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看似简单,但也的确是一种很好用的防盗手段。
    府邸很安静,甲字卫前行,很快的便四散开去,不见了身影。
    秦栀缓步的退回元极身边,与他同行。她倒是也想如那些甲字卫似得飞奔出去,但奈何没有那身手。
    “我们现在去哪儿?”环顾着四周,她一边问道。
    “不好奇成王现在是什么模样么?”元极低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据说身体十分不好,连出府都很困难,所以一直在府中静养。”这是她在书中看到的,那本书是先皇驾崩那年帝都一个不知名的写手写的,记录的是帝都每年发生的大小事件,事无巨细。
    “去看看。”元极面上冷漠,同时又显出几分嘲讽来。
    映着府邸中不甚明亮的光线,秦栀自是观察到了他不同寻常的脸色,看起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知其他的甲字卫去了何处,秦栀反倒随着元极朝着这府邸的深处走去。
    这个时辰,这王府之中有护卫还有小厮在值班守夜,不过这夜深人静的,一个个都打瞌睡了。
    元极带着她轻车熟路的避开了那些人,最后接近了府邸深处的一栋灯火通明的小楼。
    小楼四周树木林立,这座小楼好像就被这些树木环绕起来了似得,别具一格。
    站在林子里,秦栀瞧着那小楼,“这是成王住的地方?”
    “看看这成王颐养天年的地方,是不是很别致?”元极站在她身边,双手负后,一边淡淡道。
    闻言,秦栀随即环顾四周,按理说,这些树太多了。
    “这栋小楼,是有什么秘密么。”元极能够专程跑到这儿来,想必是如此。
    “是有秘密。”元极的视线最后定在那小楼上,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进去看看吧。”她倒是真的很好奇。
    低头看了她一眼,元极薄唇微扬,随后脚下一动,朝着那小楼靠近。
    小楼外围没有人看守,反倒里面还有侍女在候着,这个时辰,她们站在那儿,一个一个的都在打盹。
    隔着窗子看见了,秦栀也不由得摇头,虽说她们是侍女,这是她们应该做的。可这个时辰正常人都得睡觉,既然主子也休息,那为何还要让下人候着?这些权贵,从出生之始便身居高位,以为自己便是人上人,不将下人当人看。
    绕到了小楼的后侧,元极随后看向她,“抓紧了。”话落,他抬手揽住她的腰,随后便顺着廊柱快速的攀了上去。
    秦栀不得不抱住他的腰,尽力的仰头往上看,不过每次感觉自己要撞到那些飞檐走角,但元极都轻松的躲过了。
    几个翻覆,元极便带着她快速的翻上了小楼的房顶,脚落在瓦片上,秦栀抱紧了他的腰,这些瓦片感觉好像并不结实。
    往前头走了一些,元极确定了一下位置,随后便停了下来。
    带着她蹲下,元极低头看了一眼一直抱着自己的人,他不由得弯起薄唇,“不用怕,掉不下去。”
    坐在瓦片上,秦栀缓缓地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我倒是不怕会掉下去,只是觉得这些瓦片不结实。我若是给踩碎了,下面的人会听到的。”
    元极蹲在她身侧,动手捏住了一片瓦,“很结实,你这个重量踩不碎。”
    看着他的动作,秦栀深吸口气,“希望如此。”
    元极动作很巧妙的揭开那层层叠叠堆放有序的瓦片,随着最后一层的瓦片被抽开,很巧的,房顶主体的梁木不在这下面,以这个视角能很清楚的看到房中事物。
    秦栀先探头往下看,这是一间卧室,布置的很俗气,诸多花枝招展的物品摆放在房间各处,灯火通明,一些金制的东西都在闪光。
    微微偏头,便瞧见了置于房间右侧的一张大床,此时一个老头侧躺在上面,光着上半身,肥肥的肚腩松垮垮的,下半身只套着一条很薄的中裤。
    他躺在床上,正在吸着什么,两个侍女一个坐在床边给他端着琉璃壶,供他吸那里面的东西;另一个则坐在床尾,一下一下的给他敲腿。
    瞧他这年岁,他应该就是成王了。瞧他那一吸一呼的动作,秦栀微微皱眉,不由得将脸贴近房顶的开口,她轻轻地嗅了嗅这房间里飘出来的气味儿,随即便知道那成王吸的是什么了。
    “这成王看来是真的有病了,应该是某种绝症,他现在应该很疼。他吸的东西是缓解疼痛的,这气味儿和军营中用的神仙醉很像。军中将士有时受了重伤,需要接骨断骨时,就会吃这神仙醉,药效相当强大。”秦栀直起身体,一边小声道。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颌首,“你可以去做大夫了。”
    “经验而已,见到过,就不会忘了。”秦栀扬了扬下颌,随后打算继续偷窥。
    哪知她刚要低头,元极的手就从下方托了上来,准确的托住了她的下巴,阻止她往房间里看,“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看的好。”
    被迫仰起头,秦栀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边看向他,“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看?”他一直都没往下看,又怎么知道她现在不能看?
    元极盯着她,“确定要看?”
    他越这样,秦栀就越觉得奇怪,抓着他的手拿开,她低头往下看,这一看不要紧,果然把她吓了一跳。
    只见刚刚还吸麻醉药的那成王已经半坐起了身,他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肥肥的肚腩因为坐着显得更大了。
    刚刚那个给他托着琉璃壶的侍女半趴在他身上,他的一只手顺着人家的衣服伸进去,正在做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勾当。
    皱起眉头,秦栀面露嫌弃,抬起头,她看向元极,他也正在盯着她。
    “你耳朵真好用,不用看就知道这里头在做什么。”真恶心,秦栀不由得几分后悔,刚刚听他的就好了,免得被恶心到,今晚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薄唇微弯,“这是常态,你今日所说的绿帽子言论,与此颇多相似。饱暖思淫欲,不止权贵,连寻常百姓亦是如此。尽管不知为何这些人如此沉迷于此,但的确会让他们变得更蠢更笨,这也是好事。”元极低声的说着,很显然是他的见解。
    秦栀听着,也不由得感到几分惊奇,他断情至如此地步了么?连成年人该有的这些感觉都不了解。还不知其他人为何沉迷于此,他真是个奇葩。
    他练得那种武功,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让他该有的基本功能都丧失了?
    思虑着,秦栀的视线不由得缓缓下滑,最后落在了他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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