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贝和儿合在一起念,你这么分开念怪怪的,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连儿化音都不会读。
    阿铮:???
    渣渣:唉,谁让作者没有大纲呢,每天想到什么就瞎几把写什么,可能心血来潮换个男主也不定。
    阿铮:换她个头,她是不是忘了第一章 写了我们结婚了?
    啊呸,老子没忘。
    第46章
    阿标伸长了脖子在接机口等了半天,眼见时间临近,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分心,生怕一不小心错过那祖宗的大驾光临,没能第一时间迎接,被他家老板问罪。
    广播播报沈何启乘坐的航班抵达之后,他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接机口人头攒动,不断有三三两两的乘客或结伴或形单影只地拖着行李走出来,基本上无一例外都是脚步匆匆,在机场火车站这样的地方,无论是去途还是归途,总是让人无端焦急。
    又等了十几分钟,有较为集中的人群向出口走来。
    其中有一个女人穿了件松垮垮的粉色针织背心,衣服下摆塞进牛仔裤里,浅蓝色的破洞牛仔裤是紧身款式的,衬得那双腿又细又直,踩了双黑白色的球鞋,说是脚下生风一点都不为过,步速快得轻而易举超越了人高马大的男人,穿越人群一马当先,行李箱跟在她身后,呼啦啦作响着滚动。
    她一头招摇的白发束得很高,头发短的缘故,从发圈里跑出来不少,凌乱地垂着。
    阿标本来还担心仅仅医院电梯口的一面之缘,会让自己找起人来比较费劲,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过程中沈何启的目光一直在等候的人群中来回扫视,扫过他的时候一刻也没停留,又移到别人那去了。
    得,贵人多忘事,看来是压根不记得他。
    阿标出列,点头哈腰地迎上去。
    沈何启站定,隔了几步上下打量了阿标一圈,不动声色中又分明带着几分警惕。
    阿标走近:“老板娘,我是阿标,金铮先生的助理。”
    不是沈何启故意拿乔,而是她的脸盲极其严重,如果不是长得很有特色,她天天看天天看,看上一个礼拜也未必认得出来,听完阿标自我介绍,她的防备松懈下去,嘴角翘起一丝笑的弧度。
    被她在电话里那么一通搅和,阿标是不敢再信她表现出来的这份天真无邪了,恭维道:“老板娘,一路辛苦了。”
    说着去接沈何启手里的行李。
    沈何启把箱子递过去,面对客套话回得一点也不客气:“嗯。”
    其实她一点也不累,黄毛看着一身非主流品味很差,却是个妥妥的人精,一路上嘘寒问暖,夸起人又来句句戳中苏点。沈何启一问,才知道黄毛虚岁才19,实岁刚成年没多久。她无视人家明明成年了的事实,暗自腹诽金铮连童工都不放过。到了机场黄毛又一路帮她把手续给办妥了,要不是安检不能代劳,恨不得也替了她算了。
    而且x市和z市隔得不算远,一个小时零一点的航班,再加上阿标给她定的是头等舱的座位,沈何启头一次坐头等座,新奇得很,还没爽够飞机就落地了。
    妈的,有钱真好。
    不过有钱也不能随便让人当老板娘。
    “阿标,谁让你喊我老板娘的?”
    “啊?”阿标没想到沈何启都应了这么多声老板娘了,还能这个时候来秋后算账。他为他家老板默哀的同时,又去顺坡下马,“您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叫您沈小姐吧。”
    “叫什么沈小姐啊,多见外。叫老板爹吧,谁让我是你老板的爹呢。”
    “……呵呵,沈小姐说笑了。”阿标汗颜,她耍赖他可不能陪着疯,一个顺势扯开话题,“沈小姐我们快些回酒店吧,老板还在等着呢。”
    沈何启不作声,走着走着路过等候区,却屈身在椅子坐下了:“先不急,等个人。”
    *
    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里,阿标看着沈何启一边化妆,一边电话不停,一会是拨出去一会是接起来,报了三次自己在哪个出口后,突然激动起来,连正在往嘴上涂的口红都拗断了:“都说了16号出口16号出口!说几遍了,还要说几遍啊?烦人!”
