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老头一脸谄媚的神情,嘿嘿笑了笑说:“抬鬼。”
    老头先是一愣,接着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谄谄地笑了笑,也没再说话,可是在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红鲤忽然开口问道:“老板,你这戏园子看着有些年头了吧?”
    那老头一听直拍大腿说:“姑娘您慧眼,当年我叔父跟一个朋友建这园子的时候民国才刚成立,百年间可出过不少川蜀名角,只不过在战乱的时候关闭了二十多年,到我手里这才算重新开了张,只不过现在这行不好干,跟当年没法比,只能算是勉强混口饭吃。”
    红鲤点点头道:“听说这吉祥楼的两位股东当年个个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一个靠走私鸦片发迹,另一个是川蜀的商会会长,不知您叔父是哪位高人?”
    老头子嘿嘿笑了笑说:“叔父正是民国川蜀商会会长,韩纪贤。”
    我差异地看着红鲤道:“你还知道这么多呢。”
    红鲤翻了下眼珠子没有搭理我,三人又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等到轿子差不多被彻底涂抹成了一团黑,几位伙计站在一边,冲着老头道:“掌柜的,验货吧。”
    那老头看了我一眼,我急忙会意地迈步走到轿子前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再三确定外面没什么问题后,撩开轿帘正准备往里进,就听见身后红鲤说了声“慢。”
    “少东家,你这身娇体贵的就别往里面钻了,万一弄脏了身子,回去二爷怕是要怪罪于我。”
    我不解地看着红鲤,只见她淡淡地看了老头一眼说:“掌柜的,要不您去替我们进去看看,瞧瞧有没有没刷到的地方,早点返工,也免得耽误大家伙的时间,都好回去早点睡觉。”
    老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如常道:“行啊,既然两位这么信得过老头子,那看看就看看。”
    说着迈步来到我跟前,我一只手还掀着轿帘,没明白红鲤这是唱的哪一出,看着迎面走来的老头刚想说不用,却发现他满脸堆笑的面孔陡然一收,心中一凛掉头就要跑,可刚等我转过头,一股蛮横至极的大力突然就从背后传了过来,脚底下一个不稳,耳边响起老头阴沉的声音“给我进去吧”,接着身子突然离地,直接被人给硬生生拎了起来往轿子里一扔,整个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耳朵边上一点声音都没有,眼前也陷入到了一片黑暗,我挣扎着在轿子里爬起来想要出去,可是刚一往回冲,就感觉脑袋“咣”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一堵铁壁石墙上,脑瓜子直发蒙,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而等我清醒过来再想出去的时候,竟然发现这顶轿子像是被铁糊的一样,四周坚硬无比,就连刚才进来的门也都被彻底封死,任我怎么使劲都不动分毫,折腾了半天,我气喘吁吁地坐在轿子里,一颗心沉到了底,这他娘的是被人给阴了。
    红鲤这会儿肯定跟他们打了起来,而且这里面似乎很跟外界彻底隔绝,外面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只能在轿子里干着急,难怪玉姐当时不让我跟着出去,可是这些人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难道就连卫君瑶的行踪也暴露了?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下来,我满头大汗地想尽一切办法试图从这顶铁轿子里出去,口中不断地大声呼唤红鲤的名字,可就在这个时候,就感觉轿子忽然一阵轻轻地摇晃,像是被人给抬了起来,接着耳边响起一阵阵风声,风声里夹杂着窸窣的脚步声音,宛如有轿夫正抬着轿子,飞驰而行。
    第一百五十章 脸谱怪人
    时间仿佛再一次回到了在龙泉庄被那些个纸人抬往深宅大院的那晚,感觉着摇摇晃晃不断前行的轿子,还有耳边时时响起的风声,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伸手就朝着两边摸了过去。
    片刻前还坚硬的宛若铜墙铁壁般的轿子,在这个时候拿手一摸,竟然好像摸到了轿帘,我心头一喜,掀开帘布就想冲出去,可等看清了外面的状况时,却忍不住愣住了。
    也不知道这地方是哪,四周漆黑一片,连条路都看不见,全都是朦朦胧胧的灰色迷雾,而且轿子前面还找不到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抬轿人,穿着大红色古代衣服,脑袋上带着黑色大尖帽,连皮肤都是奇怪的青色,背对着我看不清模样,只是一声不响地抬着轿子在迷雾中飞快前行,像是要把我抬到阴曹地府一般。
    我当时就傻了,我他娘的不是在戏园子里面么,怎么会被抬到这个鬼地方,而且看着眼前的虚空我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心悸,好像只要从轿子上跳下去,就要永远离开人间一样。
    我扯着脖子冲着这些怪人喊了几嗓子,一点回应都没有,可是看着四周的迷雾越来越浓,我心知那些人在戏园子里处心积虑布这么大的局,肯定不是让我在这里享受铁轿子一日游,再往前走最低也得丢半条命。
    而且能死还是最好的结局,万一当中再下了什么套拿我来威胁玉姐和大哥他们,这下麻烦可就大了。
    他奶奶的,人活百岁也是死,树长千年劈柴烧,给玉姐他们拖累这么久,临死做点贡献就权当这些日子吃喝拉撒的回报了。
    想通之后便不再犹豫,掀开轿帘看着脚底下的虚空,一咬牙一跺脚,闭着眼睛大喊了一声“我来了”,便纵身跃了下去。
    当身体离开轿子之后,耳边开始刮起了阵阵烈风,像是在朝着无尽深渊坠落,情不自禁地睁开眼,就见整个人都落入到了茫茫空冥之中,耳边的风声夹带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不断呼啸,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时不时还能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听不真着,跟念经似的一个劲儿往耳朵里钻,让人忍不住觉得一阵头痛欲裂,想要大声嘶吼出来。
    而在这个时候,冥冥之中那呼唤我的声音开始变得强烈且清晰,听着还有些耳熟,像是个女人,难道说是玉姐?
