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校尉营训练成果演示完毕后,每个人手中拿着的红缨枪立马整齐收回,举着旗帜的人手中旗帜扬了扬,高声唤了一声:“第一校尉营,归队!”
    一万人马精神抖擞的聚拢而去,乖乖的站立成了一列方队。这边人刚刚站立整齐,铁门出便紧紧接着又传来阵阵铠甲交接的声音,一人又是一马当先,手中举着一张同色系的战旗,上面的符文图案自然是无二,只是中间刻着一个明亮的“贰”字,显然便是第二校尉营的人马无疑了。
    第二校尉营擅长的是剑术,一万人手中拿着寒光凛然的长剑,一举一动间皆是气势如虹,宛若电闪之光,捏着剑柄,锋利的剑尖银光闪闪,委实让人惊艳。
    这场比试结束,元宗帝瞧着脸色还算不错,然而靠的最近的小李公公却是明确的感受到了元宗帝眸子里的冷意,因为南秦的那几位皇室,仍旧是各自注意着各自的事情,对这校尉营没有展现出丝毫惊叹之色来。
    元宗帝自然是心中不郁,原本就是听闻南秦崇尚武力,所以特意将今年的大比提前到了三月初三的国交宴上,就是想要给这群南秦之人些许震慑,哪里会想到这一件件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人家南秦却是没有半分反应呢?
    然而如此多人都在眼前,元宗帝也不好直接发作,好在去年拿了校尉营比试头筹的校尉营还在后面没有出场,元宗帝顿时将心中的郁结之气压了压,耐着性子继续看了下去。
    然而接下来的九场校尉营比试南秦那边仍旧没有反应,别说是南秦秦誉了,就是那原本还有些惊叹的随行而来的十六人也似乎是审美疲劳了一般,觉得没了什么性子,索性懒散的靠在位置上,随意的吃着东西,偶尔象征性的抬头看一下。
    元宗帝原本还明朗的神色已经逐渐阴沉下来,恰逢校尉营上传来一声极为响亮的少年声音:“臣孟子河率第十二校尉营见过圣上!”
    这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之后,孟子河也不拖沓,立马开始了展示,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因为这一万人手中,也是捏着一杆红缨枪,分外鲜艳,兵士们举止之间,更是宛若行云流水一般,整齐而又颇为富有默契,一声朗呵,这一万人手中的红缨枪更是仿佛若活物一般,刺穿空气,气势凛然,比起第一校尉营的那场演练,显然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演练完毕,第十二校尉营也极为迅速整齐收了队伍,站立在最中间的位置,人人脸上都带着一股子骄傲而又自豪的神色,挺直了身子,站得比那长枪还要直上几分,瞧着便是分外震慑人心。
    至此,十二校尉营的人已经全部演练完毕,十二万人站台十二面校尉营的旗帜之后,齐齐站列在校尉场上,一身军姿,神采奕奕。
    这般场景自然是教的看得津津有味的大楚朝臣还有诸位公子哥们儿都血气翻腾,然而原本还拍手称快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元宗帝的脸色,却是心中“咯噔”一声,瞧皇上的表情,这神色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
    一阵诡异的沉默,元宗帝忽而听不出情愫的笑了一声,对着秦誉道:“朕瞧着南秦诸位似乎是对大楚的校尉营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这一声也算是为大楚的朝臣解惑了,元宗帝原是因为这南秦的人脸色才如此阴沉?循声忘了过去,只见一身英姿的秦誉狭长的眸子微微办眯着,露出些许锋芒。看着元宗帝道:“大楚的十二校尉营各有所长,自然是还能勉强入目。”
    勉强入目?!
    还有比这更狂的话么?整整十二万人的演练,刀枪剑戟,马术剑射,拳击博弈,可以说这十二校尉营算得上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了,可是南秦秦誉竟然只是不清不淡的来了一句“勉强入目?!”
    虽然南秦素来以骁勇善战著称,这秦誉是名动天下的战神皇子,虽然也确实是整个赛场上是最有资格评价的一个人,这句话,也就秦誉有这么大的胆色能够出说口了,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一句话,未免也显得太过目中无人点吧?
    这当真是和亲的态度不成?
