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容他紧张多久,谢信泽已经不请自来。
    淋浴间的门被人拽开,接着一股凉风灌了进来,许斌赶紧把水温调高了一点,没等他转身去看,就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紧接着,一块浴巾掉落在脚下,两人肌肤相亲,再无阻隔,同时,许斌也被扶着胳膊转过了身。
    水幕下,两人四目相对,谢信泽吻上他的唇,“我好想你。”
    感受着那双大手在全身的抚/摸和游/弋,那股熟悉的激/情和温柔被从记忆深处唤醒,让许斌迅速抛下了紧张和陌生,热情的回吻对方,甚至还主动抬起一条腿去搭谢信泽的腰,双手更紧紧扣住对方的脖子,积极索求他的唇舌。
    被这样热情的勾/引,除非是圣人才能坐怀不乱,何况谢信泽早在看到朦胧人影的时候就已经兴致高涨。
    被谢信泽抵在了墙上,许斌的声音和淋浴间里淅淅哗哗的水声融合的很好,但偶尔还是能听到一两声明显不和谐的声音高亢扬起。
    从淋浴间回到卧室,许斌是被半抱半扶出来的。
    让他坐在床边,围上被子,谢信泽亲手拿毛巾给他擦头发,一边擦一边忍不住笑。
    看对方一脸满足的样子,许斌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越喊让他慢点,这个变态就越是弄得猛,还故意趴在他耳朵边吹气,“老婆,我是不是没忘,是不是这里?”
    许斌被他顶得前前后后的湿乎乎的,最后眼泪都控制不住,差点没把墙上刚粘好的瓷砖给抠下来。
    不得不承认,确实很舒服。而且大猪蹄子貌似长了五岁,但好像体力和精力没怎么下降,许斌放心的同时,又有点生气,为什么腿软的只有自己?
    扯过一条毛巾扔到谢信泽脸上,把他得意的笑脸盖严实,许斌气哼哼的钻进被子里,“你去睡客房吧!我要自己睡一铺炕!”
    谢信泽哪是那么好打发的,死皮赖脸的蹭进被子里,把人抱住,他一边给爱人揉腰,一边说,“刚结婚就分居多不吉利,再说,我看你好像还没满意,之前不说一宿损失一个亿么,刚才算是付了五千万,还有五千万没到账呢,许总。”
    这话把许斌惊着了,他赶紧回身推人,“五千万我不要了,今晚咱俩一笔勾销哈。”
    “那怎么能行!我这人最讲信用,绝不赊欠!”
    说完,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两人蒙上被子,不知道在炕上滚了多少圈。
    末了,许斌已经被折磨得气儿都喘不匀了,可谢信泽还一副龙精虎猛的模样,对着他上下其手。
    许斌不得不服软,抱着谢信泽在自己胸口乱动的脑袋求道,“睡觉吧,行么?我真受不了了!五年没开荤,你上来就整满汉全席,我也吃不动啊!”
    谢信泽支起身,看着他嘿嘿笑,“以后天天都是满汉全席,你总得习惯吧。”
    卯起最后的劲儿,抬起腿把人揣到一边,刚要开口骂人,忽然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
    许斌难言的皱眉,伸手一摸,顿时火大!
    “我擦,谢信泽,你他妈没戴t!”
    谢信泽露出无辜脸,“新婚之夜,我怎么可能跟你产生隔“膜”?”
    许斌气结,“你这是要搞出人命的!”
    谢信泽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不会那么巧吧,怎么可能?”
    许斌沉脸,“来,你告诉我,你儿子怎么来的?”
    谢信泽,“……”
    “没事儿,来一个咱添一个,来两个,咱添一双,这是好事!”
    “好你个头,敢情不用你生!”
    第九十七章
    婚后不久, 谢信泽去医院做了最后一次复查, 经过各项检查,还有力量,角度测试, 最后主治医师面带笑容的宣布,他已经彻底康复了,而且因为这段时间坚持锻炼, 身体各项指标还比之前更健康了一点。
    陪同来复查的许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忽然意识到, 为啥自己家的大猪蹄子“带伤”还那么刚猛, 原来是这个原因!
    临走之前,医生还特意嘱咐,“虽然康复的非常好,但近两年之内都不要做剧烈运动,防止旧伤复发。”
    两人同时点头应下, 可出了医院,上了车, 谢信泽就把许斌给压在了后座上。
    紧紧揪住自己的衬衫领口不让对方扒开, 许斌咬牙低喊, “刚大夫怎么说的?不让剧烈运动!”
