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他真的是自杀吗?”
    白坤,“楚楚,你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一直将你当亲生女儿待,白周虽说也是女儿,可我是按着男性继承人的标准来要求她的,只有对你,楚楚,我是把你往天上宠的。”
    白楚,“谢谢爸爸。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父亲。我们永远都是父女。”
    白坤欣慰地笑,“楚楚,你真的长大了。”
    从病房出来,白楚眼神空洞,似一具行尸走肉。
    白周抱臂跟在白楚身后,脸上看不出表情。
    白楚漫无目的走进医院绿化带。
    白周跟在白楚身后,维持一步远的距离,不紧不慢,不发一声。
    白楚忽然转身,把自己埋进白周怀里,“姐……”
    白周伸臂拥住白楚,“嗯?”
    白楚,“是不是弱者都只有自杀一条路?”
    白周,“活的长也不见得好。烟花易逝,但那一刻美到了极致。”
    白楚,“姐,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周,“在你还在吃奶的时候。”
    白楚,“我是九岁那年知道的。”
    白周,“……”
    白楚,“姐,你以后还疼我吗?”
    白周,“嗯。”
    白楚手机响。是昆城打来的。
    昆城声音听起来很是焦急,“楚楚你在哪。我们到了医院,没看到你。”
    昆家三口都来了。
    白楚,“爸爸已经脱离危险,我和我姐已经进去看过了,现在爸爸在休息”,顿了顿,“我和我姐在凉亭这边。”
    不一会,昆家三口便赶了过来。
    白周说,“我有事,先行一步”,经过元甄身边,眉棱一抖,明眸转向元甄,“自己儿子那样,难道非要楚楚和异性爆出新闻,你才满意么。”
    元甄,“……”,首先白周的态度令她十分不快,其次白周说话的内容刺激到了她做为母亲的自尊,她不敢相信白周竟这样跟她说话,“楚楚在微博玩脱了,我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事发后我第一时间表态支持她写作,我不知道你戾气从何而来?”
    白周,“我听说你在美术馆当众让楚楚难堪?”
    元甄,“那根本是误会。”
    白楚在心里暗爽,觉得长姐帅爆了,嘴上却道,“姐,你误会我妈了。”
    白周并不理会白楚的话,依然直视着元甄,“楚楚怀的是昆家的孙子,同时也是白家的外孙,若是你们照顾不周或行事不检,令楚楚腹中的孩子出了不测,这婚姻继续下去也就没有意义,到时候我会把妹妹接回白家,你们请另寻佳妇”停了停,“毕竟你们有那么好的儿子”说完没给元甄反应的时间便扬长而去。
    元甄气的浑身发抖,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昆城扶了扶眼镜,“妈,白周说话一直是这样的,你别往心里去。”
    元甄更气了,“她骂你是残废,你还替她说话?!”
    昆城,“……”
    昆仲培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意义不明。
    白楚,“妈,我姐她不是那个意思……”
    元甄,“她是什么意思我会听不出来,还要你来教我?”
    白楚,“……”
    覃颜晚上下班,回到民宿不见楚楚,也没看到昆家女佣徐妈,正在纳闷,张慧芳走过来,“别找了,白楚回娘家去了。”
    覃颜,“……她也没跟我说一声。”
    张慧芳,“事发突然,应该是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也是从徐妈那知道的,白楚的妈妈,就是那位郑秘书,在狱里自杀了,白楚的爸爸大概受不了这个打击,重病住院了。”
    覃颜,“……郑秘书……死了?”
    张慧芳,“是啊,本来光彩照人万众瞩目的一个人,突然就出了事,给弄的灰头土脸的,其实那些人有几个手上是干净的,哎,这进去没多久,说没就没了……我觉得这人一辈子啊还是平平凡凡的好……”
    覃颜,“……”元甄真毒。
    覃颜回到三楼郦华亭房间,静了静,给白楚发信息,“……我刚知道。”
    白楚,“主流媒体定性为‘拒绝改造,自杀身亡’,白家不会办追悼会,骨灰明天才能取,就简单设个灵堂下葬。”
    覃颜,“不知道该说什么……”
    白楚,“你的心在我这里,还需说什么呢,什么都不必说,我都明白。”
    覃颜,“我很难过。”
    白楚,“我知道。”
    覃颜,“保重身体,你现在双身。”
    白楚,“我知道。我会的。”
    覃颜,“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打扰你……节哀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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