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特被蔺山的条件打动了,他创办了血腥撒旦教,手下还有那么有教徒等着花钱,蔺山上次给他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他的神确实需要再多几个献祭的灵魂,因此残忍地笑着说:“可以,但是你要先支付一半定金,我这次会好好计划一下,保证不让你失望。”
    蔺山咬了咬牙还是答应了,没好气地叮嘱说:“可以,但是你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再失败了。”
    挂断了电话之后,蔺山想想还是觉得不保险,萨特可以失败一次,也可以失败第二次,对于这些邪恶教派的人,他其实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希望,但是只要还有一线可能,他并不介意为此花钱,他虽然过得落魄,但钱还是有一些的,他在圣地亚哥经营了这么多年,这里靠近墨西哥,每年从那边过来的白面为他谋取了大量的暴利,但他的内心还是被仇恨占满了。
    香江他是回不去了,他在香江的羽翼也被洪门打掉了,洪门甚至还对他发布了江湖通缉令,他只要回去就是死路一条,幸亏美国够大,还有他的容身之处,但是洪门的阴影却始终盘桓在他的心头,加州也是致公堂的大本营,隔壁的洛杉矶和旧金山就有洪门的势力,他现在就好像过街老鼠,只能憋在圣地亚哥,其他的地方根本不敢去。
    这样的日子他不想再过下去了,必须尽快铲除掉周然和李蓁蓁,让洪门遭受重创就是他最大目标,为了达成这个目标,蔺山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很快就想到了洪门在加州的对手,来自意大利的黑手党和来自墨西哥的黑帮。
    但是他派人和黑手党接洽,对方刚听说了他的目的就直接拒绝了,还说黑手党和洪门井水不犯河水,黑手党也是有原则的,哈,真是笑话,在蔺山看来,黑手党那帮人都是软蛋,还没跟洪门正面杠上呢就先怂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他跟他们合作。
    他立刻就想到了墨西哥的黑帮,以前他是瞧不起这帮人的,他当年刚来到圣地亚哥的时候,这里的墨西哥人还不是很多,但是这些年老墨越来越多了,他们都是偷渡来的,有很多人还跟黑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形势逼得他不得不低头,他必须亲自去见他们的老大安东尼奥。
    打定了主意,蔺山带着几个手下就去了墨西哥帮的总部,是一件废弃的厂房,在那四周游荡的人不是瘾君子就是打手,他们在看到蔺山走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眼神之中就充满了不怀好意,有几个抽大了的小瘪三想要走过来,却被蔺山的手下按住胸口推得很远,立刻就有几个打手从旁边走过来,目光凶恶地看着他们,手上已经掏出了武器。
    蔺山丝毫不害怕,还嬉皮笑脸地说:“怎么?都不认识我了吗?我还以为我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看来我很久没在江湖上露面,有些人已经不长眼睛了。”
    一个身穿黑衣的光头眯着眼睛说:“原来是你,你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呢,说吧,你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情?”
    蔺山的下颌骨狠狠一咬,看来这些人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他冰冷着声音说:“我要见安东尼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光头探究地看了看他,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话:“看好他们几个,我去告诉大哥。”
    过了一会之后,光头重新出现在了厂房门口,走过来招了招手说:“给他搜身,大哥让你进去,不过他们几个不能进去。”
    蔺山被人扒住身子转过去搜身,他的手下也被人压制住了,立刻就吼叫着想要冲过来,蔺山强忍着屈辱,在心里已经将那几个墨西哥人当做死人,摇头对着手下人说:“你们在这里等我,现在可以放开他们了吗?”
    蔺山被光头带到了厂房之后,推开最尽头的一间办公室的门,把蔺山推进了里面,蔺山立刻就闻到了一副呛鼻的雪茄味,房间里也到处都弥漫着烟雾,一个强壮的光头男人从椅子背后转过身说:“好久不见,我的老伙计,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太好是吗?哈哈哈,你过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蔺山阴沉着脸说:“安东尼奥,别跟我耍嘴皮子了,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你不是一直最痛恨洪门吗?他们十年前杀死了你弟弟,你难道已经忘记了吗?还是你打算踩在你弟弟的头颅上,继续当个缩头乌龟?”
