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体积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它那头转过来,一只眼睛都有明昧大了。
    冷冷地一笑,明昧已经再次挥剑而出,大的好,目标越大,砍起来越容易。
    面对那张口朝她而来,明昧迎击而上,同时让鲤鱼自己蹦跳起来,朝着朱触的嘴里吐化神水。
    往嘴里那么一吐,朱触乌龟嘴那么大,还有明昧的剑砍去直接那嘴砍开了,这一次朱触是连喊出声的机会都没有了。化神水灌入,明昧挥动万千剑气而出,最后更是照着朱触的身体正面冲了过去,将朱触砍成了几十块。
    鲤鱼还是第一次见到明昧用归元剑,朱触被砍成了这样了,血流成河,鲤鱼在它的血里蹦着颤颤地唤道:“主人,你还是把我收回空间吧,这血腥味太难闻了。”
    明昧其实浑身也都是血,听到鲤鱼的话却没有二话的将它了回去,至于那还在跳动着的朱触,明昧放出了一把天阴之火。
    这一片地都是用朱触的身体当支柱的,朱触都被明昧切成一段一段的了,自然是一片的倒下。
    归元剑还在滴着血,朝着明昧吐字,“走!”
    “我想将听雪真人的尸体带出去!”明昧看到那处刚刚听雪所立的附近那身着青衣翠竹的尸骨,在已经整个地方都晃动得将要倒下的情况下,明昧闪身而去将她听雪的尸骨抱起而冲出。
    其实外面比起里面来更加的恐怖,天塌地陷,河水更是往下倒流而入,好好的人在走着突然往下滚落,方圆数百里之地皆是如此,有始门所有弟子都出动了,救人的救人,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该布结界的也布结界。
    “又是那上善派弟子闹出来的动静?”慎终这渡劫期的大能见到如此大的动静也呆不住,走了来直问于道隐。
    “师傅,毒气之源被斩断了。”道隐没有回答慎终而是提起了另一个他发现的现象。
    慎终一听细细去感应,确实如此,师徒俩对视一眼,昔之已经查看完了情况回来,道:“师傅,不像是地动,倒像是什么庞大的妖兽在下面。”
    道隐道:“虽说此处的毒气存在多年,但也是近些年来才会越来越浓密,毒气口处,徒儿不敢久留,只是去过几,不敢深入,更谈不上查明毒气因何而来。”
    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昔之看了道隐一眼,“你说了那么多,是想说兴许这毒气就是妖兽发出来的?”
    一眼看过昔之,昔之皱起了眉头,道隐道:“你就那么喜欢那叫明昧的女修?”
    “对。”昔之很肯定地告诉道隐,道隐冷冷地摇了摇头,“你永远都是这样感情用事。”
    “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我从来不管你的事,你也少管我的事。”昔之怼了一句回去,慎终轻斥道:“好了!”
    慎终对于两个爱徒争执不休的,还是为了一个外人也是不满的。
    “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们两个都不许多说话插嘴。”慎终终于是发威了,昔之道:“要是师傅要杀明昧,那你就先杀了我。”
    这眉头都不眨一下的以命相护的,慎终也是忍不住地道:“我将你从小养大,教你修炼让你有了今天,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昔之认真地道:“忠孝两难全。师傅于我有天高地厚之恩,明昧对我也是一样。我不会因为明昧跟师傅动手,但也不能看着师傅杀了明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师傅杀了我。反正我命既是师傅给的,师傅要取便取。而明昧,我也只能用这条命还她的救命之恩。”
    慎终清楚昔之是说真的,而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破水而出,慎终扬手就要将人拦着,没想到那人干脆地立在他们的包围圈里。
    “贵派听雪真人,你们知道?”出来的就是明昧,明昧居高临下的的问了这一句,慎终道:“你为何提起听雪真人?”
