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吧，不过现在已经过十年了么？”
“还没到吧，我记得还有段时间。”
“难不成这次提前了？你们知道什么原因？”
“应该是魔气的原因吧，最近整个大陆的魔气突然增多，导致很多妖兽魔化，广元大陆自然也要重视的。”
“……”
楚灼和万俟天奇坐在天吞队的雪橇车里，将众人的话听个正着，两人心知肚明，面上都淡淡的。
郤成勋没阻止队员们的讨论，转头看向楚灼，问道：“楚姑娘，碧前辈有说几时回来么？”
现在黑川大陆四处都是魔化的妖兽，修炼者独自在外，十分危险，郤成勋不免有几分关心。
楚灼摇头，叹息道：“寻珠哥没说，不过我觉得他也很快就回来，除非……”
那个除非虽然没有明说，但郤成勋哪里不明白，安慰道：“放心，碧前辈的实力不俗，就算遇到魔化的妖兽，也不会有事的。”
楚灼勉强地笑了下，感谢他的安慰。
万俟天奇板着脸，维持自己高冷炼丹师的模样，心里其实也在抓急。
好担心那群广元大陆的修炼者会在极寒之地和碧寻珠遇上，他们可是有二十几个人皇境的强者，碧寻珠只有自己，力量太过悬殊，千万别对上才好。
离开黑川城外的森林后，试炼者们坐着雪橇车向四面八方而去，所走的路线按照黑川城颁布的任务路线，以免所有的试炼者一窝蜂地涌向一个方向。
才行半天时间，他们就遇到一小群魔化的妖兽。
众人下车迎战，很快就将这小群魔化妖兽斩杀。
万俟天奇全程紧张地趴在车上观看，魔化的妖兽数量比较少，作为一个弱鸡炼丹师，他抢不过其他修炼者，只好在车上窝着。
对他这种行为，没人说什么，世人本就对炼丹师比较宽容，都知道他是炼丹师，而且能炼制出极品灵丹，不知不觉就对他多几分宽容，甚至不自觉地将他保护起来。
晚上找地方休息时，郤成勋和楚灼商量道：“万俟兄弟的任务，不如由我们一起凑吧。”
要不是黑川城的强制任务，没人会让个炼丹师去猎杀魔化的妖兽，所以郤成勋等人已经准备好，到时候万俟天奇需要的魔化妖兽的数量，他们也跟着凑一些，就当作他们时常从万俟天奇那儿购买极品灵丹的报酬。
楚灼微笑道：“不用，他的任务由我来负责就行。而且，还有战血队呢。”
不仅有战血队，还有贪狼队，怎么着也能将万俟天奇的任务数量凑齐，楚灼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郤成勋见她坚持，也不勉强，“不管如何，如果遇到危险，楚姑娘和万俟兄弟还是自保为主。”
“这是自然。”
午夜时分，正是风雪呼啸之时，又有魔化妖兽来袭。
一群人匆忙应战，幸好他们也防着夜袭的妖兽，所以反应非常快，修炼者们很快就将来袭的妖兽解决。不过经此一战，也让修炼者们没能好好休息，连被保护在后方的万俟天奇都只能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乌龟干瞪眼睛。
楚灼拎着碎星剑，和周围巡逻的人一起，只要发现从风雪中扑来的妖兽，直接斩杀。
好不容易天亮后，众人又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是在路上，几乎都会遇到魔化的妖兽。
一群人日夜不断地战斗，没有一刻放松，渐渐地身上的气息也发生变化，像是酝酿着血腥味的杀气，缠绕在他们身上。
不过这种白天黑夜不间断的战斗，仍是让他们感觉到一阵疲惫，不过半个月，便只能匆匆回城歇息。
回到城里时，能看到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修炼者。
修炼者们穿着黑川大陆特制的防魔的衣服，杀气外泄，锋芒毕露，教人不敢直视。
楚灼现在的气息也差不多。
不断的杀戮的洗礼，让她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稍不小心就能伤人于无行。
直到休息几天后，身上的杀气才慢慢地收敛起来，变成平时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修。