    安东尼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蔺山的话戳中了他心里最隐秘的痛楚,墨西哥人不能忘记仇恨,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弟弟报仇,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不是他不想报仇,而是他根本没有能力报仇,现在是机会来了吗?听着蔺山话里话外的意思,安东尼奥难得心动了,熄灭了雪茄说:“请坐吧老伙计,你想要跟我说什么呢?”
    蔺山得意地笑了,他阴着脸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安东尼奥,成功地让安东尼奥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霎时之间,这间布满呛人烟雾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阵阴阴的冷笑声,就好像魔鬼从十八层地狱中发出来的嚎叫。
    李蓁蓁这一阵子特别忙,好不容易把两家银行的整肃完毕,她终于迎来了一个休闲的周末,就连周然也难得有了空闲时间,两个人都不想再待在家里,就携手去了波士顿的跳蚤市场。
    这个跳蚤市场当然不能和纽约的地狱厨房相比较,这里的规模要小很多,也要温馨许多,就在波士顿广场后面的一条商业街,靠近大海的滨海长廊上摆着一个个白色的帐篷,贩卖的东西五花八门,大多数是家庭用的二手物品,也有十几个古董摊贩在卖古董,李蓁蓁看了一会儿就失去了兴趣,他们卖的东西虽然也是古董,但都太粗糙无味了,她现在的胃口已经被大量珍贵的古董养叼了,一般二般的古董根本进不了她的眼睛。
    不过她却对一个职业探宝人的摊位有点兴趣,这个老板是一个红头发红胡子的中年白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红光,看见李蓁蓁蹲在他的摊位面前挑选着银币,他笑得十分热情地说:“随便挑,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美元和英镑,都是我亲手挖掘出来的,比如你手上捏着的这枚自由女神银币,就是我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家农场挖到的,你看它上面印着的1795年,已经有178年的历史了,重量是1盎司的纯正白银,少于1万美元你就别跟我开价。”
    这个红头发的摊子别看简单,但是卖的东西却一点也不便宜,李蓁蓁可以肯定他是这个跳蚤市场上最有钱的老板了,她手上拿的这枚银币就要卖1万美元,或许1万美元还不是这个老板的心里价位,她就忍不住感到很有趣。
    她扬了扬这枚银币说:“我看你这枚银币不错,你这里还有这么多品相完好的银币,为什么不拿去拍卖会卖掉呢?那样你收获的钱不是更多了吗?”
    这个红头发丢给了她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说:“拍卖会太麻烦,手续费太高还要交税,我有真正的好货当然会拿去拍卖会,比如我之前就挖到一枚斧头金币,你猜我在佳士得拍卖了多少钱?嘿嘿嘿48万美元,你手上的这枚还够不上拍卖会的标准,如果你了解过行情,你就该知道在纽约的钱币市场,我这枚银币至少要卖1万8千美元,你如果诚心想要,我可以算你1万7千美元,怎么样?”
    这下李蓁蓁有些震惊了,倒不是因为她手中的这枚银币,她对行情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尽管她对美国钱币并不是很感兴趣,但是她也知道红头发没有骗她,这种钱币确实值这么多钱,她震惊的是这个红头发所说的挖宝,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一个人,竟然凭借着挖宝就赚了这么多钱,说出去都不敢相信。
    她对他挖宝的经历更有兴趣,就掏出支票把这枚银币买下来,然后好奇地向这个红头发打听说:“你平时都是怎么挖宝的?你挖到宝贝没人来阻止你吗?比如我买的这枚银币,是在私人的农场挖到的吧?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红头发很豪爽地大笑出声,非常得意地告诉李蓁蓁说:“我自己就是职业挖宝人,我从14开始就在我老爹的农场里面挖宝,你放心吧,你购买的银币不会有任何问题,我每次探测之前都和农场主签订了合同,还支付了钱,保证里面不管有没有宝贝都是我的,实话跟你说,大多数时候我并没有收获,就算我的金属探测器响了,也一般都是些铁器或者子弹头而已,不过只要有一次找到有价值的钱币,我就不会吃亏不是吗?”