    那一阵的清醒让我忍不住转动着目光四处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忽然局看见一条细长的粗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虚空的上方垂了下来,随着身体的不断坠落一直延伸,和脑袋始终保持着不到三尺的距离,然后就听见那女人说:“快抓住绳子爬上来,不然就出不来了!”
    不是玉姐?
    可是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仿佛是为了印证女人说的话,虚空中刮起的烈风突然开始变得强烈,身体在空中被吹的左摇右晃,眼看着逐渐要与绳子拉开距离,二话不说一把握住绳头就开始往上爬。
    眼下也不知道到了什么位置,脚底下的虚空开始变得消淡,一座在薄雾笼罩下的城池开始在视线中若隐若现。
    这里怎么会有座城?
    我情不自禁愣住了,并且感觉在城里好像还有人影在活动,而他们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道道目光锁在我身上,顿时如芒刺背,其感觉丝毫不亚于当初在黄泉河上被雾中神秘人注视的阴冷,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不快上来,你是想让我们替你收尸不成?!”
    钻进耳朵里的呼喊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一秒钟也不敢耽误,卯足了劲儿甩开膀子就顺着绳子往上爬,而且这绳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直挺挺地立在空冥之中,任凭狂风吹卷愣是丝毫不动,就跟一根铁棍似的,尽头也不知道在何处,一直到身上那股子被注视的感觉彻底消失,我才扒在绳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而在这个时候,头顶上忽然出现了一道光亮,像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被阳光撕开了一道口子,并且在这个时候呼唤我的人声越来越清晰,从一个人变成好几个,我心头一动,在深吸了口气后,卖力奔着光亮爬了上去。
    可就在我将脑袋伸出光亮的同时,就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用闷棍狠狠敲了一下,还没看清楚到了什么地方,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赶等再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我还以为自己瞎了,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到,顿时有些手忙脚乱四处乱窜,可是刚一站起身,脑袋上面就碰到了个什么硬东西,“砰”的一声,接着脚底一滑,身子跟个球一样“咕噜噜”朝前滚了出去。
    我一边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一边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可是再睁开眼时,傻了。
    自己竟然站在吉祥戏园子里的舞台上。
    身后就是那顶被刷黑了的轿子,身边还散落着一堆不知道是生是死的陌生人,其中有两个还看着眼熟,好像就是之前给轿子刷漆的伙计。
    红鲤呢?
    一愣神的功夫,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声炸耳的娇喝:“躲开!”
    下意识地顺着声音转过头,目光之中就见一道火红的身影在空中飞驰而近,接着就感觉到身体一轻,周围的景物迅速脱离了视线,一条火龙却在此时砸在了刚才驻足的位置,火光四溅。
    “少东家,能不能别走神了,快帮忙!”
    耳边再度响起在虚空之中呼唤我的说话声,我转过头,目光之中就见穿着一身大红色戏袍的锦姑姑,一只手揽着我的胳膊,而另一只手抓着一条挂在横梁上的红菱带着我空中划了一道弧,接着手一松,直接把我顺着二楼包厢的窗户直接给扔了进去,整个人再化作一道长虹直接顺势而下,扑到了舞台当中。
    我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那里愣了半天,顺着窗户往下瞧,才发现整个戏园子已经乱作了一团。
    入眼之中到处都是断壁残垣,分不清敌我的两拨人战成了一团,刀光剑影,血溅八方,喊杀喊打声此起彼伏,而且当中找来找去都没有红鲤的身影,不禁心中一沉,难道她也遇害了?
