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喝醉了。
    顾寒倾心里喟叹一声,如若不然,姜锦是绝不会做出这样孩子气的动作。
    他没有拒绝,伸手把姜锦从椅子上捞起。姜锦瞬间化身无尾熊,软若无骨地攀附在顾寒倾这颗大树上,往上爬了爬,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阿倾,阿倾。”她模糊呢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顾寒倾心里微微触动,温柔而坚定地抱住她的腰。
    “你叫我什么?”
    “阿倾啊。”姜锦抬起脑袋,跟顾寒倾凑得很近很近,咧嘴露出傻笑,捧着他的脸,挨过去跟他蹭蹭鼻尖,“最喜欢阿倾了。”
    顾寒倾觉得好笑,不由得想到,如果是阿元听到这个话,估计又要跳出来“争宠”,要当锦锦最喜欢的阿元了。
    他的胸腔伴随着低沉的笑意震动起来,心脏也似乎因为这个原因而跳动得越发厉害。
    名字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啊。
    好像在去年的九重会会所,她喊出“顾寒倾”这个名字开始,这三个字就化作符咒缠绕在姜锦的舌尖,让他们俩的距离越近、缘分越深,怎么也分不开了。
    就像现在,姜锦古灵精怪地改过他的很多称呼,生疏客套的“顾先生”,礼貌禁忌的“顾小叔”,直呼其名的“顾寒倾”,还有故作调侃的“老顾”,以及差了点儿什么的“三哥”。
    到头来,都没有这么一句“阿倾”动人。
    姜锦不是第一个叫“阿倾”的人。
    但顾寒倾却很坚定地认为,唯有姜锦的这声“阿倾”最为动人耐听,连话尾轻轻颤抖的音调,都让他觉得妙不可言、耐人寻味。
    顾寒倾抱着那娇软身子的手收得更紧,恨不得把她揉入骨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姜锦娇哼一声,晃晃悠悠抬起脑袋,吧唧在顾寒倾唇上亲了一口。
    “蛋糕的味道,好吃吧?”她竖起手指,放在嘟起的软唇上,“嘘,我只跟你分享哦。”
    顾寒倾快要疯了,火热占据大脑,眸光也越发的暗沉深邃。
    “阿鸾。”
    姜锦歪着头:“还不够吗?那,再给你好了。”
    她撅起嘴又送了过去,那真是狼入虎口,让顾寒倾体内的那把火烧得越发旺盛,恨不得就此把她拆吃入腹。
    他还是恪守最后的底线,因为姜锦现在并不清醒。
    亲吻却不必忍耐,他把姜锦放在刚收拾出来的餐桌上,低头猛烈地吻着她的唇,轻咬着她的舌尖,酥麻的力道让姜锦轻声笑了起来,双腿缠着他的腰,浑身的骨头都软得没了,唯有一身冰肌雪骨沁着香气,不断诱惑他吸引他。
    顾寒倾索性再次把她挂在身上,抱着她上了楼。
    经过阿元房间的时候,他听到稀里哗啦的水声,阿元应该在洗澡,无暇注意到他们。
    晕乎间的姜锦也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情绪,刚才还嘟哝闹腾个不停,这下居然紧闭着嘴巴,警惕地四周看看。
    一回到房间,顾寒倾刚反锁了门,姜锦就从他身上跳下来,光脚踩在地上,乌发雪肤歪头笑得像个妖精。
    她的转瞬远离,让顾寒倾有种全身温度也被一并抽走的错觉,低声咬着她的名字,在她清脆的笑声里,将她压进厚实绵软的被窝里,继续在她唇上肆虐掠夺,甘甜让他如痴如醉。
    顾寒倾用尽全身力气,才命令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而不是伸向别的地方。
    他吻得正专心时,就感觉有双小手在他的纽扣上作祟。
    “阿鸾!”顾寒倾微微抬起上半身,声音简直嘶哑得不像话。
    姜锦噘着嘴,不满他的远离,还想追逐过去。手指这个时候居然也没有空闲,顾寒倾衬衫的纽扣已经被她解开一半了。
    顾寒倾真的是要了命了,他花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姜锦只用了两根手指,就教他溃不成军!
    三十年来的理智克制,到了此刻,竟然半分不起作用!
    顾寒倾也知道,这一切只因为是她。
    “阿鸾。”顾寒倾握住姜锦的手,“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吗?”
    姜锦抬起泛着潋滟波光的眼眸,不解反问:“在做什么呀?”
    殊不知,她这样的懵懂烂漫,越发能戳中顾寒倾心里柔软处。
    他脑海里似乎有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
    最后关头,他还是决定忍住。
    他们的第一次,至少应该在彼此都清醒的状态下。何况姜锦还有过往阴影的顾虑,若是单单因为酒精作祟,就枉顾本心的话,顾寒倾怕他会后悔。
    骤然起身,他进浴室打开花洒,冰凉水珠也浇不灭他沸腾的血液。
    顾寒倾手撑着墙壁,闭上眼睛,硬生生撑过一波又一波的煎熬。
    姜锦衣衫零落地躺在床上,锁骨上展开一朵朵的花痕。
    但她浑然不觉,好梦正酣。
    ……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姜锦还觉得有些头晕。
    然后她就看到一身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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