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舔了舔艳红的唇角,看着沈盈枝为自己忙上忙下,怕自己被风吹,带着自己进屋坐,勾了勾唇。
    半响后,卢希明挎着药箱过来,一进门,看见坐在堂屋里林河。
    先端详了他的气色,看起来非常健康。
    卢希明放下药箱:“手腕拿给我瞧瞧。”
    林河看了一眼盈盈,把手腕放在脉诊上。
    “舌头伸出来。”
    林河又看了一眼沈盈枝,乖乖照做。
    沈盈枝着急地问卢希明:“严重吗,怎么回事,是着凉了吗?”
    “没事啊,很健康。”卢希明收回手:“身体比牛壮。”
    一旁的春柳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盈盈蹙了一下眉。
    蛇精病·林河心底享受够了盈盈担心的目光,脸上才带了一抹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盈枝:“我没事。”
    沈盈枝仔细地端详了林河的神色,半响后,才让卢希明走。
    卢希明走了几步,退回来问道:“盈姐儿,昨天那个小孩呢,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林河闻言,心里的烦躁又开始涌出来。
    盈盈扭过头:“春柳,你带卢大哥去小砚的房间。”
    等人离开,盈盈又不放心地摸了摸林河的脑袋,再三在他旁边确认他没事。
    心底的狂躁瞬间就消失了一点,林河对着盈盈的乖巧一笑。
    他生病了,你不会去。
    你更关心我!
    林河勾了勾唇,看着盈盈的表情也越发温柔起来。
    沈盈枝看着林河,在他面前挥了挥手:“小河,小河,你今天……怎么了。”
    林河保持微笑,好看的眼睛锁着盈盈:“你不准教那个小孩读书写字,不准给他做衣服和绣荷包。”
    什么?
    盈盈眉头愕然的向上抬起,又看见小河转直勾勾的盯着小砚那间房门。
    须臾后,盈盈抿了抿唇,看着眉眼中俱是不满的林河。
    他这是吃醋了……
    盈盈回忆起上辈子,她和弟弟相依为命,十岁父母离世时,他们进了孤儿院。刚开始小郅有看见自己对别的小孩很好,他也会生气,说姐姐是他的姐姐,不想她和人家玩的太好。
    只是沈盈枝没有注意到林河说的是不准,而不是不想。
    后者是描述自己的想法,前者却是以一种绝对占有者的姿态。
    沈盈枝舔了舔唇,当时小郅是因为爸妈的原因,而丧失了安全感,她以前虽然很黏自己,但也没到那种地步,小河应该和小郅一样吧,都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了,所以喜欢粘着她。
    想到没有安全感的原因,沈盈枝对林河又多出几分心疼来。
    她定了定心,准备和林河聊一下:“小河 ,你听我说,那个小砚他”
    沈盈枝刚一动唇,林河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脸上的微笑渐消失,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你答应我。”花瓣一样的唇微张,林河的几个字说的很慢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咬字却极其清楚。
    沈盈枝望着他:“小河,我”
    她实在不知道该我什么。
    林河垂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掩掉眼里的噬人之色。
    心中不断浮现控制她这个念头,他沉了沉脸色。
    如果这个时沈盈枝能看见他的表情,一定会吓的后退几步。
    沈盈枝看着看着他,心里轻吁了一口气。
    真的很生气了?
    唉……
    怎么办!!!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叮叮咚咚的敲门声,春柳说了一声“来了 ” 就跑过去开门,不过春柳还没有打开大门,门就直接被人推开了。
    沈盈枝听见院子外的动静,她蹙了一下眉,外面传来趾高气扬的阴险声音:“   知州大人,就是这屋子住的人昨天伤了我家公子的凶手。 ”
    什么东西!!!
    沈盈枝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她给面色不太好的林河留下一句“别多想。”
    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沈盈枝连忙走了出去。然后看见了一个鼻青脸肿的高廋男人,就是昨天赵冲旁边的狗腿。
    林河站在屋内,舌尖舔了舔唇角,回忆起她刚刚的一举一动,额头的青筋跳了跳。
    沈盈枝出去,看见门口情景,生气道:“你们这是强闯民宅?”