    这个时候,耳听得一声桌椅齐齐倒塌的巨响,只见舞台之下,一道身影从黑暗中倒飞而出,一点不剩的全砸在了舞台下面的那些条椅上,顿时砸了个稀烂,并且还没等那道身影站起身,三个身穿五颜六色戏服的脸谱怪人手持大刀飞身而入,那大刀足足有两米多长,明晃晃的刀片举在空中夹杂着风声以雷霆之势劈下,直直地就朝着地上的人影挥了过去。
    “小心!”
    在看清那人影就是红鲤时,我心里咯噔一下,而她的手上的反应比我说话还要快,见三把大刀封死了角度,两只手猛地在地上一拍,在大刀落地的瞬间,身子像是一条光滑的鱼“噌”的一下就从三人的腿下蹿了出去,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面一跃而起,手中闪着寒光,没有丝毫的犹豫地转身就朝着身后脸谱怪人的脖颈刺去。
    可是那三人明显察觉到了身后红鲤的动作,却是避也不避,等到匕首扎入体内,一点反应都没有,突然像唱戏一样“哇哈哈”大笑,攥紧了刀把猛地往后一挥,三道虚影当时就从不同方向冲着红鲤横砍而去,接着目光之中只见一道血光洒落在空气之中,红鲤一声闷哼摔倒在地。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古彩戏法
    我见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红鲤,心头猛跳,想也不想直接就顺着窗户从二楼的包厢朝着舞台跳了下去。
    身体砸在舞台当中的木板上摔出一阵闷响,顿时吸引住了正在酣战的两拨人的目光,其中有几个见到我脸上大喜过望,还没等他喊出口,数把明晃晃的刀片瞬息而至,吓得他连忙一倒在地,打了个滚儿,堪堪躲了过去。
    看着另外一波人的目光在此刻全都锁在了我的身上,一点犹豫都不敢有,嗷的一嗓子拔腿就跑。
    这个时候我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条腿给我,身后那群人跟狗见到屎一样,跑起来不要命,对追在他们后面的人不管也不问,咬死了我挥着刀卯了劲儿的追。
    我围着园子一边跑一边注视着红鲤那边的情况,发现她虽然受了伤,可是身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与此同时她也发现了我,二话不说便带着身后的三个脸谱怪人朝我靠了过来。
    要不是跑的太快嘴里没工夫说话,我差点骂了娘,可是看着红鲤捂着伤口脸色惨白,跌跌撞撞的身影,咬了咬牙没有说话,而在这个时候,耳听得一声振聋发聩的龙吟突然在脑袋顶上炸响,吓得我脚底一个踉跄差点直接扑到在了地。
    龙吟在空中持续不断,仿佛真有一条巨龙出现在了园子里,在场之人手上的动作都在此时停了下来,齐齐仰着脑袋注视空中,只见一条通体闪着金光的五爪金龙,在戏园子的上空盘旋怒吼。
    而且在它的正对面,还飞舞着一只浑身喷散着烈焰的火凤,巨大的翅膀每次扇动便散落出一片片星星火花从空中飘落在地,口中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嘶鸣,其气势完全不亚于愤怒的金龙。
    所有人都傻了,张大了嘴一动不动,看着空中一龙一凤相互对峙,整个空气都在随之颤抖,而在这时,突然感觉手上一紧,还没等我转过头,便被抓在手中的大力给带飞了出去。
    “快跑!”
    红鲤满头大汗地咬着牙拽着我拼命朝着院子外头飞奔,而我也在这时清醒了过来,看着依旧在身后紧追不舍的脸谱怪人,心里一慌,顿时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二话不说掉头便跑。
    还好这个园子的舞台是直通大门,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感觉到身后的大刀几次将我背后的衣服劈出一条条冷寒之后,我跟红鲤一脑袋扎出门外,刚来到大马路上,耳边就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一辆黑色别克轿车猛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甩尾,堪堪停在了我俩的面前。
    可是就是这一瞬间停顿的功夫,三名脸谱怪人已经挥刀跟了上来,口中“哇呀呀”大叫一声,三道寒光应声而下,速度之快,避无可避,心中大骂了一声比克轿车的主人之后,勾下头正要等死,却耳听得一声沉闷的爆喝:“障眼之物,岂敢恬噪!”
