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悄悄一退,那人索性身后将她的腰搂过来,她便觉得一物坚硬而硕大的顶着她,正是昨日做坏事的那东西。
    她气恼的转身捶他胸口,他蓦地睁开了眼,伸手却握在某个丰盈处。
    “别……”她轻轻口今道。
    “我轻点……”他低头附耳说,灼热的手游走在她每一寸温香软玉般的肌肤上。
    他如膜拜般的吻了下去,道:“今儿还是得记得叫他们熬了猪脚黄豆汤给你喝。”
    女子咬着唇气恼的捶他肩膀,“不许说,不许说……”
    她才十五岁呢,以后肯定还会长的。
    他吻着她的唇,含糊的说:“好,不说,只做。”
    到底是晓得她是初次所以他格外轻柔小心,那般温存旖旎,叫女子的心随着他的动作飞起落下,落下又飞起,只飞到天尽头去了……
    巧香出去打听了,说是进了芙蓉园在那边宿夜了,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她才等到了唐蕊回来,还是太子殿下亲自送过来的。
    进了院子,唐蕊便要沐浴更衣。
    巧香虽然是个小姑娘,不过也是知道些事情的,瞧着掌事脸颊的酡红,加上这一夜未归,她心里哪里有不明白的,这良娣是伺候殿下了呢。今日起,那是这东宫里真正的主子了。
    如今东宫无正妃,唐蕊一来就成了良娣,除了太子妃,其他妻妾都大不过她去,她怎能不好好的殷勤伺候着,跟着这样的主子,将来前程也无量。
    巧香这么想着,也兴奋起来。她在外头叫人去抬了洗澡水进澡房,其他的她亲自细心准备着。
    唐蕊洗了澡,这才觉得身子舒爽一些,她披衣起身,腿脚之间依旧酸涩。
    她才到卧房,巧香笑嘻嘻的说:“掌事,殿下叫人送来了东西。”
    “哦?”唐蕊转头,看巧香将小锦盒递给她,她揭开,只见里头是个药膏盒,打开盖子,里头是碧绿的药膏。
    巧香在一旁看着,觉得跟上次殿下给的擦唐蕊脸上红肿的药膏相似,便道:“姑娘,你脸上不是好了吗?怎的殿下这个时候又巴巴的送这个药膏过来?”
    唐蕊恍然明白了太子的用心,顿时双脸粉红,立即合了盒子,道:“大约是怕下次哪里伤到了吧。”她立即将盒子扔进了抽屉。她那处虽然酸涩,也不用擦药吧,怪羞人的,亏他想得出来。
    “哦。”巧香感慨的说,“殿下可真有心啊,生怕掌事再受人欺负。不过照奴婢说,以后掌事是太子良娣,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您呢?”
    巧香拿了帕子过来替她擦发,见镜子中的女子面带红霞,艳若桃花,她禁不住羡慕:“掌事越来越好看了。”
    唐蕊抿唇一笑,“哪来那么多话?今儿可有什么事?”
    “没有呢,锦瑟姐姐说事情她都办完了。”巧香手里梳着发,似乎有话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唐蕊在镜中瞧到,问:“你是有什么事吗?”
    巧香咬咬牙,终于说道:“奴婢羡慕掌事,即便是锦瑟姐姐,奴婢也是羡慕极了的。如今掌事要做良娣了,奴婢心知掌事将来是一飞冲天的凤凰,奴婢只想沾点小光,奴婢知道自己是在妄想,可是还是想提一句,能不能……让奴婢也做个女官?”
    唐蕊眉端微蹙,巧香一看吓得立即跪在了她脚前:“是奴婢错了,不该妄想。”
    唐蕊将她扶起来,笑了笑:“说什么妄想?有谁愿意做一辈子的奴才?好歹日子要有点盼头不是。这么着吧,待得我成婚之后,叫你在锦瑟手下做个九品女官,帮着她一起打点东宫内廷事务可好?”
    巧香大喜,立即又要跪下叩头,被唐蕊拦住了。
    东宫之中,少不得收一些心腹,巧香她瞧着人忠厚本分,也是不错的。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比起他人自然不一样,办起事来也方便些。
    “掌事今日可要穿烟罗纱?方才殿下又着人送来了几套烟罗纱锦衣。”
    “拿来我看看。”
    巧香立即捧来了锦盒,唐蕊略翻了翻盒中锦衣,她微微一笑:“哪里穿的了那许多?昨日也就罢了,今日……我还是穿青衣吧。”
    巧香有些惋惜的收回了衣服,替她将青色服制捧了出来。
    换了衣裳唐蕊吃了午饭,外头已经有太子的人在催了。唐蕊出来时,办看到田广等在院子门口,田广笑嘻嘻意味深长的双手作揖:“恭喜良娣,贺喜良娣!”
    唐蕊略有些尴尬,问:“殿下叫你来做什么?”