    半截tf滴溜溜滚落在沈何启脚边,她一心疼,越发暴躁,掐了电话用x市方言连骂了两声脏话。
    阿标本来已经给金铮报备过接到沈何启了,但是还要再等个人不过不知道是谁,见状又给金铮发消息:沈小姐在发脾气。
    金铮:我都说了让你别惹她。
    阿标比窦娥还冤:不是我,她电话打着打着就生气了。
    阿标大气也不敢出,如履薄冰在旁边陪着,亲眼见证化妆品如何让清纯学生妹变身妖艳(消音)货。
    消音的那个字阿标不敢说,不但不敢说,而且想也不敢想。
    他还在那感叹化妆的神奇,一个人影突然急速冲过来,阿标察觉到危机,马上站起来企图阻拦。
    可还是晚了一步,沈何启已经被那道人影从椅子上拖起来抱在怀中,还伴随着夸张的语气:“军军小宝贝!”
    沈何启腿上的化妆包也因此砸到地上,里头满满当当的瓶瓶罐罐笔笔盒盒散落了一地。
    阿标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那个对沈何启言行放肆的是一个男人,一个花里花俏的男人,长相极其阴柔,染了一头浅栗色的头发,额前扎了个小辫,身上穿了套印满动漫图的球衫,主调是亮眼的橘黄色。
    骚包到百米开外就无法忽视的那种。
    阿标还没来得及棒打鸳鸯,沈何启已经暴跳如雷,拳打脚踢地挣脱开来,蹲到地上哆哆嗦嗦地捡东西:“你麻痹的你干了什么!我告诉你这里要是碎了一样,老子让你变太监!反正那玩意你也没用。”
    *
    金铮收到阿标的线报,已经等在酒店大厅,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亲眼看着一个男人搂着沈何启的脖子走进来,心情仍然复杂到无法形容。
    沈何启黑着一张脸,任凭那个男人一直赔笑脸,也不曾缓和半分脸色。
    可是到底还是任由对方搂着。
    阿标在后面都不敢看金铮的脸,一直低着头,尴尬得只想在这个世界上从此消失。
    沈何启看到金铮,眼里的眸光终于闪了闪。
    这一细微的变化没逃过金铮的眼睛。吴勉他都没让,冒着二十几年的兄弟情不要的危险争取来的人,现在一个陌生人而已,拱手相让?
    做梦。
    沈何启之前怎么说来着的?
    “如果有一样东西我特别执着,别说是我朋友喜欢,就是我妈喜欢,我也绝不拱手让人。”
    “能阻止我的,从来都只有我自己和我追求的这个事物本身。”
    她言之凿凿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金铮走过去,一伸手把她捞了过来,也不问这男人是谁,只低头问她:“怎么不开心了?”
    沈何启不说话,倒是那男人开了口:“军军别生气了,大不了我赔你嘛。”
    军军?金铮敏感地捕捉到这个称呼代表的意思,抬眸望去。
    沈何启那包化妆品经过一摔,碎了好几样,其中不乏限量版和贵妇粉底液。不过心疼归心疼,此刻还是顾大局要紧,她没让话题在自己身上继续,打起精神给金铮介绍:“这是我给你叫来的外援,爱琴海。”
    爱琴海?