万俟天奇清点他们这半个月的收获，说道：“这半个月，你一共杀了六千三百五十只魔化妖兽，是天吞队中数量最多的，很快就够任务的数量。”然后清点到自己杀的魔化妖兽，声音低了几分，“我杀了一百二十只……”
阿炤嗤笑一声。
万俟天奇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也跟着去了，但还真是个拖后腿的。
楚灼没放在心上，一边保养碎星剑，一边道：“明天再出去一趟吧。”
万俟天奇点头，然后又说起现在不知道情况的碧寻珠，问道：“楚姐，你有寻珠哥的消息么？”
楚灼摇头，脸色微沉。
正趴在石盆里泡五行活灵水的玄渊道：【寻珠哥一定会没事哒。老大，是不是？】阿炤蹲在那里，按着自己的爪子，随意地道：【谁知道。】【老大……】小乌龟抗议，只喜欢听好听的话。
阿炤看它一眼，跳到楚灼怀里，懒洋洋地趴着。
傍晚，同样带着一身血腥杀戮气息的易震过来。
易震将一个储纳戒交给万俟天奇，说道：“这里面是五千只魔化妖兽，你先收着。”
万俟天奇眨了下眼睛，惊奇地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帮我完成任务？”
易震点头，看楚灼一眼，说道：“就当作是你给我炼丹的报酬。”
听罢，万俟天奇不客气地收下。
他帮易震炼的赤阳丹和玄阴丹的数量和质量，已经超过两张丹方的价值，最近“易天阁”赚得满盆钵，都是靠他炼的赤阳丹。幸亏易震还算聪明，没有将他的消息透露出去。
易震很快就匆匆地离开了。
万俟天奇见状，惊讶道：“他还真的只是来给我送妖兽的？”
说实在的，万俟天奇对易震的印象并不好，如果当时他们的实力真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只怕他们的下场会很惨。别看楚灼将易震折腾得那么惨，现在仍控制着易震，但不代表易震真的可怜无辜，他杀的人也不少。
弱者被杀，只能算自己倒霉，谁让你弱得没办法保护自己呢。
易震就是这样的心理，他对于杀死那些比他弱的人并不在意，哪怕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十分无辜，他们并不想死。现在轮到易震栽在比他强的人手里，楚灼就算将他杀了，也是他死有余辜，谁让他弱。
可这道理放到自己身上，易震却完全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弱，只是怨恨楚灼当时竟然想杀他，太可恶了。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自己能做，其他人用同样的手段对自己时，就恨得要死。
所以对易震现在的举动，万俟天奇真的感动不起来。
楚灼倒是了然，说道：“看来他十分看重你，将来对你的所求不少。”
听到楚灼的分析，万俟天奇便淡定了。
有所求就好，至于到时候他应不应，就看易震能不能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
休息三天，楚灼、万俟天奇又跟着天吞队的成员一起出去猎杀妖兽。
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楚灼他们终于将黑川城强制要求的任务完成。
然而，就算如此，魔化的妖兽依然不少，他们回去的路上，还额外多杀了一批魔化妖兽，都当任务一起交上去。
这次猎杀魔化妖兽的任务，试炼者的伤亡情况更严重。
为此，黑川城的赤阳丹再次被抢疯，幸好这次广元大陆的修炼者过来，带来一批赤阳丹。黑川城在这方面也不吝啬，每一个参加任务的试炼者，都给他们发十粒赤阳丹，其中有两粒上品，三粒中品，五粒下品。
黑川城也算是大手笔，但在尝过极品赤丹阳后，很少人会喜欢其他品级的赤阳丹，毕竟杂质太多，疗伤的效果也不好。
所以就算有黑川城发下的赤阳丹，市面上的极品赤阳丹仍是非常受欢迎。
