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凝眉摇头,只说了一句:“普通感冒药她全部过敏,不用试了。”
    这话让迪韵愣了一下,燕西爵好像很了解她?
    多稀奇。
    不能多问,这是自律,迪韵只能自己给苏安浅检测和用药。
    等一切稳当下来,苏安浅已经沉睡,她的皮肤过分细腻,血管几乎找不到,好好一双手,迪韵这么资深的医师硬是戳了几个针孔。
    抬头看到燕西爵盯着针眼只拧眉,迪韵也歉意的抿了抿唇,“心疼吧?”
    燕西爵没说话,给苏安浅掖了掖被角,直起身往卧室外走。
    迪韵又看了看床上那张清新美丽的脸,微挑眉跟了出去。
    书房里,迪韵看了他,把一份报告放在他面前,“燕雅换肝三年了,第一次出事,目前病情稳住了,不过新药还没审批。现在柯婉儿也昏迷,她捐肝之后身体一直不错,可也不能这时候冒险试药,所以你是想让这位小姐代为试药?还是把这事往后推?”
    燕西爵点了一根烟,却是英眉蹙起,许久才吸一口,“燕雅的事,暂时有婉儿就够了。”
    迪韵点了一下头,听明白了,就是不要这女孩和燕雅的病情系在一起。
    “你放心吧,我会让燕雅好好的。”她拍了拍燕西爵,他这个当哥的为了留住燕雅也想尽了办法,二十年如一日,还独自撑起ysk。
    都说他冷漠无情,恐怕也没人比他重情了。
    转身拿了包,迪韵看了他,“我得先走了,饿死了,完了会去看看柯婉儿,你放心……哦对了!这个女孩到明天如果没退烧我再过来。”
    “辛苦。”燕西爵微微点头。
    别墅里再次陷入沉寂。
    燕西爵在床边站着看了她好久,沉邃的眼里淡淡的一层担心被覆盖,半晌才抬手捏了捏眉间,略显疲惫。
    第二天薛南昱过去,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守了一夜的燕西爵,吓得眼睛都没眨。
    没错,燕西爵又这样坐了一夜。
    “你脑子没病吧?”薛南昱五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燕西爵一伸腰,骨节‘咔擦’直响,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起身往卫生间走,道:“行程推后两天。”
    薛南昱顿时竖起眉毛,几步追到卫生间门口,“你是不是中邪了?苏安浅感个冒而已你连行程都改,那万一苏安浅不喜欢我,你是不是把我也踢了?”
    略微的揶揄调子,换来燕西爵淡淡的一眼,“有可能。”
    薛南昱:靠!
    那天,早餐和午餐薛南昱都在御景园吃的,每一次都盯着苏安浅看,跟研究古董似的,就想看出她哪里不一样了。
    苏安浅生病,胃口不佳,精神不佳,加上被薛南昱盯着,吃了两口就离开了餐厅。
    燕西爵进卧室时,她抱膝坐在床头,仰起苍白的脸看了他,“我想去看我妈,两天看不到我,她会担心。”
    “会有人照顾她。”燕西爵淡淡的一句,把一粒药递了过去。
    苏安浅看着黄色糖衣直拧眉,怎么都不肯接。
    正文 第8章 你是唯一能躺在我床上的…
    燕西爵微蹙眉放下杯子,“要我喂你?”
    她依然定定的坐着,就不吃能怎么着?反正她这次感冒破天荒比上一次好的快太多,不吃药她也不担心遭罪。
    更,量他不会那么做。
    男人目光落在她略微苍白干涩的唇畔,也不过两秒,将药粒扔进嘴里,站在床边俯身弯下腰,一手扣了她的下巴。
    薄唇覆下。
    苏安浅怔怔的看着他,相比于她的体温,那薄唇微凉。
    强势撬开贝齿,把药粒推进。
    退出之际,着了魔似的,他在她唇畔间流连许久才松开,若即若离的低眉,喉结微微滚动,终是抑制下来。
    “咽下去!”在她懵神之际,男人已经退出去,板着脸命令,还算好心的给她递了温水。
    她干涩的柔唇总算粉润几分,男人深邃的眸底却暗了暗,定定的凝着她。
    苏安浅往后靠了靠,他总算没有倾身靠近,只是幽幽的道:“味道不错!下次威胁我之前,别忘了我们是夫妻,嘴对嘴算什么?”
    说着话,他的视线一点点往她身下移动,充满恶劣。
    幸好薛南昱推门进来,他才淡淡的起身,“下午还有一粒。”
    “我自己吃!”她连忙开口。
    燕西爵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嘴角,下一秒却对着薛南昱变脸,“进出主人卧室要敲门还要本少教你?”
    薛南昱噎了一下,看了看苏安浅,选择闭嘴,只是腹诽:老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你有几根毛都能数出来,跟我讲隐私?
    到第二天下午,感冒症状轻了很多,而她再醒来时,别墅里只有她自己。
    不做别的,她起身简单收拾后匆匆离开。
    新买的公寓在香雪苑,她张罗着叫车把一家人的东西都搬到新房子里,然后把妈妈付嫣从医院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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