    “不要紧,这个用的是腰,不是腿。”
    没管他紧紧揪着领口的动作, 谢信泽改从别的地方下手, 直接把许斌的衬衫从下往上卷了起来。
    衣衫凌乱, 大片的腰腹和胸膛都暴/露出来,再被对方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盯着,许斌自己先软了腰,等谢信泽开始解他的皮带时,他也破罐子破摔的把手探到对方的皮带扣上,忙活起来。
    两人在车里弄了足有半个小时,完事之后,许斌已经摊在后座动弹不得,毕竟早上出门之前,谢信泽才刚喂他吃了顿“简餐”,这马上又伺候了一顿“茶点”,再想想每天晚上必然要上的“大餐”,许斌顿觉自己的老腰阵阵发酸。
    妈的,这个变态,自从恢复吃肉之后,只要两人单独在一起,大猪蹄子满脑子都是那事,简直比刚开荤的毛头小子还猛。
    许斌自己当然也挺享受,但每次两人没说几句正经话,谢信泽的大手就探到他衣服,搞得两人现在要说话,都是在办事的时候,但情到浓时,除了“老公,快点,用力”还他妈哪顾得上说别的。
    本想着事后聊两句,但一被对方温暖的大手按摩上腰腹和大腿,许斌的眼皮就不知觉的打架,没被按摩两下,就舒服得睡着了,等第二天再睁开眼,谢信泽都已经收拾好出门去送许彦,上班了。
    如此一个月下来,许斌深感自己体力不支,同时发现,自己和老伴的灵魂交流太少,现在一水的全他妈是床上交流,这么下去,两人会不会在体力不支那天迎来感情破裂?
    才结婚一个多月,许斌就开始为自己的婚姻前途感到岌岌可危。
    看着仰躺在后座上,用手背遮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爱人,谢信泽帮他盖好小毯子,又在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开车,你睡一会儿吧。”
    许斌稍微抬起手背,露出一条缝隙,看向对方,磨着牙说,“你下次再敢用那个姿势,我就咬死你!”
    为了给自己哑着的声音增加点威胁感,他抬起一条腿,蹬向对方的肩膀,却不想腿软抬不高,不断没蹬着,还差点滑脱。
    谢信泽哈哈哈笑着,抓住他的脚腕,顺势塞回毯子里,然后扯开自己的一小块领口,把那个深深的牙印展示给许斌看,“这才说明你喜欢,下次老公让你更爽,乖,睡一会儿吧。”
    干也干不过人家,脸皮还没对方厚,嘴上更占不到什么便宜,许斌气得使劲一扯毯子,把自己连头带脸盖了个严实。
    妈的,这个大猪蹄子,说起骚话也他妈像情话似的动人。
    回到家,两人把谢信泽彻底康复的消息一说,全家欢喜雀跃,许彦更是直接跳起来跟谢信泽击掌,“老爸,你太厉害了!”
    小脸上满是崇拜的表情,看得许斌酸溜溜的,问儿子,“我就不厉害?!”
    许彦实话实说,“爸爸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的时候,你都在睡大觉,老爸,你最近好懒啊!”
    许斌,“……”
    谢信泽看他被气得有白眼都不敢当面翻,赶紧把人抱过来安慰了一下,小声趴在他耳边说,“谁说咱没锻炼,明明每天都练,你看这屁/股,这腰,练得效果多明显。”
    本来被儿子笑话,就憋着火,大猪蹄子还来得便宜卖乖,许斌直接给了他一记肘击,疼得谢信泽立时就把嘴唇抿紧了。
    许母看见,忙问,“信泽,肚子不舒服?要不要看看去?”