    明昧道:“我现在不是让你问我,而是我在问你。”
    语气十分的强势,慎终目光一凝,对于明昧的态度亦是极其的不满。
    昔之已经连忙地道:“听雪真人那是我们有始门的先贤大能,原已是大乘期的修为,离渡劫只有一步之遥,但却突然失踪了,明昧你突然提起她来,是见到她了还是如何?”
    看得出来明昧心情不好,慎终也一样,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明昧不给慎终面子,却必须要给昔之面子,点了点头,“湖底之下,毒气蔓延皆因上魔兽朱触,听雪真人当年发现了毒气外泄,以一己之力镇压朱触,如今已经坐化了,这是她尸骨。”
    手里抱着那身着青衣翠竹纹衣裳的尸骸,明昧问道:“你们有始门可愿为听雪真人收敛尸骨?”
    慎终已经要开口,昔之抢先一步地道:“当然。多谢你了。”
    说着已经上前去,从明昧的手里恭敬地接过昔之的尸骨,同样与明昧说道:“快走。”
    明昧与她一笑,昔之已经接过了听雪的尸骨,见明昧竟然不动,急得眼都红了,一次又一次地催促明昧快走,明昧却道:“我与有始门的账,今天正好算个清楚。”
    “好大的口气!”明昧凭一己之力立于此,放那样的话,谁都顶不住。
    “轰隆隆!”应着那人带着轻蔑的声音,雷声响起,大片的乌云开始笼聚在明昧的头顶。
    一群人要是都没忘记就一定会想起,明昧已经叫和光毁了丹田,丹田被毁竟然还能晋阶?
    一群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昧,明昧道:“让你们失望了,虽然我的丹田被毁了,看起来更像是没有修为,但我还是同样能够晋阶。慎终真人,我与你讨教一番如何?”
    顶着雷劫要跟慎终讨教,明昧的嘴角尽是冷意,而所有人听着都打从心里发寒,明昧是有备而来的啊!
    若是没有准备,明昧会来送死?
    “你,敢是不敢?”明昧剑指着慎终问,慎终看着明昧那雷劫而下,当然明白为什么明昧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候跟他挑战。
    “算杀你师傅帮凶的是我,你要动手就跟我动手。”道隐明白若不是慎终护着他,明昧不会一来就挑衅慎终,明昧是为报仇而来,道隐心里清楚,既然清楚,他就绝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慎终替他受罪。
    明昧也不勉强,听到道隐的话道:“你既然明白,那就来受死吧。”
    “明昧。”昔之拦着慎终跟道隐不愿意他们伤了明昧,同样的,她也不希望明昧跟有始门的仇越结越大。
    她再是不喜欢道隐,那也是她的同门师兄。
    “昔之真人,我纵然救你逃出了赤焰火海,你在赤焰火海上也救了我一命,我们两清了。仇我非报不可,来日你要为有始门死去的人报仇,我等着你来。”明昧能够体凉昔之,体谅能体谅,她该做的事,她就必须要去做,谁拦了不住。
    “来。”道隐已知这一战不可避免,妙戈之死,这个仇,凶手,帮凶,明昧一个都不会放过。
    “慢着。”这一声叫喊,却是无易与谷一盈,明昧无视他们已经挥剑而出,同时雷劫也落下,昔之一卷袖把无易跟谷一盈卷了回去,与他们喝斥一声道:“离远一点。”
    带着雷电之力的剑气挥出,道隐必须全力以赴,这一击自然是化解了,但因他的出手,雷劫以为道隐想要帮明昧渡劫,雷云更浓,那雷电越粗,足足有人手那么大,啪啪啪的朝着明昧与道隐同时的落下,明昧是面色如常,道隐脸色却难看了。
    “拿着!”慎终给道隐扔了一件什么东西过去,明昧已经一剑将那东西击成了粉碎,慎终目光尽是怒意。
    “慎终真人要是气不过,那你就跟你的徒弟一起上吧,我一点都不介意你们一起上。”真心实意的一句话,道隐却道:“师傅,不要!”
