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她醒来时身旁没有人,被窝里也没有温度,陆时已经离开很久。
    她一动,下体就流出一股股温热的液体,提醒着她昨晚的疯狂。
    陆、时!她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咒骂,扶着酸痛无比的腰走进了浴室。
    等洗完了澡出来,她换下床单被套扔进洗衣机,又打开衣柜仔细检查了每一件衣服,找出沾上了液体和味道的也丢进洗衣机里,往里喷了香氛喷雾,才躺倒在沙发上休息。
    她头疼地按摩着大腿根,终于有时间思考起正事。
    画展展出的部分作品三天后会进行慈善拍卖,而叶雨婷想要的就是其中一幅。
    叶家是药商,为了暴利低价走私印度药品和泰国药品,再高价售往各大医院和诊所、药店。为了掩盖事实,叶家长时间的贿赂众多市领导,这次买画也是为了贿赂其中一位,叶父听说那位喜爱收藏画作,并且对这次Sh's开馆展其中一副作品很感兴趣,便让叶雨婷去画展确认。
    陆时说过,只要叶雨婷去了画展,就会露出马脚。
    路初便不再休息,起身收拾好去了美术馆,找安保人员要了监控,她寻找着叶雨婷的身影,发现她在一副命名为《橙》的油画前驻足了好一会。
    路初回到公寓便找出《橙》的照片,仔细看了许久,记在了脑中,搬了画架和颜料到阳台上,提笔就画。
    她要画一副赝品《橙》,虽然她很少画油画,也不喜欢它温暖的意义,但一个画家具有的基本技能,就是临摹。
    她画得很快,照着脑海里的葫芦画瓢,比重新创造来得简单很多。
    最后一笔画完,天边刚刚露出晚霞。
    震动声从房里传来又静止,路初走进屋里拿起手机,已经有四条未接电话,她画画的时候向来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
    一条来自陆时,两条来自安以光,还有一条没有备注,是个陌生号码。
    她先点开陆时的号码拨了过去,好一会,那边才接起。
    路初赶紧解释:“刚才在画画。”
    那头顿了顿,仿佛话头被她积极的态度堵住了,“向天歌明晚约了爷爷奶奶一起吃饭。”陆时直奔主题。
    路初没想到向天歌动作那么快。当初陆家之所以会跟向家联姻,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向家的政治地位对陆家有帮助,更大的原因是向天歌曾偶然间救了陆时的奶奶一命。
    说是救吧,其实是个意外,那天陆时生日,陆奶奶想给他个惊喜,于是自己偷偷订了蛋糕,没告诉司机打了车去陆时公司。
    结果车在公司前一条街上爆胎了,陆奶奶想着反正也快到了,就自己提了蛋糕过马路,没想到走到路中央一辆刹车失灵的轿车狂按喇叭冲了过来,陆奶奶年纪大了反应不过来,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冲过来,大家都以为要发生一场惨剧。
    巧的是这时候向天歌正在她身后打电话,没注意到车,也没注意到陆奶奶,但她脚下却突然被绊了一跤,于是扑倒了陆奶奶在地上滚了几圈,正好躲过了冲过来的车。
    众人都围过来叫好,陆奶奶被人扶起来,在鬼门关闯了一道的她喜极而泣,扶着腰就跟“救”下她的女人道谢。
    向天歌却很不爽,她本来无心救人,还在这么多人面前摔了一跤,狼狈又尴尬,她看着摔烂在地上的蛋糕和自己衣服上沾上的奶油,眉头一皱,就要跟陆奶奶讨个说法。
    这时候在办公楼上目睹了一切匆匆赶来的陆时拨开了人群,扶过陆奶奶检查,向天歌到了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她看着陆时的脸,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路初也是这样想的,这么狗血的事发生,天时地利人和,确实是命中注定啊!陆时这样反感这门婚事,会遭天谴的吧?
    那帮他破坏婚事的她……算不算帮凶呢?路初不禁陷入了沉思……
    “路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陆时阴恻恻的声音,路初才回过神。
    “咳。”她赶紧吭声,“陆总放心,我已经联系到她的初恋情人了。”
    陆时“嗯”了一声,沉默。
    路初也闭着嘴沉默。
    好一会,陆时才冷冷地开口:“你刚才在想什么?”
    路初立马回答:“没什么!”
    陆时冷哼了一声,掐断了电话。
    路初如蒙大赦的松了口气。
    这时电话又响起来,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路初按下接听。
    话筒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吃晚餐了吗?”是顾已皓。
    路初都懒得问他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他们这种人,想知道她的号码就是勾勾手指的事。
    “还没。”路初老实回答,正好,她也想找他。陆时的确很了解她,她昨天有了个更有意思的想法,就是让叶雨婷失去顾已皓。
    毕竟她也失去了所有至亲至爱,不是吗?
    顾已皓提议去吃西餐,路初很配合地附议。
    去的路上她给安以光发了短信,问他打电话有什么事,他回信说就是想告诉她,三天后的慈善拍卖会他也会去,让她好好准备欢迎他。
    路初下意识地回忆起那天被他绑住手蒙住眼堵住嘴肏干的情景,她头疼地抚额。
    怎么所有事情都上赶着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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