    金铮和阿标眼里都现出诧异。
    爱琴海。玩killers的人就没几个不知道这号人物的,爱琴海的游戏昵称全称是“爱琴海边流泪”,而且爱琴海只玩游戏里最漂亮的女角——纸鸢,纸鸢人如其名,技能不强,而且很不强,除了长得漂亮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放在别的队伍都用来做小幺都要被嫌弃,但是爱琴海极其固执,愣是日夜苦练把这个角色玩得出神入化,当然砸下去的无数人民币也功不可没,装备和等级都堪称顶级。
    后来,killers陆陆续续又出了很多更漂亮的女角,其中不乏技能一流的角色,但是爱情海对纸鸢极其忠贞,任凭世界斗转星移,别人都以收集角色为乐,只有爱情海的战士收集栏里始终只有纸鸢一人。
    凭借着对纸鸢完美到几乎变态的操作,爱琴海收到名队predator的橄榄枝,并成功跻身二把手。
    所有人都说,如果她换一个强一点的战士,p队的一把手非她莫属。
    之所以用“她”,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爱琴海是个女人,虽然爱琴海从来没有暴露过三次元的信息,但是“她”的游戏名、热衷纸鸢、以及说话方式,全部表现得极其女性化。
    爱琴海说是全killers男玩家的梦中情人也不为过。
    网传爱琴海和p队队长在游戏中相爱。
    不过一年前,p队突然解散,没有任何征兆。p队队长从此退出killers战场,而爱琴海则四处流浪,再也没有固定的队伍。
    结果沈何启说眼前这个奇奇怪怪的男人是爱琴海?而她又是怎么认识爱琴海的?还如此亲密?
    情敌的施舍,有哪个男人肯接受?
    金铮的声音里已经含了显而易见的不悦,他耐下性子对沈何启表明立场:“我不要外援。”
    不要外援?爱琴海顿时跳脚了:“我堂堂爱琴海从y市平均时速一百迈飚过来给你做小幺,你居然不要?!你不要也得要!要不是军军求我,你就算拿钱砸死我我都不可能来帮你!”
    “阿标。”沈何启眼珠子咕噜一转,已经明白金铮的抵触是为了什么了,可是她不解释,只是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给阿标抛难题:“你来劝劝你老板,他色令智昏了可你应该没有吧?你觉得一个六年没玩的我,还有一个不是专攻killers的玩家,跟爱琴海,该选谁?”
    答案显而易见,阿标不敢忤逆老板,不能大胆说出答案,只好用眼神示意金铮清醒一点。
    金铮不为所动,拉过沈何启就要走:“说了不要,你跟我上来。”
    背后爱琴海气得哇哇叫。
    阿标好一顿安抚也不管用。
    沈何启企图拉住金铮,但是男女力量差距悬殊,她这点力道在金铮眼里宛如螳臂挡车,她一直被带到电梯旁。
    金铮面上还是沉静如水,但是连按三次电梯键,证明他此刻很烦躁。
    再玩下去就玩脱了,沈何启叫他,一开口还是不正经:“儿,看看为父。”
    金铮还气着,不肯转头看她。
    沈何启压低嗓子,透露了一段killers的秘闻:“这么说吧,你和我,一定要选的话他对你的兴趣更大一点。不过他的心被大年伤透了,据他自己说自己心如死灰了。所以对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大年就是p队的队长。
    金铮终于看过来了。
    她泄出一丝轻笑:“现在呢?想好选谁当小幺没有,我帮你这么个大忙,你怎么谢我啊?”
    *
    解决完了这头的别扭,带着人回到前台,沈何启又去安抚另一个别扭。
    爱琴海放话要马上打道回府,让他们自生自灭。
    沈何启和阿标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把这妖孽降服了,虽然还是骂骂嚷嚷的,但是好歹脚步定住了。
    还没松上一口气,爱琴海把身份证拍上前台:“给我开一间大床房,今晚我要和军军一起睡!”
    一直冷眼旁观渣渣和助理哄爱琴海的金铮此刻不能再坐视不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睡一间房,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个gay也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阿标还不知道爱琴海的性取向,被他这一句话震得人都抖了三抖:“别别别,这位兄台,有话好好说,你帮忙要酬劳可以理解,要多少钱你尽管开口,但是我们不可能卖老板娘。你非要这样的话我们没法谈了。”
    爱琴海又激动了,口不择言:“我以前也和军军睡一起啊!对不对啊军军?”
    什么叫以前也睡一起,沈何启到底在搞什么?金铮太阳穴开始跳起来,但是当务之急是解决眼前的事,这么大一群人在前台吵吵闹闹这么久,都快引起围观了,这个账以后再慢慢算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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