    阻止着慎终出手,他很明白,明昧根本不在意慎终与道隐联手,或者更该说,她最希望的就是他们师傅俩一道出手,这样让她有了理由一块杀了慎终和道隐。
    雷劫降下,慎终也好,道隐也罢,他们都无法对抗雷劫,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明昧在这个时候选择渡劫,目的就是要道隐死,再死多一个人,她不在意。
    她不在意,道隐在意,尤其这个人更可能是他的师傅。
    “既然知道我的心思,那你更该知道,你今天绝逃不了。”明昧一字一句肯定地告诉道隐。
    道隐握紧他手中的枪, “未到最后一刻,胜负未分。”
    “是!”明昧很肯定道隐的说法,所以,这一战他们可以尽情地打。
    “啪啪啪!”第三道雷劫降下,比起之前来更凶猛,明昧纹丝不动,道隐的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丝。
    “明昧,请你手下留情。”哪怕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该说这样的话,昔之还是喊了出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道隐死在明昧的手里,如此一来,明昧跟有始门的仇就结得更大了,再也不可能善了。
    但明昧根本就一句话都不说,剑已经近身划过道隐,道隐收枪相抵,明昧压剑而近,剑划过道隐的肩膀,血流而出。同一时间雷劫劈在了他们两个的身上,道隐哗地一下吐了一口血,明昧的剑往他的身上更深了几分。
    “明昧!”眼看着明昧借雷动以杀道隐,哪怕知道道隐会撑不住,但是终是无人敢上前。
    “住手。”在所有人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慎终的身影站在了明昧的身后,一手将明昧拉了起来,解了道隐的困境。
    “师傅。”见到慎终,道隐急切地唤了一声,“师傅你快走。徒儿可以死,师傅不能。”
    如今持盈门老祖重返未形界,未形界的局势复杂诡谲,各派有因天梯被砍而不能飞升的渡劫期大能坐镇,这才是让和光不能轻易妄动的原因。道隐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又怎么会愿意让慎终出手。
    “你果真以为自己借着雷劫便无敌了?”慎终站在道隐的面前,迎对明时,竟然亮出一面镜子。
    明昧警惕着,对于慎终的话道:“是不是无敌,总是要试过才能知道的。”
    抬头看了天上的雷劫,第四道降下了,明昧往道隐的方向冲去,慎终竟然将那面镜子丢向道隐的头顶,同时朝着道隐唤道:“杀了她。”
    道隐没有一丝犹豫,听着慎终的话集尽所有的法力于枪上,趁着雷降之势,化作无数身影同时地刺向明昧。
    这一招之前道隐与银叶在有始门交手时就露过,当时明昧只有金丹期,还以为这只是幻术,现在她却清楚,这些都是道隐,是道隐的分、身!
    明昧不敢怠慢,亦知这是道隐必杀一技,召心剑而出,以万千心剑对道隐的万千分、身,端看谁更强悍。
    枪剑相击,发出刺眼的光芒,更有雷电降下,慎终放在道隐头顶的那面镜子,竟然直接将要落在道隐身上的雷电反折了出去,慎终没有出手,只让道隐杀了明昧,就是防着他的雷劫降下。
    道隐全身心的注意着明昧,何尝不是在找明昧的破绽,经剑气而竖起的屏障,确实是厉害,也不是不可破的。端看是明昧的剑气屏障更强,还是他的枪更硬!
    万千分、身了击之时,道隐在雷电收缩之际,一枪、刺向明昧头顶,速度快狠准,明昧以归元剑的剑锋挡下了,在这个时候,一道箭划空射来,明昧此时与道隐的剑相抵,两人都使出了全部的功力,此时根本无法分神管身后而来的箭。
    这箭来得快,旁观者只见一团白光而来,根本看不清那是什么,自然也无人能帮明昧。
    “当!”的一声响,箭扎在了明昧的身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声音。
    明昧将道隐逼退了回去,感觉到有东西降落,一个回身将东西接住了,是一块玉牌,身份玉牌,她更看到那上面写着两个字,听雪。
    而已经落在地上的箭,明昧自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听雪,不仅将所有的功德之光给了她,最后更用余下的一丝神魂救了她。
    接住玉牌,玉牌却碎裂了,随着玉牌的碎裂,浮现了听雪的身影,青衣翠竹纹呐,哪怕是想要再出手的道隐也收回了枪。
    “明昧。”听雪这么地冲着明昧喊了一句,明昧抬头看了过去,听雪朝着明昧温和地笑了,“渡劫还敢打架,看这暗箭不就是来了吗?”