    就这么一句不清不淡的话,不仅是元宗帝和大楚的一众官员脸色难看,就是席间的的那些个闺阁小姐们也是有些面色愤愤,这人倒是奉光霁月的,可是未免有些……
    然而众人才来得及变了个脸色,还未来得及发作,便听得一声颇为不满意的娃娃女音传来——
    “你们瞧着本公主的皇兄做什么,皇兄说的哪里不对么,这十二校尉营只会展示自己阵营中最为擅长的一样,武得如此花里胡哨的,还当真是个表演不成?我南秦的军队,无论演练与否,素来都是将所有军武举武试项目全部演习一遍,那场面,可是单单比这区区的舞刀弄枪好看多了。”
    大楚之人的脸色通通又黑了一个尺度,眸光恶狠狠的瞪着开口说话的秦明月,似乎是颇为不满意这个率直而言的公主殿下,虽然她说的倒是没有错,这十二校尉营确实是只演习了一样最为擅长的技术,是单调了些许但是这毕竟是整整一个营对一万人的演练,哪怕再单调,也是极为养眼的。
    这个明月公主说什么?舞得花里胡哨,看她穿的那一声五颜六色的衣服,那才是真正的花里胡哨可好?!
    心中愤慨,大楚之人正预还嘴回去,然而猎场西门处忽而又响起来一阵极为响亮的马蹄声音,还未进入围场,便声势浩大宛若千军万马豪迈而至。
    只见宽大铁门处,竟是有有两列人马一左一右极为快速的涌了进来,两列人马之首,赫然便是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两人同列马上,手中竟是各自举一面同样鲜艳的彩色旗帜。
    两面战旗迎风猎猎飞舞,符号上龙飞凤舞的描绘着“拾叁”两个大字,“拾”字在上,“叁”字在下,迎风招展,风吹猎猎。
    众人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陡然一惊,倒是忘了,今年的校尉营比试,那编制为第十三校尉营的东郊校尉营已经被慕流苏所接管,听说训练成果还不错,也是要参加今年的校尉营大比的!
    素来听闻这东郊校尉营虽然都是群武功极高的人,但是不服管束,肆意妄为,想来队形应当极为散漫才对,众人只觉得一颗心都已经吊在了嗓子眼,如今这种情况,南秦使者本来就极为狂妄,若是封建校尉营再出了差错,怕是会被数落的更惨。
    然而众人的忧虑显然是太过多余了,因为他们哪里想到,这最不被看好的东郊校尉营的会如此军风猎猎,严谨至极。
    更可怕的是,这一群突如其来涌进来的人马,移动速度却是极为迅速,不过须臾,便一左一右的从铁门处朝着猎场中心靠近了,然而他们的移动速度虽然极快,但是整个队伍却是宛若一块完整的方阵一般,整齐林立,没有丝毫凌乱。
    左右两方各自一万五千人分开行至,直直朝着猎场中心冲进,吓得原本还站在正中心位置的第十二校尉营的兵士脸色有些惶恐,一起之间乱了阵容,朝着四处躲散开去,孟子河看着这一堆一下就被东郊校尉营的阵容给吓得自乱阵脚的人,眼中顿时染了几分怒气。
    然而没办法,人家整整三万人气势汹汹的而来,确实是他们占用了中间的场地,也就只能憋屈的退开,然而这一退开,两边已经规规矩矩的站满了其他校尉营的人,她们也就只能退到了最边上的角落。
    他们才让开了路将地盘腾了出来,中心位置那块硕大的地盘瞬间便被东郊校尉营的三万人占据。
    两对人马这才更加清晰的映入了眼帘,
    右侧的这对人马,清一色的黑色战甲,宛若一支浓稠琼墨染就的军队,而当先举着战旗的那人,也是一身墨色战衣,迎风猎猎,透着几分儒雅精干,自然是菘蓝无疑。
    而左边的一列人马,则俱是身穿银白色的铠甲,银芒熠熠生辉,马上的少年头上系着一条黑白色繁杂纹路的发带,一头长发高高扎束,单单是列在战马之上,便是分外瞩目耀眼至极,正是一身银白战甲的颜繁之。
    ☆、第二百三十五章演练