    红头发调皮地朝李蓁蓁眨了眨眼睛,还拿出一旁的金属探测器说:“你瞧,这就是我的好伙计,我一直用它来测试地底下的宝贝,如果是黄金,它就会发出嘀嘀的声音,如果是白银,它就会发出嚓嚓的声音,每一种金属的声音都是不同的,这都要靠我自己去辨别,嘿嘿。”
    李蓁蓁听着他的故事,忍不住笑着对他说:“你这个职业真是太酷了,对了,你这个金属探测器卖不卖?”
    红头发有些惊讶地说:“你想要?当然可以卖,我这个摊位上除了我自己,其他的东西都是可以卖的,你要的话给我一百美元就可以了,我刚好可以换个新的,呃,一百美元你买不了吃亏,全新的要八百美元呢,你到底要不要?”
    李蓁蓁只是一时好奇,鬼使神差地就掏钱买下了,红头发特别高兴地收下了钱,还认认真真地教了李蓁蓁要怎么使用它,最后一拍大腿说:“好了,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学生,我看你要是当了职业寻宝人,我就该失业了,嘿嘿嘿,祝你好运啊,改天再来关照我的生意,你跟这里的人说红胡子杰克,没有人不认识我的。”
    周然和李蓁蓁买完东西就离开了这里,他看李蓁蓁拿着探测器的探头在草坪上测来测去,摇着头好笑地说:“蓁蓁,你买这个东西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去当探宝人?”
    李蓁蓁弯下了腰,从地上捡起一个米粒大小的金属弹片说:“没事测着玩的,给你看看我的收获,说不定哪天我就跟红胡子杰克一样,也挖到什么珍贵的钱币,那就太好了。”
    周然柔声地说:“你想要什么宝贝去买不就有了,用得着自己探测吗?”
    李蓁蓁挥了挥手笑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自己发现的和买来的那能一样吗?这东西就跟捡漏似的,得自己发现才有乐趣,不是价钱大小的问题,走,我们回家去,我先把你家的院子给测试了,再把我家的也给测试看看。”
    李蓁蓁拉着周然就回了剑桥小镇,她现在就好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一样,刚走下车就兴致勃勃地在周然家的院子里测试起来,周然就站在一旁帮她扶着机器,李蓁蓁就戴着个耳机在那里探来探去,现在冬天已经过去了,院子里的草坪重新冒出新芽来,到处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李蓁蓁弯着腰在那里忙活了好半天,虽然没有任何收获,但也丝毫不觉得枯燥无味,没事看看绿色也能让眼睛休息一下。
    她测试完周然家的院子,还意犹未尽地去了自己家,在前面的花园就开始测试,周然也很好脾气地一路陪着她,把多余的保镖都支使到了四周把守着,只要跟着李蓁蓁在一起,就算是再无聊的事情他也觉得很有趣,看着李蓁蓁他就不觉得无聊了,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站在旁边看得都痴了,就见李蓁蓁的身形猛然一顿,紧接着她抬起头来说:“等一下,我好像听到了声音,是不是你把枪放在身上了?我不是让你不要带的吗?”
    周然摊开手很无辜地说:“我哪有?你看我连手表都摘下来了。”
    李蓁蓁瞬间瞪大了眼睛,她和周然的身上都没有戴任何金属,那么她现在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在他们刚一愣神的瞬间,从耳机里就传来一阵尖锐的报警声,嘀嘀嘀嘀地叫得特别响亮,不仅李蓁蓁听见了,就连旁边的周然都听见了。
    他俩对视了一眼,突然异口同声地说:“有黄金。”
    “会不会是听错了?来,你再帮我听听看。”李蓁蓁感到不可思议,她只不过是闹着玩的,绝对没有想到还真的有发现,她把耳机摘下来戴到周然头上去,就见他听了一会儿之后,猛然朝她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呢,李蓁蓁迫不及待地就想挖开来看看,还是周然及时阻止了她说:“先等等,我们先去吃饭吧,等天黑了再让他们去挖。”
