,要比陛下跟皇后透彻的原因上,才直接找到了太子殿下,但如今殿下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有一种所托非人的感觉。
    “御史台大夫几品官阶?”李弘突然问狄仁杰道。
    “从三品。”
    “御史中丞几品?”
    “从四品上。”
    “各道御史几品?”
    “正七品与正八品官。”狄仁杰不明白太子的意思,只能是随着做快问快答。
    李弘笑了笑,看了一眼陈敬之,而后说道:“如果道御史乃正七品的官,他要想在官场站稳脚跟,得到升迁的机会,也就必须与其他官员搞好关系,那么自然与地方刺史、长吏的关系便就变得微妙起来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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