万俟天奇趁机卖出一批极品赤阳丹，得到一笔灵石，瞬间从一个穷逼变成富豪，赶紧去黑川城的几个灵草铺子，将他看中的灵草都买下来，恨不得将储纳戒都填满灵草才好。
完成黑川城的强制任务后，楚灼对猎杀魔化妖兽之事就不太上心。
魔化妖兽虽然能换灵石，但能换到的灵石太少，楚灼已经看不上眼，便没再和天吞队的成员一起出去做任务，而是继续关注极寒之地的情况。
楚灼趁机将易震叫过来，询问一番。
“现在那边还没有消息，那些人皇境的修炼者已经进去，要出来的话，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所以，想要知道消息，还得再等一个月，那些人皇境的修炼者出来才行。
楚灼琢磨着道：“过几天，就是黑川大陆进入最寒冷的季节，到时候会有冰精出世，可是如此？”
“是的，黑川大陆每年的最寒季，冰精也最活跃，很容易就能找到冰精。不过黑川城只给半个月时间寻找，接着黑川大陆和广元大陆之间的通道会打开。”易震说罢，看向楚灼若有所思的脸，琢磨着他们是不是要离开黑川大陆。
楚灼看他一眼，倒也不隐瞒，“是的，届时我们要去广元大陆。”
易震得到准确的回答，心里已经有数，笑着说：“那真是不错，我来黑川大陆也有好些年，是该回去了。不知楚姑娘和万俟公子届时可有去处？若是不嫌弃，西廷府那边的环境和灵气浓度都不错，十分适合修炼……”
楚灼没有给准确的答案，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易震见状，只好道：“那行，如果楚姑娘和万俟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楚灼没将易震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琢磨冰精出世之事。
冰精这种东西，最适合冰属性的修炼者和妖兽，当然是越多越好，没有人嫌弃它少。难得这个大陆的冰精如此多，楚灼也不会放弃，想帮碧寻珠多收集一点。
而且，他们还有万俟天奇这个运气奇佳的人在，找冰精并不成问题。
等万俟天奇听说要去找冰精时，马上附和，“好啊好啊，冰精这东西非常值钱，就算不卖也可以给寻珠哥用来修炼，咱们不如趁机多找点。”
见他这么积极，楚灼心里十分满意。
等到黑川大陆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到来，试炼者们都全部武装，纷纷出城，奔着黑川大陆那些冰原、冰川之地，去挖冰精。
第112章
黑川大陆终年冰雪不化，整个大陆被一层厚厚的冰川覆盖。
这样的极寒条件下，容易孕育出各种冰系的灵物，其中玄冰和冰精便是黑川大陆被覆盖在冰层下的宝物，也是广元大陆的修炼者当初会将黑川大陆弄成广元大陆附属大陆的原因。
每年黑川大陆最寒冷的季节，冰川之下有大量的冰精凝聚而成，吸引无数的试炼者们挺而走险，纷纷去冰原上寻找冰精。
“冰精虽然是好东西，但每次冰精出世时，会过多地抽取地下冰层的寒气，以炼己身，使得冰川之下的寒冰融化成水，最后形成薄冰下的暗流。所以在寻找冰精时，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掉落到水中，否则定会被那蕴含魔气的冰水冻伤，若是暗流带到地下，周围都是坚硬的冰层，无法破冰而出，修炼者也会被活活地憋死……”
听到郤成勋的解说，万俟天奇脸皮都僵硬几分。
上次的玄冰任务，他们在冰原上挖掘玄冰时，万俟天奇非常幸运地找到几块冰精，让他以为寻找冰精就是这么简单。哪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小幸运，因为那里只有几块冰精，所以没有过多地抽取那冰原下的寒气，自然也不会使得周围的冰层融化成水。
楚灼慎重地道：“我知道了，多谢郤大哥提醒。”
郤成勋笑道：“这不算什么，反正到时候你们也会知道，不怪我多嘴就好。”
“哪会怪？我们都知道郤大哥一片好意。”万俟天奇笑着说。
