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呆了呆,看着杜连城,他知道这个人是在牢狱中的,摸着鼻子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视线:“没事,下次小心便好了。”
    语气倒是出奇的好,杜连城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自己也离去,本来今日是要带李清言去看宅院的啊,这王少卿这么一搅和,只能改日再约。
    刘泽望着他身影,久久出了神,含辞未言,手已伸出去,却还是不出声。
    身旁的护卫忍不住的说道:“王爷人已经走远了。”
    刘泽不自在地收回手,“本王知道,走吧!”
    先前还想着将人带回王府,也不知这个王爷怎么想,如何安置一个男人,他在刘泽身旁那么多年,竟然不知道他家王爷是个断袖。
    不对,王府的妾也不少,那是何时他家王爷才喜欢男子的。
    难道是因为那一日的春/药之后的后遗症吗?这春/药还真是可怕,幸亏牢中无人知晓,这个杜连城被蒙住眼睛不知是谁,想想也是挺刺激的。
    刘泽看护卫愣在原地,“想什么呢,还不赶紧走。”
    再说王少卿拉着李清言一路,步子已慢上许久,都快赶上老人了。
    忽然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心突然跳的这么快!
    第二十七章 护李清言
    王少卿心跳是加快了,手仍是没有松开之意。
    转身佯怒道:“你能不能走快点,老了吗?”
    每一次都想说一些好的话,可是话出口,却是另外一种表达和意思,本来他想说的是,若是累了可以背着走,内心正在懊恼着为何为成这样,这便是所谓的口不对心了。
    李清言眼睛含笑,处若淡然,慢悠悠的走着,“少卿,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了。”
    这个人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稍微用点心思都能将王少卿看透,而王少卿却不自知,因为他还不够了解自己。
    王少卿一愣,不应该是‘三公子’吗,怎会换了他的名字。此刻他的目光迎着李清言的,且见李清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笑起来换若山涧的梨花,带着缕缕温馨。
    他的心已快冲出胸膛,全身分一寸肌肤都像是要发烫起来,拉着李清言的手不知不觉间微微用力,时间好像静止了,远处传来几声狗声,王少卿才慢慢回神,目光转移,嘀咕着:“今日一定要去闵老儿哪里看看,到底哪里病了。”
    “少卿!”
    王少卿开始神游,被李清言这么一喊,略显不自在,埋着头一直往前走。转眼间又是到了这一条巷子,记得第一次王少卿被他的时候,也是经过这条巷子。
    李清言还记得,在过一段,便有个狗洞,当日王少卿便是要钻狗洞,目光扫过,嘴边笑意慢来,恰好被王少卿看到,问他:“你笑什么。”
    顺着李清言的目光,王少卿便明白,他定是笑自己钻狗洞,“你这个……”
    还好没说出狼心狗肺,每次与李清言这些言语都是脱口而出,想想有时很自在,有时又病的不轻。真的要去看下病,“李清言,等会你回去好生躺着,别再出门了,本公子以后可不想抱着你睡!”
    嗯,希望他不要后悔吧,有些话说的太早,总是要吃些苦头的,因为李清言会一笔笔给他记好,这样一个抬手转眉间都能想出一条计策的人,谁人惹的起。
    二人一路无话,等到大将军府前,唐氏已在门口等着,还有陈大人。病了三日,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将军府内有些吵闹。
    听着声音,王少卿知道是陈之焕的,“这小子吵什么吵?”
    唐氏淡然道着:“吵着要回去,不过这件事问问清言才行。”
    李清言躬身一礼:“陈大人,这几日可曾有人找你?”
    陈大人道:“叶无心来与老夫说,此事不能罢休,要与……”
    话说到一半,李清言看着外边不远处摇摇头,陈大人在官场混那么多年,自然明白人多口杂,不宜说这些。
    唐氏见势,笑道:“倒是我这个主人的不是了,陈大人进去慢慢商谈吧。”
    众人进入府内,忽然一个东西向李清言飞来,直接拍打在他的胸前,留下一个鞋印子。李清言仔细看去,才知是一只鞋子。
    而这只鞋子的主人,便是陈之焕,此刻的陈之焕已被人堵住嘴,看到王少卿就要拍过去,却不料拍到的人是李清言。
    王少卿双目爆红,脸面含凶,拳头紧紧握着,作势要冲过去将陈之焕打个半死。这个陈之焕,打谁不好,偏偏是李清言!
    果然,王少卿迅速过去,一拳打在陈之焕的脸上。
    再要打时,手已李清言抓住:“陈大人都没说,你动什么!”
    王少卿甩开他的手,心中委屈,要不是为李清言他才不会这样,打不到他,高兴还来不及,可惜说出口的话却变成这样:“老子想打就打!”
    听起来就是这么蛮横。李清言看他脸色,语气缓了下来,说道:“少卿不是要出门办事吗?怎地还在这儿?”
    这么快就赶人了?王少卿目光扫过这些人,很好,没有人要将他留下的意思,特别是这个忘恩负义的李清言,前两日还抱着他睡!
    陈大人面色冷冷看着陈之焕,啪了一声,陈之焕的脸上已留下手印子,“若不是李公子,你早就死了逆子!”
    说着有回身作揖道歉:“真是对不住李公子了。”
    李清言笑着摆手:“陈大人,客气了,还是说说这几日的事,看看情况如何吧。”
    陈大人理了理衣袍,“叶无心让本官去告御状,让三公子下狱受受苦,好过现在逍遥在外。”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奇怪,李清言双手互相摩擦着,悠悠地说:“他的心机可真深。”
    陈大人眉头扭着:“此话怎讲?”
    “陈大人想一想,若是三公子在牢狱中死去,你觉得怎样?”李清言抬眼望着远方,薄唇轻轻开启,眯着眼睛。
    陈大人豁然开悟:“若是死了,本官的嫌疑便是最大的!毕竟本官与将军府有一条人命的血债!这个叶无心,心真是够狠啊。“
    此事已确定谋划者乃叶无心,而动叶无心,须得先将李丞相端了。如今谁有这个能力,想想也没有,且不说李丞相,就是李丞相的大夫人娘家,那是当朝太师!
    李清言嘴角露出嘲笑:“看来叶无心还真是不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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