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赶紧走。”小红帽已经无力吐槽。
    “曹诺哥,我走了,祝你幸福。”小姑娘眼含热泪哭喊着离开了,走的悲情不已,万分不舍。
    “可算是走了。”曹诺见小姑娘离开,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小红帽抱怨道,“你怎么上来就动手啊。”
    “你不是演的挺欢的吗?”小红帽骂道,“这种智商的小姑娘你都骗,你不会良心不安的吗?”
    “谁骗她呀,那小姑娘坐地铁的时候遇见色狼,我见义勇为,英雄救美。本来没想着回报,结果她倒是赖上我了。”曹诺吐槽到,“我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是从来不骗中二期没过的孩子。”
    “我看你中二期也没过吧,那台词恶心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看你看。”小红帽伸手过去给曹诺看。
    “这是时下最火的言情剧里男主的台词,你们女人不都喜欢吗?”曹诺说道。
    “还有,你上哪买的花,刺都没扒干净!”小红帽说着一束花又摔在了曹诺脸上。
    “哎哟。”曹诺惨叫着被小红帽狠狠的敲了一顿大餐。
    第34章 生气的狼兄
    034
    狼兄心情不好, 狼兄他忽然就心情不好了,他想了一路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心情不好了。
    按常理来说, 作为一个整天想着自杀的人心情不好应该是常态吧, 但是狼兄不是的,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情绪起伏如此之大, 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啊。
    “这花怎么回事?”
    保镖a推着狼兄往公寓大门走去, 冷不丁的被狼兄一声吼吓了一跳。他斜眼看了一眼公寓大门口花圃里的花, 挺正常的啊, 花开的很灿烂啊。
    “狼总,您回来了。”物业经理一见狼总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这可是公寓的开发商啊, 能在他老人家面前混个眼熟,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啊。
    “你是这里的物业经理?”狼兄问道。
    “是的,狼总您有什么吩咐。”物业经理谄媚的笑着。
    “这花怎么回事?”狼兄指着花坛质问道。
    “这花有……有什么问题吗?”物业经理迟疑的问道。
    物业经理使劲的瞅着花圃, 瞅了半天愣是没找出来毛病。这里是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公寓内的每一处花草都有专门的园丁精心打理, 不是他自夸, 他这里花圃里的花草比一般花店里的花开的还要灿烂漂亮呢。
    “这花为什么是这个颜色?”狼兄质问道。
    物业经理懵逼了, 这大花剪秋萝,长成红色不对吗?这种花,不正是以花开艳丽, 红色为主吗。
    “给我换了!”狼兄命令道。
    “哦, 哦, 好的, 好的。”物业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那狼总您喜欢什么花?”
    “只要不是红色就行。”说完,狼兄示意保镖走人。
    保镖a同情的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物业经理,推着狼兄急速消失在公寓大门口,兄弟,这就是我唯一能帮你做的事情了。
    物业经理一阵腿软,本来想出来混个脸熟的,结果忽然糟了一顿骂,真是世事无常,世事无常啊。
    不过狼总原来不喜欢红色吗?不行,得立刻让园丁把花园里的红花全给换了,连夜换,争取让狼总明天一早起来再也看不见一朵红色的花朵,让他看到我的执行力。
    物业经理如是想着,而后踌躇满志的离开了。
    狼兄回到公寓,心情依然很差,他转着轮椅,第一次觉得坐轮椅是那么的讨厌。第一次觉得自家的房子为什么这么高,为什么采光这么好,为什么一眼看出去就能看见整个城市的夜景。
    烦人,实在是太烦人了。
    都六点了,天空为什么还这么亮。
    墙壁为什么要是白色的。
    地毯为什么要是羊毛的。
    壁画为什么要是西式的。
    连酒柜里的酒为什么都是红色的。
    真特么的烦躁。
    狼兄无处发泄,抡起手里的红酒瓶就丢了出去。
    “啪嚓……”
    “我去……你谋杀啊。”樊达推开门的时候,红酒瓶正好碎在他的脚下,他吓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你怎么来了?”樊达是樊提的弟弟,兄弟两都是狼兄的发小,哥哥樊提是医院的院长负责医院的管理,偶尔才看看病人。而弟弟樊达则是世界顶级的骨科大夫,狼兄车祸受伤的腿就是他治好的。
    “啧啧……这触目惊心的,要不是我看着红酒瓶砸过来,我都要以为是你在家割腕自杀,血流了一地呢。”樊达蹲下身小心的拎起已经碎裂的红酒瓶,看了看上面的年份,忍不住又是一声怪叫,“我去,87年的罗庄红酒,大哥世面上现存不到十支了,您就这么扔了?”