    李蓁蓁抬头望了望街上,现在是下午四五点,刚好是居民出来运动的高峰期,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她就看见好几个人牵着狗从她家门前跑过去,她现在可是小镇里的名人了,要是大白天的在院子里挖到宝贝,出不了明天就会传得全美国都知道,有许多新闻媒体就喜欢报道她的消息。
    虽然在她的院子里无论挖到什么宝贝都是她的,但李蓁蓁不愿意自己的私生活也被人关注,所以就听从了周然的话,回到别墅里吃完了饭,又拿出金属探测器把前院和后花园都探测了一遍,结果就只有前院的那一处草坪有反应。
    现在保镖们也都知道了,还特别专业地讨论出了一套挖宝的方案,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做是难得的消遣,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等小镇都渐渐安静下来了,李蓁蓁他们才像做贼似的来到了院子里。
    街上已经有人去放风了,还有一个保镖爬到了树上去放哨,李蓁蓁和周然就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保镖们下铲子,那心情就跟偷挖宝藏一样兴奋。
    保镖们身强体壮,不一会儿就在地上刨出一个大洞,却依然没有见到任何宝贝的影子,李蓁蓁有些疑惑地说:“不可能,明明听到那么剧烈的响声,周然,你去把我的金属探测器拿来,我再……”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保镖们惊喜地叫了一声:“挖到了。”
    她赶紧低头望下去,就看见在这个大坑的底部,静静地躺着一个小木箱子,那箱子上的木头已经有些腐朽了,破了一角露出金灿灿的光芒,竟然真的是金子。
    保镖们很兴奋地把这个箱子刨了出来,它看起来虽然不大,但是却很重,需要两个保镖合力才能把它弄出来,不用李蓁蓁吩咐,以后有保镖机灵地飞奔回了别墅,拿来金属探测器下到坑底,想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不一会儿果然又挖出了五枚散落的金币。
    李蓁蓁和周然坐在花园的椅子上,拿一条毛巾把这个沾满泥土的箱子随便擦拭了一下,就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居然满满一箱子都装满了金币,她拿起一枚出来看,这枚金币很小却很沉重,证明印着站立的自由女神像,女神像的后方还光芒万丈,旁边印着1933的字样,看来这是1933年出产的金币,这枚金币的背面很简单,只有一只飞翔的美国白头鹰,旁边印着20的英文字母,也就是说,这是一枚20元面值的美元金币。
    但是它印着20元,可不是说这枚金币就真的只有20元,在美国历史上曾经有一个金银本位的货币时期,那时候的美元纸钞是真的和真金白银挂钩的,拿着20元的纸钞就可以换一枚面额20元的金币,它的购买力也和黄金一样,非常值钱,要不怎么老说美元是美金呢。
    李蓁蓁最高兴的还不是这一点,她自己可不缺少黄金,这一箱子金币就算折合成黄金,也比不上她空间里的一点零头,她欣喜的是这种金币的珍贵价值。
    李蓁蓁拿起这枚金币对着手电筒照了照,非常高兴地笑着说:“周然,你听说过双鹰币吗?这就是了,你看它背后的这只鹰印着20美元,这样的金币就叫做双鹰币,如果印着10美元就叫鹰币,我听说这种双鹰币很稀少,这里居然有一大箱子。”
    周然也很惊喜地点了点头说:“我听说过,我家里还收藏有单鹰币,你忘了罗斯福曾经是致公堂的律师吗?这种金币就是他下令铸造的,不过后来这两种金币都被回收铸成了金条,所以留存在世界上的很少,我小时候曾经收过卫叔给我的压岁钱鹰币,所以我还专门去了解过,蓁蓁,这一枚双鹰币的拍卖价格至少在100万美元以上,你数数这里有多少?”
    李蓁蓁震惊得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这种金币很值钱,却不知道它竟然这么值钱,都不用数就知道这里至少有一两百个,那岂不就是一两亿美元?!
    她笑着捂住嘴说:“老天,我的运气也太好了吧?我当初买下这栋别墅,可没有想到地底下有这么多黄金,这些黄金的价值可以买几百栋别墅了,它的主人怎么没有把它挖走?”