    宴席上的人都以为会是慕流苏亲自率领人来,哪里想到会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不过瞧着这东郊校尉营的两人,似乎都是分外精神,瞧着也是颇为入眼。
    这些人不清楚,那些武将和十二校尉营的抚慰们却是清楚得紧,那个菘蓝,颜繁之,当初可以说是半个东郊校尉营的领头人了,这些年他们这些校尉营的都尉可没再这两人手上坦克好处。
    如今不是说英武将军接任了东郊校尉营一职么,怎么不是亲自率人来的,难不成是被这二人给合力压制了?不然的话,慕流苏想要掌管东郊校尉营的实权,理应先将这两个颇有实权的人拿下才对。
    孟子河不由“呸”了一声,还以为这个英武将军收服了东郊校尉营真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也不过是被人打压了,估计是这颜繁之和菘蓝二人想要参加国交宴,这才认下了慕流苏这个都尉大人吧。
    人心各异,这些都尉也是习惯性的往自己期望的方面去想,毕竟这国交宴一事儿,能够举着战旗率人出场,可是颇为风光的,若是能够因为这一机会得了皇帝瞩目,必然是少不得加官进爵,所以他们并没有认为这是慕流苏主动安排的让朋颜繁之,菘蓝二人带人出场,而是认为慕流苏被这两个武功高强的人给压制住了。
    猎场之上的人各怀心思,东郊校尉营却是没有半分停顿,两对人马列开之后,颜繁之与菘蓝便是将手中的战旗直直迎风高举,随后猛的一挥而下。
    挥旗而下,这是战场之上开战的信息,只见两道旗帜挥舞而下的一刹那,左右两列人马齐齐直面而上,这群人手中并不是单子的拿着一样武器,而是一万五千人分成了若干行小队,每个小队约么三千无余人,各自拿着不同的武器。
    看到这里,人们也算是看出了些许名堂,这东郊校尉营的三万人马似乎是的被别出心裁的分成了攻守双方,一方为攻,一方为守,瞧着这般架势,难不成当真不是若先前十二校尉营那般舞刀弄枪的玩玩而已,而是真心想要真枪真刀哦实战一场?!
    似乎是为了印证在场人的心思一般,只见着猎场中心的人齐齐动了,整整三万人宛两团银白色和黑色的迷雾纷交接。
    颜繁之这边的人明显是攻方,“弓箭手!”一声令下,五百余人的弓箭手瞬间而上,一一列阵,手中长箭更是拉的宛若天上的弯月。
    “放箭!”颜繁之眉目凛冽的一挥而下,长箭便若闪电疾驰而出,朝着菘蓝这一方齐齐射了过去,而菘蓝这边,在颜繁之下令放箭的时候,也是一声凌厉的厉呵声:“盾卫队!”
    这一声令下,便见着菘蓝身前最为当先的一千余人眨眼之间便拿着盾牌,快的出奇的林列一排,将那射来的长箭齐齐裆下。
    长箭箭雨过后,方才还在射箭的弓箭手动作迅速的收弓退下,这边举着盾牌的人也是齐齐退下,动作之快。看的人眼花缭乱。
    颜繁之又是一声令下:“枪卫队,攻”!这一声下令之后,便见着整整五千余人手中拿着校尉营中统一发放的红缨枪,随着一声震天响的群呵声音,五千人齐齐而上。朝着菘蓝的方向毫不犹疑的攻了过去。
    “枪卫队,迎战!”菘蓝亦是一声极为雄浑的命令,黑色战甲的五千兵士也是齐齐而出,两房人马齐齐对阵,手中长枪耍的虎虎生威,一片刀光剑影,竟然当真是招式凌厉的过招对练,甚至有长枪划过有的人的铠甲,带出一道颇为刺眼的划痕,然而手中的长枪却是好毫不松手的捏紧挥舞着。
    来往过了十几招,双方仍旧处于持平阶段,打的难舍难分,所有人都看的一阵热血沸腾,下意识的眼继续看下去的时候。却是听得两声极为清楚的“撤”声传来,这一声命令传达下来,左右两方加起来一共一万人马,然而这一万人马却是没有一人再念战,齐齐退了下去。
    速度之快,像是从来没有人上场过一般。
    众人看的应接不暇,却听得颜繁之菘蓝二人口中又是一声极为响亮的下令声音传来,又是左右五千马手中拿着长剑再次交锋与一处,长剑比起长枪而言,自然是轻巧了不少,然而其杀伤力却是只增不减,或是一剑刺出,或是一件劈砍而下,短的是实打实的对战。
