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经想过出去上班的,可是,她面试总是不成功,一个都没有成功过。
    连最简单的扫地她都做不好。
    再这样子下去,她肯定是要被饿死的。
    与其慢慢等着饿死,还不如自己去拼一条血路。
    毕竟,她现在还年轻,还有资本,若是老了的话,那就什么资本都没有了,到那时,真的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见傅时还是没有接话,利媛笑了笑,说:“那我就走了。”
    说完,再次期待地看着傅时。
    只可惜她这一次又失望了。
    傅时还是没有说话。
    利媛只是拖着行李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心里有不舍,但是更多的却是开心。
    终于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
    这样子的苦日子,她一刻也过不下去了。
    而傅时在她离开之后,随后转身回了冶炼厂那里。
    他只是提供一条路给利媛,却没有想到,利媛最终还是决定走这一条路。
    他知道,他给这样建议给利媛,分明就是不安好心,可是,真的看到利媛走上这一条路的时候,他心里却是有些难受。
    有手有脚的,不自己努力干活赚钱,却想着这些邪门歪道。
    他也想不懂。
    傅忠见傅时走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便问着:“阿时,婶子过来找你有什么事情?”
    他也觉得奇怪了,为什么别人是越活越老,但是利媛却是越活好像越年轻了。
    啧啧,这姿色,也难怪当初迷得业元叔团团转呢。
    “我看着她拉着一个大行李,好像是想要出远门似的。”
    傅时转头,沉沉地看着一眼傅忠,说:“她来找过我,这事你不要告诉别人,特别是傅分和傅淼。”
    “我不希望他们两个知道。”
    这个眼神非常地锐利,一时之间,傅忠还以为自己要被猛禽给盯上了。
    他下意识地点头并停住了脚步。
    而傅时正加快脚步往办公室里走去。
    等傅时的身影不见了,傅忠这才从恐惧中回神,而后想起自己竟然没有问傅时为什么不要将这一件事情告诉傅分和傅淼他们。
    他的心就像是被猫爪子抓住一样,非常地痒,但是却是什么也不敢问。
    利媛离开几天之后,傅时已经招到了施工队,准备开始将那一块地给铲平,打地基,然后开始施工盖房子。
    反正设计图纸什么的,他已经弄好了,现在就等着开始了。
    却不想,一个人正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是一个中年男子,大冷天,外套只穿一身黑色的大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非常地精明。
    他一过来,就开门见山地问着傅时:“傅时,我们老总想买下你在城东的那一块地,开多少价,你说吧。”
    这样子的事情傅时在拿下那一块地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再次听到的时候,并没有吃惊,而是说着:“我不卖那一块地。我准备施工建商品房。”
    那一个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鼻梁间的金丝眼镜,笑了笑,说:“年轻人,话不要说的得那么绝对。你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能出多少钱呢。”
    傅时嗤笑一声,而后非常严肃地说:“不管你们出多少钱,那一块地,我是不会卖的。”
    “这一块地,我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我怎么可能卖出去?”
    他要是想卖,也不会早早就招募施工队,更加不会跑东跑西去办理各种证件。
    要不是他堂叔,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将证件给办理下来了。
    “我们老板准备出十倍的钱来买下你那一块地。”那一个中年男子却只是浅浅地笑了笑,说,“所以,你自己再考虑看看。毕竟,你建房也是需要成本和承担风险的。”
    “你即便是将你的冶炼厂卖掉,你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钱去投资建房,你得去银行贷款。再者,除了这个之外,建好房子之外,卖不卖得出去也还算是另一回事呢。”
    “毕竟,城东那一边那么地偏,除非是傻了,要不然,是不会想到跑那么远去城东那一边置业的。”
    “到时,你房子卖不出去,资金回拢不了,资金链断了就不好办了。”
    说罢,那一个中年男子自信地看着傅时。
    他好像非常确信傅时肯定是会卖了那一块地,毕竟,他们老总开出来的条件那么地优厚。
    他心里有些感慨。
    眼前这个少年看着年纪不大,但是眼光却那么好。
    要是他有这样子的眼光的话,现在早就发财了。
    谁让老总偏偏看上那一块地了呢?