    “关你屁事。”
    “火气这么大?”樊达诧异道,“难道是腿伤严重了?不至于啊,当初你受伤,我跟你说腿可能救不回来的时候,也没见你皱下眉头啊。”
    狼兄瞪了他一眼,转着轮椅就要离开。
    “等等,别关门,我来给你做检查的。”樊达见狼兄转着轮椅就要把房门反锁起来,急的几步追过去死死的抵住房门。
    “不用!”狼兄回到。
    “怎么不用,你保镖可都说了,你下山的时候,腿抖的都站不直了。”说到这个樊达就忍不住要念叨了,“我说你要是真不想要腿了,当初你别让我治啊。我这眼瞅着快治好了,你跑去爬山?”
    “我当初让你治了吗?”狼兄问道。
    “我……”樊达回忆了一下,狼兄当时意外受伤,送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是昏迷的,他连手术同意书都没签,就已经帮人把手术做完了。
    “出去。”狼兄接着赶人。
    “我这来都来了,你就让我看看呗。”算了,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忍你。
    “谁让你来的,你给谁看去。”
    “你别蹬鼻子上脸啊。”樊达也生气了,“要不是你家保镖说你的腿伤的很严重,连带着你的心理医生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要让我过来给你看腿,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你说什么?”狼兄一愣。
    “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谁让你来的?”狼兄又问。
    “嘿……不看就不看,你当小爷我乐意,走就走。”我樊大医生,整天一堆人排队求我看病我都懒得去,亲自□□还被你连连奚落,小爷我不干了。
    “回来!”狼兄哐的一声把门打开。
    樊达迟疑的转身,就见狼兄拿起电话打给保镖,问道:“医生是小红帽让你们叫来的?”
    “是的先生,萧医生很担心您的腿,从麦尔山下来的时候,就叮嘱我们一定要让樊医生过来看看您。”保镖言简意赅的交单完事情的始末。
    狼兄挂了电话,内心一时五味杂陈,又酸又脏。那感觉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要搞不清楚自己当下是一种什么心情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忽然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也不觉得墙壁是白的有什么不对,地毯是羊毛的有什么不对。
    樊达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狼兄的神情,见他一张脸忽青忽白的一阵变化,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啊。樊提那家伙老说狼兄最近变态了,这不会就是变态的前兆吧。
    “那个……治不治都行……我……我听你的。”樊达小心翼翼的说道。
    狼兄收拾好心情,鄙夷的看了一眼樊达:“进来吧。”
    我去,也就大爷您了,换个人我分分钟弄死他。樊达郁闷万分的跟着狼兄进了卧室,数不清楚第几次后悔自己跟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一起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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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小红帽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快速的吃完早餐,连早餐会议都没参加完就急匆匆的跑走了。
    “小红帽这是怎么了?”小明奇怪道。
    “听说是昨天爬山,差点把人狼兄好不容治好的腿又给弄残废了,这担心着呢。”白雪说道。
    “看来,我们暂时不用订花圈了。”巫格忽然说道。
    “为什么?”曹诺奇怪道。
    “以小红帽的智商,你以为狼兄要是不愿意,能让她折腾的差点残废?”巫格说道。
    “诶???”白雪瞬间眼睛一亮。
    “也许狼兄变态呢?”小明说道,“你们不都说狼兄是你们见过最变态的病人吗?”
    “变态不等于智障。”巫格说道。
    “我觉得巫格说的有道理。”曹诺笑道,“那我偷偷给小红帽买的骨灰盒就先留着吧。”
    “那我亲自给她设计的寿衣,就当转正礼物送给她好了。”白雪说道。
    “那灵堂上的照片,我就先不准备了?”小明也说道,“反正最近翻她朋友圈,也没看见一张合适当遗照的。”
    打扫食堂的阿姨,拎着拖把悄悄的从几人身边飘过,心想:人小红帽还没死呢,你们这连葬礼都给安排好了,真是深沉的爱啊。
    小红帽比平日早了半个小时到达公寓,狼兄这个时候刚刚吃完早饭。
    “狼兄,早上好。”小红帽元气满满的打招呼。
    狼兄抬眸看了一眼小红帽,见这女人一脸的春光明媚,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呃……狼兄,你的腿没事吧。”小红帽瞅了一眼狼兄身下的轮椅担心的问道。
    “没事,站不起而已。”狼兄淡淡的说道。
    “什么?这么严重,看大夫了吗?”小红帽急的立马扑了过去,蹲下身就要去摸狼兄的饿腿。
    “别动!”狼兄啪的一下打开了小红帽的手。
    “呀……”小红帽痛呼一声,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狼兄眉头一蹙,又担心又拉不下脸来,颇有些无措的说道,“我……没用多大力啊。”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昨天被刺儿扎了手。”小红帽捂着自己红肿的手指头,再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恢复速度大不如前了,一个小伤口而已,隔了夜还这么疼。
    “刺儿?玫瑰花刺?”狼兄问道。
    “你怎么知道?”小红帽奇怪道。
    “昨天你下车的时候,我看见有个男的捧着一束玫瑰花送给你。”狼兄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送花的时候,刺儿都忘记拔干净了?”
    “可不是,简直就是个脑残,让我好一顿踹。”小红帽现在想想都还来气。
    好一顿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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