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猪呢?
    程吉暗示道:“你还没有看过,我身材其实算是匀称。”
    宋思涵不假思索:“用得着看吗?你绝对体重偏低!”
    程吉:“……”
    行。程吉收下了这份贴心的礼物, 从此每天不仅要拍自己吃的正餐和零食,睡前还要拍摄体重数字。如果重了, 会得到宋思涵的夸奖, 轻了则会得到鼓励。
    程吉有点不敢想等宋思涵离职以后会怎么监督她。
    过去宋思涵是不肯在她面前提起程伊芙的, 现在宋思涵将要离职,也确定她百分百不在乎程伊芙了, 才放心地对她提起工作上的事。
    宋思涵忽然离开公司, 部门里自然要重新推上来一位经理。原本从工作经验、领导能力、程伊芙的未来安排……各方面考虑,二组组长郝英雄是唯一胜任的人选,宋思涵也向那些找她谈话的人推荐了郝英雄。但是有的人就不愿按常理出牌, 程伊芙大约想争一口气,决定亲自做这个经理。
    程伊芙在国外挂名工作了几年, 回国在营销部工作虽然只有四个月, 但在宋思涵与一组员工们的帮助下, 还是拿出了一些成绩。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她是老总的女儿,要一个经理的职位能算过分吗?很可能被长辈们表扬,说她有分寸,懂上进。
    背锅侠宋思涵离职前还要负责安抚郝英雄的情绪, 让他不要丧失斗志,继续为公司卖力,总有一天他会坐上经理的椅子。这次郝英雄没有胡乱撒气,非常客气地说:“我知道,我输在没有内部关系,这事不怨你。要怨我也怨程伊芙,公司是她家开的,她就是想当总经理,也没人敢骂她没有自知之明、庸俗、草包、狭隘自私,拿着别人的心血往自己脸上贴金!”
    他声音越说越高,宋思涵赶紧绕过桌子捂他嘴、拍他背:“消消气!消消气!”
    宋思涵原定月初离职,已经办理好了手续,不巧郝英雄家里长辈辞世,请了一周假,营销部实在缺人,宋思涵便要多待一周。
    郝英雄请假之后,因为拖延了宋思涵的离职时间而向她道歉加道谢,说了几句自己家里的情况。他爷爷奶奶只有他父亲一个孩子,他父亲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一次和他母亲一起去山里写生,两人失足坠崖身亡,郝英雄就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他爷爷已经过世,如今奶奶寿终正寝,他需要在殡仪馆守灵,全程操办葬礼。
    宋思涵听了他的家事,心里也悄悄骂了程伊芙几句。
    四月中,宋思涵请全部门的同事们一起吃饭,纪念这几年来大家携手并进的日子,真正离开公司。
    隔天她又请程吉、娄静娴和宋燕吃饭。娄静娴和宋燕一共带来三个路易威登的购物袋,是送给她们的礼物,祝贺她们在一起,顺便庆祝宋思涵失业。
    因为在包厢里,宋思涵就直接打开看了,娄静娴送的是两个路易威登新款盒子包,国内售价四万一只。宋思涵:“我不是说过你送基本款就够了吗,这也太贵了。”
    “我可是亲眼看着你们在一起的,你不会懂我有多高兴!”娄静娴骄傲地说,“而且这是我让朋友从国外带的,只要三万,比国内少一万呢!你知道新盒子多难买吗?买到就是赚到。”
    地气们齐齐沉默。
    宋燕说:“来看看我这个吧,静娴说盒子包的肩带太细了,我们一起买了一条经典款宽肩带,只要三千多,我们一人出了一半。”和娄静娴混久了,宋燕现在竟说得出“只要三千多”这种话了,只出一半钱也一两千呢。
    程吉为这种无私的姐妹真情而深深感动,说道:“谢谢你们,无以为报,我会和宋思涵好好在一起,不让你们为我们两个担心。”
    娄静娴赞许地说:“这样就最好了,以后宋思涵没有工作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我们对你很放心。”
    宋思涵听这话怪怪的,她是失业了,可还没破产呢。
    宋燕问:“你以后怎么安排,想好了吗?”
    宋思涵摇头:“没想好。”本来辞职就是突然有的主意,她工作的时候努力求发展,忽然没了工作,却也没有什么急迫感,几家公司知道了她离职的消息,向她递出橄榄枝,她全没有答应。工作了六年,猛地拥有了大把自由时间,她心里一下子放松,觉得可以先休息一段,享受悠闲的生活。
    “不过我最近……”宋思涵又说道,另三人都看过来等着听她的大计,她接着说道,“在挑选厨艺课程的平台。”
    “哈?”宋燕惊,“你不是最爱外卖吗?家常菜你也能做几个。京州还有那么多美食店等你去发现和品鉴,你怎么突然要学厨艺了?”
    娄静娴拍了拍宋燕的肩。
    “其实我还想考个营养师资格证。”宋思涵说,“程吉太瘦了,我想在重新工作之前给她补补。”
    备受关爱的程吉心里突然一紧。宋思涵到底是把她当小猪来喂养,还是把她当崽子来照顾?
    娄静娴:“听说做饭特别难,要想做出一份优秀的食物,需要非常高的动手能力(食材)、统筹能力(步骤)、观察能力(火候),有时还需要一点想象力(新菜),厨房里的工作难道不算工作?宋思涵不就是因为想换个环境才离开华跃的嘛,这种有挑战性的事情正适合用来过渡。”
    宋思涵笑着点头:“我也这么想。”
    程吉:你别再想了。
    程吉对宋思涵的一切都很满意,包括宋思涵暂时不想工作,她也不觉得有问题。但是她有时候真的很费解,她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宋思涵怎么只想怎么把她养胖,不想点有激情的活动?
    难道是她的身材太瘦,勾不起宋思涵的想法?如果真是这样,她倒愿意配合着吃胖点。
    晚上宋思涵送她回家,把车停在楼下,说有事情要上楼和她商量。程吉不由自主地想,宋思涵是不是又有新的帮助她增加体重的措施了?
    回到家,程吉倒了两杯热水,和宋思涵挨着坐在沙发上,她因为拿杯子热乎乎的手心盖在宋思涵的手背上,偏头看宋思涵的脸,下一秒就要亲上去。
    “厨艺课程,”宋思涵突然开口说,“我打算买课时卡,我找到工作以前可以每天上课,工作之后也可以周末去上一两节。你喜欢中餐还是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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