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给他什么,”卡普也很头疼啊,本来罗杰将遗腹子托付给他他就很不情愿了,结果现在还来了这么一出,“阿葵尔斯,他跟着你,是漂泊不定的生活。你如今被世界通缉,他跟着你一起漂泊么?”
    “我能够照顾好他。哪怕献上我的生命,他是露玖的孩子,我会一直,一直保护他的。”他的眼神坚定,卡普竟然从中看出了几分罗杰的味道。但是更多的,是压抑,是绝望,是孤注一掷不愿回头的疯狂。
    难怪战国说,整个罗杰海贼团,最危险的就是这个叛逆的天龙人。毕竟是从六岁开始,就被罗杰养在身边,足足跟着罗杰海贼团,无法无天了近十年的人啊。
    “所以,一个男孩儿?”不过好歹听出了阿葵尔斯的语气中没有敌意,卡普猜测罗杰自首之前,应该和他说过什么,“这个孩子不能成为海贼,你知道的。”只是友善的提醒,“你带着他去玛丽乔亚,都好过让他在外面长大。”
    玛丽乔亚至今都在搜寻这个天龙人,并且试图让他归回自己的种族。
    “让他成为天龙人,”阿葵尔斯笑出了声,“卡普中将,还真是敢想啊。罗杰船长的孩子,怎么可以与那群人为伍呢?”他的声音很轻,这是卡普第一次和阿葵尔斯正面接触,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孩子的危险。
    他和罗杰所说的那个孩子完全不一样,罗杰所告诉他的孩子温暖并且听话,但是眼前这个,他的声音里泛着一股卡普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就连他笑起来的模样,也只会让卡普觉得浑身犯冷。比起罗杰嘴里的天使,卡普更想要将他形容为恶魔。
    如同地狱之门失去了锁,如同深渊之狱抹去了伪装,暴露在外的真实,太危险了。
    “如果你认识一个叫做香克斯的小鬼,”提起了另一件事,“我在罗格镇遇上了他,他说他一直在找你。”所以说罗杰海贼团的人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成海军?半年前他还在赌博场里看见了流浪汉打扮的冥王雷利呢。
    阿葵尔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如果你需要,”卡普想了想,觉得答应别人的事情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吧,而且罗杰当时那副无所谓的语气,怕也是已经预料到了会有今天这一出,“你知道从哪里能够找到我。”
    这一次的善意提醒,阿葵尔斯没有拒绝。他无法摸透自己的未来,但是给那孩子留一条退路总是好的:“当然,”他放缓了自己的语气,“艾斯,”将孩子的名字告诉了卡普,“波特卡斯·D·艾斯。”
    “D?”卡普的重点在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字母上,“他是罗杰所说的那个孩子?”
    “不,”阿葵尔斯知道卡普在问什么,他并不意外罗杰将他在拉夫鲁德所看到的东西告诉了卡普,“他只会是艾斯。”
    “命运会眷顾于他,可他不会是命运所选择的孩子。”
    “那被荆棘和刀剑所环绕着万人瞩目的王座,会有另一个D坐上。”阿葵尔斯的扭头看着卡普,湛蓝色的眼睛酝酿着一场风暴,“而我,只要他平安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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