    交锋了些许,又听见两人极为嘹亮的一声“撤退”之令,方才还打的难解难分的人一刹那间又如同有了瞬移之术一般退了下去,关键的是,即便是这群人退兵下去,也是跟着队形,走得极为整齐,丝毫不乱阵脚。
    一轮交锋结束后,又是新的一轮交锋,这一次,颜繁之只派出了五百人出战,这五百人手中没有统一的武器,反而或是拿着长鞭,或是拿着鼓槌,或是拿写狼牙棒,总之各式各样稀奇的武器都有,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观看的人们才想起来,这当真便是当初的东郊校尉营,藏匿了不少江湖之地的奇人异士。
    而菘蓝这边,自然也是选用了同样的人出阵,双方缠斗在一处,自然是不落下风,一阵交锋之后,人再次退下,再次上演一轮新的攻守对峙……
    双方各自拥有的一万五千人轮番上阵,生动至极的演绎了一番东郊校尉营在面对敌人时候攻守对峙的分立形式,若他们是攻方,这般移动速度和进攻速度必然够对手吃上一壶酒了,若他们是守方,也是能够极大限度的保证自己人和自己队伍的人员安全。
    一场演练结束,丝毫没有若十二校尉营那般只是将这次的演练当做一场取悦君心的舞刀弄剑,而是真正的上演了一幕幕精简却又鲜活至极的战场实景,刀枪剑戟一一无所遗漏,甚至是兵士们在听从将领吩咐时候的果决都一一展露无遗。
    三万人一一上场,然后又一一下场,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瞧着哪里像是一个从编制之处一直没有都尉带领的军队,分明像是一群从边疆之地历练回来的训练有素的老练军队。
    十二校尉营的人齐齐由心中的看笑话转为震惊在转为钦佩,而宴席之上的一众群臣更是看的心潮澎湃,透过这一场演练,仿佛当真看到了无数将士们在边疆之地,智勇双全,抛洒血泪的画面,唤得他们一腔热血汹涌澎湃,恨不能亲自上前参与其中。
    那一众妇人小姐看着这分外激动人心的画面,也是面容紧张的攥紧了手中锦帕,面容一阵绯红,无论如何,这些年轻有为的兵士们都值得人钦佩至极。
    两面战旗重新被高高举起,颜繁之与菘蓝二人也是颇为迅速的跳下了战马,手中拿着高大的战旗并行而去,随着这二人的移动,两列人马也是开始移动来来,紧随二人身后,左右三万余人紧紧跟着合并在一起。
    而就在这两列人马即将合并在一起的时候,一驾通体纯黑,唯有马蹄雪白的乌骓马便从合并的人群留出的一小条道路疾驰而来,雪白的中衣长袍,一身黑色刺绣紫竹叶外袍,正好与东郊校尉营一银一墨的色彩相得映彰,瞧着也是分外清隽飘逸,一张五皓月同辉的精致五官,更是夺尽了星月之光。
    慕流苏一骑轻骑从那一条小道疾驰而过,人刚刚一经过,东郊校尉营的人便一步踏出,完完整整的将左右两个队伍齐齐合在了一处,慕流苏行至颜繁之菘蓝正中,手中缰绳一拉,那马儿便一个扬蹄,极为乖觉的停了下来。
    慕流苏从高高的战马之上一跃而下,站立在颜繁之和菘蓝二人之中,抬起那张精致面容,唇角勾着肆意笑意,朝着元宗帝行了一个军礼,朗声道:“东郊校尉营三万人见过皇上!”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掌声雷动,甚至连着十二万校尉营的人也不由举手高高鼓掌起来,并不为了阿谀奉承,而是因为他们方才的便要确实是直吉击人心,不需要任何人说明,就已经让无数人所折服。
    孟子河也是看出来这位少年将军并不是被人所排挤了没来,而是因为她本就是将展示的机会留给了菘蓝和颜繁之二人,如今整个校尉营没有她慕流苏的带领,也是演练得如此出彩,由此可见颜繁之和菘蓝二人的出色之处。
    慕流苏此时出来,也依旧丝毫不提自己的名字,而是说了东郊校尉营三万人,无非是想要为这三万校尉营正名罢了,她是想要所有人都记住,今儿校尉场上最出色的三万人,就是东郊校尉营!