    话刚落,沈盈枝又听见赵冲有恃无恐的声音:“ 沈姑娘,什么叫私闯民宅,我们分明是来捉拿伤人犯。”
    “你分明就是强词夺理,我们家小姐哪儿伤你了,分明就是你有不轨之心。  ” 春柳愤愤道。
    赵冲闻言 ,对着春柳笑了下: “  本公子人证物俱在,陆知州 ,先把这个小丫头给我抓起来。 ”
    陆知州听罢,对着后面的官兵一挥手,眼看春柳就要被抓,沈盈枝讥笑一声:“陆大人,生为安州的父母官,你就是这样当官的。 ”
    陆知州闻言,他的脸色变了一瞬,水至清至浑俱都无鱼,他在官场上虽然阿谀奉承,不能说问心无愧,但也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只是,他看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赵冲,指着春柳,咬牙道:“把这口出恶言的刁民给我抓了。”
    沈盈枝见状,眉头紧锁,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个赵冲,居然让陆知州如此听他话,看样子她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这时,赵冲唇朝着右侧微微一勾,手里的折扇半挥:”沈姑娘 ,现在,可愿意和在下走一趟了。”
    边说话,他还慢慢的靠近沈盈枝。
    沈盈枝又讥笑一声。
    “ 沈姑娘的笑声真好听。” 赵冲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做出一副陶醉状:“要是换一个地方笑肯定更好听。”
    林河按下对沈盈枝那股快控不住的占有欲,刚走到门廊下,听到这一句话,嘴角诡异地扯了扯。
    无敌恶心,这是沈盈枝第一想法。
    沈盈枝望着他:“ 赵公子居然需要听笑,毕竟你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 她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加重了声音,似笑非笑的厌恶目光全都撒在赵冲身上。
    赵冲一怒,就要动手。
    刚要动手,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林河眼底闪过一丝嗜血的光,挡住赵冲的脚步,赵冲见又是林河,冷笑了一声。
    林河刚刚憋了一腔的怒火,看着赵冲,忽然就有了发泄之地,阴阴噬人的眼光看着他,指尖不停的摩挲。
    只是……他看了一眼沈盈枝,怎么能让别人的血污了他盈盈的眼睛。
    沈盈枝看见小河出来了,又担忧又着急,这个人……可是连扶嘉都不怕的。
    昨天晚上想了半宿,昨日找茬时这个人没有说名字,晚上王掌柜打听来的消息告诉她,叫赵冲。赵冲这个名字很熟悉,沈盈枝一想,想到书中一个人,本来还不确定,今天发现陆知州都谄媚至此,沈盈枝几乎可以确定他的身份,他就是男主后期的最大劲敌。  且这本书的反派一般都不傻,虽然沈盈枝认为这本书没有正派,不过鉴于扶嘉是男主,那么他的对手姑且认为是反派。面前这个人,可以说是男主最大的敌人,看似嚣张霸道,实则城府极深,诡计多端,就是因为他在大夏的嚣张耍楞名声遍布大地,在如今帝王的眼里,哪怕西南王拥兵过剩,后继无人,也不足为惧。殊不知西南王除了明面上的精锐之师,还在偷偷的训练自己的队伍。
    赵冲是西南王的小儿子,兄长体弱多病,等老西南王死后,他继承了西南王所有的权利,他阴狠霸道,但因为他爱慕的女人对扶嘉忠贞不二,从而走上了给扶嘉添堵的坚定之路。
    只是……为什么他现在就出现了。
    而且书里,他也不是一个色中饿鬼啊,对他喜欢的女子也是痴情一片。
    还有,这个麻烦怎么找上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手指被门夹了,记得以前被夹过一次,超级超级痛,那段时间先红后乌最后几个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褪色,结果一次洗衣服的时候,外面那层指甲洗掉了,里面……长出了新指甲。
    幸好……这次没那么严重。
    生活处处有风险,大家小心。
    第16章
    “小子,看在你主子的面子上你,你现在要是滚远点,我还能既往不咎。 ”赵冲看了一眼林河道。
    林河看了他一眼,赵冲忽然对这个侍卫生出诡异的熟悉感,他张了张唇, “扶” 嘉这个念头才动了一下,然后就打消掉他是扶嘉想法。
    扶嘉似乎要比他高一点,然后他怎么可能扮侍卫,赵冲回想两年前模模糊糊见过扶嘉的那一面,摇了摇头。
    见林河要和赵冲杠上,沈盈枝把人扯了扯,扯到自己旁边来,小声叮嘱道:“小河,你先回去。”
    回去?
    林河眸光闪了闪 ,心里涌出一股愤懑,沈盈枝就这么不相信他吗 ,他忽地扭开脸。不过愤懑之后,林河心头冒起一股满足感,盈盈这么关心他,哪怕是自己陷入危险,也要保护他。
    两个念头交织半响后,林河牵了牵唇角。
    两人的嘀嘀咕咕落进赵冲的眼底,他嗤笑了一声,看向陆知州,声音暗含威胁:“陆大人 。 ”
    陆知州唉了一声,去看沈盈枝,然后冲后面的官兵挥手道:“  来人,把这个伤人刁民给抓起来。 ”
    几个官兵齐齐应好。
    林河发觉他的袖子又被沈盈枝扯了一下,然后他听见沈盈枝磨了磨牙。
    那生气的小模样,林河看见了,忽然失神一瞬  ,沈盈枝却望着陆知州凛声道:“陆大人可知道定国候府。”
    定国侯府。
    陆知州不是从田舍郎过来的,他父亲已在朝廷为官,虽也只是个四品小官,但对京城的各路官员还是非常清楚。
    他摸了摸两撇胡子 ,狐疑的看着她 ,莫非这个小姑娘不是赵冲说的普通人,那……
    “定国侯府? ”赵冲闻言,讥讽笑道:“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都不怕。 ”
    “陆知州,你和定国侯府也算是有几分情谊,再怎么说,我也是侯府的三小姐。 ”沈盈枝看着陆知州说,今天来的人,差不多都是陆知州带来的衙役,说动了他,应该就好办了。
    “你。”陆知州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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