    田广笑道:“今日天气晴好,殿下说趁着这下午半日功夫,正好去皇觉寺上香,晚间在寺里吃个斋饭再回来。”
    唐蕊点头,今日这天气出去一趟倒也不错。
    到了前庭,太子已经立在院中等着她了。他今日身着一袭天青色绣云纹长袍,系玲珑玉带,仿佛湖边一株青竹。
    他转头看她,向她伸出了手。
    这么多人看着,倘若哪里好意思,她依旧是照着女官的规矩行了一礼,“殿下安好。”
    司徒珏一笑,低头在她耳畔说:“我好的很,不能再好。”
    唐蕊瞥了他一眼,真的不想理他了。
    “走吧,听闻皇觉寺素斋味美,咱们今儿正好去尝尝。”
    他今日出行低调,选了一辆青纱帷的马车。唐蕊踏凳而上,感觉一只手扶着她的胳膊,上了马车。
    田广在后面瞧着,这圆了房果然更上心,到底是太子自个挑的,果然不一样。
    车驾平稳的驶出了东宫,透过薄薄的纱帘,外头的市井风光看的清楚。原先她在宫里头时,做梦都想出宫看一眼,如今在东宫反倒自由许多,时常有到处走一走的机会。
    她照常规规矩矩坐在太子身边,那人却不安分,朝她挤过来。
    “殿下,这么宽敞,挤挤挨挨的做什么?”她羞嗔道。
    司徒珏蹙眉,不满,摇头。
    唐蕊不解,“殿下摇头做什么?”
    司徒珏一笑:“感叹某些人不解风情。”
    他瞧着她身上的衣衫:“你说,今日你的衣衫为什么跟我的一个色?”
    唐蕊无语,她的女官服制就是这个颜色。
    “因为,你我同心。”
    唐蕊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样肉麻的话从殿下嘴里说出来,她着实还有些不适应。
    司徒珏拉起她的手,十指交缠,认真的说:“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体,再也不分开。”
    唐蕊沉默。
    “怎么不说话?”司徒珏疑惑。
    “殿下今日嘴里一定是涂了蜜了,我听得这话黏黏腻腻的,不像是从殿下嘴里说出来的,我不大习惯。”
    司徒珏一怔,他想了许久的台词就被她这么一句话破功了。
    他略尴尬,揪了揪她的小脸,笑道:“真是听不得情话。”
    唐蕊只觉得浑身一抖。
    马车路经京兆府时,却听到京兆府外“咚咚咚”擂鼓震天。
    “求大人做主!草民血书状告,一告他霸道侵吞我土地,二告他强抢我女儿!我女儿被凌虐不可活,投井身死,死的好冤枉啊!”
    府内走出一个黑衣官吏,问:“你状告何人?”
    那人道:“求大人做主,草民状告当朝康郡王!”
    黑衣官吏大吃一惊,走了进去。不要一会,出来几个铁甲侍卫,提着长棍对那人一顿棍棒打倒在地。
    “滚!无赖刁民,皇子皇孙也敢诬告,我看你是活腻了!若不滚,打死!”
    那人被打的哭喊叫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黄天在上!不能因为他姓了司徒,便无法无天啊!”
    “停车!”清冷声音落下,青帷马车嘎然而停,那侍卫见马车停在这里,喝道:“这里乃是京兆府重地,便是你达官贵胄,也不得随意停车!速去!”
    车帘掀开,只见那车马上缓缓下来一个青衣少年,少年犹若琼玉长得甚好,叫人过目难忘。
    他唇角微扬,用清琅的声音道:“若不是孤亲眼瞧见,尚不知赵中堂的京兆尹竟是这样做的!”
    铁甲侍卫听他这话都是一愣。
    少年对被打在地上的男子道:“拿你的状纸过来。”
    中年男子立即跪着前行,双手举着血书状纸到他跟前:“求贵人伸冤!求贵人伸冤!”说罢,头颅响亮的磕在了青石地板上。
    司徒珏看过那状纸,冷冷扫了众位侍卫一眼,朗声道:“去跟你们的赵大人说,此案直接提调大理寺,本太子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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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好
    “你姓甚名谁?”司徒珏看向那中年人。
    “草民许慎。求贵人做主!”
    “好。”司徒珏令随车侍卫:“领着许慎入东宫安顿着, 明日一早提调大理寺!”
    安置完了,青帷马车依旧不紧不慢的向着皇觉寺驶去。
    赵中堂从衙门里赶出来时, 那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
    “真是太子?”他惊诧的问, 不由得额头一阵冒冷汗。
    铁甲侍卫道:“那人已经派人将告状之人送到东宫去了,属下悄悄跟去看了, 的确是送进了东宫。”
    赵中堂一拍掌, 惊道:“那果真是太子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进了堂内,他立即招来了心腹小厮, 写了书信吩咐:“立即去郡王府告诉康郡王这件事,让他早作准备。”
    唐蕊坐在车中, 转头看他眉端微蹙, 应该是想着方才许慎的事情。
    “若是有要事, 不妨打道回府。”
    他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道:“无妨。”既带她出来, 自然不能扫了兴致。
    朝堂之事她原先也略知晓一些,她轻声问:“殿下如今亲自处理这桩案子, 是要拿康郡王开刀么?”
    司徒珏带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小丫头,你又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康郡王果然做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许慎又怎能轻易到了京兆府门口击鼓鸣冤?想着康郡王也不该是那样不小心的人。
    往皇觉寺原先也不走这条道,今日马车特地绕了道才经过京兆府门口。旁人不知道内情也就罢了,若是叫我相信这些都是巧合,我还真觉得这天底下没有这么多巧合。”
    唐蕊一番话引得司徒珏哈哈大笑, 他揽着女子的肩膀,道:“孤的小蕊儿是要当女诸葛吗?”
    唐蕊听他这么一说,便知道自己说中了。许慎的一纸血书状告康郡王,太子提调大理寺,这样一桩案子,可能引起朝堂震动。
    她隐隐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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