    如此亲昵,就好像她是明昧亲近无比的长辈。听雪再次与明昧浅浅一笑,温暖如同冬日里的阳光。
    “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有始门,望你看在我的份上,与之化干戈为玉帛,仇与怨,都由我带走。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能飞升上界见到了不孤,代我问他一句话,有始门的听雪,他可记得等我?”
    温柔叮咛的一番话落下,听雪化作了阵阵白光,真的消散了。
    明昧伸着手想要将那白光捉住,又怎么可能捉得住。
    “啪啪!”雷劫已经再次地与明昧降下了,慎终再次将镜子丢到了道隐的头上,一如先前那般化解了降在道隐身上的雷劫。这一道雷劫散去,明昧回过头看了这些有始门的人,一个又一个。
    “我与有始门之仇,至此了结。”明昧一生,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听雪与她不过是一面之缘,先将毕生功德给了她,又用了最后一丝神魂救了她。
    她还不了听雪了,听雪其实是想要最后再见一见不孤的。最终,却为了她,为了救她而消散了,没有留住最后一丝神魂等到她想要待的那一个人。
    明昧放下剑,再次地道:“但是,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从此以后,你们敢杀一个上善派弟子,我也绝不会放过你们。自然,想要找我报仇的只管来,我等着你们。”
    丢下这一句,明昧一个纵身竟然就离开了,她那么一走,雷云当然也跟着追了去,慎终的镜子还放在道隐的头顶,雷云似乎感应不到了道隐的气息,慢慢地散了去。
    道隐再也支持不住单膝跪下,一口血喷洒而出,让人更是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一只手朝着镜子伸来,想要抢过道隐头顶的镜子。
    慎终一道火放了出去,同时也将镜子收了回去,“持盈派果然是上梁不正上梁歪。连旁人的法器也想偷。”
    “法器,谁拿到了就是谁的,何谓偷?”一个声音极是不客气地回了慎终一句。
    “可惜了,竟然没有看到你们两败俱伤。”那么一个声音再次地响起,慎终扶起道隐,昔之也连忙地过来帮忙,慎终吩咐道:“从今往后,不许动上善派任何人,也包括明昧。”
    有始门的的人听着皆对视一眼,最终都齐应下。
    慎终发的话,他们不敢不听呐!
    而明昧几个起落已经不见踪影,对于后面追来的人,明昧在跑得迅速之时,又在雷劫降落之际,一个转身往回跑,追着她的人是万万想不到她那么突然地杀一个回马枪。
    本能要闪身时,明昧的雷劫已经再次地降落,劈得他一麻,明昧举剑一剑穿了他的脖子,那人惊讶的张大了眼睛,元婴从身体里跑了出去,明昧心剑飞出,将他的元婴击杀了!
    “持盈派,这只是开始。”明昧看到他双手拿着的弓箭,冷冷地一笑,雷劫再次降下,她的雷劫也才刚开始!
    晋阶大乘期那是要受五十四道雷劫的呢,明昧奔走而去,没有一丝犹豫的照样是往赤焰火海跑去,归元剑提醒她,她还有三道剑痕没去看,本来该看完才离开赤焰火海,接下来她要做的事多了,所以必须的赶紧将那三道剑痕看完,故而明昧趁着现在还没开始,赶紧的去。
    有个靠谱的老大就是这么好,明昧是真的快忘完剑痕的事了,渡完这雷劫,明昧那是要剑挑持盈门了。
    归元剑想必是清楚明昧要做什么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让明昧立刻的往赤焰火海去,就是想让明昧捉紧机会的完善她的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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