    周然望着不远处的深坑说:“你看那个坑那么深,不一定就是别墅的主人埋的,要是他埋的还会留给我们吗?我估计他建这栋别墅的时候都不知道下面有金币,直接就在上面种上草皮了,要不是你用金属探测器去探测,也不知道底下有什么东西。”
    不管怎么说,这些金币的主人现在都变成李蓁蓁了,她虽然不缺少黄金和古董,一两亿美元的价值对她来说也算不上什么,但是亲手挖出宝贝来的喜悦是无穷的,她看着这些埋在地底下几十年,却依然光亮如新的金币说:“这些金币我要留着自己收藏,也不打算卖了,这可能是世界上最完整的一批双鹰币,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值钱的。”
    第189章 恐怖光头
    这一天李蓁蓁还跟以前那样去学校上课, 她抱着书来到教室里,直接走到她平时经常坐的位置上, 刚想把手里的书放进去, 就看到抽屉里有一个信封, 不会是情书吧?她伸手拿了出来,一眼瞥见信封上的内容,惊得大叫了一声, 当场站了起来,信封也掉在了地上。
    教室里的同学都被她的叫声吸引过来了, 强尼布莱恩蹲下去捡起信封, 李蓁蓁刚喊了一声“别拿”, 但是已经晚了, 强尼布莱恩捡起了这封信,班里的同学也看见了这信上的内容, 一个两个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这封信上面写满了黑黑红红的字母,正中间画着一个滴血的倒十字架,右下角还有一个红色的公羊角, 同样也在滴血,信纸上弥漫着血腥气, 竟然是用真正的鲜血泼洒上去, 看上去恐怖又诡异, 让人不由得胆战心惊。
    一个女同学惊恐地捂住嘴说:“这是黑弥撒,李,你得罪什么人了吗?”
    李蓁蓁刚才已经在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但是听这个女同学这么说,还是在心里猛地一沉,黑弥撒什么的,不用仔细去打听也知道是邪恶的教派,她立刻就联想到了那次在印度的遭遇,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发现同学们都在关切地望着她,她勉强地笑了笑,强装淡定地说:“应该是恶作剧吧?你们有看见谁接近过我的位置吗?”
    同学们都摇头说“没有”,强尼布莱恩还脸色凝重地跟她说:“李,这是撒旦的记号,收到这种恐吓信的人,有可能还会收到邪恶教派的滋扰,我建议你先报警,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当你的证人。”
    那个最开始尖叫出来的女同学也说:“是呀李,我听说我听说……总之你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千万不能一个人知道吗?”
    李蓁蓁原本还以为没那么严重,毕竟她对这些外国的教派都没什么研究,但是这些同学的表现却让她知道事情恐怕有隐情,她抿着嘴试探性地说:“难道他们还会杀了我吗?”
    那个女同学皱着眉头显得很痛苦地说:“李,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黑弥撒不仅喜欢杀人,还会残忍地把人折磨致死,据说是为了献祭给撒旦。”
    这下李蓁蓁也不由得蹙起眉头,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严重了,她很快又联想到了什么,立刻点了点头说:“你们先不要碰那封信,我出去一下。”
    她急匆匆地跑出去教室外面,在花坛的前面就看到了伪装成游客的几个保镖,她赶紧走过去说:“有情况,我在课桌下面发现了一封黑弥撒的恐吓信,你快点通知你家少爷,我们要报警吗?”
    为首的保镖猛然一缩瞳孔,他比李蓁蓁知道更多内情,立刻就联想起那次在白山公园的遭遇,他们后来还私自调查了一回,虽然没有找出背后的真凶,但也意外地了解到了黑弥撒的很多事,所以他不敢大意,让其他的保镖护住李蓁蓁,他自己打开微型对讲机就通知了外面的人,然后他神情镇定地说:“小姐,我告诉少爷了,也让人去报警了,我们先回教室里去。”
    李蓁蓁带着保镖回到了教室,她的同学看见了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李蓁蓁每次来学校都是和保镖一起来的,他们早就见过很多次了,还认为像李蓁蓁这样的有钱人就应该带这么多保镖,他们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负责这门课的教授也走进了教室,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还有些吃惊地说:“你们在干什么?”
    强尼布莱恩是班里的联络员,也就是国外大学的班长,他走上前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教授,把教授也惊得走过来仔细看那封信,然后他捂住胸口表情凝重地说:“报警,必须报警,这不是恶作剧,这是最邪恶的巫术,大家都不要离开这里,保护好现场。”
    李蓁蓁就算之前再不懂,现在看到教授和同学们的反应她也知道了,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在美国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教派,像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肯定知道邪恶教派的可怕。
    周然比警察来得更早,刚走进教室就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说:“蓁蓁,你让保镖先护送你回去,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李蓁蓁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我要留在这里,这件事情就是针对我来的,我就算走了,他们也还是会找到我。”
    周然盯着地上那封血红的信,脸色阴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见李蓁蓁的话之后,他也没有继续反对,而是把她拉到一边说:“蓁蓁,他们能够准确找到你的位置,要不就是这些学生中有内应,要不就是注意你很久了,你千万不要单独一个人行动,就算要去洗手间也要让保镖跟着你一起进去,知道吗?”