    傅时笑了笑,也不生气,而后说:“不会断的。不管你出多少钱,那一块地我是不会卖的。”
    “你先请吧。”傅时又说着,“我还有事要忙。”
    说罢,傅时起身。
    怒火顿时冲上了那一个中年男子的脸上。
    他气得差点就要拍桌子。
    现在已经没有人敢对他那么地不客气了。而这个傅时,不就是一个小小冶炼厂的老板而已吗?
    拽得像二百五似的。
    “傅时,那一块地你当真不卖?”那个中年男子想起自己来目的,忍住气,问着。
    傅时点头,说:“不卖的。那一块地我要留着自己建房子。”
    这两年不显,但是随着以后城市的发展,以后那一块地就炙手可热。
    要不是他现在钱不够,他都想再买几块地存着,以后自己有钱了再慢慢地开发。
    那个中年男子忍住气,说:“你以后不要后悔就好。需知道,过了这一条村没有这个店了。”
    傅时点头,非常认真地说:“我不会后悔的。”
    过几年,出二十倍的钱还未必能买到这一块地。
    他是傻了,才会为了眼前这一点蝇头小利而将这一块地给卖了。
    那个中年男子而后转身就离开。
    傅时嗤笑一声。
    也不知道这个子中年男子是不是平时被捧习惯了,来到他这里,竟然就只塞给他一张名片,也不简单地介绍一下他自己,连这最基本的礼仪都搞不懂。
    傅时觉得那一个想要买他地的公司老总,眼角肯定瘸了,要不然,怎么会选这样子的人做律师。
    这一件事情过后,傅时就将这一件事情抛之脑后,不再想了。
    他的工地,准备开工了。
    前几天,非常地顺利。
    只是,第五天的时候,工人挖掘的时候,竟然看到一个骨灰瓮。
    那些工人立马就停下手来,其中有一个年轻的工人就想过去将这一个骨灰瓮给搬走,继续施工。
    幸好傅业海当时在工地里,看到这种情况,赶紧让工人住手。
    “不能搬。”傅业海大声喝止了这个年轻工人的行为,而后则让人去叫傅时。
    傅时来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施工队和傅业海都停在那里,正是议论着这一个骨灰瓮。
    傅时看到那竖立地工地里的骨灰瓮,心脏一阵紧缩,麻烦来了。
    第64章 做法事
    傅业海见傅时过来了,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是傅时的叔叔,在工地上也是一个小领导,但是这些人有自己的队长,并不怎么听从他的指挥,所以,他很怕这些人胡来,而后自己去搬动那一个骨灰瓮。
    海城市这边从古到今一直是土葬,即便现在提倡火化,但是若是家里的地的话,一般还是土葬的。
    在人死入土安葬3年或5年,甚至更久以后,重新捡起死者遗骸之残骨于装入陶罂中,另再埋葬。而这种陶罂,也可以叫做骨灰瓮。
    这一种陶罂埋入土中,一般不会再动,以后拜祭也是过来拜祭这些骸骨。
    而现在,他们工地这里,竟然有骨灰瓮。
    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傅业海想着,额头上的汗水都落了下来。
    傅时的额头也冒出汗水来。
    这里出现骨灰瓮,说明这里是葬地,这样的话,以后建出来的房子,哪里还有人买?
    傅业海见傅时愣住在那里,顿时走过来,对傅时说:“阿时,别发呆了。你在这里看着,不让这些人随便去动这瓮。我去找个师傅来做一场法事。”
    “记住了,千万不要让他们动这个瓮。一切等我回来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处理这一个瓮再说吧。”
    傅时这才回神,点头,说:“好的。”
    他上辈子在工地里做过,不过,刚开始是在搬砖,后来自己头脑灵活,最后一步一步地转到室内装修去了,这样子的事情,倒是真的没有见过。
    不过,没有见过,他也知道,现在这个瓮是不能随便碰的,也不能随便搬动。
    至于什么原因,他之前听工地里的人说过,不过,他那会儿觉得这太封建迷信了,不可信,所以只听了一半倒是没有再听。
    他只知道,若是随意搬动这个东西的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结果现在遇到了。
    若是他知道会遇到这样子的事情,那他当初就该好好地听工地里那些人说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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