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人,一张冷峻的脸淡淡的深谙,眸色低垂,下巴蹭着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看着他,问:“我可以把你带去见我爸?”
    也就意味着,他娶她不是闹着玩的,是要见家长的。
    燕西爵深眸微阖,指尖不安分的在她衬衣下摆抚弄,薄唇微微一碰,“可以。”
    那一瞬,她胸口紧了紧,细微而真实的悸动。
    下一句,他说:“但还不到时候。”
    苏安浅好看的柔眉轻轻蹙起,“什么时间算是到时候了?”
    燕西爵眉目低垂,轻轻嗅着她发尖的淡香,而后下巴歇在她肩上,看向镜子里惊艳的小脸,似笑非笑,“你很急?是不是说我们安安爱上了结婚不到半年的我?”
    她是个坦荡的人,不喜欢什么都掖着藏着,但面对这样的男人除外。
    也只淡淡的提醒:“我跟前任分手也不到一年而已。”
    言外之意,时间不长,她没那么容易爱上另一个。
    这已经很打他的脸了,所以燕西爵神色微微沉了沉,钻进衬衣的指尖微微用力,惹得她轻呼,他却漫不经心,“所以,你至少把心清干净,再把我睡服了,咱们再谈别的?否则很伤感情。”
    感情?
    好像他对她有感情似的。
    低头,挤牙膏,她淡淡的一句:“我以为已经把你睡服了,毕竟每次都是你主动,还不惜用强……”
    牙刷忽然被拿走了。
    抬眼看到镜子里男人略微恶劣的勾唇,“什么时候对你用强了?”他微微勾着她的下巴。
    说到这个,她脸色变了变,水眸垂下,想继续弄牙膏,也低低的一句:“到现在,我都对沙发有阴影。”
    身后抱住她的燕西爵胸口微微震了一下,看着镜子的视线没了动静。
    她不喜欢沙发,连落座都是,有椅子就不坐沙发,后来几次亲密,更是没有任何一次跟沙发有关。
    但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看着她无声的盖上牙膏,接了水,小脸变得清淡,燕西爵低着眉,深沉的眼眸里淡淡的怜惜。
    “安安……”他微微收紧手臂,喉结微动,几近呢喃,但又没了下文。
    总不能道歉?
    苏安浅接水的动作缓了缓,“其实我不太喜欢你这么叫我。”
    她的神态确实是清淡的,好像是他的某一句话真的伤了她的那种不抵御也不让靠近的状态。
    胸口一热,他从身后略微扳过她的脸吻下去,箍着她腰肢的手没松。
    这样的姿势最是煽情,她只能侧首被他霸道的吻住,从蹙眉到阖眸,轻软的喘息下去阻止他从衬衣底侵犯的手。
    她整个人被他翻转过来,轻轻一托放到洗手台上,背抵着清亮的镜子,仰脸承受他的吻。
    见到他浓密的睫毛微微启开,深吻之际霸道低声:“只能我这么喊你。”然后更深的吻。
    苏安浅懒得抗拒了。
    只是想,看看他吻得一心一意,谁能怀疑他不喜欢她?偏偏,除了亲密时,又从来没表示过喜欢。
    时间已经不早了,再磨蹭吃早点的点都过了,可他毫不在意,前前后后要了两次,然后拥着她洗漱,再拥着她下楼用餐。
    餐桌上他对她和昨天一样照顾,但她总觉得不一样。
    “多吃点,才能把身体养好。”见她数次看自己,燕西爵声线平和道。
    “我身体本来就很好。”她微蹙眉。
    燕西爵不跟她争,但东西还是往碗里放,片刻才低低道:“我今天有事,晚点回来。”
    她看了看他,这真像夫妻日常,晚归都要跟她打招呼了。
    不过她也说了:“我回家里睡,长久没忍住,我妈回来会觉得不对劲。”
    男人微挑眉,点了一下头,“一墙之隔而已,我过去也一样。”
    那哪行?她皱起眉,“你不准去我家。”
    苏安浅不知道她算不算特殊,但是现在但凡有燕西爵的地方,他身上的气息那么浓烈,她很轻易就能感觉到,他要是去了家里,万一被妈妈发现什么,她就不用活了。
    燕西爵看了她一脸不情愿,微微勾唇,“所以让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她是不太情愿的,咬着唇简单嘀咕了一句:“每晚都要,还让不让人活了?”
    她的理解就是,他让她住这儿,就是为了晚上方便而已,反正目前看来,事实就是这样的。
    燕西爵放下餐具,优雅的擦了嘴角,起身,信步到了她身侧。
    薄唇压低,气息温热,“每晚都是谁在那享受?你最没资格跟我抱怨。”说罢在她侧脸亲了一下,“我先走一步。”
    苏安浅抬手擦了擦他亲过的地方,生怕油腻腻的难受,然后转过头看着他迈着长腿消失在视线里。
    有时候她挺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碰过别人?不知道从哪听来的了,刚破荤的男人总是没有节制的。
    但想一想柯婉儿,再想想时常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这种可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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