聊了会儿如何寻找冰精的事情，楚灼话题一转，突然道：“郤大哥，听说黑川大陆和广元大陆的通道很快就要打开，届时我们要去广元大陆，你们呢？”
郤成勋一愣，方才想到这事，感慨地道：“我们来黑川大陆不仅是为试炼，同时也是来此发展的，黑川大陆虽然危险，但机会却比较多，我们预计还会在这里多待几年，直到修为能再次突破。”
“还没到吧，我记得还有段时间。”
“难不成这次提前了？你们知道什么原因？”
“应该是魔气的原因吧，最近整个大陆的魔气突然增多，导致很多妖兽魔化，广元大陆自然也要重视的。”
“……”
楚灼和万俟天奇坐在天吞队的雪橇车里，将众人的话听个正着，两人心知肚明，面上都淡淡的。
郤成勋没阻止队员们的讨论，转头看向楚灼，问道：“楚姑娘，碧前辈有说几时回来么？”
现在黑川大陆四处都是魔化的妖兽，修炼者独自在外，十分危险，郤成勋不免有几分关心。
楚灼摇头，叹息道：“寻珠哥没说，不过我觉得他也很快就回来，除非……”
那个除非虽然没有明说，但郤成勋哪里不明白，安慰道：“放心，碧前辈的实力不俗，就算遇到魔化的妖兽，也不会有事的。”
楚灼勉强地笑了下，感谢他的安慰。
万俟天奇板着脸，维持自己高冷炼丹师的模样，心里其实也在抓急。
好担心那群广元大陆的修炼者会在极寒之地和碧寻珠遇上，他们可是有二十几个人皇境的强者，碧寻珠只有自己，力量太过悬殊，千万别对上才好。
离开黑川城外的森林后，试炼者们坐着雪橇车向四面八方而去，所走的路线按照黑川城颁布的任务路线，以免所有的试炼者一窝蜂地涌向一个方向。
才行半天时间，他们就遇到一小群魔化的妖兽。
众人下车迎战，很快就将这小群魔化妖兽斩杀。
万俟天奇全程紧张地趴在车上观看，魔化的妖兽数量比较少，作为一个弱鸡炼丹师，他抢不过其他修炼者，只好在车上窝着。
对他这种行为，没人说什么，世人本就对炼丹师比较宽容，都知道他是炼丹师，而且能炼制出极品灵丹，不知不觉就对他多几分宽容，甚至不自觉地将他保护起来。
晚上找地方休息时，郤成勋和楚灼商量道：“万俟兄弟的任务，不如由我们一起凑吧。”
要不是黑川城的强制任务，没人会让个炼丹师去猎杀魔化的妖兽，所以郤成勋等人已经准备好，到时候万俟天奇需要的魔化妖兽的数量，他们也跟着凑一些，就当作他们时常从万俟天奇那儿购买极品灵丹的报酬。
楚灼微笑道：“不用，他的任务由我来负责就行。而且，还有战血队呢。”
不仅有战血队，还有贪狼队，怎么着也能将万俟天奇的任务数量凑齐，楚灼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
郤成勋见她坚持，也不勉强，“不管如何，如果遇到危险，楚姑娘和万俟兄弟还是自保为主。”
“这是自然。”
午夜时分，正是风雪呼啸之时，又有魔化妖兽来袭。
一群人匆忙应战，幸好他们也防着夜袭的妖兽，所以反应非常快，修炼者们很快就将来袭的妖兽解决。不过经此一战，也让修炼者们没能好好休息，连被保护在后方的万俟天奇都只能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乌龟干瞪眼睛。
楚灼拎着碎星剑，和周围巡逻的人一起，只要发现从风雪中扑来的妖兽，直接斩杀。
好不容易天亮后，众人又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日子，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是在路上，几乎都会遇到魔化的妖兽。
一群人日夜不断地战斗，没有一刻放松，渐渐地身上的气息也发生变化，像是酝酿着血腥味的杀气，缠绕在他们身上。
不过这种白天黑夜不间断的战斗，仍是让他们感觉到一阵疲惫，不过半个月，便只能匆匆回城歇息。
回到城里时，能看到街道上那些行色匆匆的修炼者。
修炼者们穿着黑川大陆特制的防魔的衣服，杀气外泄，锋芒毕露，教人不敢直视。
楚灼现在的气息也差不多。
不断的杀戮的洗礼，让她宛若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稍不小心就能伤人于无行。
