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丰直接当两个女儿来照顾,小心无比,每天都乐呵呵的。
    苏安浅刚回去的时候,苏培丰偷偷拉着她问:“晚歌怀的不是你哥的吧?”
    她有些好笑,解释了一番。
    后来他说的最多的便是“等晚歌把娃儿生下来,咱就定个姻亲!要是个男孩也跑不了让他们拜把子。”
    陆晚歌一向都是举双手赞成,心情极好,好像跟明承衍分开,半点没有影响她的情绪。
    但是那晚,她进了苏安浅的房间,跟她躺在一起,“偶尔孕妇的时候,其实回想他。”
    苏安浅转过头看她,“旁观者清,你总说我对燕西爵念念不忘,其实你没爱我哥,你心里的人,一直就都是明承衍,只是你们从小在一个屋檐下,不分开,感情便不那么明显,也许再过一个月,你会疯狂的想念他的所有习惯。”
    也许,她就只是把自己曾经的状态说出来而已,曾经的她,刚到这里的一个月,连梦里都是燕西爵。
    这一点,苏安浅的确说对了。
    比如,陆晚歌会抚着两个多月微微隆起的肚子,不经意挽上苏钦辰的手臂,又觉得不对劲,看到他的脸,才会猛然反应过来,然后笑一笑,松开,独自回房。
    也是在这样的阶段里,苏安浅下地活动频繁了,可以多陪着她。
    那天却见她喘着粗气冲进她的房间,“浅浅!”
    苏安浅把手指放到嘴边“嘘!球球刚睡着。”
    她给儿子盖上被子,放轻脚步跟晚歌出了客厅,才问:“怎么了?”
    陆晚歌指着窗口,半天说不出所以然,大口大口喘着气。
    苏安浅皱眉,“下雨了?……有人找我?”
    陆晚歌一个劲儿摇头,半晌才咽了咽口水:“我好像幻觉了……你猜我看到谁了?”
    那样的不可置信和撞鬼的表情,苏安浅皱起了眉。
    正说着,门铃被人按响。
    陆晚歌几乎是一个激灵,疯也似的抚着肚子匆匆走向客厅,准备躲在沙发背后,想了想,又觉得不行,转身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又原地打转,干脆进了苏钦辰的房间。
    苏安浅纳闷的皱了皱眉。
    去开门的那一刻,她却也在门口傻愣愣的盯着门口的人。
    明承衍一身永远不变的西服,两个月不见,看上去好像有些疲惫,却也依旧人模人样的斯文儒雅(衣冠禽兽)。
    她站着没动,拧眉,“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明承衍看向内室,然后看了她,“我不是来找你,所以不用紧张,我也不会告诉燕西爵,只是单纯的,来接她回去。”
    苏安浅没动,眉头紧了,“接她回去?”
    明承衍点头,“女人怀着孕在外太辛苦,我总要负责的。”
    这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知道晚歌怀的是你的?……那你为什么当初还让她离开?”
    明承衍只是淡淡的声音:“如果不让她离开,现在也许跟你一样受了伤,甚至更重,你不明白么?”
    苏安浅怔了怔。
    但,这是事实,晚歌有时候很傻,哪怕谁因为赌气,她都有可能往枪口撞,好让明承衍心里难安。
    她笑了笑,“这样看起来,好像明少多么深情。”
    “我不深情。”明承衍坦然的开口,“但对她,永远都不会寡情就是了。”
    大概是说了太多,他也没秉着什么绅士风格在,直接抬手拨开苏安浅就往里走,“她呢,不是刚上来?”
    刚刚在楼下明明见了,却像见鬼似的逃了。
    正文 第204章 球球是谁?
    苏安浅微皱眉,看了看房间的方向,又看了明承衍,“你好像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明承衍坐在了沙发上,没有半点客人的陌生感,看了她,“要多复杂?一个误会而已,让她离开也是我刻意想她出来散散心,做个解释的事而已。”
    她抿了抿唇。
    晚歌跟明承衍的关系这么久了,吵过不知道多少次,虽然晚歌从来没有甩手走人过,但是想了想,好像真没太复杂。
    本来怀的就是明承衍的孩子,吵架了赌气正常,他没挽留又是情有可原为她好,解释完的确该相亲相爱了。
    所以,她没说话,给他倒了一杯水,“我帮不上你,怎么解释怎么带她走,我都不会插手的。”
    明承衍看着她脸色淡淡,一只手给他倒完水就在一旁站着,他才看了看她,“伤好多了?”
    苏安浅点头,小讽刺,“托你的福。”
    明承衍抿了一口水,“情况紧急,我没想那么多……”然后笑了笑,“不过你不用不平衡,燕西爵自会找我算账的。”
    “我的伤,跟他什么关系?”她随口一句。
    明承衍却很认真的看了她,“你当真以为,他能让你走有表面那么潇洒?”然后扯了扯嘴角,“兴许以后成家生子,过麻木了才会好一点,总之这两个月像个木偶人。”
    明承衍平时话不多,今天说些,完全是因为她受伤缘于他,不过说到这里也就不说了,转头看了她,“她在哪个房间?”
    苏安浅抿唇,还是指了指哥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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