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时前,“紫绪”组织本想趁洛昙深醉酒后动手,但辛勤横插一脚,在糕点里下了迷药,将洛昙深带至极为偏僻的城郊,企图在车上行强暴之事。
    “紫绪”的计划被彻底打乱,却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劫走洛昙深,顺带将辛勤一并带走。
    此时,他们已经在G国毒贩的配合下,将人押到了G国与另外三国接壤的地带。
    由于G国与邻国存在领土纷争,这片区域十数年无人能管,军警势力难以企及,早已成为犯罪者的栖息地。
    明昭迟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满,“绪哥,你真该让这人直接把洛昙深给办了!我看不如这样,反正这里什么工具都有,这人已经被吓破了胆,让他去‘弄’洛昙深,把所有花样都来一遍,咱们把视频给单……”
    “明少,你又胡思乱想了吧?”杨思绪不悦地打断,仿佛身边站着的是个十成十的蠢蛋,“你忘了我们将洛昙深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明昭迟阴森森地笑,“报仇!”
    “我知道你想折磨他,羞辱他,但是至少现在,绝对不能让人去强暴他。”
    “为什么?!”
    杨思绪不耐道:“他是诱饵!你不明白吗?他是诱饵!”
    明昭迟也喝道:“我知道他是诱饵!不把他折磨得狠一些,单於蜚怎么会上钩?”
    “我们在赌,赌单於蜚对他的感情。”杨思绪道:“洛昙深遍体鳞伤,伤得越重,价值越高。但如果洛昙深被人玷污了,他就再也没有任何价值!明少,我劝你别动歪心思!”
    明昭迟咯咯笑起来,分外渗人,“那单於蜚的痴情也没痴到哪里去,洛昙深‘脏’了,他就不救了,哈哈哈,哈哈哈。”
    古怪的笑声在废弃建筑里回荡,洛昙深大睁双眼,望着丑陋污秽的屋顶,身体无法动弹,但头脑已经完全清晰。
    他知道,自己被辛勤下了药,继而被绑架,绑架他的人有明昭迟,还有已经堕落为毒贩的明氏涉黑残余。
    第一眼,他几乎认不出明昭迟,却看得出此人想让自己死,而另一个被叫做“绪哥”的人想以他作为诱饵,引出单於蜚。
    “诱饵”两个字,让他陷入了难以招架的恐惧中。
    明昭迟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什么“年会”,什么“同居”,他听得五脏俱震,汗如雨下。
    “绪哥,你放心,单於蜚是那种随便去年会给人撑场子的吗?他就是对洛昙深痴情一片,洛昙深如果快死了,他一定会出现!到时候……”
    他嘴唇抿得泛白,脑中渐渐出现一个绝不愿意相信的猜测。
    ——他是诱饵,却不仅是现在这帮人的诱饵,也是单於蜚设下的诱饵!
    胸膛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震荡,最近相处的一幕幕如万花筒般在眼前转动。
    无缘无故送给他袖扣,突然出现在年会现场,让他住进丹椿别墅……
    他以为的甜蜜,也许都是一个个脆弱的表象。
    “我……我是你的诱饵吗?”
    “你会救……救我吗?”
    明昭迟闯了进来,将他从被束缚的石台上掀落在地,一脚踹在胸口,大喝道:“洛昙深!你不是得意吗?你他妈也有今天,啊?”
    他痛得狠皱起眉,却无力反击,甚至自卫都做不到。
    服下的药药效仍在,头脑虽然清醒了,但身体酸软乏力,加之手足绑着绳索,只能在拳脚下徒劳地挣扎。
    明昭迟边踹边骂:“你一直瞧不起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他妈装什么风度翩翩,你和我有区别吗?你凭什么瞧不起我?老子不过就是整了你一回,你他妈让明漱昇去告状,你行啊,你厉害,你他妈毁了老子一辈子你知不知道?”
    他伏在地上,近乎本能地护住胸腹,后背承受着一记狠过一记的猛踹。
    眼泪无声无息地淌了出来,却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
    “这些年你得意够了吧?凭什么我就要去蹲监狱?”明昭迟嗑了药,越打越亢奋,“你没想过会有报应吗!”
    他被拽了起来,天旋地转,又被猛地掼在地上,背脊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相撞,剧烈的疼痛直冲脑际,他闷哼出声,身体短暂地失去知觉。
    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腰椎已经断裂。
    明昭迟却根本不打算放过他,狠狠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额头往地上撞,“你说话啊!爽吗?被人毒打的感觉爽吗?我告诉你,我他妈在‘里面’挨的比这狠千百倍!你看到我一身的伤了吗?都是被监狱里那些畜生给打的!你害我坐牢,你他妈想过我在里面会遭遇什么吗?”
    他浑身每一块骨头都激痛难忍,呕出大口大口鲜血,被明昭迟像垃圾一般扔在盐水洼里。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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