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女孩叫殷奈,才14岁,是被卖进来的,而她挨打的原因是她用炭烧了自己的脸,只因为她不想演戏。周云际此时就在围观人群中,后来他受不了了,救下殷奈,佩惊知道以后,没拦着他,也没继续惩罚殷奈,只告诉周云际,如果还想在长华待着,就一个人做好两个人的事。
    殷奈脸毁了,除了打扫什么都干不了,她甚至都不能去前台,会吓到客人,周云际做两份工却只能拿到一份钱,而且渐渐地他发现很多人都会想方设法的欺负他。后来他才知道,这是白秋兰示意的,她不喜欢殷奈,因为殷奈长得太漂亮,她知道殷奈长大了就会夺走自己的地位,即使殷奈察觉到后就毅然决然的毁掉了自己的脸,她也不喜欢她,连带着也看不起救了她的周云际。
    殷奈是个好孩子,和她在一起,周云际生活也有动力,某天他出门采买,回来却发现殷奈被锁在柴房,而且浑身都湿透了,衣服都冻成了冰,周云际突然明白过来,一味忍让白秋兰也不会放过他们,在这个剧院里,只要白秋兰还在,他和殷奈就没有活路。
    此后周云际性格大变,他开始争角色,去前台认识身份尊贵的客人,察觉到他的想法后,佩惊装作不知道,而另一个女人——黄伊人出现,表示自己会帮他,周云际问她想要什么,黄伊人笑了笑,说自己要白秋兰在长华、在上海的位置。
    第11章 凄惨原配变小三(11)
    周云际和黄伊人联手,设了几个局,很快就把白秋兰拉下了主角的位置,他们也如愿以偿的当上了男主演和女主演,白秋兰一开始还会反击,但越反击他们就会把她打击的更深。白秋兰行事越来越乖张,佩惊开始对她不满,白秋兰走投无路之下,竟然想要□□周云际,可到了最后关头,她又把周云际推开了,因为她从骨子里看不起周云际,没法和他做那种事。
    尊严受到打击后,周云际又算计了她一次,这回直接把她赶出了长华大剧院,而佩惊有个老相好,是大亨吴文东,他知道佩惊对白秋兰失望至极,于是派手下在外面也为难白秋兰,很快,她就沦落到了落魄街头的地步。
    1937年9月,长华大剧院放出了新海报,海报明星由白秋兰换成了黄伊人。现在的周云际可谓风头无两,这一天,烟云梦二度首演,周云际和黄伊人在台上念着深情的台词,舞台上有烟雾道具缓缓出现,而在后院,殷奈回到自己的房间,却惊愕的发现白秋兰穿着烟云梦女主的衣服,浑身又脏又乱,正对她笑着。
    过了一会儿,后院也有烟雾传出来。
    后院起火,前台的戏也演不下去了,周云际想起殷奈,立刻跑回后院,即使大火熊熊,他也冲进去把殷奈抱了出来,只可惜,殷奈已经没了呼吸。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叫喊传进所有人耳朵里,原来,连人们最后的安乐窝——上海,也在今天沦陷了。
    电影的最后一幕就是所有人都在拼命的往码头跑,想要离开上海,而周云际和他们方向相反,他带着殷奈的一束头发,向自己的江南老家走去。
    小说很悲凉,基调阴暗,每个角色都身不由己,陆长生本来只想大概看一下,结果一下子就看进去了,在《玉醴》她想的都是怎么拿到角色、然后膈应靳素宣,在这里,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剧本,希望自己能在里面演上一个角色。
    陆长生斟酌了一下,回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佩惊应该是所有主角里年纪最大的一个,而且也是最睿智沧桑的一个,吴文东喜欢上的就是有着丰富阅历、神秘而迷人的她,我是驾驭不了的。”
    高依年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你看过小说?”
    陆长生矜持的笑笑。
    高依年来兴趣了,“那你最喜欢里面哪个角色?”
    陆长生想了想,“白秋兰,虽然她坏,但她是这些人里最敢爱敢恨的。”
    高依年一拍大腿,激动道:“我也是啊!”
    她弹弹牧导的胳膊,“这小姑娘深得我心,要不让她演莫珏?”
    莫珏是吴文东的秘书,经常来长华大剧院,也是一个不错的角色。但旁听的白筝不太满意,重要的女性角色这么多,怎么能只给一个莫珏,她刚要继续商谈,突然,一直没说话的牧导发话了,“殷奈。”
    “啊?”
    牧导又重复一遍,“你应该演殷奈。”
    别说陆长生,高依年都愣了,殷奈可是个14岁、没发育好的小女孩,宋迢迢怎么能……诶,不对。
    她转过头,又从头到尾把她打量了一遍,眼神就跟看一块猪肉一样,过了一会儿,她也点点头,“没错,殷奈!你就该演殷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高依年突然仰天长笑,把陆长生吓了一跳,她求助般的看向白筝,后者十分淡定,“搞艺术的嘛,脑子都不怎么正常。”
    陆长生:“……”
    笑声戛然而止的高依年:“……”
    陆长生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能演殷奈,按戏份来说,这是电影的女三号,女一是白秋兰,女二是黄伊人,殷奈和佩惊分别是女三女四,但戏份都差不多重要。得知自己能在电影里出演女三以后,陆长生一点没藏自己的情绪,立刻开心的笑起来,连连向导演和编剧道谢。
    确定好什么时候签合同以后,白筝就带着陆长生走了,出去的路上,白筝不经意的提起,“要签合同了,你是不是该找一位经纪人,帮你把把关?”
    陆长生转过头,直直的看着她,“你想让我和盛文签约吗?”
    我是想让你和我签约。
    白筝在心里回答了一句,面上却还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不可以吗?”
    陆长生又看了她一会儿。
    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宋迢迢看上去都是软萌可爱的小姑娘,但当她认真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神会变得洞察、锐利,被她看一眼,就有种浑身都被看光了的窘迫和不安感。
    但这种眼神对白筝无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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