直到休息几天后，身上的杀气才慢慢地收敛起来，变成平时那个温柔恬静的女修。
万俟天奇清点他们这半个月的收获，说道：“这半个月，你一共杀了六千三百五十只魔化妖兽，是天吞队中数量最多的，很快就够任务的数量。”然后清点到自己杀的魔化妖兽，声音低了几分，“我杀了一百二十只……”
阿炤嗤笑一声。
万俟天奇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也跟着去了，但还真是个拖后腿的。
楚灼没放在心上，一边保养碎星剑，一边道：“明天再出去一趟吧。”
万俟天奇点头，然后又说起现在不知道情况的碧寻珠，问道：“楚姐，你有寻珠哥的消息么？”
楚灼摇头，脸色微沉。
正趴在石盆里泡五行活灵水的玄渊道：【寻珠哥一定会没事哒。老大，是不是？】阿炤蹲在那里，按着自己的爪子，随意地道：【谁知道。】【老大……】小乌龟抗议，只喜欢听好听的话。
阿炤看它一眼，跳到楚灼怀里，懒洋洋地趴着。
傍晚，同样带着一身血腥杀戮气息的易震过来。
易震将一个储纳戒交给万俟天奇，说道：“这里面是五千只魔化妖兽，你先收着。”
万俟天奇眨了下眼睛，惊奇地道：“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打算帮我完成任务？”
易震点头，看楚灼一眼，说道：“就当作是你给我炼丹的报酬。”
听罢，万俟天奇不客气地收下。
他帮易震炼的赤阳丹和玄阴丹的数量和质量，已经超过两张丹方的价值，最近“易天阁”赚得满盆钵，都是靠他炼的赤阳丹。幸亏易震还算聪明，没有将他的消息透露出去。
易震很快就匆匆地离开了。
万俟天奇见状，惊讶道：“他还真的只是来给我送妖兽的？”
说实在的，万俟天奇对易震的印象并不好，如果当时他们的实力真如表现出来的那么弱，只怕他们的下场会很惨。别看楚灼将易震折腾得那么惨，现在仍控制着易震，但不代表易震真的可怜无辜，他杀的人也不少。
弱者被杀，只能算自己倒霉，谁让你弱得没办法保护自己呢。
易震就是这样的心理，他对于杀死那些比他弱的人并不在意，哪怕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十分无辜，他们并不想死。现在轮到易震栽在比他强的人手里，楚灼就算将他杀了，也是他死有余辜，谁让他弱。
可这道理放到自己身上，易震却完全不觉得是因为自己弱，只是怨恨楚灼当时竟然想杀他，太可恶了。
人就是这样，有些事自己能做，其他人用同样的手段对自己时，就恨得要死。
所以对易震现在的举动，万俟天奇真的感动不起来。
楚灼倒是了然，说道：“看来他十分看重你，将来对你的所求不少。”
听到楚灼的分析，万俟天奇便淡定了。
有所求就好，至于到时候他应不应，就看易震能不能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
休息三天，楚灼、万俟天奇又跟着天吞队的成员一起出去猎杀妖兽。
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楚灼他们终于将黑川城强制要求的任务完成。
然而，就算如此，魔化的妖兽依然不少，他们回去的路上，还额外多杀了一批魔化妖兽，都当任务一起交上去。
这次猎杀魔化妖兽的任务，试炼者的伤亡情况更严重。
为此，黑川城的赤阳丹再次被抢疯，幸好这次广元大陆的修炼者过来，带来一批赤阳丹。黑川城在这方面也不吝啬，每一个参加任务的试炼者，都给他们发十粒赤阳丹，其中有两粒上品，三粒中品，五粒下品。
黑川城也算是大手笔，但在尝过极品赤丹阳后，很少人会喜欢其他品级的赤阳丹，毕竟杂质太多，疗伤的效果也不好。
所以就算有黑川城发下的赤阳丹，市面上的极品赤阳丹仍是非常受欢迎。
万俟天奇趁机卖出一批极品赤阳丹，得到一笔灵石，瞬间从一个穷逼变成富豪，赶紧去黑川城的几个灵草铺子，将他看中的灵草都买下来，恨不得将储纳戒都填满灵草才好。