    谢信泽强扯出一个笑,“不用了,妈,刚才不小心撞了一下。”
    “哦,都这么大人了,下次注意点哈。”
    狐疑的看了儿子和姑爷一眼,许母倒没再多说什么。
    姑爷康复是件大好事,再加上两人领了结婚证,便是双喜临门,许家父母打算再次开门宴客,把亲戚朋友都请来热闹热闹。
    家里亲戚得了消息,全都积极响应,备了厚礼前来。
    经过上次的温锅,大家对新姑爷有了个初步印象,正是有新鲜感的时候,这段日子,总有亲戚来上门拜访。
    几乎每天,谢信泽下班回家,都能看见客厅里坐着一桌七大姑八大姨在陪许母打麻将。
    亲戚长辈们也不见外,看到他就要聊上两句,再加上谢信泽礼数周全,性格沉稳,更是深得中老年妇女同志的喜爱,大姑大姨们搓麻将时,偶尔还需要他充当临时摸牌员,临时茶水小哥和丈母娘永远的钱袋子等角色。
    一来二去的,亲戚们对他已经熟悉无比,对他为人处事更是认可,当面背后的使劲夸,夸的谢信泽都不敢早下班。
    实话实说,那种被七大姑八大姨围夸的感觉,真的有点让人承受不来。
    幸好这次家宴各家都有当家的男人参加,他倒不用应付三姑六婆。
    但酒桌上也是考验,不过他最近陪许父出去应酬了几次,平时也陪老丈人喝点保健白酒,酒量蹭蹭见长,倒不至于像上次似的,没有两轮就红透脸。
    看他酒量变好,同桌的男人们更是热情高涨,频频举杯,一时间场面很是热烈。
    这次许家宴客吃得是火锅,本来就热气腾腾,众人又喝了酒,更是感觉燥热难耐,再加上秋季供暖之后,屋里气温本来就高,大家伙喝到兴头上,一个个全把衣服脱了,光着膀子开整。
    东北人豪爽,光膀子喝酒不稀奇,何况一桌的老少爷们全都沾亲带故,都是熟人,谁也不用不好意思。
    但就有这么一个另类。
    谢信泽在一群半/裸的男人中,依旧穿着他一丝不乱,戴着袖扣的白衬衫,不免显得格格不入。
    三姨夫直爽,看他这么别扭,就劝,“小谢啊,你看你,我们知道你是文化人,但是入乡随俗,你该脱就得脱,你这板板正正的坐在那儿,让我们这帮人多尴尬啊?”
    许斌在另一桌听见,忍不住哈哈哈哈笑。
    大老远的,三姨夫就听见他的笑声,隔空喊人,“大外甥,你干啥呢,咋不过来敬酒?”
    闻言,许斌便笑呵呵的起身过去,倒了酒,给桌上的每位都敬了一轮。
    待敬酒结束,他直接被留在了这桌。
    三姨夫拉他挨着自己坐下,拍着他后背说,“大外甥,劝劝你们家那口子,咋这么勥呢,你看他,就不脱,显得我们多不文明啊。”
    许斌嘿嘿笑着对三姨夫点头,同时看向谢信泽,眼睛里都是精光。
    接收到他的眼神,谢信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许斌之前在车里咬他那口,现在已经成了暗红色,若是脱了衣服,上下两排牙印何等清晰可见,这一桌子都是过来人,能瞒得过谁?
    看他有苦难言的样子,许斌更乐,心说,大猪蹄子,本君子报仇,从来不跨年,你等着吧。
    转头就对三姨夫说道,“他就那样,贼矫情,三姨夫,你千万别惯着他哈,不脱就罚他喝酒,我是整不服他了,就看你的了,我知道你有能耐啊,我三姨那么虎一老娘们,你都能给整服,小谢算啥,是不?”
    说完,许斌站起身,给三姨夫满了一杯酒。
    本来有点妻管严的三姨夫被这么一吹捧,立即不知道天高地厚,举起酒杯就奔谢信泽去了。
    许斌赶紧先跑,路过谢信泽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肩膀,小声说,“老公,千万不能脱,要不咱俩没脸见人了!”
    谢信泽,“……”
    坑起亲夫毫不手软的许斌,最后看到谢信泽都被灌得扶椅子了,他才赶紧跑去找三姨。
    “三姨,我必须跟你告状。”
    正和许母嗑瓜子唠八卦,笑得哈哈哈的三姨,一听许斌来告状,赶紧立起耳朵。
    许斌趴她耳朵边嘀咕了两句,三姨立即双眼瞪圆,然后把瓜子皮往地上一掷,嗖得站了起来,捯着小短腿飞快的就冲到了三姨夫那桌。
    揪住自己老爷们的耳朵,三姨暴躁的喊,“走,跟我回家,看我今天怎么跟你算账!”
    酒足饭饱,又有三姨家的热闹助兴,这场家宴,圆满落幕!
    许斌看了看谢信泽,感觉人没大事,便跟着父母去送亲戚。
    可他刚送走两拨人,就被缓过点劲儿的谢信泽给拽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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