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一身醉意,对着这双眼睛简直迷恋的不行,他脑袋一热,低头便在少年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少年不解,问道:“你在干嘛?”
    刘离俯身看着少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捏着少年的下巴便吻了上去。少年似乎受到了惊吓,呆呆的也没反应,刘离则得寸进尺,几乎失控……
    少年的求饶和哭喊在刘离耳边回荡,但他视而不见,只管放纵自己的情欲,在少年身上为所欲为。
    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铸成大错。少年在他身下,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看着他,刘离则心中一痛,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少年终于默默的推开刘离,跌跌撞撞的从榻上下去,继而走到一旁的矮几边,捡起了刘离放在上头的刀。
    刘离还来不及反应,少年便举着刀在刘离眼前一挥……少年通红的双眼中再也看不到任何的清澈和信任,只有无尽的失望,甚至连怨恨都没有。
    只有失望……
    鲜血从少年的脖颈喷出,刘离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继而他满头大汗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眼前没有少年,没有血,也没有任何他做了错事的痕迹。
    刘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还是昨夜那些,方才那可怕的一切,是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
    刘离: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人!!!
    赵寻:吓得我窒息了已经……
    第19章 要脸吗
    李越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宿醉之后头有些痛,他索性赖在床上一直到府里的家仆来叫门,他才不情不愿的起来。
    府里的人说,刘离一大早就出去了,没有交代去向,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只吩咐了给李越准备醒酒的茶,生怕他第一次醉酒迟迟无法恢复。
    往日里李越走到哪儿都是刘离陪着,这会儿见不到人,反倒有些空落落的。他独自在府衙里转了一会儿,实在觉得无聊,便突然想去驿馆看看。
    奈何昨日他刚与赵寻闹了不痛快,这会儿若是再巴巴的跑去,未免尴尬。人家都说了跟着他就是为了活命,他难道还厚着脸皮去找人叙旧?
    他不好意思去找赵寻,刘离倒是去了。
    这会儿赵小五正一脸戒备的站在旁边盯着刘离,而刘离则沉着一张脸坐在赵寻对面,两人中间隔着棋盘。
    “承让了。”赵寻一枚棋子落下,而后泰然自若的望向刘离。刘离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兴致缺缺的将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
    赵寻面色依旧不大好,身上穿着一袭浅灰色的衣袍,头发有些松散的拢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懒散,丝毫想象不出此人曾是能统帅千军万马的一军主帅。
    刘离毫不避讳的打量了对方片刻,心道此人究竟哪里好?那小祖宗只不过见了他短短几面,竟能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有了肌肤之亲?
    还是说李越喜欢居于人上的感觉?
    这么一想,刘离便自觉有些茅塞顿开了。他与李越虽相识日久,可他一直是李越的护卫,时时处处都是他将李越护在身后,怪不得李越对他没有旁的念头。
    定然是因为自己太强势了,刘离暗道。
    “你今日前来,就是为了看我?”赵寻问道。
    刘离回过神来,笑了笑道:“三王爷俊美非凡,就连我们少爷都欲罢不能,我自然也要忍不住多看几眼。”
    他原本长得便有几分轻佻,又素来口无遮拦,如今这话一出口,在旁人听来便有些调戏赵寻的意味。
    “刘公子请自重!”一旁的赵小五目光一凛,像是个护着主人的小狼崽,挪了挪步子挡在了赵寻身前。
    赵寻毫不在意的开口道:“小五你去帮我提一壶热水,茶凉了。”赵小五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了刘离一眼,而后依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两人,刘离面上的笑意登时便淡了。
    “陛下愿意垂青与我,也着实叫我惶恐。”赵寻道。
    “那你还不识好歹,偏要惹他不痛快?”刘离道。
    赵寻一手扶着矮几起身,不紧不慢的在屋里踱了几步,走到窗前望着外头的秋色,嘴角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柔,而后开口道:“谁叫他那么好惹,也不知是谁惯出来的性子?”
    刘离闻言顿时有些不痛快,他冷声道:“赵寻,我这次来是要警告你,若你无意讨他欢心,便不要再招惹他!”
    “这与你何干?”赵寻道。
    刘离起身走到窗前,赵寻便转身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的瞬间,赵寻顿时便察觉了什么,不由失笑道:“你不是来替他讨公道的,你是来下战书的?”
    “若是能跟你打一场分出胜负,我倒是不介意这么干。”刘离道,偏偏这事儿不是他俩的事儿,而是关系到李越的事情。
    赵寻目光微闪,而后带着几分笑意道:“刘公子多虑了,我对陛下只有恩情,并无其他,你大可不必担心。”
    刘离道:“你此话当真?”
    赵寻道:“信不信由你。”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赵小五的声音,道:“贺先生,您今日怎么晌午便来了?”
    “闲着无事,便过来看看。”门外贺竹的声音传来。
    刘离闻言目光一闪,念及昨夜与贺竹那番话,心里便有些尴尬,于是开门朝贺竹打了个招呼,便着急忙慌的走了。
    可惜他心神不宁,因此并未看出这贺竹与平日里不大一样。凭他的眼力,只消再稍看一眼,必然能发觉眼前这“贺竹”是李越假扮的。
    李越闲着无事,又不好意思直接来找人,于是才易容成了贺竹的样子。因他知道贺竹每日都会来给赵寻诊脉,此事只要事后叮嘱贺竹一句,应当是不会被发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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