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了!”路修睿沉声地开口。
    灵波道:“世界真是小!”
    “握个手吧!”路修睿笑了笑,已然伸出了手。
    灵波却不伸手,视线望了一眼伸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手掌很宽,纹路清晰,手指修长,有一层薄薄的茧子,她只是道:“下次吧,如果还能遇到的话!”
    路修睿一怔,并不尴尬,随后收回手,“也许在罗马还会碰面,下次如果还能见到,就一起坐坐吧!”
    灵波也是爽快:“我请你!”
    “我等着!”路修睿沉声,然后不再做任何停留,大步走过灵波的身边,微笑,在唇边,云淡风轻,意味深长。
    灵波微微垂眸,只觉得此人让人安静,没有任何不舒服,是个不纠缠,且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似乎格外喜欢腕表,手上的腕表变了颜色,这次,换了个银色的,依然是江诗丹顿。
    喜欢表的男人,时尚,同样,也严谨。
    他应该有着很强的时间观念。
    再一次擦肩而过,没有丝毫纠缠。灵波继续拍照,路修睿继续欣赏历史城的风貌。
    电话却在这时响起,灵波看了眼电话,是晓水打来的,她接了电话。“晓水?”
    “灵波”晓水似乎吞吞吐吐的。
    “说吧!”灵波似乎也料到了什么。
    “裴启辰来了,他受伤了,在发高烧,病得很厉害,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晓水终于还是说了。
    灵波在这边顿了下,轻声道:“与我无关!”
    “灵波”
    电话突然变了个声音:“灵波,我是肖恪。”
    “嗯!”灵波轻声应了一声。
    “你能回来一趟吗?阳子受伤了,外伤,好像被人捅伤的,伤口缝合了,又被扯开了!”
    灵波这一次,没有在停顿,只是轻声道:“我不会回去!”
    “可是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拒绝去医院!”
    “那就让他死吧!”灵波冷声地说道。
    电话砰地挂断了。
    肖恪和小水都是愣住了。
    谁都没想到,那天第二天,灵波就搬回了学校公寓,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打电话时,她又接了电话,说自己要出去旅行一趟,顺便安静的思考一些问题。
    再然后,晓水和肖恪,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肖恪并没有急着回伦敦,他就住在这边的公寓里,每天会在晓水上课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却也只是打个招呼。
    纤黛,依然是造成他们关系停滞不前的障碍。
    似乎,纤黛这道鸿沟,怎么都不能跨过去了。
    裴启辰三日后回到了巴黎,脸色似乎有点浮肿,微微红着,胡子拉碴,面容疲惫。
    肖恪一看到这样他,先是冷着脸。“你他妈又回来干嘛?”
    裴启辰不说话,只是问道:“灵波呢?”
    “不见了!别告诉我,你回来找灵波,丫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啊?”肖恪对他是一点好气都没有。
    裴启辰也不回嘴,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肖恪忍不住瞪他。“你这是干嘛?自虐?让我们可怜你?”
    裴启辰不说话,似乎一瞬间就失去了灵魂般,整个人毫无力气。
    肖恪的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林筝,肖恪连带着对林筝都没有好气,“林筝,干嘛?”
    那边传来林筝淡淡的声音:“裴哥受伤了,如果你看到他,送他去医院!”
    “受伤了?”肖恪皱眉,视线下意识地看向裴启辰。
    发现斜躺在沙发上的裴启辰脸色真是越来越不对劲儿,唇也是白的,毫无血色,而他眼底灰败的毫无一丝灵魂的样子。
    肖恪纵然有很多不满,也没再说什么狠话。
    那边,林筝已经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肖恪走了过去,踢了踢裴启辰的脚:“喂!咋了?听说受伤了?哪里受伤了?有上次你捅老子那一刀厉害吗?”
    裴启辰只是凉凉地抬头。“帮我找灵波!”
    “找不着!那丫头好几天没有踪迹了,谁知道去了哪里?”肖恪冷笑,丢给裴启辰当初他教训自己的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砰”
    话还没说完,裴启辰居然就滚落在地上。错愕着,肖恪赶紧去扶。“喂,真的很严重啊?跟谁打架了啊?”
    歪倒在地上的裴启辰已经昏了过去,血,从小腹处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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