    颜繁之和菘蓝何等聪慧的人,自然也是看出来了,不仅仅是这二人,东郊校尉营的三万人马自然也是分外清楚,一时之间眸光中都有些说不出的炽热。
    沈芝兰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笔直站立的清隽少年,似乎看见了慕流苏归京那日,也是英姿飒爽的驾马而来,恍惚至极。
    “好!”元宗帝看了一眼神色震撼又钦佩的南秦使者,看着那四位原本还不以为意的皇子公主如今也是满目的震惊之色,终于忍不住爽朗一笑。
    可想而知方才元宗帝心中有多么憋屈恼火,如今对慕流苏便又多么满意欣赏,果然是慕恒的儿子,轻而易举便挽救了大楚的颜面。
    “不知五皇子以为这东郊校尉营的演练如何,”一时高兴,也乐的跟着慕流苏一起叫了东郊校尉营的名字,元宗帝颇有几分得意扬扬看着秦誉问道。
    秦誉此时正仔细打量着三万人正前方站着的清隽人影,果真不愧是那个当初独闯她帅营的丫头,叫一身本事倒是厉害,听说是短短一个月便训出了这么一支人数众多还质量如此之高的不凡队伍,当真是让他越来越惊喜了。
    勾唇一笑,棱角分明的刚烈面容刹那间便柔和了几分,教的不少的贵族女子红了面容:“英武将军亲自带领出来的军队,自然是极为不凡!”
    这便是主动承认了他们大楚的军队也是拿得出手的了,更何况秦誉本就是的败在了慕流苏的手上,如今由他说出来,更是十足的信服力。
    南秦的使者似乎也没料到自家殿下会这么简单的就承认了大楚的这位将军带出来的军队不凡,虽然确实是不凡,但是承认的这么利索,总归有些损了南秦的颜面……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不过说话的人是秦誉,在南秦,除了圣上,便是这位殿下的本事最后为让人胆寒了。
    南秦的众位使者叹了一口气,哎,他们也没胆子管这位殿下的行事,还是由着他去吧。
    “她就是英武将军?!”一旁被这一出精彩的演练惊得出神的秦明月忽而开口嘀咕了一声,一双明亮的眼睛带了几分说不出的神采。
    秦公子目光落在那遥遥立在人前的清隽少年,见那人当真是如南秦的姐妹所传闻一般,是个风华卓绝的人儿。
    沈芝韵和楚清菱几乎是同一时间将视线落到了这位明月公主身上,楚清菱性子坦率,素来藏不住心事儿,此时盯着秦明月,眼中的戒备之意和敌意展漏无疑。
    沈芝韵自然不可能这般轻易便让人瞧出端倪,视线清淡的扫过秦明月,瞧着那一身从头到脚花里花俏的装扮,顿时皱了皱眉,不甚在意的移开了眸子。
    容色虽是不错,可是这穿衣品味委实不敢恭维,如此对手,倒是不足为惧。
    元宗帝此时颇为开怀,倒是不曾将两人的小动作放在眼中,豪爽一笑,煞是高兴:“好!东郊校尉营果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朕极为满意,今年的校尉营比试,便是东郊校尉营为第一了,诸位爱卿可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差距这么明显,半年可比性都没有,再看皇帝那颇为开怀的样子,群臣之中虽然有人略微不满,但是还是应和着道:“陛下圣名,臣等并无异议。”
    这大抵是历届校尉营比试以来,比赛结果出来得最快的一次了,以前还有不少人会争论一番到底哪一个校尉营的演练表现得更出色,如今却是一句话都懒得多说了,毕竟差距太明显,没什么可争论的。
    只不过是第一确认了,然后再意思意思的商讨一下剩下的十二校尉营的排名状况罢了,如今第一都已经定下来了,讨论几个不出彩的名次,自然是没花多少时间就果断定了下来。
    元宗帝看了一眼拟好的名单,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也不拖沓,径直让小李公公给仍旧现在战鼓一侧的慕恒笑送了过去,笑着道:“慕爱卿,宣布今年的比试结果吧。”
    慕恒也是被自家女儿惊了一惊,他先前归京的时候,去安顿班师回朝的兵士们的时候曾经路过东郊校尉营,随意瞧了一眼,确实是个没什么纪律,颇为散漫的。
    他虽然对自家女儿的武功有信心,相信她能够成功任职东郊校尉营的都尉一职,但是确实从来没有想过,慕流苏可以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将这么个毫无军纪组织的三万人的校尉营给收拾的像模像样的。
    心中感慨一声,忽而又开始纠结起来,是不是要将流苏是女儿身的事情告诉陛下,作为父亲,他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换下戎装,穿上红妆,不若满意这般辛苦,而是像正常女子那般闲情逸致,赋诗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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