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们还互换姓名了,男子自我介绍自己名叫朱诺,同样是孤儿院出身,这让玛隆对他一下子有了亲切感,不过宫肆估计着,就算没有这重身份,单靠男子的聊天技巧,玛隆还是可以和对方聊得热火朝天。
    不过这并不妨碍宫肆不想加入他们的聊天,虽然玛隆和尼鹿都是人来熟类型的人,当时也都是他们主动找上他说话、这才有了他们后来的交情,可是他们和这名男子给他的感觉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宫肆总觉得和他隔了什么。
    年龄差吗?宫肆想着。
    他在说谎。溪流的声音忽然自他脑中响起来。
    这算是定契之后两人之间特有的“聊天通路”吧?宫肆有时还不能很好的掌握这种对话方式,不过溪流早就运用自如了。
    只是因为宫肆看似平时并不太喜欢“说悄悄话”,故而他很少使用而已。
    眯开眼睛看向对面的溪流,宫肆看到溪流仍然垂着眼睛在看名还是《东火山市一带民间传统花纹》。
    切!又从!宫肆斜了他一眼。
    大伯看我喜欢,主动给我的。溪流就委屈道。
    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大伯大伯的……宫肆一阵恶寒,不过他小心翼翼保护自己这阵吐槽没被溪流听见→毕竟溪流是个纤细敏感的人,平时最不爱听别人说他年纪大。
    又不是女人!这么介意年纪做啥?宫肆心里吐着槽。
    说吧,说谎是怎么回事?宫肆道。
    他从一开始就在说谎了。将一对乌幽幽的眼睛从书后看向宫肆,溪流在他心里道。
    宫肆愣住了,他还真没注意。
    你回忆一下。溪流开始带着他回想了:一上车问完我们盒饭在哪里买的之后,他说——
    “我说呢,我还说好久不坐火车,火车上的饭盒居然如此好吃了。”
    他说他好久不坐火车,然后呢?
    “……不知道火车上什么时候才卖盒饭,不过……”
    他又主动说不知道火车上什么时候才卖盒饭,意思是他是知道火车上是有盒饭售卖的。
    虽然可以当做是一种描述方式产生的口误,不过综合他后面的表现,我不觉得是这种原因。何况他后来又故意把巴掌树叫成八樟树。
    一名为了寻找特产在东火山市一带逗留了很久的商人,就算是和我们聊天,也更应该将八樟树读作巴掌树的,可是他没有。
    一开始只是没注意而已,不过他心里肯定发现矛盾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发自内心的不想参与到隔壁的聊天中去,经由溪流的解释居然发现了男子这么多漏洞,宫肆得到解答的同时又有点疑惑:
    他说谎做什么?我们就几个学生。
    不知道,不过这个人没有恶意。溪流说着,手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子:我的直觉告诉我的。
    没有恶意,但是说谎?
    宫肆最后只能认为这是成年人隐瞒身份的方式,又盯着隔壁看了一会儿,末了还等来对方朝他微微一乐,偷看人被人撞了个正着,宫肆头一歪,继续闭目养神了。
    然后,隔壁居然开始打牌了。
    好像是玛隆提议的,服务员推着列车服务车过来的时候他刚好看到推车上有扑克牌售卖,兴奋的买了一副牌,他找人打牌了。
    不过等到他把牌抽出来才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普通扑克,而是一种他没有见过的牌。
    “哦,是费洛牌,和扑克差不多,不过玩法不太一样。”还是朱诺见多识广,一语道破了这副牌的身份。
    “费洛牌?这是什么牌?”玛隆自认为是扑克高手,可是对于费洛牌这种牌……他居然听都没听说过。
    “是一种古老的扑克牌,你们这样的年轻人知道的少,不过老人们知道的就多了,尤其是能力者。”朱诺说着,一脸怀念的将玛隆手中的牌接过去:“比扑克牌的数量多七张,分别对应的是火系,风系,土系,水系,光系,波系,吞噬系。”
    “每个人可以轮流抽普通牌,最后根据玩牌人数抽多出来的属性牌,普通牌上往往是对应着各种能力,然后属性牌顾名思义赋予这些能力属性。”
    “其中吞噬系又被称为王,任何能力一旦被赋予吞噬系的属性,就会变成王牌,可以打败对手手中的牌面。”
    朱诺慢条斯理的解释道。
    “能力?属性?这难不成是……”玛隆瞪大了眼睛。
    点点头,朱诺笑道:“没错,就是模仿能力者之间对战的扑克牌,又叫战牌。”
    “最早是能力者之间为了避免打斗又或者消磨时光创造出来的一种牌,之后在普通人之间变得非常流行,至于现在的扑克牌,其实还是从这种战牌中演变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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