完成黑川城的强制任务后，楚灼对猎杀魔化妖兽之事就不太上心。
魔化妖兽虽然能换灵石，但能换到的灵石太少，楚灼已经看不上眼，便没再和天吞队的成员一起出去做任务，而是继续关注极寒之地的情况。
楚灼趁机将易震叫过来，询问一番。
“现在那边还没有消息，那些人皇境的修炼者已经进去，要出来的话，还需要一个月时间。”所以，想要知道消息，还得再等一个月，那些人皇境的修炼者出来才行。
楚灼琢磨着道：“过几天，就是黑川大陆进入最寒冷的季节，到时候会有冰精出世，可是如此？”
“是的，黑川大陆每年的最寒季，冰精也最活跃，很容易就能找到冰精。不过黑川城只给半个月时间寻找，接着黑川大陆和广元大陆之间的通道会打开。”易震说罢，看向楚灼若有所思的脸，琢磨着他们是不是要离开黑川大陆。
楚灼看他一眼，倒也不隐瞒，“是的，届时我们要去广元大陆。”
易震得到准确的回答，心里已经有数，笑着说：“那真是不错，我来黑川大陆也有好些年，是该回去了。不知楚姑娘和万俟公子届时可有去处？若是不嫌弃，西廷府那边的环境和灵气浓度都不错，十分适合修炼……”
楚灼没有给准确的答案，只道：“到时候再说吧。”
易震见状，只好道：“那行，如果楚姑娘和万俟公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楚灼没将易震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琢磨冰精出世之事。
冰精这种东西，最适合冰属性的修炼者和妖兽，当然是越多越好，没有人嫌弃它少。难得这个大陆的冰精如此多，楚灼也不会放弃，想帮碧寻珠多收集一点。
而且，他们还有万俟天奇这个运气奇佳的人在，找冰精并不成问题。
等万俟天奇听说要去找冰精时，马上附和，“好啊好啊，冰精这东西非常值钱，就算不卖也可以给寻珠哥用来修炼，咱们不如趁机多找点。”
见他这么积极，楚灼心里十分满意。
等到黑川大陆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到来，试炼者们都全部武装，纷纷出城，奔着黑川大陆那些冰原、冰川之地，去挖冰精。
第112章
黑川大陆终年冰雪不化，整个大陆被一层厚厚的冰川覆盖。
这样的极寒条件下，容易孕育出各种冰系的灵物，其中玄冰和冰精便是黑川大陆被覆盖在冰层下的宝物，也是广元大陆的修炼者当初会将黑川大陆弄成广元大陆附属大陆的原因。
每年黑川大陆最寒冷的季节，冰川之下有大量的冰精凝聚而成，吸引无数的试炼者们挺而走险，纷纷去冰原上寻找冰精。
“冰精虽然是好东西，但每次冰精出世时，会过多地抽取地下冰层的寒气，以炼己身，使得冰川之下的寒冰融化成水，最后形成薄冰下的暗流。所以在寻找冰精时，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别掉落到水中，否则定会被那蕴含魔气的冰水冻伤，若是暗流带到地下，周围都是坚硬的冰层，无法破冰而出，修炼者也会被活活地憋死……”
听到郤成勋的解说，万俟天奇脸皮都僵硬几分。
上次的玄冰任务，他们在冰原上挖掘玄冰时，万俟天奇非常幸运地找到几块冰精，让他以为寻找冰精就是这么简单。哪知道那不过是一种小幸运，因为那里只有几块冰精，所以没有过多地抽取那冰原下的寒气，自然也不会使得周围的冰层融化成水。
楚灼慎重地道：“我知道了，多谢郤大哥提醒。”
郤成勋笑道：“这不算什么，反正到时候你们也会知道，不怪我多嘴就好。”
“哪会怪？我们都知道郤大哥一片好意。”万俟天奇笑着说。
聊了会儿如何寻找冰精的事情，楚灼话题一转，突然道：“郤大哥，听说黑川大陆和广元大陆的通道很快就要打开，届时我们要去广元大陆，你们呢？”
郤成勋一愣，方才想到这事，感慨地道：“我们来黑川大陆不仅是为试炼，同时也是来此发展的，黑川大陆虽然危险，但机会却比较多，我们预计还会在这里多待几年，直到修为能再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