    接着就听见三声“噗噗噗”像是纸盒子被捅破的声响,再一睁开眼,就见大哥正屹立在面前,手中攥着红白黑三张脸谱,脚底下还躺着三具尸体,没有脑袋,但是从衣着上来看,就是刚才那三个脸谱怪人。
    看着大哥我眼泪我都下来了,将红鲤搀扶起身正要说里面的情况,就见大哥摆摆手说:“你带着她赶紧回去,里面的事情我会去处理。”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朝着戏园子里扎了进去。
    我看着红鲤虚弱的面孔,一咬牙正要扶她上车,可是在临走的时候余光正落在了地上的那三具脸谱尸体上,竟发现这三个脸谱怪人不是活人,而是三件戏服。
    “别看了,这是古彩门的金蝉脱壳,正主在里面,咱得赶紧回去。”
    红鲤说完有些艰难地咳了一声,我赶紧带着她上车,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点火的地方在哪,最后不得不搀着红鲤坐在驾驶位,一路左摇右摆地开到了姚二爷的宅子。
    还没等车靠近宅子,透过车前窗玻璃,就见姚二爷家灯火通明,门口堆满了车辆,数不尽的人面色焦急地站在门口左顾右盼,当看到我们回来后一拥而上,赶紧将红鲤送到屋内疗伤,而等她进屋之后,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来到我面前,道:“二爷在等你。”
    “青鲤?”
    我看着面前人清冷的面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也没再多说,迈步就朝着宅子走了进去。
    姚二爷此时端坐在正堂之内,满脸怒容,身前跪倒了一大片,哆哆嗦嗦没有一个敢抬头,更没人敢说话,看到我进来,姚二爷大手一挥道:“丢到护城河。”
    看着屋内众人被带走,青鲤也在姚二爷的示意下退了出去,我径直来到他身边,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连这都能走漏消息?”
    姚二爷眯着眼睛没说话,阴冷的目光透过门外,浑身开始散发出一股股令人恐惧的杀气,拿手在轮椅扶手上轻轻点指道:“后院着火。”
    “是刚才那些人?”我惊奇道。
    姚二爷摇摇头,沉声说:“今晚所有参与这件事的我都处理了,看来对手远比我们预想的要强上很多啊。”
    我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咬了咬牙没说话,心里有些担心红鲤的伤势,就见姚二爷叹了口气说:“丫头那边你不用操心,只要不是致命伤,过了今晚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姚二爷,发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具体怎么个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这丫头不管是小时候练功,还是长大以后出去执行任务,只要没死,一般的伤势基本上在第二天就会好的差不多了,像上次你们从洛阳回来需要药物救治还是头一次。”
    “那岂不是不死之身?”我诧异道。
    姚二爷摇了摇头说:“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不死之人,而且随着她每次恢复的次数增多,脾气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像是一种互换,伤是好了,却也越来越不像她了。”
    姚二爷的话不禁让我想起藏在她脑子里的那个女人,就如狼妖所说,那东西一直都在跟红鲤进行一种潜在的交易,她或许可以给红鲤力量,也可以让她伤势痊愈,但是唯一的代价,便是让她一点点强大,逐渐占据红鲤的身体。
    “白无常已经去了那边吧?”姚二爷打破宁静道。
    我点点头,说:“已经去了,好像是古彩门在搞鬼。”
    说着看向姚二爷道:“这古彩门到底什么来路,怎么感觉它们出起手来真假难辨,不太真实呢?”
    “嗯。”姚二爷应声说:“古彩一门的祖师乃汉末奇女红衣,红衣并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外号。野史札记中对此女的介绍只有寥寥几句,外八行的传说中倒是多有此女的通天幻术,传说她曾街头卖艺,取麻绳一根拿在手中,抖手之间麻绳就如竹竿笔直的立在地上,随后他顺着麻绳攀爬而上,绳索极长,举目难见其端,宛如直插云霄,周围的看客见她上去后好久都不下来,有大胆之人就是拉那根立在地上的麻绳,谁知一碰之下,麻绳竟然瘫软下来。而爬到绳顶之人已不知去向。”
    说着淡淡地叹了口气道:“这门手艺到目前为止算是外八行中失传最严重的一门了,当中有幻有术,幻是障眼之法,而术则是一种法,练到极致,神鬼莫测呀。”
    我不禁想起救我于虚空当中的那根绳索,还有飞舞在空中栩栩如生的龙凤,以及金蝉脱壳的三件戏服,这到底是幻,还是术呢?
    而在这个时候,房门在外被轻轻叩响,传来了人声道:“二爷,四大判官的夜不悔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夜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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