    李蓁蓁很认真地答应说:“我知道的,你不用担心我,我比谁都珍惜自己的小命,他们不是要针对我吗?别让我把他们揪出来。”
    在这一瞬间,李蓁蓁怀疑到了很多人,包括她最近刚刚得罪的沃克戴维斯,也包括这教室里面的某些人,她不愿意用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同学,但有时候人性就是这么经不住考验。
    趁着大家都在惊慌讨论的时候,保镖们把教室的里里外外都给检查了一遍,又去了李蓁蓁平常经常逗留的地方都检查过了,没再发现其他异常,也就是说,对方知道李蓁蓁今天早上第一门课就在这件教室,还知道她平时就坐在这个位置上,他们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蓁蓁和周然,就看见他们两个都同时沉下脸来。
    警察来得比他们想象中的快,最开始是哈佛小镇的巡警查理最先跑来看过,他这个职位几乎是世袭的,因为他爷爷和爸爸也是小镇的巡警,他们家在哈佛小镇盘桓了多少年,也没见过这样的恶**件,查理来了之后又匆匆离开,显然是呼叫支援去了,半个小时之后,波士顿的警察就赶到了这里。
    警察们把教室封锁了,还把同学教授和保镖们都请去问询,当然李蓁蓁这个当事人是重点关照的对象,因为她不仅是哈佛大学的学生,她还是美国最著名的风云人物,大人物总是会比普通人有优待,警察们都非常重视,由他们的探长埃文亲自出面询问:“李小姐,你今天早上来上课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行为异常的人?”
    李蓁蓁现在已经恢复了镇定,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是坐车来的,一下车就有保镖跟着我,就算有奇怪的人,他们也会比我更早地注意到。”
    埃文低着头在笔记本上面快速地登记着,又抬起头来问:“那么你有怀疑的人选吗?我是说,合理怀疑的人选?”
    李蓁蓁扯了一下嘴角说:“警官,在没有证据之前,我不想怀疑任何一个人,当然我也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就是了。”
    埃文耸了耸肩膀,收起笔记本说:“李小姐,你的案件我们会尽快调查清楚的,如果到时候有需要,我们可以派警员来保护你。”
    李蓁蓁却毫不犹豫地拒绝说:“警官,谢谢你的好意,我想我不需要保护,我有保镖就够了,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埃文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毕竟有钱人的秘密也最多,他们当然不愿意带一个警察在身边碍事了,他理解地笑了笑说:“我们会留意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李蓁蓁就在周然的陪伴下走出了教室,站在周围的保镖立刻就把他们两个包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团移动着的黑云,这团黑云的头上还罩着厚厚的防弹雨伞,一直掩护着他们坐进了装甲车里。
    在远处的一座高楼里,一个年轻白人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他们的防守这么森严,我们怎么可能得手?”
    萨特就坐在他后面的桌子上,手里把玩着两个铁球说:“那个老家伙又骗了我,他们有这么多保镖,我们是不可能突破重围的,有钱人就是麻烦,我们伟大的神也不缺少这一个灵魂,还是找个别的什么人替代吧。”
    那个教徒有些犹豫地说:“这样真的好吗?我们已经两次变幻目标了,而且加州的那家伙也给了我们钱。”
    萨特眯着眼睛盯着这个教徒,直到他羞愧地低下头去,他才隐含着得意说:“他敢说一个不字吗?我们是什么人?我们的撒旦的使徒,是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人,钱收下来就是我们的了,不管任务有没有完成,你最好给我记住这一点。”
    蔺山一直在关注事情的进展,他很快就知道了萨特那帮人又失败了,他简直气得要发疯,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不停地摔东西,还抱着脑袋大声吼叫,看上去离疯子也不远了,让前来汇报消息的小弟吓得双腿发抖,却不得不开口说:“老大,萨特刚才打电话来还说,这次就先算了,如果下次我们再骗他们,他们……他们就要我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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